慕梵再也控制不住地俯身親吻她,櫻嚶明明地先掙扎、反抗,然後——她就沒反應了,反正,只是一個吻而已,她頭腦昏昏沈沈地想。
一?那,王慕梵竟整個人被摔在地上,櫻嚶的手被人箝住了,她偏頭一看,是傅梟。
「慕梵!快點走!」她嚇得魂不附體。
王慕梵也很識相地立刻跳上摩托車,發動引擎。「櫻嚶,再聯絡!」
櫻嚶點著頭,用力揮手告別,片刻間,她已被拖進大廳了。
傅梟顯然喝醉了,他的雙眼充滿血絲,記憶一直不斷在他腦海中翻攪。「櫻子」居然跟那小伙子跑了?不行!櫻子是屬於他的,他絕對不能讓櫻子離開。
「櫻子!」他勃然大怒地猛搖她的肩。「你怎能背叛我?你怎能對不起我?你怎能如此無情?」
櫻嚶聞到酒味,知道他喝醉了,而自己呢?不也正好在「半夢半醒」之間嗎?管他的,百無楚忌啦!索性就來個痛快的「酒後吐真言」吧!「你還不是一樣對不起我,你每天和喬丹麗卿卿我我、摟摟抱抱,就對得起我了嗎?」
這句話讓傅梟的手鬆了,他失笑了,突然,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你每天讓不同的男人送你回來,我——嫉妒死了,一方面又要裝得漠不關心,我……」他像小孩子一樣地哭泣。「我根本不要她,我只要你,『櫻子』,我一直愛著你,我好愛——好愛你。」他幾乎已泣不成聲。
淚水大滴大滴地滑落,櫻嚶心海澎湃又百感交集,她一樣淚流滿面,失聲哭泣。「可惡的你,你從來不關心我,不在乎我,我……」她大哭且氣憤地握緊雙拳,像拚命三郎似地捶打傅梟的胸膛,直到傅梟狠狠地抱住她。
「『櫻子』我真的愛你。」他痛苦地閉上雙眼。
「梟,我也愛你。」櫻嚶脫口而出,緊擁住他傅梟聽了頗?激動。「『櫻子』,『櫻子』,喔!『櫻子』,告訴我,這絕不是夢,你真的愛我!求你,再告訴我一次。」他哀求道。
櫻嚶用可以攝人魂魄的雙眼注視傅梟,又俏皮地捏他的鼻子。「我愛你,我全心全意地愛你。」說完,她聲淚俱下。
傅梟呻吟著,低頭吻住她的唇,他再也控制不了了,等了十八歲,等待的不就是這一刻?
他不斷親吻櫻嚶,熱情地深吻,吻掉了櫻嚶所有的理智,他的手緊緊擁住她的身子,她倒抽了一口氣,傅梟的舌頭立即長驅直入,她不自覺地發出陣陣低吟,他就更加予取予求地掠奪她口中的甜蜜。
「不,不是……在這兒。」她努力地想說出這些話。
天啊!他們居然在樓梯口……傅梟倏地恢復神智,傻笑不已。
他轉而急急要把她抱上三樓。
「不要,不要去三樓。」櫻嚶的反應無比激烈,她深深抵抗,明顯地反感著,「想不到,『櫻子』你也會吃醋。」傅梟笑得好得意,他愛憐地望著她。「到你房間吧!」
他說著,立刻行動。輕放她在床上,他俯身而下,強簧床立刻凹陷。「『櫻子』,我愛你,我要好好來愛你……」陣陣的低喃聲,陣陣的呻吟聲,不斷迴盪在這小房間裡。
在黑暗中,她看不見傅梟淚痕斑斑的臉,只感近乎崩潰的歡愉,一種至高無上的歡愉,她嬌吟聲不斷,他們的快樂越來越強烈……???
當她有絲清醒時,快感又像暴風雨似地圍繞她,她緊緊攀附著他,與他合而?一,她閉上眼睛,深深地迷失在這韻律中。
她含糊不清地言語,美麗性感的表情,都令傅梟看得心動。在一陣顫抖後,他癱瘓地跌在「櫻子」身上,但仍舉起她的手不斷親吻著。
「對不起,『櫻子』,昨晚弄痛你了!」為了這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櫻嚶輕撫他額前的劍海。「?你疼痛是值得的。」她感性道,雙眼又立即垂下來,不敢直視他。
傅梟明白,那是她的羞澀,她的矜持,他好久以來都不曾有如此輕鬆快樂了。「櫻子」現在真的是我的了,她時時刻刻都屬於我。
櫻嚶還是閉著眼睛,她實在慚愧,不知道自己居然也與喬丹麗一樣,完全沈浸於傅梟豐富的經驗中,為了避免困窘,她只好裝睡。
她感覺到傅梟離開她,她聽見水聲,眉毛紮結在一起。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偷瞧,卻與傅梟正眼對上。她立刻又佯裝「昏倒」樣,傅梟當場真的想笑掉大牙。
他把她抱進浴室,熱水使她不得不睜開雙眼時,傅梟已將他身身塗上香皂,他極其溫柔又甜蜜地?她浸身,他的眼中只能容下她一人,只能容下「櫻子」,他溫柔無比,柔情萬千。
櫻嚶相當感應地努了一下嘴,實際上她和他已是親密無間,難分難捨了,命運使他們相遇,交錯在一起。奇怪得很,她竟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傅梟「似乎」已經等她好久了,他似乎「早已」一直愛著她……「你在想什麼?『櫻子』。」
櫻嚶一回神,見著他神采奕奕,如龍如虎的風爽英姿,立即眼花繚亂,面紅耳赤。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櫻子』,我們不是彼此相愛嗎?」
他突然俯在她肩上。「天知道,『櫻子』,我等你好久了,我一直好愛好愛你。」他哽咽道。
莫名地,她竟能體會這種不可言狀的心情,她想好好安慰他,彌補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之苦。他把沐浴精倒在他的背部,開始幫他刷背。「你……」他愕然地注視他。
「在日本,女人都要幫先生刷背的。」她笑嘻嘻地說。
傅梟的臉上掠過一抹奇怪的神情,有瞭然,有愛意,有無奈,有——興奮。「這裡不是日本,是台灣,我覺得應該是丈夫幫太太洗澡才是,『櫻子』。」
櫻嚶尚未搞清楚傅梟的意思時,她整個人已經被丟入浴槽中,嘻笑聲不斷地傳出……???
自從有了「櫻子」以後,傅梟自負在這世上,他再一無所求,一無所需了!他可以不要金錢,不要名利,不要事業,單單只要「櫻子」。
他相信他是世界是最快樂的人!
週末的下午,櫻嚶坐在地上看電視,又猛啃著牛肉乾,傅梟則?她吹著頭髮,他柔柔地?她細梳秀髮,叟到黑髮覆蓋在柔嫩細緻的頸及腰上!傅梟深覺滿意時,才大功告成地說:「好了!」
櫻嚶?頭對他一笑,又把牛肉乾塞入他口中,再躺入他懷中,指著電視上介紹歐洲美麗風景的節目,說:「好漂亮喔!」
傅梟低頭輕吸她的唇,承諾道:「你快點放暑假,我帶你去歐洲玩,如何?」
櫻嚶笑逐?開。「真的。」
「當然。」他寵愛著她。
「你對我好好喔!」她隨心所欲的雙手,在他胸膛上遊移不定。「你知道每天,每天,我都很想念你嗎?」她若有所思地。
傅梟緊緊抓住「櫻子」的小手。「我敢肯定我想念你的程度,遠遠超過你想念我。只有你可以讓我唯命是從、百依百順,要不是礙於我的身份,我連班都不想上了。」
「我不相信。」
「你居然不相信?」現在的傅梟,可是不折不扣的應聲蟲了。「你不肯上三樓,我就乖乖的每晚下樓陪你睡,你房間是單人床,我常睡得差點摔下去,你知道嗎?」他說得無辜又可憐。
櫻嚶卻是理不饒人。「只要丹麗睡過、用過的一切,我都不要。」「是。」傅梟果真唯命是從。「一切都聽你的,等會兒,我們去挑一張大床,換上新的床,其餘,隨你處置。」
櫻嚶歡喜地摟住他的脖子。「梟,我一定會想出一個讓你永遠想我的法子。」慧黠地在他臉上印上一吻。
「這兩隻送給你。」
待櫻嚶一臉神秘地把兩隻特大的玩偶超人到傅梟懷中,傅梟一臉茫然。
而櫻嚶則笑盈盈地命令道:「一隻坐著的鹹蛋超人,限你上班時,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要想我;另外一隻是站的鹹蛋超人,限你上班時,站的時候要想我。」
她獨特的「佔有欲」令傅梟的心熱烘烘,他欣喜地高舉起她,就地旋轉數圈。「『櫻子』,我永遠只屬於你一人,生生世世。」
她的尖叫聲使傅梟放下她,櫻嚶靦腆地笑著,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一副鬼靈精的模樣。「閉上眼,梟!」
傅梟雖有遲疑,但還是滿心歡喜地閉上雙眼,他感到櫻嚶把某種東西「套」在他的脖子上。「張開吧!」櫻嚶道。
是一條領帶。
「這條領帶早該送到監護人的手裡,只是一直苦無機會。」櫻嚶有些感歎。「這是在日本免稅機場買的,那時候,還遇上你呢!你記得嗎?」
哎!世事真是難料,傅梟有絲感傷,誰叫好事總是多磨呢?
他珍愛地輕輕撫觸「櫻子」的秀髮,想安慰她,但是……凶巴巴的櫻嚶立即?頭下了了道「玉旨」:「以後,只准打這個條領上班,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