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敢?愛一個人並沒有錯。」曉凡挺直了腰桿,毫不畏懼地說著。「我愛官澤湧,我早就暗戀上他了。」
宮澤湧聞言頓時變了臉色,而季風野的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的,難看極了。
她終於承認她愛他,而且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這讓官澤湧震撼極了。
「我愛他,有什麼不對?」她理直氣壯地問著。
「你愛他?天啊!你居然會愛上官澤湧?」季風野不敢置信地大叫著。
「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宮澤湧真的會看上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嗎?哼!我太瞭解他了,愛情對他而言太奢侈了,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培養一份感情,他需要的只是生理上的滿足罷了,你有辦法給他嗎?」他殘酷地說著。
曉凡頓時臉色發白,身體微微地顫抖著。
「你對他,不過是一時的迷戀罷了,你還年輕,不瞭解自己的感憎,等過一陣子,你就會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可笑了。而官澤湧也會找到更年輕、更漂亮的新伴侶來滿足他。到時候,你只有被甩的分!」季風野口不擇言地說著,彷彿不這麼做,就無法消除心中的怨恨。「所以,你最好想清楚,趁現在還來得及,趕快離開他吧!」
他也不忘對官澤湧說道:「如果你還有良知,就放了曉凡吧!不要再害她了!」
話一說完,他立即轉身離去,留下兩人呆愣在原地。
第七章
曉凡一夜輾轉難眠,幾經思量後,她決定找官澤湧說個明白,於是天亮,她便出現在他面前。
官澤湧雙眼佈滿血絲,顯然一夜未眠。不過,他似乎又恢復了冷靜,整個人看起來一副冷酷的模樣。
「澤湧,」一見到他,她立即迫不及待地說著。「我真的不喜歡季風野,我愛的人是一一」
「其實,我覺得風野說的很對,你——」他立即打斷了她的話,用著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她。這讓曉凡為之一問,不知如何是好。
「你愛上我什麼呢?」官澤湧冷冷地問著。而曉凡頓時僵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讓我告訴你,你愛的是誰吧!」他嘴角忑出了一抹笑容,殘酷地說道。「你愛的是你心目中的『守護神』,是這麼多年以示.你自已美化了的守林神,而我,是你的殺父仇人,是毀掉你一生幸福,讓你成為孤兒的人,你怎麼可能會愛上我。你愛的只是你的幻想罷了!」
「我會特別照顧你,是因為覺得虧欠你,想彌補你而已。希望你不要誤會了,趕快清醒吧!」
他的話,像是在她心上狠狠地刺了一刀,讓她痛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快要崩潰了。
虧欠!「原來一切都只是因為虧欠而已,」她的身體開微微地顫抖了起來,手指緊緊地抓住了項鏈,語帶哽咽地問著。「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是你誤解了!」官澤湧放聲大笑,不屑地說道。「你以為我們穿一樣的衣服、戴一樣的項鏈,就能夠證明什麼嗎?那真是太可笑了。」
「可憐的小女孩,讓我告訴你,我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他突然瞇起了眼睛,不懷好意地說道。「把衣服脫掉!」
她應大了雙眼,用力地抓緊了領口,害怕地問道:「你,要什麼……」
「這就是我想要的——』他一個跨步走到她面前,伸出雙手,在她的雙峰上粗魯地揉捏著。
「放開我!」她拚命地掙扎著,可是卻完全掙脫不開。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強烈的慾望,他的手飢渴地捏住她細嫩而敏感的胸部,他沉重的氣息,在她的臉上吹拂著。
「我想要你的身體,我想盡情地吸吮你的乳尖,我想要用手來觸摸你……我想要得到你的一切,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她摀住耳朵,不停地尖叫著。
他立刻一把推開了她,讓她跌坐在地,殘忍地說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她隨即將項鏈扯了下來,用力地朝他丟了過去。「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卻一點也不在意,面無表情地說道:「暑假就要結束了,我會活安淇替你訂好機票。再見了!曉凡!」
逃回房裡放聲大哭,可是又覺得心有不甘,於是賠氣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一個比你更好的男人。」
她強忍著淚,轉身離去。
此時,書房頓時安靜了下來,彷彿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會聽見似的。
官澤湧疲憊地坐了下來,心底湧起了一股空虛的感覺。看著曉凡那傷心的模樣,他的心也在滴血…如果他因此而失去了曉凡,那他就再也無法快樂了。
一切都結束了。
他撿起腳邊的項鏈,將它緊緊地握在手裡。
遇到曉凡以後,他才知道,什麼是心動,什麼是愛情。
可是偏偏造化弄人,雖然彼此相愛,卻無法長相廝守。那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可言呢?
唉!他長歎了一聲。以後,就只剩下對她深情不悔的愛,來陪伴著他了……
曉凡真的和季風野在一起了,不過,這是被官澤湧逼的。
一個星期後。
安淇若無其事地出現了,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她仍舊和曉凡有說有笑的,一起飛回紐約,一路上還不時噓寒問曖的,一副關心的模樣。而季風野也跟著她們回到學校。
曉凡一路上,一直和風野說說笑笑的,似乎十分開心。而官澤湧也如往話般,一個人飛回了巴黎。這讓安淇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鬆了一口氣。她相信經過這個暑假,曉凡的夢應該醒了,再也不會對官澤湧存有任何的幻想了。
一切又回復了正常。
這個暑假,對曉凡而言,是一個永生難忘的暑假,也是一個令人痛苦的暑假。
她開始變得沉默了起來,常常一個人拉著小提琴,似乎是想用琴聲,說去心中的哀傷。
她的琴聲聽來十分哀怨,彷彿在泣訴著,也彷彿在悼念著什麼似的。往日的柔情與相思,都早已化為烏有。如今,只剩下一顆破碎的心,及悲傷落寞的憎緒。
除了小提琴外,她唯一的朋友大概就是季風野了。
季風野常常從加拿大開車來找她,他知道曉凡喜歡旅行,因此,只要一有空,就帶著她四處旅遊。
他們開車游達了美國。在前往美國西部的家大拿州時,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和一重又一重的山丘。他們常常開了幾個鐘頭,都不見一個人影,仿伽這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似的。要不是沿路還有一些餐廳,他們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到了蠻荒世界一一
他們在一望無際的荒野裡,看到了廢棄的鐵路,杏無人煙的廢墟,想像著拓荒者的辛勞,及一段又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每一次旅遊,都讓他們大開眼界,心靈也為之成長。
每當在旅遊時,曉凡總是大聲地笑著,盡情地訴說著。可是一旦兩人獨處時,她便十分安靜,任憑季風野使盡渾身解數,她都無動於衷,似乎那個無憂無慮,充滿笑靨的曉凡,已經完全消失了。
宮澤湧回到了巴黎。
他立刻投入了一場詭橘的追殺遊戲裡。貝氏家族英名地失竊了一袋貴重的金幣,而貝柏烈也接二連三地遭受到暗殺,後來更突然失蹤了……他為了找尋柏烈的下落,及幕後的黑手,忙得焦頭爛額。。
而他也刻意讓自己忙碌著,如此一來,他就沒有時間再想其他的事,也不可能再去找女人,就連安淇,他都只把她當成工作上的夥伴,不再有私人的感情。
安淇簡直不敢相信,宮澤湧竟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滿腦子只有工作,其他的事都置之不理。而且任她如何誘惑,他都不為所動。兩人的關係,不但沒有更進一步,反而漸行漸遠了。
日子不斷地流逝者,沖淡了哀傷,也帶走了低潮,一切漸漸有了轉機。
首先是柏烈回來了,還帶著懷有身孕的麥校首。接又抓到了倫絲塔,她是潛伏在貝氏的間諜。更找出了追殺柏烈的兇手——雷勒,兩人在一番交手後盡釋前嫌,不但化解了多年來的仇恨……因此貝氏古堡上上下下都充滿了喜氣。
聖誕夜又即將來臨了。
每一年的聖誕夜對柏烈和難苗而言,都有著特別的意義。因為這是他們愛情的開端,也是幸福的延續。
所以每年的聖誕夜,柏烈都會大肆慶祝,舉辦盛大的宴會,過請親朋好友來參加。
而官澤湧更是不可或缺的來賓之一。
「讓我見見你的家人吧!」柏烈突然提出要求。
「一家人?」官澤湧一時反應不過來。
柏烈拍拍官澤湧的肩膀,關心地說道:「你雖然比我年長些,但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就像是一家人似的。如今我成了家、有了孩子,可是你卻仍是孤家寡人的。因此,我想見見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