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笨。我應該要懂你的心。當你口口聲聲要我時,其實就是愛我。只是你狂妄得不會告訴我,而我也倔強得不肯向你低頭。找很想要有你的孩子,卻拚命地說服自己,只要不懷你的孩子就不會讓自己受傷。」幻笛撫摸他鬍渣橫生的下巴,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們明明相愛,卻要彼此傷害呢?」
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他拭去她的淚水,柔情似水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我告訴自己,縱使得不到你的愛,就算你只愛我的錢也好,我也要用錢來滿足你想要的一切。」
「現在想想,你愚癡得可以。」幻笛嘟起嘴巴問道。「你的愛讓自己變得很盲目。因為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錢。對了,你為什麼要將葛邸給我?」
「那一直是你的『願望』,不是嗎?」原來震霍真的從頭至尾都沒忘記,他對她所許下的每一句愛的誓言。「當我父母死後,我清查了葛李木名下所有財產的來源,葛邸這塊土地確實來得莫名其妙,連前一筆轉移的地主都模糊不清……所以我相信你爸爸死前的說詞,我現在不過是將土地物歸原主!」
「但是死無對證,你仍舊可以不認帳,可是你卻沒有這麼做,我佩服你的誠實。」她獻上一個熱騰騰的香吻。
「是你的愛讓我誠實。愛才是原動力!」
「不過得到葛邸早已不是我的願望了。我現在的願望是——」她開始敘述一個很美的夢……
她從口袋裡取出那一支塵封八年的口琴。「這是我一直割捨不掉對你愛的信物。」
他激動地將口琴棒在手掌心上。「我答應你,一定會圓你的美夢的。」
「其實,『棉花糖』一點都沒變,我還是從前那個我,」她認清了自己,也開始自我解嘲。「到現在為止,我還是節儉得只有一把梳子,上次梳子掉進馬桶,有潔癖的我不敢拿起來用,害我披頭散髮、狼狽地見你……我總是喜歡把自己洗得於乾淨淨的,以為那樣就可以拋去貧窮的陰影,現在我才知道,貧窮並不可恥,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不能貧瘠。」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一直是我心中不變的『棉花糖』……」
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你心亂如麻時,總是習慣地將下唇咬得瘀青,這個壞習慣讓我看得好心疼。」他伸出舌頭輕舔她的下唇,為她療傷。
「為什麼那麼喜歡叫我『棉花糖』?」她躲在他懷裡輕輕問道。
「在我很小的時候吃過一次棉花糖,從此我就忘不了吃棉花糖那一瞬間幸福的感受。」他眼中漾滿對她深深濃濃的情感。「只要想起『棉花糖』,那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幸福。」
「我們來做生孩子的事——」他呢喃地說著。
「我好想你的唇、你的柔、你的性感、你的帥氣、你的身材——」她閉上眼睛回憶著。「還有你高超的琴藝。」
「你走了之後,我對人性徹底失望,甚至拋棄了我最愛的音樂。現在為了你,我會重拾對音樂的熱愛,我可以對你彈奏一整晚的愛之樂曲。」她又開啟他對音樂狂熱的靈瑰了。
一整夜,他不斷彈奏,釋放他對她充沛源源不絕的愛……圍繞他們的是無比的溫暖和無限的幸福。
幻笛終於做回了自己——「棉花糖」。
假日的時候,她在安樂社區的公園裡擺著小攤子,免費贈送棉花糖給小朋友吃而他則形影不離,緊緊守在她的身邊,用口琴對孩子們吹出一篇篇一曲曲無限希望的樂章。
每當他們對眼相望時,總會相視而笑:這才是最實在的幸福。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