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感而柔軟的唇觸及她的肌膚時,她感到一陣觸電般的感覺,她嚇了一跳,忙把手抽回。
「你……」她狠狠地嚥了下口水。「死……死色狼!」無預警的又臊紅了一張臉。
舞流雲一臉無關痛癢地笑道:「你罵吧,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你罵。」想來也真窩囊,他長這麼大,一向都挺有女人緣,好像從來沒有被女人罵過。怎麼知道一遇到言琛,反被當成害蟲,並避之惟恐不及。
好吧!既然有生以來難得被當色狼看,色狼就要有色狼的樣子嘛,是不?
「嘿嘿嘿……」舞流雲佯裝出一臉垂涎地摩挲著下巴,一雙色目盯著她鮮紅欲滴的唇瓣,一步步地逼近她。
看他的樣子,她警覺地一步步往後退,「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哦!這可是我的地盤,你要是敢亂來,我……我……」
「你想怎麼樣啊?嗯?」他輕佻地抬起她的下巴。呃,這女人真有幾分姿色,他一向在女人堆裡打滾,看慣了美女,所以能被他評為有姿色的,就絕對稱得上是美人。而她的美竟令他有數秒的失神。「喂,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長得很好看?」第一次有女人令他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於你屁事?」她痛恨自己在他的注視下,心情變得慌亂,見他仍維持著從容的笑意,手一揮又想打他出氣。
「女人打男人的後果,你承擔不起。」他攔住她揮落的手,身子傾向她的角度變得更大、更接近。
他的靠近令一向冷靜的言琛慌了,她睜大眼睛瞪著他。「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我一定要你十倍,不!百倍奉還!」
「真的嗎?你是說真的嗎?」
「我說話算話!」她咬牙切齒地說。
「太好了!我最愛你這一款的,有個性、真的有個性!」他笑得賊兮兮的。
這男人受了威脅,幹啥還這麼歡天喜地的?他受刺激過了頭嗎?
「愛?!」言琛鄙夷地看著他。愛?被這種花癡兼色狼型的男人愛上?呵!那她還真是上輩子沒燒好香。「下輩子吧你!」
「我這人一向沒耐性,這輩子我就等不及了。」他的話語玩笑味十分濃重,一雙中東混血、神秘而純墨黑色的眸子鎮鎖著她。
被他一看,她心思更是狂亂。還來不及深思,她突然被舞流雲一把摟進懷中,在她因驚駭而瞪大眼睛的情況下,初吻在毫無預警中給強奪了。
舞流雲性感的男性唇瓣拂掠過她漂亮小巧的紅艷櫻唇,沒有吻深,卻是惡質地奪去了她視若珍寶的初吻。
在他閉上眼睛享受著她獨有的軟嫩唇瓣觸感時,忽地一陣溫熱的液體滑拂過他敏感的唇,他疑惑的睜開了眼。那一剎那,他的眼睛對上她含怨圓睜的盈盈水眸。
那濕熱的液體竟是……她的淚?!
「你……」舞流雲有些罪惡感地看著她的淚,尚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她高揚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揮摑下來,響起「啪」的一聲巨響。
「我……再也……再也不要見到你了!」言琛備覺委屈,聲淚俱下地說著,在他滿腔的罪惡感和錯愕中狂奔了出去。
第二章
這夜星光燦爛。
夜都會的滿街霓虹掩去了一天的星光,可在四十六層樓高的密警大樓頂樓,卻奇跡似地擺脫了霓虹的紛擾,一仰頭即能看到滿天絢爛的星斗。
舞流雲斜倚在頂樓的邊牆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著心事。
頂樓的門再度被推開,一抹高挑的身影映在地上,沉穩的步伐聲一步步走向他。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待在這裡?」身為舞流雲摯友的應容知道,平常在這個時候,舞流雲不是在實驗室裡,就是找個格調高的PUB喝杯調酒,而不是在這裡仰著頭看星星。
記憶中,密警五君似乎都有自己面對心事時的怪癖。例如龍將軍喜歡開車到海邊吹海風,自己則是抽煙發洩……而雲則奇怪的喜歡在這個時候選個安靜的地方看星星。
看星星是他心情不穩定,或是有心事時的表徵。
舞流雲迴避著應容的問話,避重就輕地說:「今天的星星很美。」不知為什麼,它們會令他想到言琛的眼淚。那一閃一閃的光芒讓他想到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的模樣。
打從那天和她不歡而散後,她的形影就三不五時出現在他腦海中。哎!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一向不缺女人,對女人的態度也一直都是來者不拒、去者不留。怎麼他會容許一個老把自己當害蟲看的女人,霸著他的大腦空間不放?
「我知道你有心事。」應容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你再度回到密警總部後,好像一直都有著心事。」
「哪個人沒有心事。」舞流雲不正面告知他。
「咱們是好兄弟,有心事說出來,好歹多個人分擔。」
應容真誠的語氣叫舞流雲很是動容,可關於女人的事……
「女人心你懂多少?」
「不懂。」儘管有了御影舞,可應容對於女人心仍是摸不透。「那可是很深的學問,不比任何醫學問題簡單。怎麼,你也會為了女人心傷透腦筋?」
舞流雲苦笑一記問:「很難相信?」甭說別人,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很難相信,而是……這種事真的會發生在你身上?」應容真有些訝異。
就他對舞流雲的瞭解,他一向不是個會花心思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對於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不拒絕,卻從來也不見他去追求任何女人。女人在他心中,似乎只是可有可無的點綴。
怎麼他今天會承認為一個女子傷神?
唔,看來,那女子在他心中有很特別的地位哦。
舞流雲對於應容的話回以淡然一笑,他把視線拋向天際,「別說你不相信,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閉上眼睛,他深吸了口氣,「放心吧,我很快會恢復正常的。」
也不過是個女人嘛。對他而言,要將女人的影像從腦海中掃除一向不是難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這問題不重要。」
不重要就不會獨自跑到這裡看星星了。應容暗忖。可對於好友不願多談的事,他也不再逼問。反正他想告訴自己的時候,他自然會說。
不過一件事情不問不快,他忽然想到,奇怪的問:「今天你爺爺的秘書打了好幾通電話到組織來,發生了什麼事嗎?」每每看舞流雲接電話的神情都十分沉肅,不似以往的吊兒郎當,應容不禁有些為他擔心。
「他要我回中東一趟。」
「仍堅持屬意你當他的繼承人?」看好友一徑沉默只是苦笑,應容知道了答案。「你都已經亡命外國那麼多年,他還不死心?」
「會死心早死心了。」他也無奈。全族中優秀的男子那麼多,祖父偏偏屬意他當繼承人,害得他三不五時還得被人追殺洩恨。
「就算不死心,他也該為你的安危著想吧?」
舞流雲雖是油王哈特長男的嫡長子,可他的母親卻是英國貴族。這樣混血而不純正的血統在族人眼中是沒有資格當繼承人。
但他的祖父就是中意他,力排眾議也要立他為繼承人。而且哈特還拉攏族中一些重量級人物共同推舉他。不過族中仍有一些不服氣的人偶爾會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對付他,害他在應付公務時,還得抽空陪他們玩躲貓貓。
「他大概認為我對付那些人綽綽有餘吧,因此他從來不為我擔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反正我是九命怪貓,真遇到了『萬一』,我也還有八次機會。」舞流雲看得很開。
「你真要回中東?」應容問道。
「不回去我又不知道要被騷擾多久了。」他搖頭苦笑,「我祖父的本事大,通緝我的手法更是一流。無論我躲到哪兒,他就是有法子找到我。」這個死老頭!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應容回以無限的同情。他知道這種感覺,想當初御影老爺不就是以雲的爺爺那一套用在他身上嗎?
「哎!自求多福吧。」他不知道好友的痛苦何時過去,自己可是因此娶了個能幫他理財的老婆,這才免去回去當守財奴的命運。
「我這回回去就是要和他說清楚,強烈地表達我不願繼承的意思。」天!要他一輩子守著油井數鈔票,他不如早日投井以求解脫算了。
「你確定你爺爺會把你的話聽進去?」
「我會讓他聽進去!」舞流雲胸有成竹地說。
「我希望下個月在密警大樓還能看見你出現在高層會議中。」雖是半開玩笑的話,但拘留心中的繼承人選,強迫他繼承,應容不認為舞流雲那行事作風帶有瘋狂色彩的爺爺做不出來。
「你擔心我被拘留在沙漠?」舞流雲失笑了。「事情不會弄得那麼僵的。」
「希望如此。」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應容提醒他:「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正打算轉身時,天際一閃即逝的流星劃過吸引住他的視線。「流星?!這地方會出現流星?」這可是大都會的夜空!他訝異地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