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不善交際,所以這樣的聚會令我倍覺壓力。」她實話實說。
「如果真是如此,你直說無妨,畢竟以後相處的時間還很長久。」說著,他突然將手覆在她手上。
他突來的動作嚇了韓荷一跳,她急急的將手抽離,「你……」
她的疏離動作令保羅十分尷尬,很自然地,他說:「韓荷,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把你當朋友。」是該把心裡的話說清楚的時候了,「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想……不會有人討厭你吧?只是……只是……」
她是讚美,卻也是暗示他放棄的話。
保羅看著她深感抱歉的樣子也不好受,他在心中幽幽歎了口氣,「我懂你的意思,不必太勉強,情感的事是強求不得的,你能把我當朋友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你是不是還愛著御風先
生?」
韓荷訝異地抬起頭看他,隨即低下頭去。心
想,是啊,她和御風的事情曾被當成花邊新聞地
給登在報紙上,要別人不知道她和御風的名字曾
牽扯在一塊都很難!
「我……」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既然把我當成朋友,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嗎廣她的眼神是真摯的,「你和御風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他也曾公開你們的關係,為什麼……為什麼後來他又和另一位小姐走在一塊?」當父母告訴他要相親的對象是韓荷時,他並沒有想到她是與御風有關係的那個韓荷,直到看到她才想到她就是前些日子在雜誌上登過和御風有過關係的女友韓荷。
「他一向是個很自我的人,想和誰在一塊就和誰在一塊。」她苦苦的一笑。
「身為他女朋友的你不會介意嗎?」
「介意?」她黯然的說:「我不是他女朋友,如果硬要和他有所牽扯的話,那大概只有我……單戀他吧。一個單戀者有資格介意什麼嗎?」
這才是事實真相!御風打從開始就沒有喜歡過她。
「可是他曾公開你是他的新對象,怎麼可能是你單戀他?」他們該曾經有過兩情相悅才是,怎地……
「不管媒體曾報導什麼,我是當事者,會比那些媒體不清楚事情的實際狀況嗎?」韓荷苦笑。
「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虛榮心,尤其是女人。若御風真的曾經喜歡過我,我沒道理委屈的說是我單戀他。」
「嗯……」保羅見她臉色不大對,不想再問她一些令她又重拾不快回憶的話,於是他故意將話題岔開,「果汁退涼了,咱們回去換果汁喝。」
「不了,我今天有些累,想早一點回去休息。」
「好,那我送你。」站起來之後,他才發現她今天晚上身上的衣服穿得單薄,於是體貼地脫下外套搭在她肩上,「走吧!」
兩人正要往宴會會場交代一下再行離開時,由宴會場步出了兩個人,待他們看清朝著他們方向走過來的人時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老……老天!御風?!真的是御風!韓荷慌得六神無主。她怎麼忘了在這種商業宴上是多麼容易遇到他。
御風出現了,那麼此刻站在他身邊的那長髮美女不就是方瑩柔?
果然是美人,本人比雜誌上的任何一張相片都好看。
當韓荷在看方瑩柔時,方瑩柔也正以評頭論足的眼光打量著韓荷。她末了還投給韓荷一個似
笑非笑的表情,然後壓低聲音對御風說:「我想見的人不勞你安排就能見著了。」
御風沒理會她,淡淡看了一眼站在韓荷身邊的保羅後,注意到韓荷身上搭著的男人外套。他忽地瞅著韓荷冷笑,用力地將方瑩柔摟進懷裡,然後在她臉上重重一吻,當著韓荷的面和方瑩柔公然調情。
「風,她就是前些日子你在報紙上公開承認的女友?」御風的舉止讓方瑩柔彷彿得到鼓勵一般地將心裡想說的話痛快說出,「未免長得太清純了吧?這種女孩和你以往的品味相差太多了。」在和韓荷他們擦肩而過時她故意問。
「偶爾換個口味罷了!」
保羅發覺當御風如此說時,韓荷的臉色蒼白得駭人。
她雙手握成拳狀,氣得微微發抖。
正當保羅想說些什麼安慰她的話時,韓荷旋過身往御風的方向走,她來到他面前抖著手拉住他。
「那麼我這口味你試了結果如何?」
這個男人……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
「你希望我感覺如何?」御風寒著一雙沒有溫度的冷眼看她,嘴角揚著她再熟悉不過的冷笑,他嘲弄的反問她。
「永遠忘不了我!」她胸口因激動而起伏得厲害。出奇不意地,她拉下他的頸項狠狠地在他唇上又是一咬。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記得,他一直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也是在他唇上不留情的留下一個咬痕,那一回她用這種法子讓他記住了她,而這一回呢?
天曉得在她的雙臂摟住他的頸項時,花了多大的心力他才克制住不將她摟進懷裡,激動、宣洩地吻著她的念頭!
「你在幹什麼?」方瑩柔推開韓荷,看著御風唇上的血痕,她掏出手帕,「我們快離開這裡吧!這個野蠻人!她推著御風打算離開,他卻立住了腳步。
「這一咬之後,我該算還清了你認為我欠你的部分了吧?」
看著他,韓荷紅了眼眶,「你就是為了這原因才任由我咬?」原來,他是為了不再與自己有所牽扯才任由她放肆!
這個可怕的男人,他似乎每做一件事都有他的考量和原因,他像一個善於布棋局的人,而她……卻任由他擺佈,像是他棋局中的一顆棋。
「不然你以為會是什麼原因?」將唇上的血跡拭去之後,他臉上淨是淡然無情的輕鬆笑意。他走向她,托起她的臉,「不要再做出什麼自以為是的幼稚舉動了,長不大的小女孩。」說著他執起方瑩柔的手,「咱們走吧。」
「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今天對我所說的話!」韓荷在他身後大聲的說,「一定會!」
御風沒停下腳步,不過對於她的話卻報以大笑,「我也希望……」
¥¥¥
國際密警組織大樓
八點半龍將軍半分不差地踏入自己的辦公室,訝異的發現他才上班,竟有人比他早一步進到辦公室了。該人物還是視密警大樓為不是人待的鬼地方的御風哩!
「難得呢!我這地方竟能吸引你這『非鬼』人物喔。」上一回他來是為了替死對頭應容「下海」,而這一回?
「好不容易有個放假日,我帶來了上好的咖啡豆來煮分你喝,不行嗎?」
他是真的帶來了豆子,可真正的用意仍令龍將軍懷疑。
管他!先把豆子交給屬下先換兩杯香濃的咖啡來喝再說。
其實他今天也是輪休,只是因為十點有一個小會要開他才不得不出現在這裡。現在才八點半,距開會時間仍有一個小時半。也好,他和御風也許久沒有聊聊了,打從御風上一回離開他辦公室之後。
「行!怎麼不行!」龍將軍這麼說時,突然注意到御風漂亮的唇上怎地出現了狀似人齒的嚙痕?「呢?你的唇怎麼了?」
「被老鼠咬了。」
「老鼠?」他忍住笑,「這年頭的老鼠牙變大顆了,非但如此,它也真是艷福不淺!多少美女想吻都吻不著的,那老鼠就這麼地討了便宜。」
御風一翻白眼心想,韓荷那一咬還真是使上了吃奶的力道,她咬他咬得身子都顫動了!
是真恨他吧!
「別再談老鼠問題了。」御風知道龍將軍早看出那齒痕是人為的,只不過想套出是哪個人有這種膽識敢咬他罷了。
也難怪他那麼好奇!身為密警五君中的自己還連著兩次受這種侮辱,最哀怨的是,咬自己的人竟是同一人。
人家都擺明不想多談,再纏著人家問就有些自討沒趣了,龍將軍說:「說吧!今天怎麼會突然想到這裡來?」一句咖啡豆想塞他的口?太廉價了吧!
御風在咖啡未煮好之前先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他沒理會龍將軍的問話,反問了句「應容那邊最近情況如何?」
「應容目前不在國內,他到英國去了,目前方恩的事他交到他屬下手中,反正大家仍是為了方恩那隻老狐狸而頭疼著。人家狡免不過三窟
那傢伙到目前為止已經讓人補空五、六次之多
了。」
一提到他,連龍將軍也不由得心煩了起來。
若正面卯上,密警人員自當勝券在握,偏偏那人
躲的功夫了得,讓人根本無法知道他到底在哪
裡!」上一回跟你提到可能有警界上層通風報信,
才使得方恩總是能在緊要關頭溜掉,如今那數位
警官已被繩之以法,可至今仍沒有方恩的下
落。」
那人別的本事他不知道,就逃亡的本事絕對堪稱高手!
「我想最遲該是這幾天我即能知道那傢伙匿身在何處了。」
「那麼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