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種?!「別拐彎抹角的損我不是女人好嗎?」
她失笑。「我在抬舉你呢!真佩服你的勇氣。」
「他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那麼排斥女人的嗎?抑或是受過什麼刺激?」如果他是同性戀,該只是對女人沒興趣,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喂,你在向我打探他的一些事時,難道不怕我是情敵,賣假消息給你?」
「你會嗎?」
雖然只是輕輕一瞥,語氣也沒什麼不對,可Louis感覺到楚柔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嗯,是因為平時她老說中自己心事的緣故,而產生的心理作用嗎?「我不太像是會喜歡老闆的女人?」
「比起他,我覺得美女好像更能吸引你的注意哩。」楚柔若無其事的喝了口調酒。「而且還得身材纖細的才成。」
Louis的口才湊近杯沿,聽了她的話猛然一抬頭。「你……知道我是……」全公司上下也只有麗冰磬知道她是同性戀,即使是多年來共事的同事都不知道的事,她竟輕而易舉就發現,「楚柔,你要是生在古代早被當異類,燒死在十字架上了。」
楚柔一笑,「我沒有那麼神,只是比一般人細心而已。」
「怪不得老闆討厭你、」一提到這她就忍不住歎氣。「他會欣賞在工作上細心有能力的人,不過就私人方面而言,他的內心世界是不允許任何人去探索的。你犯了他的大忌,已經超越他的界限了。」
「越了界就沒什麼狗屁忌諱了。」楚柔可樂觀了。「欽,話題扯遠了,你還沒告訴我,老闆為什麼討厭女人呢?」
「其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的性子是冷淡了點,可也不像現在這樣冷冰冰的,和任何人都保持距離,拒絕去瞭解別人,也不讓人瞭解他,是正常不過的男人,自然也有交往的對象,」
「原因呢?」
「陣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會變這樣,好像和他那難纏又囂張的繼母有關。」豪門就是是非恩怨多。「老闆的爸爸,也就是集團的老董事長續絃的對象只大了咱總經理九歲,他那繼母長得十分漂亮,逢人便笑,可她的笑容看久了,老覺得有些可舊。」說到這裡,她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看著楚柔。
「為什麼這樣盯著我?」
「我忽然發覺,你笑的方式好像那狽角色喔!」
「笑的方式?」笑就笑,還有什麼方式嗎?
「嗯,就是那種笑面虎型的女人。笑,已經成為你的固定表情,而你的笑容常令人有一種挑釁的錯覺。」
固定表情?挑釁?冤枉啊!她才沒有那種意思。「唉,真是個莫大誤解。」
Louis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他會特別討厭你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他不喜歡被看透,楚柔偏活像部X光機;他討厭女人心機重——像笑面虎,而她就是一瞼不單純的樣子。
楚柔失笑,「別再打擊我了。」雖說麗冰磬下喜歡她,只要是有眼睛的大概都看得出來。她接續著方纔的話題,「老闆不會因為他的後母是這樣的女人就性情丕變,看天下的女人都不順眼了吧?」
「他繼母一向和他不和,可能是因為膝下無子,因此極度沒有安全感,老想介入董事會,干預一些決定,所以和老闆的摩擦也就越來越多了。」
「就這樣?」
「這應該有些關係吧?還有,老闆有個妹妹,她的死好像和他繼母有很大的關係。」她歎了口氣。「打從她死後,老闆有一段時間幾乎是天天買醉,頹廢狼狽的樣子看了叫人擔心。待他由那段頹廢的日子走出來後,他的性子就變成這樣了。之後他就自願外調,怎麼也不肯留在美國。」
楚柔眼中閃過一抹複雜,試探性的問:「看不出來老闆是這麼疼妹妹的人,想必兩人感情深厚吧?」
「對啊,我也不認為他是個那麼多情的人,更何況他那妹妹還只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是老董的私生女,長大後才要認祖歸宗就死了。」
「那也就是說,在之前老闆和他妹妹是互相不認識的嘍?」
「當然嘍,老董事長打從知道自己有個私生女到找到她,足足花了十多年的時間呢!」
「這樣……」
「你在想什麼?」Louis覺得楚柔腦袋裡似乎在想什麼。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下說,Louis也下問,反正她想講的時候自然就會講。托著下巴的她突然說:「快二十五號了喔?哎,每年到了這個月二十五號,我就好像得了憂鬱症一樣。」
「為什麼?」
「這個月的二十五號是老闆妹妹的忌日,他可能又準備消失個幾天。」
「為什麼要消失?」
「我也想知道啊。」Louis長長的一歎,很無奈很無奈的直想哭。「他消失也就算了,若『某人』再出現一下,會把原本沉窒的氣氛弄得更緊張。」
楚柔啜了口調酒問:「她每年都來嗎?」
Louis驚訝地說:「你知道我說的那個某人是誰?」
「不是老闆的繼母嗎?」看到Louis一臉驚訝的表情,她笑了。她這一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她。
收斂了一下誇張的表情,Louis心裡還是納悶。「那你猜,老闆的娘今年會不會來?」
會不會來對她而言好像沒多大的關係,她想的反而是另一件事。—L呂子…:I
看她表情凝重,Lo邑s也嚴肅了起來,「干……幹麼?」
楚柔一臉苦惱,語氣可是非常認真的,「老闆的娘是否在想,有朝一日成為老闆娘?」
「咦?!」
第四章
下班的時候搭電梯下樓,在十八樓層暫停時,麗冰磬不自覺的攏近了眉宇,直到發現進電梯的人中,沒有老惹得他惱火的那張笑臉時,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奇怪的是:心中怎會有一掠而過的失落感呢?
沒看到那老叫他火冒三丈的女人,他有那麼不習慣嗎?一恩及此,他的臉更臭了。
到了停車場他用遙控開啟車門時,楚柔競站在另一邊的車門邊向他招手,還是一臉笑。「老闆,幾天不見了,你什麼時候到十八樓來走定?欽,只有我在想你而已還真叫人難過。」
麗冰磬板著臉瞅著她,抽了口氣後打算開罵,楚柔及時阻止他。
「呃,別急著超渡我,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的。」他這種正經八百的人就是看不慣她這種老油條,卯起勁來開罵可是媲美唸經的,好似她是什麼妖魔鬼怪,巴不得超渡她好讓她重新投胎。
咬了咬牙,他忍了忍,「找我什麼事?」
「報恩。」
「報恩?!報什麼恩?I冷冷的臉上仍沒有什麼表情,只有聲音透著疑惑。
「欽,大人物果然就是大氣度,施恩下圖報,下過你施恩可以不圖報,我受恩就下能不思報了。」她笑容可掬的說:「老闆,你忘了噢,我今天仍能留在公司,那是你施的恩。」她繞過車子往他走去、
「那是你自己的本事。」他只是摒棄個人私怨,留住一個人才而已。
「那在我不舒服的時候背我下樓呢?」和他站得更近了,她得拾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哎呀呀!好個美男子,若不是身高相差太大,想要偷襲他不好得逞,要不她奸想偷香吶!
「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
「那……」她眼中閃過一抹慧黠,故意壓低聲音。「買『麵包』呢?
在她預料中,麗冰磬聽列麵包兩個字,冷漠的臉上襲上一抹紅痕,性感的唇辦啟了啟,終究吐下出半個字。
楚柔打鐵趁熱,一臉不怕死的笑。:「這樣啊!原來替我買衛生棉對你而言只是舉手之勞,早說咩!以俊每個月就請你幫忙了。」
「楚柔!」
這樣就冒火,個性真是下好呢!「開玩笑、開玩笑!你就當我在說瘋言瘋語。」即使面對氣得快發黑的臉,她還是能不當一回事的笑。很自然的挽起他的手臂,「老闆,請你去喝一杯,當是報恩兼賠罪。」
抽出被攀住的手,他仍是一臉不容親近。「不用了。」
小氣!挽一下手臂讓人過乾癮又會怎樣?「我說啊老闆,雖然此刻我這麼說你會以為我在使用激將法,可我還是想說。」她一臉認真。「你好像挺怕我的喔!」
陰驚的表情令人害怕,那雙眼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你會吃人嗎?」
她揚眉一笑,「我是不會啊,但是你表現出來的樣子,感覺就像是防著我把你吃了一樣。」她又湊近他。「只是賞個臉暍杯酒,就能破除我的自以為是,那不挺好的?」
見他雖仍沉著臉,但態度已經有點軟化,她的手又主動的攀上了他,「走啦!如果有人請我免費喝酒,我才不會拿喬。」
「我什麼時候拿喬?」
「你不拿喬,不過也下怎麼乾脆就是了。」她逕自扯著他的手臂往前走。維也納森林距公司不太遠,繞過一個公園就到了,不必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