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那麼長的一段話,就是為了讓她卻步。就說唄,這個男人很少笑,這下笑得這麼別有用心一定問題不小!他試圖在她的退縮中尋找快樂嗎?她的老闆真的很不瞭解她。
「你給的特惠是下是只要我敢上你的車,你就允許我待在你身邊,像橡皮糖一樣黏著?甚至……」她話說得可一點也下忸怩。「更進一步?」
麗冰磬抿了抿嘴,沒說什麼反對的話,也似乎沒怎麼生氣。反正他篤定她即使敢上車,也會很快就哭苦要下車的。
車速兩百五六十,即使是男人,有些也下見得敢坐。
「只要你高興,怎麼樣都可以。不過,那也得等你通過考驗再說。記得,中途喊停說要下車的話你就輸了。」他看著她,「當然,要是你輸的話,我的要求就是,以後別再過問我的事,你仍可以在公司上班,但就是別再纏著我。」
向來,要讓纏著他的女人離開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只要他擺出一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或者凶對方幾句,保證她們逃得遠遠的。
除了這女人之外。也下知她是神經夠大條,還是臉皮厚到極點,她簡直完全漠視他的不友善舉動。
「好啊,那就說定了。」她看著不遠處那部造型不知該說酷,還是前衛的銀色林寶堅尼。她不是很懂車,下過也多少聽過這種會走的別墅。
上了車後,麗冰磬冷冷的開口,夾有一種看好戲的語調。「你真的不後悔?」
楚柔還是笑,「你有沒有聽過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你都堅持這樣玩了,我怎麼能不捨命陪君子呢?」
牡丹?她把他比喻成牡丹?實在有點反胃。這女人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引「真的怕了的話就喊停,我會停下來。」說著他踩下油門,車子「呼」的一聲地狂絕出的臉色和驚慌的眼神,他心裡就是很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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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一歎,「老闆,你真是太不瞭解我了,對我來說,工作丟了沒什麼了不起,再找就是,可見不到你那可就嚴重了。」而後她又笑笑的說:「方纔在最害怕的時候我就想,反正最槽的情況就是車毀人亡嘛,想想,生不能同日,如果能同時死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麗冰磬胸口震了一下,隨即冷漠的別開臉。「你的想法我沒法子理解。」
見他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她的歎息更深了。「算了,對一個沒真正愛過的人說這種事,你的不以為然早在我的意料中。」
不曾真正愛過?「你又真正愛過?對我這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這是速食愛情吧?
「你相下相信一見鍾情?」
「不相信。」她在告訴他她對他一見鍾情嗎?
一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感覺,這種抽像的心情若自己沒有經歷過,別人說得再多、再逼真,只怕你也不相信。」見他不發一言,她也不談這個了,再說下去她更覺寒心。她轉移話題說:「你方才最高車速多少?」
「兩百九。」
楚柔訝異,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怪下得感覺像飛機要起飛了。」兩百九?我的天吶!「告訴你實話吧,我其實是很伯車子開這麼快的,高過時速一百,我就快心臟病發了。我現在可是嚇得快虛脫了。」
她生平就伯車速快,還有打雷,前者讓小時候就好動的她,有快一個月的時間下不了床,後者讓她失去了小時候最好的朋友。
快虛脫了說話還能這樣自若?搖搖頭,他真搞不懂她。
「你沒事吧?」他非常痛恨被愚弄,可打從上一次在公司的經痛事件後,她給他的印象一直是身體下太好、
「是還好,不過為了你優秀的員工著想,可不可以大腿借我躺一下?」打了一下哈欠,也不等他答應與否,她便大剌剌的往他腿上躺去……她真的是累了,一方面是睡覺時間到了,一方面則是方才神經過度緊繃,一放鬆便覺得無力。
「喂,你……」麗冰磬怎麼也沒想到有女人作風那麼開放!
一個女人就這樣自動自發的躺在一個男人腿上?!即使是剛交往的情人都嫌太過,而她……她就這樣一點也下避諱!她是這種機會太多,習慣成自然了,是不?
這麼一想:心裡又是一陣下快,非常非常的不快。
這女人的思考模式異於常人,他老是弄不清楚她在想什麼。他和她是性子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她怎麼會喜歡他,還是一見鍾情?!
這種荒謬的事他根本不相信,尤其這樣的話是出自這種笑面虎型、行為外放輕浮的女人口中。
然而為什麼她方才說,生不能同日死同時也沒什麼奸遺憾的,他的心裡卻滑過一抹特殊情素?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一見鍾情嗎?他漸漸地陷入冥思,不過很快的他就被一陣滑稽又奇待的聲音給抽離那獨自思索之中。
「呼……噓……呼……」
麗冰磬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他腿上的楚柔。
她竟然……竟然睡著了?下但睡著了還打呼!躺在一個男人腿上她竟然還能照睡下誤?!
這女人平常一副精明相,怎麼會有這種少根筋的行為?
不過後頭還會有讓他更加抓扛的。和楚柔走得近的朋友都知道,一旦讓她睡著了,除非她自己醒來,否則即使是毀天滅地、山搖地動,她還是能繼續睡。她大二時有一次夜遊,就是熟睡到被搬上車出門,然後又被搬下車回來的。
想必麗冰磬絕對沒想到,繼買「麵包」之後,他接下來還得當「搬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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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原來也有這麼「純真」的樣子。秀氣有個性的黛眉、如同扇子般密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玫瑰花色的麗唇,此時的楚柔活像是童話中的公主,實在無法和她醒著時的厚顏精明聯想在一起,這女人根本就是撒旦和天使的綜合體。
麗冰磬站在床緣看著仍熟睡的她,他已經放棄叫醒她了。能叫得醒的話,他昨夜就絕對下會把她帶回公寓來。
真是超級大麻項。
他來到落地窗前,把窗簾拉開,外頭的暖陽洩了進來,
楚柔的眼皮動了動,翻了個身後繼續睡,
不一會兒傭人走了進來:「先生,要在哪裡用早餐?」
「待會下去用,先幫我端一懷熱咖啡上來.」
傭人帶上門離去後,楚柔一古腦的坐了起來,笑咪咪的一雙美眸正好和他四目相對。「早啊,老闆,一大清早就聽到令我塊牽夢縈的聲音,感覺還真叫人喻快啊!」
她是真的剛醒來,還是醒了一會兒了?麗冰磬沒什麼奸臉色的說:「看來我們的心情真是大不同。」
不愛聽的話就當作沒聽到。楚柔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哪裡?你家嗎?」
「你昨天睡得下省人事,你覺得我能把你帶列哪裡去?」方才睡覺時還一副人畜無害的天使樣,清醒後說的話就讓人火氣上升。
他真的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人睡著時和醒著的感覺會這樣判若兩人。
「簡單不複雜的風格,像是你的作風,不過由床頭的檯燈和鏡子看來,這絕不
是你的房間,原本該是設計給女人用的房間吧?但如果我猜的沒錯,在我之前住過
這間房間的,該是個男人,而且只怕還是這個星期的事。」地從當期的色情週刊和床上淡淡的煙味推測著。
麗冰磬看著她好一會。「你到底是神還是妖怪?」她全說中了,房間的確是設計給女客的,而他的好友也的確是兩天前才來造訪他。
楚柔笑了出來,「在你眼裡,你可能覺得我是後者吧?」他不都常以一種看到妖怪、害蟲般嫌惡的眼神看著她?
手一攤,她又一瞼欠扁的笑。「我也很希望自己是這兩者之一啊,這樣我就可以在神不知鬼下覺的情況下為所欲為了。」如果真能如此,那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只怕是對麗冰磬施法,讓他狂戀上她吧?這樣的話,她現在就不必那麼辛苦了。「可是我不是,既不是神也不是妖,只是一個再普通下過的人。」
「不管你是什麼,請你弄清楚,我是個非常非常重個人隱私的人,赤裸裸站在別人面前的感覺並不好受。」
側著身站在落地窗前的麗冰磬瞼上光影對比明顯,看來別有一番魅力。
赤裸裸啊……舔了一下唇辦,楚柔髮揮著她無比的想像力……
他察覺她沒反應,奇怪的看著她,發現她以一種很……很奇特的眼神看著他,那種感覺像是她隨時會往他身上撲來。「楚柔,你瞅著我看幹什麼?」
她嘿嘿的乾笑,「只是看,我能幹什麼?」手一攤,她笑得無奈。
喔……能做的事可多了,要不男人看著三級片或是黃色書刊的「自我解決」事件是怎麼發生的?只是她伯她說了,他會害羞。
一個惱羞成怒的男人她可是會怕的。
麗冰磬收回了視線,淡漠的說:「你快起來,我待會兒有事要出門。我會叫司機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