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他捺不住單人枕頭的寂寞,先偷嘗禁果了呢?看吧,現世報了!
這筆風流帳還是留給男主角自己去細細體會吧,他這閒雜人等可以先行告退了。
「呃……澤軒哪,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要做,你……」他原本想說「自求多福」的,回頭一想,人嘛,留些口德。「你留下來和慕小姐好好聊聊吧!」投以一個同情的眼神之後,他才離開。
溜得還挺快的!慕容澤軒無奈的暗自歎了口氣。
「那個老伯臉上表情好怪哦!」慕無憂挺好奇的。
「他面部神經失調,常會有不由自主的表情,習慣了就好。」死慕容春,咱們這筆帳有得算了!
「他是誰呀?」
「我爸爸。」
「伯父?他……也到台灣來了?」她低呼了出來,以為自己此刻還在台灣。
「無憂你聽我說……」慕容澤軒心思此刻也滿紊亂的,他該怎麼跟她解釋她喪失記憶那段日子發生的一些事?「你現在的所在地並不是台灣,而是——美國。」
「美國?」她低呼。「不會吧?一場車禍後我就到美國來了?又不是發生空難。」這種天方夜譚的話怎會出自他口中,他發燒了嗎?否則怎會胡言亂語?
「你在要去採訪新聞的途中發生了車禍,喪失了記憶……」他把車禍過後她喪失記憶,然後自己把她接到美國就近照顧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喪失記憶?不會吧!」慕無憂覺得好像在聽故事一般。
「別懷疑,那是事實,如果你不信還可以問慕雲遙。你是否記得採訪新聞的日期是幾號?」
「十月二十八日啊。今天不是十月二十八?」
「今天是五月三十了。無憂,請你看看掛在牆上的日曆,現在已經離你說的時間有半年之遠了。」
「怎……怎麼會這樣?」慕無憂被月曆上的數字嚇住了,近半年的時間……我的世界一片空白?我在這段時間做了什麼?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她抱著頭猛烈的搖晃著。
「無憂——」慕容澤軒把她摟進懷裡,「這段時間你一直都留在我身邊,我們有過一段你已不復記憶的快樂回憶,而且,你知道嗎?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結婚?」又是另一件叫人吃驚的事!她臉倏地紅了起來,「你……你要娶我?咱們……咱們才認識不長的時間!這樣太倉卒了吧?」
他托起她的臉,「告訴我,你還喜不喜歡我?」
「我……」慕無憂羞於啟齒,微微地點了頭。
「這就對了,既然咱們彼此相愛,為什麼不能結婚?而且咱們相處過好一段時間,雖然你已經不記得,但是,咱們要結婚的事絕對不算倉卒。」他試著說服她當六月新娘。
「我對我喪失記所做過的事情已經不復記憶了,咱們的關係,真的已經親密到可以進禮堂了嗎?我……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慕容澤軒一直是她心目中的王子,王子真的願意娶灰姑娘為妻?
「我怎會後悔?」他執起她的手,「想告訴你一件事,怕你會承受不住。」他笑容中竟有些羞澀,臉也微微泛紅了起來。
她要是知道她在喪失記憶這段期間已經和他有過親密關係,且懷了他的孩子,會有什麼反應?
「什麼事?」看他的表情……唔……事態有些嚴重哦!
「如果……」慕容澤軒還是先舉個例子好了,免得她受的刺激太大,「如果你在婚前和男友有了親密關係,且懷了他的孩子,你會怎麼做?」
慕無憂不明白他的怎會突然問如此奇怪的事,不過她仍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以!」婚前性行為……唔……想來有些可怕。
「要是對象是我呢?」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你……」她的臉紅了,連耳根子也灼熱了起來,久久說不出話,「我真的不知道!」當他把她圈入懷中時她都已經全身發熱,害羞不已了,更何況是和他……
「我認為情侶之間只要深愛對方,且願意為行為負責,那層親密關係並無不可。」慕容澤軒看著,打算把事情告訴她,「無憂,那層關係在你我之間早已不是禁忌了。」
「我是說……」慕無憂臉上的紅潮又加深了,忙把臉埋進他懷裡。
「下個月你就是我妻子了,怎麼還那麼害羞?」他捧著她發燙的臉。「還有……你已經快當媽媽了,你現在肚子裡頭正懷著我的孩子。」
「孩子?」怎麼今天他說的事一件比一件令人震驚?喪失記憶、到美國來,和他發生關係且……懷了他的孩子?太像神話了吧?
「你會不會認為我在你喪失記憶的時侯佔盡了你的便宜?」慕容澤軒帥氣的臉上有抹笑意,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她臉上。
「我……這些事都讓我太吃驚了。」慕無憂輕輕地說:「我想……在喪失記憶那段時日裡我也是深……深愛著你的,才會把自己交出去,那怎麼能說你佔了我的便宜呢?」
看她嬌羞的樣子,慕容澤軒頓起憐惜之意,可是又想捉弄捉弄她,於是他在她耳邊喃喃訴說著第一次她勾引他的「精采片段」。
「啊?!我才沒有!」慕無憂奇窘無比,「你……我……我才不會那樣做呢!你胡說……」她捂著耳朵,「我不要聽了!你騙人!不相信……」
慕容澤軒拉下她堵住耳朵的手,「好啦!一切純屬虛構,是我半夜摸到你房裡採花的,這樣可以了吧?」他搖頭苦笑。女人哪,死要面子!
「這樣才差不多。」
「那麼……下個月你願不願意嫁給採花賊呢?」他頑皮地扮了扮鬼臉。
慕無憂瞄了一眼仍舊平坦的小腹。「看來不嫁好像都不可以。」
「喂,說這樣的話很傷人呢!奉子成婚這事我可是不欣賞。」慕容澤軒正經地說:「不是真心愛我的人娶回家可沒啥意思!說,你是真心想嫁我的嗎?」
「咱們的理念是相同的,你認為我是真心,抑或虛情假意?」她甜甜的笑著,在慕容澤軒眼中,她看到了濃得無法化開的深情。
這輩子,她注定是他的新娘!
※ ※ ※
「我是黃娟。」
在一家咖啡館裡頭,黃娟、裴宇風見面了。聽說慕無憂已經恢復記憶,那意味著她喪失記憶期間的記憶必記不得了,於是,黃娟又得把名字說一次,讓她「再」次認識自己。
「你是澤軒的妹妹?」哇!她好高哦,有世界級模特兒的架式哦!「我們雖是第一次面,但是……好奇怪哦,我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你。」
「是嗎?」她淡淡一笑。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一切從新再來,她介紹身旁的裴宇風。「他是我工作上的夥伴——裴宇風。」
挺登對的一對,慕無憂心裡想,只是她擔心自己會說錯話,因此並沒有把感覺說出來。
「哥,今天怎麼有空約我們出來?」星期一,該是這位大總裁有空出來喝咖啡的日子。
「無憂今天出院,我去醫院接她,想到有件事要請你幫忙,因此把你找了出來。」慕無憂從馬上摔下來只有數處傷淤傷,但是醫生怕她有腦震盪的可能,因此留她在醫院觀察了數日。
「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幫得上。」黃如何答應得挺爽快的。
「我們婚禮中少了一對伴娘和伴郎,很直覺地就想到你們,老一輩子的忌諱,認為五對不吉利,就湊個六對較好綵頭。」其實他也不太懂。
「我適合嗎?」人高馬大的,她可不覺得她這種似「兵馬俑」的高壯女子適合伴娘這嬌美的名詞。「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這種身高……」
「鶴立雞群有啥不好?」裴宇風比她大方,說實在的,他也挺想見識一下她穿禮服的模樣。「只是我懷疑像你這樣的身高找得到禮服穿嗎?不會找來的禮服一套到你身上屆時成了芭蕾舞式的迷你小短裙,當不成伴娘還可以跳一段『天鵝湖』以娛嘉賓。」
他的話讓黃娟口中的一口咖啡差些沒噴出去。她狠狠的瞪著他,「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放心吧,這裡是美國,西方女子的高度比東方來得高些,黃如何要在這裡找到一套合適的禮服並不是難事。」慕容澤軒發覺眼前的男女,頗有歡喜冤家的樣子。「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黃娟只要負責試穿就行了。」
「我一定要和他搭檔嗎?」黃娟沒好氣地看著裴宇風。
「你以為我喜歡哪?母老虎。」
「也只有他的身高在你穿高跟鞋的時侯可以勉強和你搭得上了。」慕無憂忙打圓場。
算了,反正只是當個伴娘又不是嫁給他,為了這樣區區小事生氣實在沒必要,想通了之後,黃娟只沉默著,不再加入意見。
大夥兒又閒聊了一會話,黃娟兩人先行離去。只剩慕無憂和慕容澤軒繼續在咖啡館裡頭談論著結婚當天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