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塊吃飯啊!吃飽飯後我還可以開著車帶你到處走走,如何?挺動人的建議吧?」他發現他開始迷戀這個小女人,無法忍受和她分開太久。幾個小時的時間能有相之苦?想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是挺誘人的。」她甜甜地笑。
「那麼,咱們就如此說定了!」
「一言為定!」
※ ※ ※
慕容澤軒端坐在辦公室裡,手裡批閱著文件。
桌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他按了下鍵。
「慕容先生,業務部經理要見你。」
「講他進來。」該來的人還是來了。
門打開了,玄關處站了兩個男人。慕容澤軒看了業務部經理一眼,示意他任務完成可以先行離去。當他帶上門離開後,辦公室裡頭只剩下慕容澤軒和下巴貼了一大塊紗布的劉運策。
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慕容澤軒銳利冰冷的眸子很快使得對方低下頭。
「請坐。」慕容澤軒壓抑住怒氣,離開了座位來到了專門招待賓客的沙發坐了下來,他示意劉運策隨意坐。
「你費了一番心思找我,不會只是要我來這裡坐坐吧?」既來之,則安之,看著秘書送進來的咖啡,劉運策接著說:「應該也不是來喝咖啡的。」
「做這些事,我會找無憂。」慕容澤軒淡淡地笑,眼睛仍是銳利得嚇人。他看著劉運策下巴的傷,「不錯嘛,那天沒把你的下巴打斷,讓你還有能力可以說話。」
漸漸地切入正題了,他想,「那可真是托你的福了。」
「我不管你那時是真醉、假醉……」慕容澤軒頓了一下,「我要你立即起程返國,再也不要讓無憂憂看見你,那天晚上,你已經嚇壞了她!」
「這是一個講究自由的社會,而我……顯然不是你公司的職員,你有什麼資格如此命令我!」他乾笑了一聲,「大總裁,你少把你那套自以為是的權威用在我身上,我可不吃你那套。」
「我今天是好言相勸。」他把手交疊在胸前,氣定神閒。「對於你那夜所做的無禮行為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離開這裡。」
「你以為你是誰?美國總統?還是紐約市長?」劉運策誇張一笑,企圖一掃慕容澤軒強烈的氣勢帶給他的不安。「我不會離開這裡,對了,如果你那寶貝女友看到我會怕的話,我會不時出現在她面前嚇嚇她。人生嘛,多些幽默又何妨呢!」他自以為瀟灑的一聳肩。
「你在向我挑戰?」慕容澤軒的眼神不再優閒,帶了一股置人於死地的肅殺之氣。他不當大哥已經很久了,但是這股令人畏懼的氣勢仍不減當年。當年在黑風組織,多少習於刀口舔血的漢子在這股氣勢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何況是劉運策?
劉運策不安地改變了一下坐姿,一股寒氣直竄心頭。一個大企業哪來這股令人膽寒的……他不知該如何這股感覺。他也算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大人物令他有這種害怕的感覺。
「無憂……她……」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劉運策胸口沉悶得欲窒息。「我……一直很愛她。」
「在作傷害她的那一刻,你已經喪失了愛她的權利。」一股火焰逐漸在慕容澤軒心中點燃。慕無憂此刻所受的一切都是因為這人的一己之私所引起。「拜你之賜她此時是個喪失記憶失的人,請問,你要傷害她到什麼樣的程度才算夠本?」
「我無意傷她。」
「傷害已是事實!」慕容澤軒盯著他看。「我雖不放棄她恢復記憶的期盼,卻也安於目前這種狀況,一切以她的心情愉快為考量,你的出現使她有了恐懼感,因此,這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
「你無權干涉她的事!」劉運策見不得慕無憂幸福。他得不到的東西,他也不要別人得到,更不允許它在別人手中得到呵護。
「我不需要別人為我作評定。」慕容澤軒一臉的傲然。
「你根本是被我說中事實反駁不了!」劉運策企圖勾起了的怒火,「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兒都是像你這樣習慣搶別人的女人?可憐的是,你這回可搶不對貨了,一雙別人穿過的鞋你也有興趣穿?你可被慕無憂那騷貨給騙了,她那床上功夫是一把罩!」他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
劉運策猜想,慕容澤軒和慕無憂應該還沒進行到發生關係的地步,他可不認為慕無憂那張娃娃臉有那麼大的魅力,能在半年不到的時間就把華裔界的企業總裁勾引上床。
一個男人對於喜歡的女人一向都企盼她是完美無瑕的,尤其是視為未來妻子人選的女人更是如此,他懷疑像慕容澤軒如此傲氣的男人會不在乎這點,現在,就等著這帥哥變臉啦!
誰知——
「你似乎很懷念和她在床上的回憶?」慕容澤軒一點也沒有生氣的跡象,他似笑非笑的挑著眉。
「棋逢敵手,不懷念都難。」劉運微看了他一眼,心想,這男人氣瘋了嗎?怎麼一副「表錯情」的臉?
慕容澤軒一聲冷笑,同情地說:「我不知道你已經到了只靠幻想才能過日子的地步。如果你和慕無憂真的發生了關係,並且認為『棋逢敵手』,那我不禁要懷疑你是否性無能,要不?怎會把完美無缺的她留給我?」對付這種變態,他需要一些刺激。
劉運策紅了臉,面如死灰,一隻手指著他,「你……你和她……」他訝異得說不出話來。怎麼和自己所想像的不同?他和慕無憂已經……已經……
「再過幾個月我們就結婚了。」慕容澤軒表現出他娶定了慕無憂的決心。「夫妻之間行周公之禮,我不認為不妥。」
「你真的會娶她?」
「你的廢話太多。我之前的話請你考慮一下,這樣做……對你而言絕對是好事,我的好脾氣就到此為止,如果你再不識相,我會讓你和你父親的報社一起下地獄。」
「別以為我是被嚇大的。」
「我是一個實事求是的生意人,沒把握的事我不會輕易說了口。你以為六年前你們報社的危機是怎麼度過的?又是誰撐下那大部分的股權讓你你們繼續當他的發行人,給你在這裡作威作福的權力?」
「你……」一股寒氣自劉運策心中竄起,這件事他怎麼會知道?
「桑慶華,也就是你父親口中的恩公。你應該回去問問你父親,桑家和慕容家是什麼關係。」桑慶華的夫人是慕容春的妹妹,這件事情劉運策的父親不會不知。「一旦桑家抽出報社的股權,你們的報社會面臨什麼樣的危機,相信你很清楚。」
「慕容澤軒……你……」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可以不這麼絕,不過劉運策太不識相,他必須「對症下藥」。「現在,你可以離開。至於你要不要考慮離美,那是你的自由。」他已經把劉運策的弱點說出來了,如果劉運策仍堅持不離開美國,那他可就真佩服這男人的堅決了。
「你夠狠!」劉運策知道自己終是輸了。
有他這麼一句話,慕容澤軒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他相信劉運微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美國。
他並不愛利用權勢去壓迫人,可是……不可否認的,對不少人而言,這卻是最直接、迅速處理事情的一種方式。
第八章
到美國來也有好一段時間了,慕無憂已經脫離初來乍以的不適應狀況。她已經習慣,進而跨離了種族之間的種種障礙。
她現在可以流利的和外國人交談、獨自一人上街購物、逛街,而且慕容澤軒為她安排的課程也順利的即將接近尾聲。
優雅是可以訓練的。她現在終於相信窈窕淑女那部片子中,在男主角安排下女主角從粗俗賣花女成為氣質高雅的淑女是可以在現實生活中實現的。
她即是一個例子,不是嗎?
從別人的讚賞中,慕無憂找到了自信。現在她依然認為慕容澤軒是自己見過最超凡軒昂的男人,但是她不再自悲的認為自己配不上他了。
現在已經五月初,下個月底是她和慕容澤軒舉行婚禮的日期。一切的事情不勞她插手,她只要乖乖的等著當她的六月新娘就行了。
這一天慕無憂獨自開車到市中心,到美國這段日子的另一項收穫就是她學會了開車,並取得駕照。令人感動的是,她一取得駕照,慕容澤軒就送她一部小房車作為禮物。現在她的生活中已經少不了這部白色小房車了。
在書店駐足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她來到了自己常光顧的一家CoffeeShop才踏進了咖啡廳,就看到一個她不怎麼樂意見到的女人——韓元怡。
基於禮貌,她仍是對韓元怡微笑的一頷首,得到的卻是對方無禮的一記白眼。
她這種行為只突顯了她的愚昧無知,慕無憂心中暗自好笑,找了個離她較遠的位置坐下,向侍者要了一杯冰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