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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有容

  官容寬呆望著手中的小茶匙想著往事,好一會才說:「宇風,『頭頭』……是個怎麼樣的人?我是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些任何有關他的事?」

  「他?」

  「我想多瞭解一些。」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在官容寬心中不斷、不斷的填充著,他只知道想多瞭解一些那個與自己關係密切,卻不曾克盡職守的人。

  「我對他所知有限,他是頂頭上司,而我只是他眾多手下中的其中一個。」為了好友,裴宇風努力的回想。「記憶中我只見過他兩次面,且都只是短短的數十分鐘。他予人一種莫名的距離感,是個德高望重的上司,在組織裡頭大夥兒都很服他,至於相貌嘛,我想你見過他就不必我再多費唇舌了。」

  「嗯。」

  「你現在心裡很亂?」

  「的確。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清楚的知道有關他的事情。」官容寬苦笑。「很奇怪的感覺,還不知道自己能否適應。」

  「他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你該以有如此父親為傲才是。」

  「也許吧。」官容寬低垂著眼瞼,密長的睫毛掩去了眼神所傳達的情緒。也許是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的關係吧,在私心上,自己總覺得父親欠母親好多、好多!是他這輩子怎麼補償也補償不了的。

  看好友深鎖著眉宇,裴宇風笑著拍拍他的肩,「別再傷腦筋了,看來你還真對有個老爸一事相當不適應呢!別再想這檔事了。對了,你和你的她最近處得還好吧?啥時候請我喝喜酒呢?」原以為官容寬會笑著大打太極拳,然後再說句哪有那麼快呢,但誰知——

  「只要革非她點頭,我不在乎此刻就當新郎。」提到了任革非,官容寬方才鎖緊的眉宇總算鬆開了。「你要喝喜酒得看她何時嫁給我嘍。」

  「你……你是說真的?」裴宇風訝異得不得了。一向不主張早婚的官容寬,為了一個女子肯在二十八歲時就把自己的自由給賣掉!?不得了!

  「我說過,到目前為止,她是第一個讓我有結婚衝動的女子。」他認真的說,「有了這樣的對象,就算明天我就得當新郎,我仍是感覺幸福得很。」

  「很難想像這樣的話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裴宇風一笑。「到目前我沒真正的談過戀愛,因此無法理解你此刻心中的感受。但是身為老朋友,我還是恭喜你。」

  「那你呢?不嘗試一下?都二十六歲了,再不認識個女孩只怕要當一輩子的王老五了。」官容寬取笑他。

  「放心好了,就憑我的條件想找一個像樣的女朋友哪裡是難事?隨便找找也是一『拖拉庫』!只是我相信緣分,緣分未到我也莫可奈何。」

  「希望緣分到時你不會已經行將就木了。」官容寬搖著頭苦笑。

  「安啦,就算行將就木也會找一個墊背的。」他頑皮一笑。「先送我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呢!」

  「好。」

  ☆  ☆  ☆

  「有心事?」任革非側著身看官容寬。她喜歡嘗試任何角度看他,因為任何角度都有他的魅力,終於明白為什麼男人喜歡看漂亮的女人了,帥氣的男人一樣受女人的青睞不是嗎?

  「我的情緒愈來愈逃不過你的『法眼』了。」他淡淡一笑,喜歡這種被關心的感覺。「你猜,我今天中午和生意上的朋友吃飯時遇到誰?」

  「不會是……你父親吧?」記得前幾天官容寬才對她提過南宮修塵一事。會這麼巧嗎?會遇上他?

  「正是他。」官容寬若有所思的說:「我看到他,但不知他是否有看到我。那頓飯我吃得心不在焉的,當他要離開時,我和朋友的飯局才進行到一半,顧不得禮貌我在半途離席了。」

  「你追上去了?」沒想到容寬會如此瘋狂。

  「嗯,我攔了一部計程車從後頭尾隨著。」頓了頓,他說:「也不知道他是真沒發覺後頭有人跟蹤,抑或另有所圖,總之這一路跟蹤得挺順利的,到了他下了車徒步走進一片竹林我便沒再跟。」

  「為什麼沒跟進去一探究竟?」

  「我也想,只是……見了他之後,又該跟他說些什麼?算了吧!我想,這段時間他應該都會住在那裡才是,要見面還有機會,不急於一時。」官容寬把車子速度緩了下來,最後找了一個路邊停車位停車。下了車之後,他牽著任革非的手走進公寓樓下的大鐵門。

  「送我到這裡就夠了,晚上你不是還有應酬嗎?」任革非不要他為了她而遲到。

  「真想和你多聊聊天。」不能跟喜歡的人時時刻刻走在一塊兒真的是一種折磨。「下個月升你到我身邊當秘書算了,這樣你就有藉口可以陪我出席任何應酬了。」

  「哪有陞遷得那麼快的?坐直升機也不是這樣。」任革非甜甜一笑,「我不要人家說因為我們是……是男女朋友,所以你才這樣破例升我。若同事這麼說,我會很難過的。」

  「上一次你代替公關陪我出席洽談生意已經有功一次了,上一回小阿姨還跟我提過,要不要把你提升到我身邊當秘書,而將原本的鍾秘書躍升為主管。事前未經你的同意,我哪敢擅作主張?你那可怕的牛脾氣我已經領教過一次了。」他搖著頭苦笑,十分受委屈的模樣。

  「啊!你取笑我!」她掄起小手輕槌他一下。「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嚇人呢!」

  「好!沒有、沒有,你是世上最溫柔體貼的人,這樣行了吧?」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捨的分開,任革非目送官容寬把車子開離,正打算進屋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叫住她,一回頭卻看見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任小姐?你還記得我嗎?」沈淳妃一雙美目仍是盈著淚水,她今天仍是身著一件寬鬆的孕婦裝。

  「你是……沈小姐?」她怎會在這裡?是刻意等自己的?要不怎麼會如此巧合,容寬才離開她就立即出現?那麼……她想單獨見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記憶真好。」沈淳妃一笑。「我……是不是可以打擾你一些時間?我想和你談談,談一個……我們都深愛的男人。」她那雙淚眼總是如此具說服力,總是使人拒絕不了她的請求。

  當任革非領著她進公寓時,沈淳妃刻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這裡還是一樣,一草一木都不曾變過。」

  任革非為彼此倒了杯開水,聽到她的話不由得一怔,然後故作從容的說:「沈小姐對這裡的環境十分熟悉?」

  「我曾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她話說得慢,眼神也隨之滯留在那一大塊的落地窗前。「這裡有過一段既甜蜜又心碎的日子,那段日子也許不長,但卻是我們擁有過最值得珍藏的歲月,因為那段日子有容寬的陪伴。」說著便頻頻拭淚。

  沈淳妃的眼淚和話語使得任革非心中紊亂至極,她搖著頭,「不!你說謊!容寬說這房子已經許久不曾有人住了,你……」

  「在你們姊弟住進來之前,這裡曾是我和他甜蜜的小窩,只是……男人哪,哪一個不是喜新厭舊?我也曾是他捧在手上的寶啊!誰知……」她咬著唇又哭了起來,「你的出現,一切都變了。」

  「我不會相信你的話,我相信容寬……只愛我一個。」任革非幾乎是抖著聲音說的。她一直告訴自己,無論在怎麼樣的情況下,一定要相信官容寬。「就算他曾經愛過你,那也是過去的事了,過去的事我既然沒能參與,又有什麼資格評論是非?」她吸了口氣,努力的為自己打氣,「容寬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和你分手一定有原因,不會單單只是因為我的介入,這點我是十分肯定的。」

  原以為這乳臭未乾的小娃兒一定十分不好對付,沒想到……「一個人在為自己脫罪時總會找來許多藉口的。」沈淳妃看著她那張粉雕玉琢般的俏臉,心中沒來由得湧上一股怒氣。「你以為一個豪門子弟會看上一個貧窮人家的女孩?門當戶對是自古以來就講究的,你以為呢?」

  沈淳妃說中了任革非的痛處,她低垂著頭好一會兒才開口:「他告訴過我不在乎那些,且那不是他選擇對象的必要條件,他……總之我相信他。」

  「他的話你也信?」她冷冷一笑,「這也怪不得你,一個已深陷情關的人,誰又能看清楚事實真相?我也曾相信他會愛我一輩子啊,不是嗎?」忽然,她低垂著頭淚水一滴滴滑落。「求求你、求求你把他還給我,失去了他……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愛情不是東西,怎可讓來讓去?」看沈淳妃可憐的模樣,任革非心軟了下來。「沈小姐,以你的條件,相信可以找到很好的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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