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羽童……」羅焰來到她面前蹲了下來,「請聽我說……我一看那疊照片就氣得快瘋了。裡頭又有一張自稱是你前男友寫的信,內容對你諸多譭謗……本來,我是想我你問清楚,可你的回話讓我信以為真,我……一時喪失理智,才會做出這樣傷害你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你……根本不信任我!」她把臉埋在衣服中,含糊的說。
「這不關信任與否。因為……因為愛你……我才會如此喪失理智。」
「愛我?」慕羽童終於把頭抬了起來,「你愛我?!」她仍含著淚水的眼中透著懷疑。但不可否認的,就算是謊言,她仍是很開心。
「我……我知道這麼說是否很唐突,可是……」他第一次說起話來那麼緊張。「那是我的真實心情。」他看著她額上的吻痕,「對不起,方才太粗魯了,很痛吧?」
「嗯。不過,另一個地方更痛。」她低頭看著有些發腫的私密處。
「對不起。」他笑著偷吻了一下她,手偷偷地解去自己襯衫上的扣子。
「你……幹什麼?」她沒忘記方纔那要命的痛。
「遊戲不能只玩到一半。」羅焰壞壞的笑著,拿開她手上的衣服,放肆的挑逗輕揉著因他純熟的撫弄而傲然聳立的花蕾,另一隻手邪魅的順著她修長白嫩的大腿而上,大掌覆於其頂揉弄、誘撫……
「不……不要,方才……好痛。」慕羽童紅了臉。
「第一次難免,我很抱歉弄傷了你,再來就不會了,嗯。」看著她懷疑的表情,他溫柔的安撫她,「這一回我會等你準備好,這樣就不會不舒服了。」他的手順著她窄窒的甬道而上,輕輕的抽動,自私地獨佔這只屬於他的稚嫩甜蜜。
「啊……好痛!你……騙我!」那灼熱般的疼痛感在她體內久久不散。
「再忍一忍就不痛了,乖!我也捨不得你痛。」他在她額上一吻,忍耐著排山倒海而來的慾望,撤出她體內的手指,按在她花核上頻動,直到他感覺到她回以興奮的愛液,他的手再度探入……
羅焰的親密舉止叫慕羽童羞紅了一張臉,她無助地嬌喘著,喉間低吟出忽快忽慢的吟哦聲,雙手圈在羅焰寬厚的肩上。
「我……」她眼神迷濛的看著羅焰。
「噓……」他撤出了長指,在她耳邊溫柔耳語,「我去嘍。」說著他將腰一沉,強悍地挺入她的窄窒……
一波波的韻律情濤、一句句的低喃愛語,今晚是個浪漫夜……
羅焰的房子大,裝潢也一流,但其間彷彿少了一些花花草草來裝飾,因此有些死氣沉沉。打從在羅焰的威脅利誘下搬出自個承租的那蕞爾之地來到這大公寓之後,慕羽童一有空購入一些花草來裝飾,經這段時間的努力「買進」,這屋子總算有生氣多了。
正當她在為心愛的小花卉澆水時,門鈴大響……
慕羽童打開門接過羅焰的公事包,甜蜜地看著他。「你回來了啊,今天好像比較早喔!」
他把一大把玫瑰塞入她懷裡。「給你的。」
「好美喔!我正打算明天到花店買一束花來佈置呢!我們真是愈來愈有默契了。」她開心的笑著,馬上到廚房找瓶子將它插上。
「住到這兒來還習慣嗎?」他從後面環住她的腰,用嘴輕輕地逗弄著她敏感嫩白的耳垂。
「習慣,都住快兩個月了,唔……討厭!人家在整理花啦!你這樣叫人怎麼專心?」她一直都怕癢,更何況這挑逗動作弄得她心猿意馬的。
「自己定力不夠,還怪我?」他又露出惡少的本性,對她百般挑逗。「給我一點『甜頭』,否則……後果自行負責。」說著,他那雙毛手又襲上慕羽童的豐胸。
「好……好……我認了。」她轉過身,「吶……送你一枝玫瑰花,這『甜頭』夠有誠意了吧!」她笑著說。
「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哪叫誠意?不行!」
「那你要什麼?」她一雙美眸流轉著。
「親我一個,我就乖乖到客廳去等你。」
慕羽童好笑的瞪著他,然後附在他耳邊說:「昨晚還親不夠啊?你好貪心。」她在他臉上一吻。
「吶,如你所願了,說話算話,快回客廳去!」
羅焰摟著她不放,然後出奇不意地吻上她的唇,輾轉熱情地吻著她,好一會兒才鬆開。「這才叫親一個,方纔你那吻太偷工減料了,這樣不行的。」他得了便宜又賣乖,「下回再這樣,罰你吻我十分鐘。」說著才帶著笑意離去。
一股濃情蜜意充塞在她心中,撫著方才被吻得有些腫脹的唇,慕羽童臉上淨是幸福的笑意。好一會兒,她旋過身去,繼續方才來完成的工作。
把花弄好之後,她退後一步欣賞傑作,忽然她感到天旋地轉,一股噁心的感覺充塞在胸口。
怎麼回事?最近老是覺得頭昏,而且又想吐?莫非……
慕羽童眼光閃動著複雜的情緒。她懷孕嗎?如果真的懷孕了,羅焰會開心的準備結婚以迎接小生命,抑或冷漠地要她把小孩拿掉?
她捧著插好的花到客廳,見羅焰正站在那幅和他酷似的肖像前,自從她搬到這裡之後,那幅畫也理所當然地跟著搬過來了。
羅焰每一次注視那幅畫的神情,時常透露著一股懷念之情。
是她的錯覺嗎?
「又在看畫了?你有嚴重的自戀傾向哦!」慕羽童開玩笑的說,「那肖像中的人長得和你好像。」
「是嗎?」如果有一天羽童發覺這畫中人是他父親,她會怎麼想?
而她若知道他逼死慕為仁的事,她還會對他那麼好嗎?
「不過,肖像人的眼光是柔和的,而你……就顯得冷漠無情得多了。」她把花裝好,「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你該多笑的。」就算兩人相處得很愉快,她也不常看他笑。
「人生似乎沒有太多快樂的事。」
「怎麼沒有?」她笑著說:「對我而言,認識你就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
「開心的熱度會過去的。」
「不會的。」慕羽童摟著他。
「是嗎?」羅焰低著頭看她,「記得你曾對我說過,你父親的公司被人兼併了,他也因此而走上絕路,難道你不恨逼死你父親的人?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是那兇手,你會不會因而離開我?」
「不會的!你絕對不是那個人。聽管家告訴我,兼併我父親公司的人姓崔。」
「我是說如果。」崔宏都只是他的傀儡罷了,兼併她父親公司的幕後黑手是長宇集團的前身長宇有限公司。
「如果……」她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
「那時你還會認為認識我,且和我相戀是一件愉快的事嗎?」他苦笑的搖著頭,「不會的!那時你會覺得痛苦,恨自己喜歡上的為什麼是我?你會在情愛和家仇中搖擺不定,痛苦掙扎。」
「羅焰。」她不明白他語氣中的激動是為了什麼,彷彿他此刻正受著這樣的痛苦一般。「不會的,我們不會有這樣的掙扎和痛苦。」
羅焰無言地撫著她柔軟的髮絲……
一旦讓她發覺逼她父親走上絕路的人是他,那麼他們之間大概也完了。
永恆不變的愛情,對他這情場老手而言,真的是一種奢求。別的女人得不到他的感情,而他最迫切想要的女人也因上一代的恩怨而無法擁有。
密閉式的日式包廂中,張虹薇和郭有德約定見面,兩人相對無語了許久。
張虹薇終於忍不住問道:「郭董,您今天約我來是……」
她這國際級的大明星可不是隨便人請得動的。若不是郭有德是長宇集團的重要人物,他說的話羅焰會列入重要參考,她才不肯來哩!
「有關羅焰的事。」他知道光是這一句話就足以令眼前這位享譽國際的美艷女人感興趣。「你深愛著羅焰吧?」
「光我愛他有什麼用?他堅持和我分手,為此我還傷心了很久!」她彷彿是找到了個訴苦的對象。「他現在不是和那叫慕羽童的女人走得很近?我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麼好?
「看來……你對羅焰未死心。」郭有德光是看她一提到慕羽童時的妒意,不難知道羅焰對她仍有致命的吸引力。「有一個方法可以使羅焰和慕羽童分手。一旦他們兩個分手,只要你多加用心思在羅焰身上……相信以你這麼好的條件,他的心很快又回到你身邊了!」
「是嗎?」她驚喜的說。過了一會兒,她斂住了笑容。「就算真有那麼一個方法能使羅焰回心轉意,你又為什麼要告訴我?別告訴我你是真心想幫我。」張虹薇識故的一笑,「畢竟我也在所謂的演藝圈大染缸待了些日子,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句話的道理。」
郭有德哈哈大笑,「果然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不過,這回你猜錯了,我對你別無所求,若真要說到『所求』,也不過是藉你一張口,去告訴慕羽童一些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