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感覺上效果還不差。」他幫她把拉鏈拉上。
「真的?」她對他媚然一笑,雙手勾在他頸項上。她咬了咬唇,像是撒嬌一般,「給我獎勵!」她將臉湊近,將吻獻上……
應嵐的心中盈滿柔情,他回應她更多的熱情,他的吻沿著她紅艷的唇而下,動作煽情火辣……
卡嚓、卡嚓……
當言君蕾正享受著激情的快感時,忽然發覺好像有照相機拍照的聲音。她有些慌張的推開應嵐。「我好像聽到拍照的聲音?」她這才忽然發現,外頭的燈好像比先前亮了許多。
「隔壁有對新人在拍婚紗照。」
「哦。」她紅著臉的樣子很嬌媚。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他說:「你穿這新娘禮服好美!要不要化點妝,把頭紗也戴上試試?」
「這可是你未來的新娘的禮服耶?你不怕她生氣?」
應嵐只是笑笑看著她。
「算了!難得你冒著背棄的罪名讓我先試婚紗了,我就試到底吧。」言君蕾在心情愉快下,沒多疑的想太多,一口就答應了。
現在的她是十拿九穩了!
這回的搶新郎戲碼,在應嵐的一顆心全偏向她的情況下,她不會輸的!
等著吧,應嵐已經是她的囊中物。
在她如此想的同時,應嵐巧的也正想著同一句話。
人說,爾虞我詐,大概就是指這種情況吧!
第十章
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包廂式的和室裡,應嵐和鄭則緒、沈真相約見面。
上一回沈真陪同應嵐拜訪言君蕾家,說明求婚一事,並解釋為什麼言君蕾沒有一起前往的原因。
言君蕾母親桑薇聽說這種騙婚方式時很不贊同,但由沈真的口中知道,女兒是真心喜歡眼前這軒昂的年輕人,只是因為之前其姐的事影響她太深,逼不得已才得用這種奇怪的方式,逼她承認自己的心情時,她雖然覺得還是奇怪了些,不過也不再反對,只是有些感慨的允了這門婚事。
她惟一的條件是女兒真的能開開心心的結婚,而應嵐真的能給她幸福。
「言君蕾家人方面,我和沈真都安排好了。」鄭則緒說。
「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們了。」
「最辛苦的人是你吧?」沈真取笑他,「可憐噢!堂堂一個西宇總裁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偏偏喜歡上一個喜歡搶人家新郎的女人,為了她你還得真來場假結婚,才能把她騙進禮堂。」
「騙得進騙不進還是個未知數!」應嵐臉上有抹淡淡的苦笑。
「放心吧!」沈真為他打氣,「我想現在的君蕾,即使你不用騙婚這招,一樣可以把她拐進禮堂的。」
「你那麼有把握?」言君蕾給鄭則緒的狠角色印象太深刻了,他覺得她絕對是個很難擺平的女人。
「君蕾是真的喜歡應嵐,因此,她這回搶新郎的心情是不同的。」她看著應嵐,「剛才在我離開君蕾房間時,她告訴我……」沈真重述了她們之間一段談話內容。
「沈真,為我祈禱吧!我真的希望明天新郎真的會是我的。我有把握應嵐是我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仍有著不安。」
「為什麼會不安呢?」沈真問。
「大概是因為我雖然感覺到他是喜歡我勝於他那未婚妻,可他卻從不提取消婚禮的事吧?」她看著沈真,「我很差勁吧?真正要搶自己想要的男人時,卻又那樣……」
她像雙肩承受著過重的壓力說:「我第一次感覺到,要搶人家的新郎一點也不好玩,真是巴不得明天的新娘就是我,不必用搶的。可是,事到如今我又不得不搶!因為不搶的話,他就注定是別人的,搶新郎是我和他最後的機會。我……不想失去他!」
該死的!為什麼她到現在才知道應嵐對她的重要性呢?他們的情路原本可以走得很順的。「為我祈禱吧,沈真……」
敘述完,沈真接著說:「我從來不曾看過她這樣。」她這手帕交亂沒道義的,還真是出賣好友到不遺餘力的地步,將言君蕾說過什麼話全部告訴應嵐。
可她這也是為她好,好友嘛,她也希望她有個好歸宿。
「她那麼在意嵐?」鄭則緒問。
「因為在乎,所以一切變得沒把握。」
「那你對我有沒有把握啊?」鄭則緒趁機一問沈真。
「你?」她一翻白眼,「對你還沒把握的話,名字給你倒著寫。」哼!她是不若言君蕾那種狠角色,可她也是女記者中有名的「惹不得」!想想也是,在記者這一行中,好像沒什麼嫩豆腐型的軟腳蝦喔!
惹上女記者,注定沒好日子過!
鄭則緒討了個沒趣,他訕訕的說:「我倒寫你名字幹啥,倒過來也不會姓鄭。」奇怪?想他在遇到沈真前也算花花公子一個,怎地遇上了她……什麼都大豎白旗,惟其命是從,都還沒將她娶過門,他就已經三從四德,患了不治的妻管嚴症。
若說言君蕾是上天派來治應嵐的,那沈真是不是也是上天見不慣他鄭則緒橫行花叢,派她來讓他收心的?看來他的花心真要終結在她手上了,
在口頭上討不了沈真便宜,鄭則緒轉而對應嵐擠眉弄眼,「喂,看來明天你大喜之日,會很精彩哦!」
應嵐淺淺微笑,方才沈真的話令他好心疼!有一剎那,他真想衝到言君蕾的住處直接向她求婚,可是……
他真的是怕了她的善變,她內心的不安全感隨時都有可能讓她推翻掉她曾說過的話。
算了!就照原計劃進行吧!
是殘忍了些,可這也是叫她逃脫不了的惟一方法。
如果明天她忽然發覺她費盡心思想搶的新郎,其實早就打包好等她來搶,那她會如何?
想來明天會是刺激的一天吧!
☆ ☆ ☆
這天是應嵐的結婚之日。
雖然外界並不知道今天的新郎官就是頂頂有名的西宇總裁,可喜帖是鄭家發出去的,邀請人又是鄭逢期,因此這場婚禮仍是冠蓋雲集,政商名流幾乎全都出席。
「我這樣……真的看不出我不是今天的新娘嗎?」蓋上頭紗後,言君蕾有些不安的問。
沈真是言君蕾今天搶新郎的共犯,她看著言君蕾那張精雕細琢的臉苦笑,她當自己蓋上的是古代新嫁娘的紅蓋頭嗎?透過婚紗還看不清婚紗後的臉孔,那應嵐八成全盲了。可這時候她怎能告訴她實話?萬一她臨時反悔不玩了,那他們這些日子來的努力,豈不功虧一簣!
「放心吧!我這麼看你,婚紗內的美麗臉龐是模糊的,好像打上馬賽克。」更是有夠胡扯的。
當言君蕾蓋上頭紗由沈真攙扶著走出房門,她透過薄如蟬翼的頭紗往外看,看到一堆她熟悉的政商界人士時,她的心跳差些停止了!
我的天!這場婚禮是元首嫁女兒嗎?怎麼在場的都是一些名流?
完……完了!她這回搶新郎的事惹大了!
「我……我不玩了!」言君蕾覺得情況不對勁,緊張得快要呼吸困難。如果不是那麼緊張,她早該察覺,她的頭紗既然可以看清楚外頭,那由外看新娘也不會看不清楚,又不是特殊車窗玻璃。
「不玩?那怎麼可以?現在你是騎虎難下了!」沈真硬是把她推了出去。
當她發覺把自己交到應嵐手上的女方長輩是……外公?言君蕾真覺得世界末日到了!
現……現在是什麼情況?她那威嚴難纏、食古不化,二十一世紀活化石的外公怎會出現在這兒?本來他會出現在這名流雲集的婚宴也沒什麼奇怪,可若是他挽著她的手,把她交到應嵐手上,那就很奇怪了!
他……不會挽錯人了吧?
桑鎮威感覺到言君蕾的手抖得厲害,他低聲安慰,「結婚是喜事,沒啥好緊張的,我桑鎮威的外孫女不會那麼不濟事吧?」
「呃……」他沒弄錯吶?!那現在……
在她還沒來得及想通之際,她竟然看到自己的母親!
看到女兒出嫁,嫁的又是像應嵐那樣的如意郎君,桑薇感動得頻頻落淚,她不時地用著手帕拭淚。
天啊!誰來告訴她,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應嵐明明娶的是別的女人,可這場婚禮卻像是她才是今天的正牌新娘一樣?
她今天是來搶人家新郎的哩,可為什麼……
現在感覺真不是普通的詭異!誰來告訴她,哪裡出了問題啊?
當桑鎮威把言君蕾交到應嵐手上,他挽著她進行一連串儀式,最後禮成前,新郎要掀開新娘的頭紗吻新娘時,這一刻對應嵐而言,是很激動的!
他掀開了她的頭紗,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在這一刻,言君蕾實在已經忍不住,很殺風景的開口問。
「你看到我,不會很訝異嗎?」到現在她還是弄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問話惹來較靠近他們的賓客一陣哄笑,大夥兒心裡莫不想,你是他的新娘,看到你他怎麼會很訝異?如果不是你他才訝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