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所說的表現……哼!這些日子以來,她表現得還不夠好嘛。不過,誰教她這麼喜歡他,為早日達成自己的目標,她只好把臉皮掐厚一點。
於是,等她身子一復元——
「相公,您累不累?小蕎幫您捶背。」
「相公,您渴不竭?小蕎幫您端來一碗蓮子湯,您趕快喝。」
「相公,您熱不熱?小蕎幫您扇扇風。」
衛心蕎左一聲相公右一聲相公,喚得好不甜蜜,不過,這都是在沒閒雜人在旁的時候,否則她可能會遮一塊布在臉上。
「我看你比較渴,這碗蓮子湯你還是留著自個兒喝。」唐聿君微微一笑,笑裡有絲微不可見的寵溺。
「不不不,小蕎一點都不渴,還是相公喝。」為表現自個兒貼心的一面,衛心蕎端起蓮子湯,款款走近書桌前,「相公,小蕎生病的時侯都是您在餵我喝藥,所以現在改換小蕎來伺候相公。」
「可我真的不渴。」唐聿君黑眸一眨,笑道。
「哎喲,討厭,喝一口就好了嘛!」
衛心蕎柔媚入骨的嬌嗔果真具有影響力,直讓唐聿君忍不住……他及時掩飾住眸裡的溺愛之色,「小蕎,我正在忙。」
「小蕎知道相公正在忙,所以才要喂相公啊!」衛心蕎已舀起湯,緩緩地湊近他的嘴,孰料,她的手一個不穩,湯汁竟滴落到案上的帳冊,「啊!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衛心蕎一吐舌,急急忙忙的想以衣袖去擦拭污漬,誰知,在心慌之下,她差點又翻倒桌上的蓮子湯。
「別動。」眼看他的案桌就快被一攤又一攤的污漬給弄髒,他及時出手,抓住她忙碌的小手。
「好、好!我不動。」自知越幫越忙的她,不禁垮下臉暗自懊惱。
「小蕎,我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小蕎,我現在有點渴了。」
聞言,衛心蕎苦悶的表情立即轉為雀躍。
「相公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再去端一碗蓮子湯來。」衛心蕎興奮的衝了出去,以至於無法看見唐聿君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濃情蜜意。
「小姐、小姐……嗚……」。
就在衛心蕎奔出書齋沒多久,圓圓卻突然冒出,且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扯住她的衣袖猛搖。
「怎麼了圓圓?」
「小姐,曉二公子他、他……嗚……」圓圓可憐兮兮的掏出帕子擤鼻涕。
「圓圓,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姐,曉二公子就快要……快要娶媳婦了啦!」圓圓說得抽抽噎噎。
一聽,衛心蕎猛翻白眼,「拜託,這有什麼好哭的?曉二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娶媳婦的時——什麼!你說曉二要成親?」
「嗯嗯。」圓圓的俏臉皺成一團。
「你聽誰說的?為什麼我會不知道?」衛心蕎一把揪住圓圓的農襟。
「是伺侯曉二公子的奴才們說的。」
「這怎麼可能!曉二他這麼的……」不對!唐曉二胖雖胖,人卻可愛得沒話說,更何況唐家家大業大,就算那名門閨女嫌棄唐曉二的身材,也會看在錢多多的份上,樂意嫁入唐家。
「小姐,圓圓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所以不敢要求什麼,但圓圓請求小姐去跟大少爺說,讓圓圓去伺候曉二公子好不好?」
「圓圓你放心,我非但會讓你去伺候曉二,更會讓你變成曉二的媳婦。」衛心蕎一掌拍向她的肩,以無比認真的口吻對著驀然瞪大眼的圓圓說道。
「小、小姐你是說……」
「不過圓圓我得先問你,曉二對你到底有沒有好感?」現在回想起來,唐曉二應該在她負氣離開唐家的那時,就曉得她才是他真正的大嫂,可她卻不敢去想像唐聿君是否一開始就耍著她玩。 不過就算是,也只能怪她自己活該,誰教她有負於他呢?
「這……」圓圓突然彆扭起來,「小姐,其實曉二公子他……」她圓嘟嘟的俏臉不禁乍紅。
瞧她的模樣,衛心蕎忍不住賊賊一笑,「哦,原來你們倆早就暗通款曲。」
「小姐好討厭哦!不過小姐什麼叫暗通款曲啊?」
「哇!小姐幹嘛打人啦!」
☆ ☆ ☆
砰!當偌大的推門聲一起,衛心蕎便後悔了。 笨!你急個什麼勁。倘若唐聿君這關沒過,那圓圓跟唐曉二的事也就甭提了。
衛心蕎硬生生地止住倉促的步伐,先是轉身輕輕合上門扉,才扯出一抹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甜美笑容,蓮步輕移的來到案桌前,對著雙手環胸、神態悠然的唐聿君,有禮的福了福身,「相公,妾身有一事稟報。」
「何事?」唐聿君不動聲色。
「相公,妾身聽聞曉二他即將娶媳婦了是不?」
「沒錯。」唐聿君眸光一閃,優雅的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原來還真有這一回事。哼!她衛心蕎可是唐家當家主母,小叔要娶媳婦這等大事,唐聿君怎麼不事先同她商量。
「敢問相公,曉二看上的是哪家名門千金?」衛心蕎畢竟生嫩,聽似有禮的詢問仍夾雜著些許的不爽。
「這個嘛……我還得仔細斟酌才能決定。」
唷!唐聿君該不會想搞出一個皇帝選妃的名堂出來吧!
「相公,其實妾身心中已經有了位適當的人選,她就是——」
「蓮子湯呢?」
唐聿君突如其來的打斷,令衛心蕎有些反應不及,「哦,對!我本來是要去端蓮子湯來的,但是……」
「小蕎,若你不情願就別勉強,我可以喚——」
「我哪有不情願,我現在馬上就去端。」
衛心蕎緊張的轉過身,可跑沒兩步,唐聿君帶笑的柔嗓音理及時傳來。
「別忙了,我現在不渴。」
她步伐一頓,臉蛋臭得可以。討厭!她都已經這般委屈求全了,他還想捉弄她到幾時?
嘿!沒關係,大家來斗啊,她就不信在她「那個」之後,唐聿君還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咳咳。」衛心蕎先是清了清喉嚨,在轉身的同時亦猛扇一對長翹的眼睫,最後,再拋出一記她自認是千嬌百媚的眼波,「相公,您已經接連看了二、三個時辰的帳目,不如妾身扶您去內室休息可好?」為迫使他早點答應,她打算犧牲自個兒美麗的胴體。
更何況,她的身子早已沾染過他的氣息,所以……她只想把半生不熟的米快快煮熟。唐聿君一雙深邃的瞳眸,就隨著她臉上一會兒樂、一會兒怯、一會兒羞、一會兒笑的精彩變化而掠過無數光芒。
小蕎啊小蕎,你很愛玩火是不?
不過,搞得他全面失控不正是她的目的,所以,他理當成全她才是。
當然,已經豁出去的衛心蕎根本不讓他有開口說不的機會,是以她二話不說,一把拉起他結實的健臂,將「毫無反抗之力」的他拉往內室。
一走入內室,她馬上轉身將門鎖住,可縱使有心理準備,她仍舊緊張,所以連上個鎖也可以折騰個老半天。
「小蕎,你不是要讓我休息?」唐聿君一雙眼不僅飽含興味,還摻雜著異樣的火熱。
「是、是啊。」呼!終於鎖好了,這下再也沒人會來打擾他們。
衛心蕎一回眸,就被他一雙寫滿濃濃情慾的眼眸嚇了一跳。
那是什麼眼神!衛心蕎原本羞赧的臉蛋被他這麼一瞧後,頓時變得益發嫣紅。
然,她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兒你瞧我、我看你的。心念一定,衛心蕎硬撇開羞怯,以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衝向他,在將他推抵到床榻上時,她整個人亦緊張的欺壓在他男性的軀體上。
「等等」。
「我才不要再等了呢。」拜託,他怎麼這麼愛籌,難道他忘卻自個兒已經等了她好幾年了。
衛心蕎一鼓作氣的扒開他層層衣裳,其動作之快,手勁之粗暴,讓唐聿君忍不住粗喘一聲。
「小蕎,你這樣會害我休息不了的。」唐聿君忽地閉上眼,但噴拂出的氣息不僅濃且粗,就連聲音也嘶啞得可以。
還不夠,還不夠……
他要衛心蕎盡情釋放內心的渴望,不再有所保留,更不要再有所遺憾。」
「那你就乖乖的不要動,我會……我會盡量讓你……讓你感覺很舒服。」應該是這麼講沒錯。
「小蕎,你可以嗎?」
他倏地睜眼,裡頭濃烈的慾火瞬間引發她心頭的燥熱,忽地,她呻吟一聲,只因一種異樣的灼燙在她最柔美的地方猝然炸開。
衛心蕎屏住呼吸,下一瞬間,她只能呆呆的盯住他的裸胸,一動也不動。
「小蕎,你想看到什麼時候?」
「我……我就快了,就快了……」火一般的慾望,令她莫名戰慄,同時亦讓她全身酥軟的難以進行下一步動作。
怎麼辦?可不可以換他主動?
「小蕎,原來想休息的人是你。」隨著他沙啞的聲音一出,一雙熱得燙人的大掌也同時輕柔卻堅定的幫她褪去一件又一件的衣裳,接著,他一個翻身,將她美麗的粉嫩胴體輕輕壓入柔軟的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