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十分不滿的叫道。
「我為何不能在?」唐聿君嗤笑,反問。
「哼!此時的你不是應該待在溫柔鄉左擁右抱嗎?」
「嘖!真酸。」
「唐聿君,本姑娘已經懶得跟你繞圈子,一句話,你要我走還是臭狐狸走?」衛心蕎立刻擺出當家空母的架勢,狠狠地睥睨著他。
「有分別嗎?反正你不是又回到我身邊了。」唐聿君輕輕一笑,笑裡隱約含有一絲篤定。
當然,他這份篤定來自於他的預先防範,他可以允許曉二私下放她們離開,也可以容許她暫時外出散心,可他不會容忍她踏出揚州半步!
衛心蕎可以耍他一次,但絕不會有第二次。
「好啊,你是料準我會死賴在唐家,所以打定主意要享齊人之福是不?」滿腔怒焰的她,沒時間去細想他的話意。
「何謂齊人之福?」說真格的,她吃醋的模樣,不僅別有一番風情,更散發出一種特別甜美的味道。
逗弄她,似乎可以讓自個兒的心情變得更加愉快。
「哼!你明明就要納臭狐狸為妾,別以為我會被你蒙在鼓裡。」她叉腰,怒氣沖沖的指責他的不是。
「有嗎?」唐聿君一笑,佯裝不解。
該死的,他竟然還笑笑的同她裝迷糊!
「你是個花心大騙子!」她不假思索的朝他吼道。
「騙、子?」唐聿君唇上的笑似乎變了,變得很淺、淺溫柔。
衛心蕎雖然覺得他的笑並無啥恐怖之處,但不知怎地,她的背脊竟沒來由的微微發寒,甚至連她的身子都打起冷顫來。
她到底是被什麼東西駭到?他嗎?
「小蕎,我勸你最好收回這句話。」
唐聿君仍舊笑著,可卻讓衛心蕎無端的縮了下肩。
雖然她很想照他的意思去做,可也許是她性子倔,每每到嘴的話又自動吞回去,最後衝動凌駕理智。「我又沒說錯,幹啥要收回?」
突地,她惹禍的小嘴狂猛的吻封住。
唐聿君帶著懲罰的放肆薄唇,在她唇腔內狂野的翻攪,而無半絲溫柔可言的掠奪教衛心蕎頻頻痛吟出聲,可唐聿君並沒有打算輕易饒過她,他牢牢地箝制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任何退縮的機會。
當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就結束。
原本攬住她纖腰的手,緩緩地向上游移,冷不防地,溫熱大掌竟隔著衣裳用力攫在她一隻柔嫩的豐盈,衛心蕎一震,然抗議聲未出就被他的唇給整個吞噬掉。
哇,他怎麼可以碰她那裡!而且還下流的……揉捏。
「唔……」真被駭著的她開始奮力地捶打他的肩,可任憑她使勁全力,依舊無祛撼動他半分。
要了她吧!反正她本來就屬於他。
他的手,堂而皇之的多過層層衣物,真真實實的撫揉上她的柔軟,逗弄她最粉嫩的蓓蕾,剎那間,他終於忍不住讚歎出聲。
原本已是又驚又慌又羞的她,在他故意扯痛她蓓蕾的那一剎那,差點沒了氣息,這一刻,她真的好想昏倒了事,可這種奇妙、微疼卻又帶點歡愉的感受,又讓她的精神異常亢奮。
忽地,她覺得頭重腳輕,不僅如此,她現下的姿勢也有點不太對勁。衛心蕎眼一睜,便看見雪白的床頂,她愣了下後,陡地又感覺身子有些涼意。
她緩緩地移下視線,一顆黑色頭顱就埋首在她衣衫半解的裸胸上微晃著。
喝!這是什麼情形?為什麼她會躺在床上任他恣意蹂躪?
她心知這副身子遲早會是他的,但前提必須是在她已經是他正牌娘子的情況下,所以,她不懂他選在此時欺壓她,是代表何種意思?是看她好欺負?還是她臉上寫有思春二字?
「不要!「不管是哪種原因,她都不能讓他得逞,於是,在他頭顱逐漸往下滑移時,她失聲泣喊。
討厭!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她真的會害怕。
唐聿君絕不是因為她有幾許脆弱的叫喚聲,而停止接下來的動作。嘖!是嗎?這種說法連他自己都無法取信。 其實,他心裡亦明白,他真的嚇壞她了。
然,這全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他。
他將快要潰堤的慾念極力壓制住,緊接著,在起身的同時輕輕扶起她,「把衣裳穿——」話未說完,他抿緊的薄唇突地勾起,之後,他逕自替處在失神狀態下的她緊好扶胸,掩上外衣。
「小蕎,你才是個騙子。」唐聿君微彎身,一雙莫測的黑眸瞳直直地定住她的眼。
衛心蕎一震,猝然回神。
「我、我不是,我不是……」不知是心虛,還是基於某種緣故,她忽地緊張起來。
「你說你不是,那誰才是?我嗎?」他微瞇的黑眸,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不是的,我……我只是不想你納妾,我要你永遠只喜歡我一個。」彷彿害怕,彷彿遭受催眠,衛心蕎將心底最真實的感受緩緩吐露出來。
「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喜歡你?」他眸中乍現不尋常的光彩。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也要喜歡我。」
「哦,這麼霸道。」他笑了。
「不這樣行嗎?萬一你被搶走,我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她仍一逕的吐露自己的心聲,毫無保留。
「我對你真有這麼重要?」
「當然,不過你……」
「我如何?」
「你竟該死的要納那只臭狐狸為妾!」魔咒在剎那間解除,同一時間,衛心蕎猛摀住小口,一雙美目更是瞪得老大。
天啊!她到底說了什麼丟人現眼的話?
「唐……聿君,你、你最好把我剛才所講的那些全給——」
「你離開就是因為我要納妾?」唐聿君調侃地說道,且不著痕跡的帶開話題。
「對——你少臭美,就算你要納十個小妾也不關本姑娘的事。」衛心蕎突如其來的生氣了起來。
「說得也是,本少爺納妾之事,的確與你無關。」唐聿君頓了下後,繼續說道:「天色既晚,我該回去瞧瞧紅——」
「不准走!」不知哪來的勇氣及膽識,衛心蕎毫不猶豫的衝向欲走的他,雙手環緊他的腰。
唐聿君的步伐未因身後的那股衝勁而稍有不穩,在衛心蕎無法窺見的面容上,他漾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或許,他與小蕎之間的「恩怨」應該要了結了。
「小蕎,放手。」不過,他好像玩上癮,捨不得這麼快就結束。
「不放!」她孩子氣的大叫。
「小蕎……」
「有本事,你就把我的手扯斷啊!」
「小蕎,我已經將李紅綃逐出唐家了。」
「我不准你再提那只臭狐狸——嗄!你是說……你已經把臭狐狸趕走了!」衛心蕎難以置信的瞅住旋過身來的唐聿君。
唐聿君揚起唇,不語。
「你該不會是在誆我吧?」她懷疑地看著他。
「你說呢?」他黑眸微瞇。
瞧他模樣不太像在騙人,「你為什麼會把臭狐狸趕走?」難道這中間出了問題。
「因為,她傷了我最重視的人。」唐聿君淡淡的扔下話,再睇了眼她乍愣了的臉蛋,才翩然離去。
傷了他最重視的人……咦?莫非他所指的人是……
結果這一整晚,衛心蕎都噙著莫名的傻笑,直至天亮。
第七章
怪事!
若她沒記錯,前一刻來收拾午餐的奴婢是稱她少夫人啊,「小姐,你是人不舒服,還是方才吃太撐了?」圓圓歪著頭,滿臉疑惑的瞅住不時傻笑的衛心蕎。
衛心蕎翻了翻白眼,「你才有病,本姑娘現在可好得很。」
「那小姐是在開心什麼?」圓圓一邊吃著甜點,一邊含糊的問。
「這……」衛心蕎神秘的揚高唇角。
「小姐別再吊圓圓胃口了啦!」
「不行,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秘密,佛曰:不可說。」衛心蕎倨傲的仰起下巴,精神異常抖擻。
「哦——圓圓知道了,一定是大少爺他……嘿!」
「你嘿什麼嘿?」衛心蕎賞了她一記爆栗,似羞似憤的瞪著捂著額頭哀號的圓圓。
「小姐,圓圓都是被你打笨的。」
「你本來就笨,干我何事。」
這時,敲門聲忽起,「少夫人,您的父親打准南鎮前來探望您,大少爺問,少夫人是要在前廳見衛員外,還是請衛員外來此?」
房外,奴婢嚴謹的詢問聲讓衛心蕎是既震驚又歡喜。
阿爹來了!那她不就快要出頭天了,「圓圓,快跟她說叫我阿爹來此。」
圓圓猛點頭,趕緊吩咐下去。
哈!阿爹來的正是時侯,先前她因顧及阿爹會承受不住刺激而不敢向他求助,可現下她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一旦阿爹向唐聿君證實她才是正牌的衛家千金,那一切的亂局都有個完美的結果,也就是說,今後她將與唐聿君雙宿雙飛,白首偕老,至於圓圓嘛……嘿,她自當竭盡所能的把她與唐曉二湊在一塊。
哇!幸福的未來已經朝她招手羅。
「小蕎,阿爹好想你。」門一開,衛老爺便急急迎上同時朝他撲來的衛心蕎。
「阿爹,女兒也好想你。」衛心蕎同樣將阿爹抱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