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高興。"他不知她要他說什麼?
杜晉芸對他蹙眉。"你的詞彙就這麼少。"她抱怨道,乾脆她下次自己寫滿滿的一張情話,叫他念給她聽。
"你要我說什麼?"他無法理解。
"算了。"她蹙眉道。"高公子呢?你沒對他怎麼樣吧?"
"你要我放了他?"他沉聲道。
"我不知道。"她歎口氣。"你復仇心切,我沒有立場阻止你,畢竟若我是你,我也無法原諒他們,可是我不想你殺人,那對你的靈魂沒什麼好處。"她指著他的心。
"我有分寸。"他握著她白嫩的小手,輕撫著她的掌心。"這可和靈魂沒關係。"
"當然有,我們死後可要一起到西方極樂世界。"她親一下他的下巴。
他大笑,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品嚐屬於他的甜蜜,杜晉芸圈緊他的頸項,熱情的回應。
良久,他才放開她。"你受傷了。"他掙扎著說,雙手卻無法克制地在她身上游移。
"我很好。"她仰頭親吻他。
"我還有事要忙。"他又說,手卻不聽話的解開她的肚兜。
"當然。"杜晉芸回道,她圈緊他,臉蛋微微泛紅,眼波流轉。
陸震宇放棄與內心交戰,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沒什麼自制力,他覆上她的唇,現在他只想和妻子纏綿,其他都不重要了。
"解決了?"陸震宇站在廊道,看著手下。
"解決了。"矮壯的男子說道。"東西也全歸了位,看不出任何痕跡。"
陸震宇頓首道;"芙琳呢?"
"屬下通知她,你有要事找夫人,所以夫人先回府了。"他陳述道。
"帶個口信給高萬德,說我已經失去耐心,我給他們兩條路走,一就是滾離杭州:我給他們一個月逃亡的時間,不然我就封掉他們所有的貨,要他們傾家蕩產,一無所有的死去。"他冷聲道。
妻子連續受傷的事已惹火他,他沒心情和他們再耗下去,原本他是想慢慢拖垮高府,可是他現在只想立刻送他們下地獄。
但他不想在杭州殺了他們,他不要妻子知道這些事,她是那麼善良、純真,她會難過,他要她一輩子快樂無憂。
他算準了他們一定會離開杭州的,畢竟他們的靠山--刀煞門,已被滅了一半以上,元氣大傷、無力再插手,他有能力滅刀煞門,就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高萬德。
"屬下這就去。"矮壯男子立即道。
陸震宇見他離去後,轉身折回寢室。
他走到床沿坐下,看著妻子可愛的睡姿,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容,他以手指關節輕撫她柔嫩的臉頰,想起她曬傷時的模樣,不由得笑開。
她在他心中已是舉足輕重,沒有人能夠代替,他在差點失去她之後才恍然大悟,只是他需要時間適應,他還不習慣這不斷擴大的情愫。
這十年來地一心只想著如何復仇,可是她一出現就搞亂了所有的事,讓他措手不及。
他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會珍惜她,愛她一輩子的,他擁有的,就絕對不會放手。
他在心中承諾,而他向來說到做到。
終曲
"你怎麼來了?"陸震宇自帳本中抬頭,挑眉問道,他注視著現在應該正被迫殺的好友。
"來向你要一樣東西。"魏架說道。
"什麼東西?"陸震宇伸個懶腰。
"令牌。"
陸震宇訝異道:"你要這幹嘛?"他自抽屜拿出令牌,拋向魏架。
"我惹上百龍堂的人了。"魏架漫不經心的說。他將令牌放人腰腹。
"怎麼?"陸震宇訝異道。
"以後再告訴你。"他頓了一下又道:"他們派烈焰來殺我。"
"該死!"陸震宇大聲詛咒。
"所以我才來要你的令牌。"魏架說道。"我不想傷他,而他只聽你的命令。"
"烈焰為什麼會去?"陸震宇皺眉。"他已經不屬百龍堂了。"他頓了一下,對了,一定是百龍堂用烈焰妹妹的下落來威脅烈焰。
"這我還在查。"魏架說道。
"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蹙眉。"你帶個口信給烈焰,就說我要見他。"
魏架頷首道:"我該走了。"
"你自己小心點。"陸震宇道。
陸震宇從抽屜的夾層拿出一個金色令牌,拋向魏架。"緊急的時候,動用它,我有預感你會用到。"
魏架頷首道:"算我欠你,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他聽見腳步聲朝這兒奔來,他立刻由窗戶縱身躍出,瞬間不見蹤影。
這時,門也被推開,杜晉芸抱著一疊書進來。
"夫君。"她氣喘吁吁道。
陸震宇立刻起身接過她的書。"你在幹嘛?"
"我到街上買書。"杜晉芸拭去汗水。"我找到好多想看的書。"她興奮道。
"為什麼不叫僕人搬進來?"他問。
"姑姑說我要多運動,身子才會好,而且我喜歡搬書。"她愉悅道,"我再去拿書進來。"說畢,就要跑出去。
陸震宇把住她的手腕。"你的傷才剛好,不要太勞累,別管那些書了。"他拂去她紅通通的臉上的汗水。
"可是--"
"我說別管了。"他不禁有些大聲,他會被這些書氣死,她的心思就不能多故在他身上嗎?
"你為何又在生氣?"她對他皺眉。
他從腰帶中拿出玉珮替她戴上,杜晉芸訝異道:"你不是說戴著會有危險嗎?"
"不會再有危險了。"他說。
杜晉芸撫著玉珮,問道:"我聽人說高府在搬家,是你安排的?"
他頷首道:"我要他們離開杭州。"
"你要放了他們?"她懷疑道。
他挑眉。"你不相信?"
"當然。"她用力地點頭。"你該不會派百龍堂的人追殺他們吧!"
陸震宇第一次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杜晉芸看著他愕然的臉,咯笑道:"被我猜中了。"
"你怎麼知道百龍堂?"他托起她的下巴。
杜晉芸得意道:"我問的,上次我在書房中看見過令牌,你不肯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打聽,我很聰明吧!"
他無法置信地搖頭。"別告訴我你到街上探聽。"
"我當然沒那麼笨。"她瞪他一跟。"我跑去問長工,就是你那些部下,上回他們和黑衣人過招,我就覺得奇怪,哪有長工這麼厲害的?所以我跑去套他們的話,我還偷拿你的令牌。"她愈說愈得意。
陸震宇實在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看來他是低估了妻子。
"你還做了哪些偉大事跡?"他無法置信地搖頭。
杜晉芸見丈夫沒有一絲生氣的模樣,得意忘形道:"我還發現抽屜的夾層中有個金色的令牌。"
"什麼?"陸震宇大吼一聲。
"你幹嘛嚇人?"杜晉芸拍拍胸口。
"老天?"他不敢置信。"別告訴我你拿著它亂跑。"
那金色令牌可號令百龍堂,這是當初他離開時,堂主贈予的。
"我當然沒有,我知道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否則你也不會故在夾層。"她又瞪他一眼。
"你什麼事都不告訴我,我只好自力救濟。"
陸震宇又好氣又好笑。"以後不許你再翻箱倒櫃的搜我的東西。"他攬她人懷。
"嗯。"她微笑地抱著他,反正該搜的也全部搜完了,她仰頭望著他。"既然你不許我搬書,那你要教我騎馬了嗎?"
雖然她還是很怕上馬,但她很喜歡和丈夫一起騎馬,她可以便在他懷裡和他說笑,這已變成兩人的例行活動。
"走吧!"他俯身吻她一下,才牽著她的手一起往後院走去。
"夫君。"她喚道。
"什麼?"
"這玉珮裡的藏寶圖是真的嗎了?"她問。
他聳肩。"我不知道,沒人證實過,陸家歷代沒人去動用過它。"
"真的?"她好訝異。
"我們喜歡自己賺錢。"他回答。
杜晉芸微笑地"嗯"一聲,靠在丈夫身側,左手握緊他。
"我們不需要那些寶藏。"她贊同的說,"我們這樣就很好了。"她不希望再惹出事端。
陸震宇頷首道:"那些事都不重要。"他輕撫她柔軟的臉頰。
杜晉芸笑得燦爛,仰首道:"我最重要,對不對?"她記得他說過的情話。
他溫柔地笑道:"當然。"她不只每天提醒他,而且還會把它寫下來,叫他念給她聽,他實在是哭笑不得。
杜晉芸甜笑著偎緊他,陸震宇環上她的腰,午後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他喜歡這樣寧靜的氣氛,這是他花了好大的代價才得來的,因此格外珍惜。
他低頭凝視妻子,覺得滿足,俯身在她身邊說了句情話。
杜晉芸錯愕,隨即淚眼盈眶,她牢牢地抱緊他,綻出一抹笑容。
"我也愛你,夫君。"
後記
有沒有很訝異啊?陶陶怎麼突然不寫序而寫後記了呢?
這是因為上次提及要回讀者的信,所以就由序變成後記了,畢竟在後記裡回信好像感覺比較順暢,能為所欲言。
最近因為雜事多,又拖搞,所以出書速度便慢了下來,讀者抗議的信遂開始累積,其實陶陶也想寫快點,可是有時思緒卡住不動,想不出後續的故事發展,所以……唉!陶陶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