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性情百變的男人,究竟長什麼模樣啊?
耶?他正經八百,這女人反而發愣得更厲害,有沒有搞錯啊?
既然如此……楚惜銘趁著她出神之時欺身向前,在她耳旁輕聲呢喃道:「好久沒有嘗到女人的味道,寂寞又難熬……」
語意撩撥人心,待她回神時候,他的臉近在眼前,高挺的鼻樑輕觸臉頰,她初次體會到原來男人的魅力是如此難以抵抗。
呃……他真是惡霸,她可是老婦人啊!
「真下流!連七老八十的老婦人都不放過!」見他瞇起眼射出凌厲目光,洪鈴才憶起自己的處境,「咳、咳,大爺啊,我都一把老骨頭了,伺候您的事可是做不來,您就饒了我吧。」
吱!這話轉得也太硬了,如果她的演技再不改進,要是真遇上惡霸的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饒恕你可以!那告訴我夏日寨的情況,你總辦得到吧。」楚惜銘伸手輕捏她的臉蛋,行為舉止暗示著「如果你不說,我就把你……嘿嘿……」的意思。
「能,我在這裡土生土長十八……呃……八十年,什麼事情都清楚。」收到威脅的訊息,洪鈴連忙點頭。
這惡霸連一個老婦人都如此欺凌,收集夏日寨的情報想必不懷好意,她決定給他不準確的消息,心想最好夏俞能收拾他,以免九寨溝又多了一個害蟲。
好一個十八、八十年……他真想告訴她,她的偽裝已漏洞百出。
「要是說謊話,小心割你的!」一眼便看透她的想法,楚惜銘伸手彈了彈紅唇警告。
「唔……我哪敢欺瞞大爺。」水眸閃了閃有些心虛。
「最好如此,夏日寨主是什麼樣的人?」在惡匪囂張肆虐的環境下,還能保衛家園維持錦衣玉食,其寨主一定有過人之處。
但!那男人似乎很自私,並不會支援其他寨民……
「叫夏俞,好像二十五歲……」真會問,一問就問到她最不熟悉的未婚夫。
「嗯?就這樣?」比他得到的情報還少。
「沒了。」偏著頭仔細深思,她真找不到對夏俞的記憶。
就一面之緣,若不是爹爹常夏俞長、夏俞短,或許她連他的名字也記不住。
惡匪橫行、交通不便,夏日寨的香料經營還能不受影響,這實在耐人尋味。楚惜銘繼續問道:「那他們都怎麼對外進行買賣?」
「據我所知,自從黃虎寨佔據九寨溝的出入口,夏日寨便由他們運輸貨物。」
他推測問道:「喔?只有夏日寨如此吧?」
「是的,其他寨全是繳交過路費。」事實上就算給了錢,貨物也會有被搶去的可能,全都要看匪徒心情好壞而定,唉!可恨。
「有意思。」嘴角微微上揚,楚惜銘心中已有個底。
經他這麼一問,洪鈴這才覺得怪異。她總以為夏日寨能免除惡匪侵擾,全是夏俞的功勞,但仔細想想其中似乎有蹊蹺。
「您想到了什麼?」仔細打量眼前這男人,那一雙眼睛十分精明,洪鈴很好奇他發現什麼。
楚惜銘笑而不答,不停的打量著她。雖然這小妮子什麼都不會,但至少還有可利用之處,「嘿嘿……」
這男人是從陰間來的嗎?那笑聲讓人打從腳底竄起寒意。洪鈴雙手忍不住來回搓了搓取暖,「呃……大爺,我知錯了,您就當我沒發問。」
「明日到夏日寨替我買制做香料的材料回來。」楚惜銘緊緊扣住她的臂膀命令道。
「嗄?明日?」不會吧!這惡質的男人還不打算放她走。
「對,替我把東西買回來,我就讓你離開。」楚惜銘很懂得如何誘騙別人為自己做事。
果然……
「好。」夏日寨距離這裡並不遠,而且只要跑個腿便能擺脫這男人,她十分願意。
「嗯!很好,早點歇息。」楚惜銘依靠在樹幹上閉目養神歇息。
呼!見他遠離自己,洪鈴的壓迫感才解除。
淡淡瞥了他一眼,視線卻難以離開,彷彿有股魔力綁著她的視線般。落腮鬍遮掩了他的臉龐,雖不清楚他的真面目,可那多變的眼神就足以讓人無法招架,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呃,她在想什麼?他的事全與她無關。
拉回理智,見他已沉沉入睡,洪鈴杏眼一轉決定離開,她張著紅唇無聲的說著,「香料你就自己買吧。」
躡手躡腳走了幾步,突然想起她的行李與驢子,回頭一看……他正依靠在綁驢子的樹幹上。
打呼聲愈來愈大,他似乎睡得很熟,嚥了嚥口水決定涉險,洪鈴悄悄來到樹幹旁小心翼翼的解開繩子。
吱!笨女人,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捉弄心興起,楚惜銘挪動身軀,順手抱住她的大腿。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洪鈴差點尖叫出聲,她雙腳戰慄不已,低頭見他仍呼呼大睡才鬆口氣。忍住踹開他的衝動,過了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彎著腰扳開他的手。
無奈愈是想扳開他的手,他就抱得愈緊……
楚惜銘把她的腿抱得緊緊的,佯裝說夢話的大聲咕噥,「不可以!不可以跟我搶……」
「嚇!」怒吼聲嚇得她心臟狂跳,嬌軀僵直的佇立著,一動也不敢動,就這樣任他抱著大腿。
呼、呼,這男人連睡覺也好可怕!
夜愈來愈深,被罰站的洪鈴愈來愈疲憊,濃濃的睡意漸漸掩蓋過懼意,眼皮沉重得直往下掉,直立的嬌軀也開始往下滑……
吱!這女人是在練功嗎?站著睡也就算了,居然還彎腰睡覺,把他的頭當成枕頭!
見她睡死了,楚惜銘終於鬆手將她攬進懷裡。
這個笨女人還蠻可愛的。
騙人、騙人!這惡質的男人是個大騙子!
辛辛苦苦從夏日寨的街頭走到街尾,收集全部的香料回來給他,結果得到的回報就是禁足在石洞裡。
這男人根本沒打算放她走,真可惡!
收集香料時又聽聞黃虎寨虐殺村民,她的心很慌又亂,倘若繼續被拘留,那她的任務豈不是一拖再延,這怎麼行?
但是這男人她可惹不起,唉!看來只能盼望他心情好,快點放人了。
伸手撐著下巴,洪鈴望著他不斷混合香料細聞其味道。一個大男人塗著香料的畫面,實在亂噁心的,他究竟想怎麼樣啊?要玩家家酒也不必留著她啊。
「有了。」楚惜銘挑了其中幾樣可疑的材料,不斷混合進行試驗,經過多次排列組合之後終於有點眉目。
渾厚嗓音迴盪在石洞裡嗡嗡作響,洪鈴連忙揚住雙耳,正想抬頭抱怨,只見他那賊賊笑意揚起,不好的預感讓她心涼了半截。
爹啊!娘啊!他、他又想做什麼?
口水又開始發生吞嚥困難的現象,「大爺……您發現什麼事嗎?」
「沒有什麼,只是覺得您替我收集香料很辛苦,所以特地把這香粉送給您老人家。」他走到她身前,將香粉遞到她手中。
楚惜銘內力深厚,所以這香料對他起不了作用!他細問之後只覺得怪異,但仍弄不清楚手上的香粉有什麼作用?
洪鈴硬是接過。「多謝。」總覺得這香料有什麼不妥,但她更畏懼這男人的氣勢。
「嗯?你不聞聞看嗎?我可是調製了很久。」濃眉攏起,他的語氣更強硬。
「好、好。」不聞八成會被他剝皮,洪鈴立刻倒出些香料細聞,訝異的讚賞道:「哇!好香,可是……」
還想開口多說些什麼,但眼皮好沉重,感覺身軀晃呀晃,眼前的男人分裂了,變成一個、兩個、三個……
老天啊!數個惡霸,好可怕啊!
「喂!你怎麼了?」見她嬌軀癱軟星厥,楚惜銘連忙將她擁入懷裡。
他伸手輕觸她的鼻息並檢查脈象,皆無異狀,應該只是普通迷藥吧,正鬆一口氣之時,懷中的人兒開始躁動起來。
楚惜銘輕拍她的臉頰急忙問道:「喂!你怎麼了?」
「啊!好熱、好熱……」無意識的扯著衣衫,身體的燥熱感讓她只想脫盡衣裳。
洪鈴渾身難耐,出於本能摩擦著他,肌膚與肌膚碰觸所帶來的陣陣酥麻快感,讓她嬌吟連連……
嬌軀在他懷裡不斷蠕動,他這才明白那香粉有什麼作用,「春藥。」
楚惜銘連忙將她推開,一心只想到珍珠灘取水潑醒她,無奈她竟像只八爪章魚攀附在他身上。「別走……」她怕失去可以澆熄燥熱感的泉源,玉臂攀在他的頸項,抬起頭來胡亂親吻尋求慰藉。
「放手。」像蝶兒輕舞般的點點細吻幾乎瓦解他的自制力,楚惜銘用力拉開她的手,狠狠的將她推離,像逃亡似的奔出洞外取水。
「啊!別走……好熱、好難受……」失去可以解救的對象,她痛苦的癱在地上拉扯著衣裳。
當他再次回到石洞內只見春光瀰漫,她的衣服敞開肚兜露出大半,白皙玉手不停來回撫摸,畫面惹火,他嚥了嚥口水,趕緊將冰冷的水往她身邊倒,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安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