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蘭鎮定的看著他,只是笑。
「要我和我老婆離婚嗎?」廖佳明恬不知恥地自以為是。
貝苗反問:「你肯嗎?」
「我肯!」只要貝蘭肯答應他,教他賣掉自己的母親他都肯。
「不必了,我相信你的誠意!」她的手指故意性感的畫過他的臉。明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是為了取信於他,她也只有犧牲一下了。在這種公眾場合,他還不至於敢對她怎麼樣!
給她這麼一撩撥,廖佳明不禁慾火中燒。他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盯著她。
「房子怎麼樣?我可以過戶幾幢房子到你名下。如果房子還不夠,我有公司的股權,還有現金。你要什麼珠寶、首飾我都買給你!」他只差沒有把自己的性命也列入其中,他是這麼急著想取悅她。
「佳明,」她假裝不依的挨在他身上。「你當我是『拜金女郎』嗎?」
「我沒有當你是『拜金女郎』,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當『聖女貞德』!」
她在他的身上一橿,故意生氣的離開他。
廖佳明又提防地問:「你是在吊我的胃口嗎?」
「佳明!我不是隨便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是隨便的女人。」他馬上柔聲而且捺下性子安撫著她。「但『性』這回事就好像吃飯一樣,我不會因為你和我上了床就以為你隨便,我愛你啊!有愛就可以做的嘛!」
游貝蘭差點吐了出來,但是她無法想吐就吐,她必須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心甘情願,而且非常願意成為他的女人的模樣。
「既然愛我,你就要等。」她嘟起嘴。
「等到什麼時候?」他乾脆直接問。「給我一個確定的時間,我不喜歡癡等下去。五年前我就是太有風度了,貝蘭,我現在沒那麼好的耐心。」
要不是證據還沒有搜集齊全,要不是他的把柄還沒有完全落人她手中,她早就一巴掌給他,拂袖而去了,哪還任他如此囂張。所幸,她已經在『觀宇企業』布下不少眼線和人手。
「好吧!」她嬌聲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絕不會拖過這個月底。」
「為什麼要等到月底?」他起疑心。
「我要作心理準備啊!」
「『心理準備』?!」他的臉色有著疑慮和戒心。
「因為我還是……」她低下頭,害羞不已。「我還是處女嘛!」
「你還是處女?」廖佳明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三十歲的處女?台北這年頭還有處女?像貝蘭這麼好的條件,居然沒被男人攻破最後一道防線?!
她抬起頭,「這可不假。顧思郢並沒有得到我,而這五年來,我一直對男人充滿了恐懼。可能是顧思郢給我的經驗太可怕了,要不是我們曾經有那麼一段,我才不會來找你!」
他更加激動了,連他的老婆都不是處女,至今他還沒碰過「處女」!
「我等!」他眼睛發紅的說,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再幾個月我都等,你放心,我會溫柔對你的,不會讓你覺得痛,我不知道你還是處女,放心,我不會再催你了!」
「我也不會讓你等太久的!」貝蘭強忍噁心。
「貝蘭──」他抓著她的手,好像對她的愛意比山高,比海深。
「佳明,」嚥下噁心的感覺,她奪話道:「你剛剛提到房子、現金、股權,才短短幾年,你怎麼可能累積這麼多的財富?」
「憑本事啊!」廖佳明得意地說。
「告訴我嘛!」她向他撒嬌,試圖取悅他。「你一定有什麼門道。」
「門道沒有,我有一個好總務才是真的。」他還是忍不住的透露。
「你是說公司裡的江先生?」貝蘭一步步引他入殼。
「你還記得他?」
貝蘭點點頭。「誰會忘了自己所待過公司的總務主任?公司一切進進出出的帳都要經過他,不可能忘的。你和他一定配合得很好,他也一定有很多的油水可以撈,對不對?」
「知道就好,別說出去!」他點了點她的唇,不再對她保持戒備。色令智昏,他早將五年前的事拋到九霄雲外,現在他的眼中只有貝蘭。
貝蘭別過頭,唇邊帶著冷笑。目標愈來愈接近了,不必等到月底,她就可以讓廖佳明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原本莫俊碩已漸漸接受貝蘭和卓逸帆的事,但是一些新的傳聞又令他火冒三丈。
他耳聞貝蘭和一個有婦之夫來往,不相信她會這麼放浪形骸,同時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他不懂,自己無論在長相、年齡、學識各方面都與貝蘭極相稱,為何她偏要將他排拒於外?
一個是小她六歲的男孩,一個則是有婦之夫。兩個都不是很理想的選擇,但是貝蘭卻執著於其中,難道他真的這麼『惹人嫌』?!
在車庫守候著,他要和貝蘭把話說明白,他要問清楚這一切來龍去脈。
貝蘭像往常一樣的將車停好,下車,並沒有留意到黑暗中的人影。
按捺不下心裡的怒氣,也不知道自己一會兒會聽到怎麼樣的解釋。莫俊碩手一伸,出其不意將貝蘭拉到自己的懷中,強行索吻。他不要再當名單上的候補,他要搏一搏,貝蘭不會那麼盲目,那麼絕情的。
游貝蘭先是一征,按著奮力的掙扎。她不知道誰這麼大膽,狠狠的朝對方的小腿骨處踢去,她必須要保護好自己。
「唉喲!」莫俊碩痛得弩下腰,抱著腿叫。
「是你?!」貝蘭細看之後,忍不住的脫口而出。「俊碩,居然是你?!」
他的眉頭依然皺在一起,剛才那一下著實不輕。「貝蘭,你都是這麼對付男人的嗎?」
「只對付色狼。」
他知道是自己錯,所以怨不得她,但看著她一臉、一身的俗艷,加上暴露的打扮和穿著,他的歉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怒氣。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她如此作賤自己,到底是卓逸帆還是那個有婦之夫?
「你當你的臉是調色盤嗎?」他損著她。
「現在流行這種妝!」氣他的突襲,貝蘭也沒有好臉色。
「你不是什麼波霸女郎,這種低胸的衣服不適合你!」
「我正好喜歡表現骨感!」貝蘭故意氣他。
「你在糟蹋自己!」莫俊碩心疼的說。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真的知道?」他真想找面鏡子給她。「你最近一定不常照鏡子!」
「你才變得低級!」
莫俊碩的臉紅了,他從來沒有對女孩子不禮貌,但是今晚他居然失態了。難怪貝蘭要這麼指責他,他對自己的行為也的確有些無地自容,不管貝蘭再怎麼放蕩,他都沒有資格這麼對她。
「對不起!」他向她道歉。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自嘲的撇了撇嘴。「可能是我覺得自己太斯文、太不夠野性了。女人是不是都喜歡狂野、特立獨行又不普通的男人?我想我是太『普通』了,所以你才會看不上我。」
「俊碩……」她欲言又止。
「好像每一個男人都比我更容易贏得你的心!」他挪喻自己。
「不是這樣的!」貝蘭不好意思的解釋著。
莫俊碩似乎又有了希望,直問道:「那為什麼除了卓逸帆之外,又冒出了一個有婦之夫?」
「你知道了?」她實在不知道消息為什麼傳得這麼快,難道台北人都吃飽沒事做嗎?
「那麼真有這回事囉?」
「你不懂。」她背靠在的車門上,還是這句話了,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但快了,她很快就可以洗脫「放浪形骸」的罪名了。
「你可不可以換一下台詞?」他冷漠的應她。
游貝蘭也希望自己有其它的台詞好講,但除了那三個字,還有其它更好的解釋嗎?
「貝蘭。」他苦口婆心的勸著她。在夜色中,他的表情異常嚴肅。「我會一直等著你,說不定哪天你會發現還是我最適合你。卓逸帆可以當情人,卻不一定會是好丈夫,而那個有婦之夫,跟了他,你會一輩子見不得光的!」
他的話引來她一陣狂笑。
「貝蘭──」莫俊碩帶著一臉疑惑望向她。
「別那麼自以為是!」她一點也不感激他,「這些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我現在還是喜歡你,你不要連我對你的這份喜歡和好感都奪走。莫伯伯都能接受事實了,為什麼你不能?」
莫子其是勸過自己的兒子想開些,但是莫俊碩無法接受。
「我真的連邊都攀不上?」他表情一黯。
她用疲倦的眼神看他,「我什麼都不想再說了。」
「我和卓逸帆見過面。」本來莫俊碩不想說,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
正要朝大轉走的貝蘭停下腳步,看著俊碩。
「你放心,我們沒有大打出手!」他雙手環胸,有些落寞的靠在車庫的牆上。
「你們都談了什麼?」她擔心思郢已經公開一切。
「沒有談什麼。」
「沒有?」
「貝蘭,我相信卓逸帆那小子是真的愛你,如果你也愛他,那就別再和那個有婦之夫來往。」這會兒他完全不考慮自己。「如果卓逸帆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你該珍惜他對你的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