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她?!」他勾起嘴角一笑,看到換好衣服走出來的喬羽,將她擁在懷中,隨即俯身給了她一記火辣辣的熱吻,喬羽看到蘇浩在場,無措的想推開他,但就如兩人的激情一樣,她抗拒不了他,終於軟化在他的懷中。
歐陽雍正在將她吻得氣喘吁吁後才放開她,示威的直視著一臉慘白的蘇浩,「你現在還認為我控制了她?」
蘇浩神情黯然,還有更多的不甘願,但又能如何?他深吸了一口氣,啞著聲音道:「抱歉了,再見。」
歐陽雍正看著他沮喪的開門離去,勾起嘴角自滿一笑,「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以後不會再來纏著你。」
聞言,喬羽身子一僵,突地用力的推開他。
「你幹什麼?」他蹙眉看著她。
「讓蘇浩知道我成為你的女人,你很開心、很自滿,是嗎?」她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你莫名其妙發什麼火?」他真的一頭霧水。
「莫名其妙?你故意在他人的面前將我吻得像個蕩婦,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而別人又會怎麼看我?」她其實好氣自己、好恨自己為何不能抵抗他……
「你是不是蕩婦我知道就行了,你管他人的想法做啥?」他一臉的無所謂。
「好,我可以不管他人的想法,那你呢?你將我當成什麼?又一個上了你獵艷名單的女人,你可以準備找下一個獵物了?」
「你在胡思亂想。」他想將她擁入懷中,但她拒絕的掙脫開。
她搖搖頭,看著他,「我沒有胡思亂想,我只想知道你將我擺在哪個位置?是心上,還是在性的滿足上?你的心有沒有可能就此停泊……」
「夠了!你在發什麼神經?就因為讓蘇浩看到我吻你,你的反應就這麼大,你對他有特別的感覺是嗎?」歐陽雍正也不高興的火冒三丈了。
「當然不是。」這些問題幾天前她就想問了。
「我看就是,不然你為什麼突然反應那麼大?」他著她的下顎,強迫她仰頭正視著自己,「我不允許你對別的男人有感覺,更別提動了情,你聽到了沒有?!」
「那你呢?我也可以對你提出同樣的要求嗎?」
他蹙眉,「什麼?」
「不可以對其他的女人有感覺,更不許動了心。」
他炯炯有神的黑眸直勾勾的凝睇著眼前微微泛紅的明眸,他可以給她想聽的答案,甚至是真心的回答,但她此時硬要ど到的平等讓他很不高興,他不想順她的意。
「從來沒有女人可以跟我談條件,我想怎麼樣都是我的自由。」
「我知道,你被女人寵壞了,但我絕不是下一個寵壞你的女人,我也要同等的愛與關懷。」
他懶洋洋一笑,「聽來你愛上我了。」
她咬著下唇,「如果答案真是如此,你會……」
「我會很高興,但別要求什麼同等的愛與關懷,我不習慣也不想習慣。」
「那就算了,我剛剛說的都只是假設,再過幾天,我學校就開學了,若我沒有記錯日期,下一場提箱秀在巴黎舉行,但我簽訂的合約上有一條在影響學業的前提下,我可以拒絕走秀的條款,而來回巴黎的時間再加上走秀至少要三天,我的學業一定會受到影響……」
他突地伸出手點住她的唇,神情很臭,「你再說一次,什麼叫算了,你剛剛的都只是假設?你愛上我是假的?隨便說說的?」
聞言,她知道他根本沒聽見她下半段的話,其實她會算了只是想保護自己,讓自己的心別傷得那麼重,不然,她安慰不了自己那顆沮喪的心……
見她沉默不語,他更是火冒三丈,「該死的你,說話啊!」
「我們已有肌膚之親,你應該也得到你想要的了,過幾天,你就要離開,我們就此結束吧。」她牽強的笑了笑。
他簡直氣炸心肺了,她的意思是他要的、貪圖的只是她的肉體,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女人簡直是白目到了極點,虧他昨晚破天荒的開口哄女人。
「好,好,很好,既然你那麼清楚我要的只是性,那我也落得輕鬆,不用浪費唇舌跟你談分手,但你陪我睡了兩晚,普通的妓女可能幾百塊就算了,你算是高級妓女,又是我開的苞,這價得開高一點。」他鄙夷的嘴角,看著幾名保全人員提著裝有上億珠寶的皮箱從一間房間走了出來,準備送回公司。
不顧她蒼白無血色的麗顏及控訴他的瑩然淚光,他示意一名保全人員向前,將他手中的皮箱打開,拿出其中一條價值上千萬台幣的鑽石項鏈,隨即示意他們可以離開。
一直到門關上,他無預警的將手伸到她的胸罩內,她倒抽了口涼氣,慌亂的的要扯掉他的手,但他只是將那條鑽煉直接塞入她的胸罩便抽手離開,冷冰冰的道。「兩晚一千多萬,你的行情很高了。」
盈眶的熱淚滾落頰旁,她哽咽的瞠視著他,「如此羞辱我你很愉快?」
「愉快!」他冷笑一聲,猝然轉身離開。
她癱坐在地上,憤怒的將那條鑽鏈從胸罩裡拿出來,丟至一旁,兩肩聳動不停……
*
「為什麼會這樣的?越幫越忙,不幫又不行,進退兩難了……」
紫霞看著仙鏡裡,哭得傷心欲絕的喬羽,她也好想哭!
都是那個死紅觀,將千里眼的個性搞得亂七八糟的,要不,喬羽跟千里眼轉世的歐陽雍正絕對是她最可以不必花費心神的一對嘛,這會兒她該怎麼辦?
明知道喬羽難過,她遲疑著不敢入夢去安慰,是她告訴她緣分到了,她好無力……
神仙也有辦不好的事,這就是指她這個越幫越忙的老神仙吧!
思緒百轉的她走到月老庵,看著兩個瓷偶間那月老系的絲線斷了,紅心果雖還擺在中間,但顏色怎麼有點兒暗暗的。
「你來了。」月老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她皺眉,回頭看著也蹙著兩道白眉的月老,「你知道我會來?」
他點點頭,撫撫白鬚,指指另兩排已成了夫妻的男女瓷偶,他們之間的紅絲線都紅得發亮,「紅絲線發亮代表兩人恩恩愛愛的,而紅心果與紅絲線同樣都是繫住緣分的,喬仙子他們的紅心果不亮反暗,這代表二人之間的緣分正在減少。」
她臉色丕變,「等等,你不是說紅心果一定能繫住緣分的?」
「我是這麼說過沒錯,但你也知道,紅絲線牽住的兩人都不一定能真的成為眷屬,要不然,天下哪來那麼多的怨偶或失戀男女?有些因素不是我這個月老能掌控的。」他尷尬的說著,其實也是滿心內疚,總是辦事不力嘛。
不過,他頓了一下,老實的道:「但這緣分三分命定,七分經營,就我這個老媒人的經驗,喬仙子那一對的機會還是有的,就怕有人得傷心好幾回,哭泣好幾回。」
那她還能說什麼?如果真如月老頭子所說……
紫霞看著兩個瓷偶,決定還是入夢勸慰喬羽一番,鼓勵她去經營她的愛情,總會撥雲見日的……
*
台北希爾頓飯店的日式料理餐廳裡,歐陽瑋夫婦、江潔及歐陽彥君等四人邊吃飯邊覷著一張臭臉的歐陽雍正。其實若認真算起來,他們已經看這張臭臉三天了,但他們真的不明白他在臭什麼?
甫出版,還熱騰騰的時尚雜誌跟報紙,都對他首場時裝秀給予很高的評價,許多名人猛下訂單,更有人期待他在完成巡迴展後,能回到台灣再籌備第二場秀,這在在都令人高興不已,他怎麼還臭著一張臉?
再說,待會兒還有客人要來呢,他這樣怎麼可以?但無論大家怎麼問他,他什麼也不說,就不知他從何時變成一個悶葫蘆了?
其實,歐陽雍正會悶悶不樂還不是因為喬羽,他一想到是由她主動說出「結束」兩宇,他就氣得想吐血!
可他不會讓一切就這麼結束的,更不會讓她仗勢著合約上那條影響學業的爛條款逃之夭夭!
他剛剛在來這兒之前,已經打過電話給她的校長彭蒙德,並和他談妥,她跟他出去走秀,不僅不會影響學業,還可以提前拿到畢業證書。
他瞥了手錶一眼,他該去告訴某人這個好消息了。
他站起身,對著家人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等一等,要走可以,但別忘了晚上七點到這個地方。」陳盈秀連忙起身交給他一張名片,「我跟我的高中同窗睽違了二、三十年,一直到前天才見了面聊了一下午,但讓我驕傲萬分的兒子還沒在人家面前亮過相呢。」
他蹙眉,「媽,我不想去。」
「就算你幫媽一次,滿足一下我這個做媽的虛榮心,讓她看看我生的兒子真的很帥,當然,你不會無聊的,我聽她說她女兒也是個大美人呢!」陳盈秀會強迫兒子去,還不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跟好友結成親家,那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