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名其妙!」她再也忍不住的罵出口。
「所以你故意穿得這樣暴露,賣弄風騷的想勾引我?」他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強而有力的手突地扣住她的纖腰,更在她猝不及防下,粗暴的吻住她紅艷的櫻唇。
她錯愕的開口想制止,卻讓他趁勢直探入口中,狂野的汲取她的甜蜜。
就在白毓被吻得全身虛軟時,唐浩威突地放開她,輕蔑的目光直視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這就是你想要的,對嗎?」
明白他是存心污辱,白毓俏臉一白,氣憤的道:「你太過份了!」
「我過份?」唐浩威仰頭狂笑,「這不是你想要的?不然連頓飯都弄不出來的你何必留在這兒當女傭?」
她冷冷的瞪視著他,「不管我留在這兒的原因為何,你都沒有污辱我的資格。」
他嘲諷一笑,「老實說,你花了多少錢買通朱怡萱,讓她為你牽線?」
「什麼意思?」
「我相信你是KOD的人員,但絕不是我要的傭人,而朱怡萱很明白我要的是什麼,卻將一個連三餐都不會料理的女人送來,還莫名其妙的在契約中加上一條我不能撤換你的條款,讓你這個風騷女人有恃無恐的待在這裡,所以我想你一定花了不少錢,對嗎?」這筆帳,他定會親自找朱怡萱算清楚!
這個男人不僅狂傲而且還自以為是,不過,也難怪他會這麼想,換成她,可能也會如此吧。
白毓睇視著他滿是鄙夷的俊顏,決定不駁斥他的說法。
「總之,我是來做事的,當然,我的確很欣賞你,不過我很納悶,是誰跟你說我是酒店公主,讓你用輕薄的言語對我!」
「還會有誰?當然是被我罵到心虛而口吐真言的朱怡萱,KOD酒店在夏威夷的人事經理,也是指派你來這兒的人,你說,我該懷疑她的話嗎?」
聞言,她瞠目結舌的想著,怡萱吃錯藥了嗎?她在胡說什麼?
「不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倒是直央求我要給你機會,也說你很努力的脫離那種煙花生活,但我實在看不出來你哪一點符合她的說法,除了搔首弄姿、賣弄性感,其他的,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白毓柳眉擰緊,看來朱怡萱一定被他的炮火轟得腦子混沌,才會語無倫次的扯這些莫名其妙的事。
她潤潤乾澀的唇,「好吧,就算我是酒店公主好了,但美國是圓夢的天堂,不管是什麼樣的出身,只要我願意努力,要有所成就並不難,所以我沒有必要承受你的有色眼光,何況現在的我很「乾淨」,與你腦海裡想的那種淫蕩的女人是不同的。」
她頓了一下,美眸快速的閃過一道俏皮的光芒,「再說,我也是經過一番努力才掙得目前的職務,我不在乎旁人是否對我刮目相看,但至少也該欣賞一下我的「上進心」,是不?」
唐浩威聽到這番話,不禁濃眉攏緊,瞧她言談有物,風騷的外貌下頓時多了一份感性的氣質,而且他真的很意外,這樣的女人居然會有上進心。
凝睇著她像霧般的褐眸,不知怎的,他心中的怒火頓時減了大半。
他抿抿唇,「九點,我們一行人都要洗澡入睡,該做的事,你自己得斟酌時候,別像這頓晚餐一樣,耽誤了大家。」
語畢,他神情冷傲的轉身離開。
白毓先是怔愣,而後嘴角一彎,忍不住笑了起來。
酒店公主?沒錯,她的確是酒店公主,但應是五星級酒店裡的公主才是吧!
她伸手輕撫著被他吻過的雙唇,心卜通卜通得狂跳起來,跟這樣的男人親吻真的很有感覺,雖然他的吻粗暴了些,卻令她難以忘懷,連這樣輕撫著,都能使方纔那種全身酥麻的感覺再次重現……
唐家別墅很寬大,上上下下加起來總共有八間房,他們則分佔四處,而為了讓大家在晚餐後輕鬆一下再回房間洗澡,白毓甫吃完晚餐便開始忙碌起來。
第四章
她先是泡壺咖啡送到客廳上,接著是淡淡的甜酒,然後便開始在每人的浴室內放起熱水。
她看似忙碌,但還算從容,只是穿著高跟鞋的她,卡卡卡的腳步聲來來去去,惹得唐敬天、唐亞倫一臉煩躁,而古天平則不時的蒙住嘴,以防嘴中的笑意惹火這對曾祖孫。
至於唐浩威一臉沉思,腦海裡想的不是白毓,而是臨時毀婚的呂筱晶。
他呵護了她這麼多年,愛了她這麼多年,卻被她甩得不明不白,所以他至少要知道她願意捨他而就的男人是誰。
「天平。」他突地出聲,轉頭看向好友,「你明天找來徵信社,我要知道呂筱晶現在人在哪裡。」
「還找那個女人幹麼?」唐敬天憤怒的問。
「爺爺,我想知道她到底在哪,如果她真的跟了別的男人,我也要找到他們。」
「找他們?你想做什麼?」
「呂家人一口咬定她是被人綁架的,已經請求警方調查,但全美每天的失蹤人口不下百人,美國的警力又有限,呂幼東應該也很清楚,所以他們還是得自己私下找徵信社尋人。」
「而我可以確定的是,呂筱晶不會有膽子回頭找呂幼東夫妻,央求任何的金錢援助,那個男人如果要養她就得工作,而不管他是誰,有膽子搶走我的女人,不是太過天真就是愚蠢得可以,我要讓他在走投無路之下,主動將呂筱晶甩掉,讓她也嘗嘗被人背叛的滋味!」唐浩威的聲音嚴峻如冰。
聞言,唐敬天才笑逐顏開,「沒錯,是該如此。」
古天平瞥了一旁也拚命點頭的唐亞倫,這樣報復的作法實在是一個錯誤示範,但唐家兩個大人卻不曾這樣想過。
唐浩威再次將目光落在古天平身上,「你明天就去辦這件事,有必要的話,你直接參與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勢必將他們揪出來。」
古天平濃眉一蹙,「你似乎很肯定她真的有個男人?」
「哼,當女人在你的懷中又一反常態的像個驚弓之鳥時,那便是前兆了。」唐浩威一臉冷笑。
他是個敏銳的男人,也是個心軟的男人,他並沒有揭穿她的變心,沒想到會因此被她擺了一道,變成眾人的笑柄!
所以對她的報復,他是絕不會再心軟。
此時,牆上的吊鐘正好指向九點,發出愉悅的音樂報時聲。
「洗澡嘍!」白毓輕快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
眾人一回頭,便看到她站在二樓的台階上俯視。
「九點整,各位的洗澡時間,等各位洗完熱水澡後,便可以上床ㄛㄛ困了。」
唐敬天忍不住蹙眉,「怎麼她現在像個舍監?」
唐浩威也抿了抿唇,「我只是要她別像晚餐時拖延大家的時間,可沒要她像管孩子似的指示我們該做什麼。」
「洗澡了,各位,你們再不去,等會兒水滿了可別怪我。」白毓朝眾人挑挑柳眉。
「你沒關掉水龍頭?」唐浩威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她優雅的聳聳肩,「沒辦法,要做的事太多了,你們的房間又是樓上樓下的,浴缸也一個比一個大,我只好就這麼開著讓它盛水了,何況我還得從你們的行李裡抽出睡衣……」
「你說什麼?誰准你動我們的行李?」唐敬天怒聲咆哮。
「沒錯,女人的髒手怎麼能碰我們的東西!」唐亞倫也氣呼呼的說。
「小男生,你剛剛吃下肚裡的東西,就是我這雙髒手弄過來的,呃……」她瞥了一眼唐浩威,見他沒有要洩她底的樣子後,她才放心的繼續道:「另外,你們換下的髒衣物也得靠我這雙手來洗,你們才有乾淨的衣物穿,不是嗎?」
「你……」唐亞倫時語塞。
「誰准你教訓他?」唐敬天不?的發出一聲怒吼。
「不是教訓,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事實。」她將目光看向一聲不吭的唐浩威,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萬用表,「我測過水流速度,如果你們再不動,浴缸的水可能就會溢出,接著便會流往你們的臥室……」
「那你還站在那兒幹麼?」唐浩威冷冷的開口,他本想看看她的臉皮有多厚,還會繼續說些什麼,但她這副指揮眾人的模樣,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問題我只有一雙手一雙腳,怎麼來得及去關四間房的水龍頭呢?」
「女人!」唐敬天鄙夷的怒視她一眼,便氣沖沖的拄著枴杖,偕同曾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古天平帶著笑意,瞟了她一眼,搖搖頭越過她,快步走向二樓的客房。
轉瞬間,只剩下唐浩威和她面對面,她挑起柳眉,「你怎麼不動?」
「問得好,那你怎麼不動?現在就只剩一間房,你雙手雙腳也解決不了?」
她露齒笑,「好吧,順道將你的行李整理一下。」
「別動我的東西。」他咬牙切齒的說。
「那就上來啊!」
唐浩威見她轉身往他房間走去,他咬咬牙,大步的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