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琦聞言不覺笑開了唇,這樣一個體貼俊朗的君王,天下女子怎能不陷情愫?
仲慶見著那雙靈氣的美眸綻出誠摯的笑意,不覺地逸出爽朗的笑聲,他疼惜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這樣一個靈秀天真的美人在短短的時日就擄護他的心,想想真是不可思議,但在繁花中採蜜多載的他對心中非同往昔的款款情意是心知肚明,一個同樣跟他擁有相同靈魂的女子--身在豪門卻想遊走江湖的豪氣兒女。
「在想什麼?仲慶?」玉琦也「犯上」地捏了捏仲慶俊挺的鼻子,每回躺在他懷中或是有他在身畔,她的心總是安定許多,對那些惱人的事情,她也能輕易地將它們丟向一旁。
「沒什麼。」仲慶輕聲地笑了笑,他還不打算向她坦承他的愛意,他要等到立後典禮的那個夜晚,她真正成為他的妻的夜晚。
「禮秘兮兮的!」玉琦不悅地嘟起了小嘴。
仲慶順勢一親芳澤,在慾火捲住兩人之際,玉琦硬生生地推開仲慶,她的心仍不踏實,父親尚不知她與皇上已有了肌膚之親,她明日一回去至皇上立後大典少說也有一段時日,這期間的變化實難預料,若她有了身孕呢?
「怎麼了?玉雲。」仲慶輕撫她因慾望面滾燙的粉頰,有時她單純得可人,有時卻又憂鬱得令人心疼,雖然她不願多談,但他相信在他倆共赴巫雲的一刻,他們兩人的心絕對是契合的,他也有信心絕對會讓懷中的這名小女人只有笑意沒有憂愁。
玉琦別開臉,刻意將心中的隱憂掩飾後才笑盈盈地回過臉來面對他,她對他做了個鬼臉,「這兒可是御花園,在這脫衣解衫演出活色生的劇情,你這皇上無所謂,我這宰相女還有塚規呢!」
仲慶放縱一笑,「這御花園早成了你我的專屬之地,沒有朕的命令是沒人敢進來的。」
玉琦點了點頭,「不過,以大自然為床,花草樹木、百鳥蟲魚當作觀眾,還是有些不自然。」她看了看亭閣旁隨風飄逸的白紗簾幕以及舉目可見的百花桃紅、樹上啁啾的鳥兒「想不到朕這未來后妃,一個想當江湖兒女的人竟如此羞澀?這跟那名闖進妓院『觀摩』男歡女愛技巧之人可是同一人?」仲慶俊秀的臉上是一臉的調侃。
「觀……觀……摩……」玉琦臉兒羞紅,連帶的說話也結起巴來,「我……我哪有?我……只……只是……」「只是如何?」
「只是……只是……」看著他故意捉弄的神情,玉琦是臉上羞燙卻回不出個話來。
「說起來朕雖然也曾在外浪跡幾年,但卻從未踏進妓院,據聞這妓女的技術高超,能讓每位前去的男子食髓知味、齒味留香,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前往--」仲慶故意拉長語調,賊兮兮地道,「不知朕這愛卿可否告知所視之技巧?」
一聽他暗示的火熱話語,玉琦忍不住地嬌斥一聲,「怎麼皇上這般不正經?」
仲慶輕輕地咬了她的耳垂,「我的江湖俠女害羞了?」
她齜牙咧嘴地推開他,用力地以長袖扇些微風以稍解從內心湧起的燥熱,而她的腦中也不再純淨,仲慶的挑逗讓她的腦海又出現妓院女子與客交歡的不潔畫面,害她是面紅耳赤,細微的汗珠也湊熱鬧地躍上她滋熱的肌膚。
仲慶故意忽視她的情緒反應,輕鬆地道:「涼夏之風挺舒服的,是不?玉雲。」
「舒服?!我熱死了,我--」直覺回道的玉琦在看到仲慶眸中躍起的慾火時,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
仲慶挑起了眉頭,粉俊的臉上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愛卿這麼一說,朕也覺得熱了些。」不再多話,他即伸手解了玉琦的羅衫。
玉琦抓住他的手,驚慌地大叫,「仲慶--」「嗯!這聲叫得好。」嘴上雖唸唸有辭,但他俐落的手可沒有停止剝掉她衣服的動作。
「仲慶--」
「愛卿不是快熱死了嗎?脫掉衣服不就涼快了?」他理所當然地撥掉她礙手礙腳防止他繼續進攻的手。
「可是……我……」
「噓--」促在擁住好在她耳畔輕聲道:「剛剛傳相應該有將朕立你為後之事都跟你說明了,再來,朕也只能撥空去看你,在相府裡,朕總不能對你『為所欲為』是不?』他輕輕地摩挲她細緻的耳墜,「朕可能要等到立後慶典的夜晚才能再次擁有你,玉雲就幫朕先解分離之日的慾念吧!』玉琦盈盈的眸光定定地看著仲慶熾熱的雙眸,撇下環繞在心中一層又一層的心事重重,她無言地退了一步,輕輕地解開仲慶身上的黃冕綢衣……兩顆相依相隨的心再次隨著心中的欲之火重返星際……山寨裡,玉雲看著遠處的山巒起伏,滿天的星斗環伺著那一輪皎潔明月,她的嘴角漾起了一朵笑意,她輕撫著自己仍舊平坦的腹部,真是一項驚奇,她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她來這山寨裡已經兩個多月了,世俗的一切早已與她斷了線,而今山中歲月深深地牽引著她,令她不再在乎世俗的目光,而這小生命的到來也讓她的心中作了一項最重要的決定。
養兒方知父母恩,一日得一日感受到腹中的生命正日漸茁壯,玉雲將為人母的心態令她常想到養好育她的爹娘,她知道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勇敢地面對他們,也相信為人父母的他們絕對會張開雙臂迎接她回家,只不過--她再次撫了撫腹部,她是不打算。回家再做宰相女了,她希望長居山林,在這大自然裡養育她的小孩,她會向爹娘坦承她這兩個多月來的遭遇,還有她已嫁做他人婦,現在還懷有他們的孫兒。
一想起劉劍飛,玉雲不覺綻出甜甜的笑靨,不知他得知將為人父的那一刻神色如何?毋庸置疑地,他絕對是一名好丈夫,疼她惜她絕對勝於她的親人,他也從未對他已然萌芽的情愫。
不過,時機是成熟了,她已經打算跟他姻言自己的身世,也想麻煩他護送她回家一趟,讓爹娘得知她活著,還過得很幸福,這是一個身為子女的她該交代的,雖然她已決定了她的未來,她也不能自私地遺忘在另一端日日為她憂憂的親人。
至於懷中這個寶貝,她決定在跟爹娘相聚後回寨再跟劉劍飛說,完全放下心中事,新生的她必能好好地與這寶貝的爹爹恩恩愛愛地共度未來。
劉劍飛跨進房內,他著迷地注視著玉雲的纖細背影,但在思及玉雲要小文叫他回房,說有要拭商談時,他俊朗的臉上不覺蒙上一層陰影。
這些日子玉雲是快樂多了,他也盡他所能地去當一名好丈夫。算算時日,他為了讓玉雲能夠很快地適應山寨的生活,他已經錯過一次與仲慶的聚會,奇怪的是,仲慶並未派人上山催他人宮,他惟一能想到的是仲慶八成是被立後之事給逼瘋了,才會對他未人宮之事不聞不問。
不過,依這幾日玉雲與小文在寨中與義父及弟兄們相處融洽及日漸多展的笑靨看來,他已決定在近幾日擇一日快馬下山,人宮會會仲慶。
他敲敲門板,玉雲聞聲轉過身來。
看到她難得的慎重神色時,劉劍飛心中驀地一驚,對她即將要商談一事感到忐忑不安,她不會是厭倦山中幾月想離開他了?
一見那張一向爽朗的俊朗的俊顏襲上一片灰白,玉雲不禁走近他並拉起了他長滿厚的大手,她輕盈一笑,「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身世,另外,也想請你護送我下山去見見他們。」
劉劍飛聞言心中涼了半截,她果然要離開他了!龜田難地道:「我--我明白。」
一見他痛苦的神色,玉雲知道他是會錯意了,她搖搖頭,「不!你不明白。」
他遲滯地坐下椅子後啟齒,「我不會為難你的,你不須多作解釋。」
這個傻瓜!玉雲在心中嘀咕,她輕啟蓮步蹲在他的身前,「等我將我的近況及未來要久居山林之事告知我爹娘後,大約相相聚三日,你可得登門帶回我這糟糠妻,這樣你明白了嗎?我的夫婿。」
劉劍飛不能置信地盯著她,久久無法言語。
「你怎麼不說話呢?」她柔聲地問道。
半響,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是說你願意回來並長居於此?」
玉雲嬌羞地點了點頭。
劉劍飛喜不自勝地將她拉起,並緊緊地擁人懷中,「玉雲、玉雲、玉雲--」他不停地低聲喃叫著她的名字。
玉雲也心喜地享受他霸佔的擁抱,不過在思及腹中的孩子後,她輕輕地推開他,這個夫婿在聽到她願意待在林間已振奮至此,真不知他在得知自己即將為人父後是何等雀躍反應呢!
劉劍飛抱起她從在椅子上,「你快點將你的身世告訴我,我近不及待地想知道我的妻是來自哪裡,更迫不及待地想與你的爹娘會面--」說到此,他突然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道:「若他們知道我只是一名草莽……」雖說他和皇上的關係非比尋常,也有御賜的官位,可是劉劍飛並不想圖那名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