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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蘭京

  她顯然看慣了此類火爆場面,一點也不驚慌。相反的,她十分冷靜,瞪著極美的大眼睛,嬌艷小臉充滿敵意,與他寒冽對望。

  「是你指使那些流寇來搶劫百姓的嗎?」

  不回話,就是默認了。

  「你明白結夥打劫的罪有多重嗎?」

  顯然她根本不在乎。

  他問得懶散,等得也有點煩,大刀便緩緩轉架至她頸旁。「為什麼年紀輕輕地就聚眾幹壞事?」

  為了讓這硬脾氣的臭妞知道他耐性有限,大刀乾脆在她身前直直劃下。而後,刀尖點在沙地上,靜靜等候。

  她起先不明白這是什麼爛花招,直到感覺身前不對勁,才看出端倪。

  他竟一刀直直劃破她身前層層衣物,自頸項至褲腰,裂露一道長長的雪白大縫。

  穆勒始終一派疏離,做慢地冷睨少女胸脯下方深深的陰影,襯著上方的堅挺。唔,非常可觀。有趣的是,她的反應幾乎同他一樣,輕蔑得可以。

  「你沒話好說嗎?」

  「你刀法不錯。」

  「我也這麼認為。為什麼結夥作亂?」

  「我高興。」

  「你可知這是要殺頭的?」

  「腦袋在這兒,請自便。」

  「不急。」他收刀入鞘,垂眼低喃。「等你招出底細後,再削掉它也不遲。」

  她猝地轉身就跑,衝往車前重新站穩的馬匹。

  穆勒只悠哉幾個大步,在她跨上馬背時將她攔腰擒抱起來。她腳未落地便狂亂掙扎,咬牙切齒地沉默反擊。

  花拳繡腿,全是沒功底的柔軟招式,對他這身經百戰的彪形大漢來說,連搔癢都不如。可她掙扎得格外激烈  幾乎是太過激烈,破裂的重重前衫繃出兩團雪膩渾圓,隨著專注奮戰的纖手殲腳熱情震盪,乳波狂浪,頂峰粉艷,囂張地展現在他眼前。

  他不是沒看過女人胴體,只是閱歷再深厚,也不曾見過如此的豪放潑辣。

  或許是她倨傲的沉默攻擊太奇特,或許是她某種別有陰謀的氣息太引人好奇,或許是她妖麗稚嫩的容顏太搶眼,或許是她波濤洶湧的豐滿太聳動,他竟一時失神,犯下大錯。

  搏鬥的小手霍地竄向他腰旁佩刀,猛一貼著他身軀拔刀出鞘,就順勢在抽出的途徑中劃出驚人血口,自他左腹側延伸至右肩窩,橫過他胸膛地暴露一大道鮮紅裂縫。

  不只他微愕,連她也嚇到了,沒料到自己的招數效果會大過她的預想。

  她在穆勒略鬆手勁的剎那使勁狠推,立刻摔滾入沙土中,連忙起身,帶刀逃逸。

  穆勒不是被可怕的傷口懾住,而是驚異於不曾有人簡簡單單地就傷他如此重,而且還是個女人。

  他恍惚沒多久,原地一蹬,騰空大翻身,巨鷹斂翼般地飄立錯愕奔跑的小佳人身前。她想也不想地就舉起沉重大刀砍去,只是刀身太沉,拖緩了她的攻勢,笨拙至極。她不服氣,想將切到地上的大刀再度舉起,卻喘得要命,刀身顫顫舉到一半又砍落回土裡。

  「需要我幫忙嗎?」他冷吟。

  「你又不是官差,憑什麼管我閒事?!」嬌嫩的火氣終於爆發,分外可人。

  「路見不平,理當相助。」

  「少在那裡作賊喊抓賊!你們這票滿口京片的傢伙,鬼鬼祟祟,鐵定沒拿到官府行文,逕自闖關西行!」

  哼!小丫頭不只身形可觀,腦子也可觀,竟然一舉揪中他的把柄。

  「那好,咱們就一起上官府,看衙門大官是會先斬辦你,還是先跪叩迎接我。」

  「你若是微服欽差,那更有問題!」直接戳破他的暗示。

  「喔!」

  「欽差出使,為什麼會帶一大票佩刀隨從?」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遠超過村夫民婦該曉得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她當下棄刀逃亡,不再采拖延戰術。可是她該怎麼逃,才能閃過這名高手的追緝?她唯一的勝算只有——

  「啊!」

  她痛叫的同時,整個人因左腳踝被後方飛石偷襲而摔跌至黃沙裡,面朝地地重重栽倒,吃了一嘴灰土。

  一隻巨掌正要擒她起身,卻被她揮掃而來的髮釵劃了個口子,惹出他的火氣。

  媽的,什麼東西!

  經過一番扭打,雙方火氣更加高張。要逮住這麼一個女娃,實在輕而易舉,但他在惱人的纏鬥中不得不更正自己的錯誤。

  他太小看這潑辣貨。

  她的拳腳看似無用,卻很有效地次次攻往他胸前,毫不留情,甚至數度差點一簪戳進他傷口深處。他既想折她手腕,又想扭她腦袋,可對手卻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猙獰匪漢,不過是個細緻嬌嫩的玉人兒。

  他無意對女人出手,也從不幹此種以大欺小的劣行。他只是……沒料到自己會被這小丫頭激怒,真的發起飆來。他向來被人譏為八風吹不動的大冰磚,這下可好,終於砸了招牌。

  穆勒幾乎滾趴到她身上,兩人四手相抵。她巴不得再狠狠地以尖長釵飾捅他傷口一記,他則緊扣住直想卯力箝碎的纖纖手腕。

  黃土煙塵中的兩人,狼狽不堪。她雖然屈居劣勢,仰躺在他身下,他卻也佔不了多大上風。因為他在使勁扣住她雙腕攻勢的情形下,身前傷口不斷淌出大量鮮血,迅速耗竭著他的體力。

  他太大意了。

  她細弱雙臂撐不住他雙掌向下箝壓的狠勁,不甘心地竭力繼續上挺相抗,卻遭他喝然出力的攻勢,被兩隻巨爪重重釘入黃沙裡。忿忿小手仍抓著娟秀的武器,分扣在她頭側,無法採行進一步攻擊。

  穆勒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剛才那豁出去地大發內勁,固然制伏了敵人,卻也頓時自傷口激噴出血花,流浸在她衣衫破爛的身前。

  要命,他開始感到發寒,顯然失血過多。

  一看到身下氣惱掙扭的小人兒,他的虛弱馬上重新振作,硬是槓上。

  既然已經流失這麼多本錢,他就斷不容自己敗陣。

  死也要先叫她投降!

  「你想比力氣,比得過我這個大男人嗎?」

  「你可以試試看。」

  他壓躺在小人兒身上,全憑分箝住她雙腕的巨掌撐住上身,與她小隔一段。汨汨血絲不斷落下,連結著這段差距。

  只要他一鬆開她手腕,她一定會重重刺往他傷處去。可是不鬆開她,他的雙手也形同被反過來牽制住,無暇照料自己的傷口。

  這一仗,到底誰會輸?

  一陣暈眩令他感到情勢不妙,他努力瞪大怒眼保持清醒,卻仍自她精明的美眸中看到一瞬間的得意,彷彿勝利在握。

  她想得美!會使卑劣手段的,可不只她而已。

  穆勒驀然揚起俊煞的冷酷笑容,鼻尖對鼻尖地輕緩吐息,微瞇俊眸。

  「你的手已經被我扣住,你的腳也已經被我身子壓住,動不了的。」

  「彼此彼此。」

  「是嗎?」他不懷好意地慢慢往下滑臥。「我倒還有一項武器能夠作用。」

  她起先不明白,直到望見他的臉龐下移至地暴露的胸前時,才警覺大事不妙。

  「好傢伙,我的血幾乎都流到你身上去了。」他懷恨地瞪視眼前暴露的豪乳。豐挺的雪嫩丘壑氾濫著他的血跡,野得逼人。

  他怨毒地張口吞噬,狠勁十足,嚇得她驚惶大叫,大手在他的分箝下像然打顫。

  他在做什麼?

  穆勒悍然吮奪自己沾滿她胸前的鮮紅,惡意咬嚙緊繃的乳峰,以齒拉扯那份柔嫩,粗暴恐嚇不明所以的嬌娃,極力扳回局勢。

  這是什麼爛招數?她心有不甘又分外難堪,使勁掙扭。

  他大口吮咬,放浪品嚐豐美滑嫩的整團玉乳,或舔或咬地耍著她的乳頭,用盡畢生閱歷與自創絕技,非要她投降不可。

  她憤怒地抗議著,全力反抗,切齒狺狺。一切的激昂控訴在他周全的壓制下產生不了效用,反添撩人嫵媚。

  穆勒清楚得很,她只是在藉由火氣來逃避自己的感受。她的身軀太敏感了,小小的挑逗可引發強烈的反應。加上他倆明顯懸殊的經驗差距,她的敗陣,只是遲早的事。

  他悠然改變戰術,細細舔洗起她的前胸。包括頸窩,鎖骨,他慢慢鑒賞起她驚人的細緻,連高聳酥胸下的肋痕也不放過,一一細查。

  她又是急、又是氣,又是羞、又是懼。她不喜歡他的怪把戲,更厭惡自己莫名其妙的回應。

  要怎麼樣才能……討厭他舌頭熾熱柔潤的觸感?要怎麼樣才能抵制過分集中於乳尖的意識?她不要自已昏沉飄蕩在他的挑弄兜轉上,她也不准白己迷失在他嘖嘖有聲的舔吮上。這個人徒有俊美絕倫的形貌,行為卻極其下流,幾近無恥……

  當他吻上她小嘴時,同時嘗進她陶然的嬌吟與虛喘。她星眸迷離,半暈半醒,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卻又殷殷期待著他下一步不知名的舉動。

  他吃她的紅唇,吃她的柔潤小舌,汲取她的鼻息,揉摩她的肩頭。

  顫顫小手全然忘了先前的抗暴立場,無助地揪在他健臂旁,無聲地怯怯乞求他暫緩一下攻勢。她實在招架不住,這太陌生,也太奇怕,而且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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