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算訂婚嗎?」她輕聲問。
「我雖然沒有信心做個好丈夫,但為了你,我會試試看。」他說。
「別謙虛了!我也不是個好太太的料呀!」她說。
他笑了,擁住她,纏綿地吻著,直到喘息聲掩過流水聲,他們幾乎不能呼吸,連雲和月都靜默不動了。
「我真希望此刻就是永恆。」她倚在他懷裡歎息說。
「不但是永恆,還超過永恆。」他說。
「超過永恆?可能嗎?」她雙眸晶亮地問。
「怎麼不可能?即使化做小小的塵霧,我們依然在彼此之中,這就是我對你的感覺,你能瞭解嗎?」他輕語。
「當然能,有了你,世界就溫暖;沒有你,世界如寒漠,穿過多少生死都一樣。」她如夢般說。
他們靜靜的望著逐漸西斜的月。
有一天,月和地球都會消失,而她仍會記得他,因為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盈芳滿足地閉上眼,任自己隨他消融。她不再往上飛,也不在泥淖中,她終於有了居所,就在家志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