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他絕對不可能會對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動情!
曹佑擎在心底用力地說服自己.告訴自己,他並沒有陷入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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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靖媛看到曹佑擎開門時,立即衝上前去道歉。
一見到是她,他立即將門給關上。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她哀求地說。
她找了他好幾次想要道歉、解釋,可他卻一直不理她,這一次,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心中的話全說出來。
「你開門啊!求求你開門!」不管她如何敲門,他就是不應聲。
他現在還不想聽她解釋,連她的人也不想見,因為,他還沒有心理準備,他怕自己會心軟。
知道他的人就在門後,她說的話他一定所得見。
「你不想開門也沒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能聽我把話說完。」
等了許久,依然沒聽見他的回答,靖媛苦笑著。
沒有聲音也算是種回應,至少他沒有離開,她知道他還在門的另一邊等著她說下去。
「我想了好久,我知道我做錯了。」
也許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已經太遲,但是,她仍然希望她的道歉能挽回些什麼。
「從以前我就希望嫁給有錢人,所以,我對我未來老公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有錢。所以只要看到適合的目標出現,我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去追,為的是得到對方的青睞。」
哼!他早就知道她是拜金女,只是,他沒有想到她會自己承認。
「我雖然老大不小了,但是在愛情的道路上我就像個白癡,常常做著自認為對的事,卻沒發現那些全都是錯誤。原以為我只要找個有錢的老公就行了,只要有錢,愛不愛根本就不重要,可我現在才知那是自己自以為是。其實,每一段追求都有著我的情意及期待,只是我一直都沒有察覺。」
要是她心中真的沒有愛,她不會一遍又一遍的傷心,也不會夜夜抱著枕頭痛哭失聲。
「你在倒追豫軒時也有付出感情羅!」他酸酸的問。
「是的!」她承認自己那時有放下感情。
她的誠實並沒有讓曹佑頃消氣,他反而更加生氣。
「哼!見一個有錢人就愛一個,這算什麼付出感情?」一想起她曾追求董豫軒,他的心裡就十分不是滋味。
「也許你認為見一個愛一個不算是付出感情,但是對我而言,我每一段追夫過程都是全心全意,並沒有心在尋找備胎的念頭。」
她對感情的事很認真,她只是錯在不該老將有錢沒錢掛在嘴邊,而忽略自已內心的真正情意。
「就算你追得很認真又怎樣?你的認真全都是為了追求榮華富貴,你今天可以為了追我而誘惑我,改天你也能以這種手段去追別的男人。像你這種不顧一切的做法,我無法諒解。」
他的話像是一根根的針,一字一句全插在她的心上。
「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說了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我是真的愛你。」
她的表白並沒有感動他,反而讓他感到噁心。
像她這種金錢至上的女人,哪知道什麼叫作愛。
「我看你不是愛我,你愛的只是我的錢,要是我今天是個窮光蛋,你連看我一眼也覺得不屑。」
他不相信她也是情有可原,因為,她先前也不認為自己愛上他了。若不是經過這件事,她也不會知道自已對他懷著什麼樣的心情。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已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是在認為你是窮光蛋時,還是知道你是曹氏集團的總裁時,因為當我察覺自己愛上你的時候,已經犯了那個不可饒恕的錯,將你和我的關係推向了沒有退路的懸崖,摔得粉身碎骨,再也沒有補救的機會。」
靖媛趴在門板上痛哭,她哀泣自己這一段由她親手扼殺的感情。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確定,她是真心愛他的,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傷心了。
聽見她的哭聲,他很想將她擁在懷裡,疼惜她、保護她。但是,他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拉下臉來原諒她。
就這樣,他們兩人隔著一道門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靖媛止住了淚水,再度開口說話。
「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想對你說聲對不起,找不該做這種事造成你的困擾。對不起!」
如果時光能倒回,地絕對不會用那種奇怪的招數追他,她會坦白的告訴他自己的心情。
「這一次我已經得到教訓了,以後若是再遇到喜歡的人,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我會老老實實地面對自己的感情,也希望你能夠遇到一個深愛你的女人。我祝福你!」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靖媛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靜靜地轉身離去。
如果她的離開能讓他舒坦一點,那麼,她從此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她會還給他一個安靜的生活空間。
過了許久,曹佑擎都沒有再聽見任何聲音,他感到疑惑地打開門,門外早就空無一人了。
她走了!他應該慶幸他的耳根終於能清靜了,但是他的心卻開始不由自主的慌了。
她剛剛好像說她以後若是遇到喜歡的人,她不會重蹈覆轍,她會老老實實地去面對自己的感情,也希望他能遇到一個深愛他的女人。
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她已經不願意再愛他了?是不是她已經放棄對他的感情了?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白癡話啊!他在心中不停的咒罵她的愚蠢。
口口聲聲說愛他,結果才一會兒的工夫,她就又說要去找別的男人,真是氣死他了。
腦中浮現了她去追別的男人的畫面,他的心就像打翻了一整缸的醋,酸得他快要無法忍受。
她要是敢對別的男人獻慇勤、大玩獻身的禁忌遊戲,他就把她吊起來毒打一頓,然後把對方的眼珠子控下來。
不行!這個女人的腦筋就像上了水泥,鐵定轉不過來,要是他不快點阻止,而她就真的要去尋找了一個目標了。
他寧願犧牲自己當她追求的目標,也不要她再去追別的男人。
「開門啊!」他使勁地敲著靖媛家的門。「你出來講清楚,別這樣語焉不詳的留下啞謎讓我猜。」
不論他怎麼敲門,靖媛都沒有來應門。
「你給我說清楚,你究竟還要不要愛我?」只要她肯出門說她還愛他,那他就原諒她,兩人再從頭來過。
他都已經這麼寬容地給了她一條路走了,沒想到她竟然毫不領情。
「你出來啊!」
不管他啊用力地敲門,她都沒有出來應門。
「好!既然你已經鐵了心要和我斷得一乾二淨,那我也不給你機會了,隨你要去釣幾個凱子,我都不會理你了。」
話一說完,見她依然沒有反應,他氣得甩上家門,把自己關在家裡。
他所說的話靖媛是一個字也沒聽見,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回家。
她怕他遇見她時會再度想起不愉快的過往,所以,她選擇暫時離開。
第十章
第十章
看著靖媛一杯又一杯地猛灌酒杯裡的紅橙色的液體,江惠蘭看不下去地搶下了她手上的杯子。
「你找我出來該不會是要我看你喝酒吧?」她不悅地問。
這幾天晚上她都拉著她出來喝酒,每天她都不要命似的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她就得替她收抬殘局,負責將她送回家。
原本是只要將她丟回家就行了,可是她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說什麼也不肯回去,她只好夜夜將她帶回家,然後一整晚照顧著這個醉到不省人事的酒鬼。
她要是再繼續這麼喝下去,就算她這個喝酒的人沒事,她這個照顧醉鬼的人可會先累死。
「不想看我喝,那就陪我喝。」她搶回江蕙蘭手上的酒杯。
」我們總要有一個人清醒吧!」她知道自己必須保持清醒,才能將靖媛平安的帶回去。
「既然你不肯喝,那我喝總可以了吧?」靖媛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江蕙蘭知道靖媛根本就沒有酒量,只要幾杯下肚,她就會開始發酒瘋,又哭又笑地說些心底話。
她知道她近來為情心傷,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呢?
若是每次感情不順就要喝酒療傷,那麼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她這樣糟蹋。
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就算她醉死了,事情還是不會就此解決。
她知道靖媛愛的那個人就住在她的對面,她乾脆今晚將她送回去,讓發酒瘋而胡言亂語她把心底的話全告訴他。
就這麼辦!江蕙蘭決定就這麼做。
「喝吧!你就盡情地喝,痛痛快快地醉一場。」她主動地替靖媛倒酒,為的是將她灌醉。
「乾杯!」靖媛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
她看似喝得很痛快,事實上她是越喝越難過,完全快樂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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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牆上的古董鐘十二點鐘響時,曹佑擎臭著一張臉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她是跑到哪裡去了?都已經十二點了還不回家!
嚴格說起來,她已經許多天沒有回家了,今晚她大概也同樣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