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黧越想越氣、越想越惱,他火大地拍打桌面,卻忘了他手上還握著遙控器,這一掌就打在遙控器上,遙控器變成了一堆碎片,而他的手也被割傷了而鮮血直流。
「Shit!」他火大地低咒。
他想要拿藥敷手時,此時電話鈴聲響起。
「喂!」他的口氣很差。
「杜先生,諾威藥廠起了大火,廠房燒了快一半!現在還在搶救中。」電話那頭傳來馮顯榮焦急的聲音。
「Shit!」他又氣惱地咒罵。
「杜先生,現在怎麼辦?」
「火都燒了,我又有什麼辦法?」杜淮黧的情緒激動地難以平靜。
怎麼會發生這此事呢?他覺得自己倒霉透了。
這一場無明火鐵定令諾威藥廠損失慘重,甚至會引起藥品的供應不足,接下來必定是一團亂。
他現下就只能穩定藥品的供應量,盡量讓損失降到最低。
他終於冷靜下來,好好地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現在他必須趕過去坐鎮,否則恐怕有許多事無法立即作決定、進行。
「你先趕過去處理,我等會兒就到。」他火速地下命令。
「是!」馮顯榮掛斷了電話。
杜淮黧換了件衣服、帶著行動電話、拿了車鑰匙,他打算自己開車過去。
真是倒霉!握著方向盤,杜淮黧仍是覺得自己近來的運氣太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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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只有放置成品的倉庫起火,生產廠房平安無事,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一夜無眠的馮顯榮總算能放下心。
雖然倉庫起火損失不少,但是只要製藥設備沒有損傷,請員工加幾天班就能應付顧客的需求了。
杜淮黧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按揉著太陽穴,想要撫平頭痛。
「杜先生,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不了!」杜淮黧皺著眉搖頭,「現在事情還很多,不是睡覺的時候。諾威發生這場火災,勢必會引起股價下跌,我還得留心股價,阻止有人借這個機會搗亂,讓股價狂跌不止。」
「我明白了!」不但杜淮黧要注意,連他也要跟著留心,「那你先閉上眼休息一下,等會兒股市開盤,我會通知你。」
「嗯!」
正當馮顯榮要離去時,他發現杜淮黧的手掌心似乎有些不對勁。
「杜先生,你的手怎麼了?」
經他這麼一問,杜淮黧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他想起了他昨晚手受了點傷。
「只是割傷而已,沒啥大礙。」要不是馮顯榮提起,他都快要忘了自己手上的傷。
「怎麼會割傷呢?要不要去醫院敷藥?」
「別提了!」會受傷的原因他不願再提起,「這點小傷不必敷藥了,過幾天就會沒事。」
既然他不願意去醫院敷藥,馮顯榮也不強迫他。
「那你休息吧!」
「嗯!」杜淮黧閉上眼,休息一下。
見杜淮黧似乎很累的樣子,馮顯榮不再吵他,放輕腳步,靜靜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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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蔡帶著幾份廣告企劃案,前往威霸集團的辦公大樓,他打算在今天跟杜淮黧談談這分廣告合約的事。
他抬頭望了眼這棟大樓,被這氣派非凡的辦公大樓給震撼住。
這分廣告合約非常地重要,只要拿到威霸集團的廣告合約,那麼風采廣告公司在業界就能大大地揚眉吐氣。
他拉了拉領帶、整理了下西裝外套,深吸口氣,進入威霸集團的辦公大樓。
他走到櫃檯,遞上名片,告訴櫃檯小姐他的來意。
櫃檯小姐不敢自作主張,就先和馮顯榮聯絡,得到了放行的命令後,她將黑面蔡帶到了馮顯榮辦公室旁的招待室。
「蔡先生,請你先等一下,馮先生等會兒就來。」她將咖啡放在桌上後隨即離去。
黑面蔡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他明明要見的人是杜淮黧,可卻是馮顯榮要來見他,這令他十分地不悅及不滿。
風采雖然是間小公司,比不上威霸集團的龐大,可他好歹也是個總經理,實在不該派個特別助理來和他商談,這分明是看不起他。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
黑面蔡轉頭一看,看見是馮顯榮來了,他立即起身,收起不滿的情緒,扯出笑臉迎人。
雖然見不到杜淮黧,可是他也不能得罪他的特別助理,畢竟!馮顯榮是杜淮黧跟前的大紅人。
「蔡總經理請坐!」馮顯榮可不需要他對他這麼地禮貌。
當兩人面對面坐下時,馮顯榮先開口。
「蔡總經理,杜先生現在有事不方便見你,所以由我來接待你。」馮顯榮客套地說,其實他在心底犯嘀咕。
今天大家都很忙,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增加大家的麻煩。
馮顯榮雖然心中極為不悅,但他還是盡責地和他談話,想要知道他的來意。
「蔡總經理今天來找杜先生有什麼事?」
「我們做了幾份廣告企劃案,要給杜總裁過目。」他將公事包裡的廣告企劃案全遞到了馮顯榮的面前。
「這麼大熱天還麻煩你把企劃案帶來,真是辛苦你了。」
「一點也不辛苦!這是我們想出來的幾個廣告創意,讓馮先生和杜總裁挑選,如果有任何問題的話,我們會隨時修改。」
馮顯榮翻了翻內容,大致上瞭解這幾個大同小異的企劃案。
「我會拿給杜先生看,如果有任何問題的話,我們會通知你。」
話談到這兒,黑面蔡知道自己該起身走人了,因為重要的事全說完了,實在是沒有什麼必要繼續留在這兒。
「那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馮顯榮沒打算留他。
反正已經決定要推掉和風采合作的計劃,和他多談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馮顯榮按了電梯,讓他可以順利下樓。
「蔡總經理,再見。」
「再見!」
當黑面蔡道了聲再見之後,馮顯榮立即把電梯門關上,不讓他有喊等一下的機會。
對於沒啥利用價值的人,他通常是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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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馮顯榮發現杜淮黧似乎悶悶不樂。
起初,他以為杜淮黧是因為諾威起火而煩惱,可過了這麼多天,諾威的營運上了軌道,而且股價也只有小跌,並沒有值得他煩憂之處。
「杜先生,你是怎麼了?」見杜淮黧並沒有認真地聽他報告,好像神遊太虛去了,他只好關心地問。
馮顯榮的聲音字杜淮黧拉回了心神。
「沒事!」
他的樣子明明就像有事,而他卻不願意告知,想必事情不單純。
馮顯榮放下手上的檔案,打算暫且擱下特別助理的職位,以朋友的身份好好地和他談一談。
「有什麼事就說吧!心事擱在心裡也不好受,說出來我還能幫你拿點主意。」
「唉!」杜淮黧重重地歎了口氣,才娓娓道出他這幾日來的心事,「現在市面上玻璃鞋為患,樣式和我的那一雙差不了多少,根本就認不出哪一雙是出自愛情大飯店。我花了三百萬買下的黑色玻璃鞋卻和外頭一雙幾百元的一樣,我越想就越嘔。」
他這麼一說,馮顯榮完全明白了。
原來……他的煩悶還是為了那一雙黑色玻璃鞋!
唉!他實在是中毒太深了!
「我早就說直接找廠商製造就好了,你就非要那一雙,現在可好了,花了三百萬當冤大頭不打緊,還自己嘔個半死,你實在不是一個聰明人。」馮顯榮數落他一番。
為了黑色玻璃鞋而不認真工作,現在得到了教訓,他是自作自受。
「別再說了,我已經夠嘔了。」
「就為了這件事悶悶不樂?你也真是夠了,三百萬又不是什麼大錢,你就當作拿去救濟,別再為了這點小錢心煩。」
三百萬對杜淮黧來說是九牛一毛,對他應該是不痛不癢才是,馮顯榮不明白他怎麼會反常地為了區區三百萬而看不開。
「不只有這件事!」
「那還有什麼事?」馮顯榮不認為他會說出什麼大事。
「你還記得我前幾天手受傷嗎?」若要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就得從那天手受傷說起。
「記得!」他不可能會忘記那一天。
「那晚我看到有關於玻璃鞋的新聞,一火大就不小心打壞了遙控器,手就被割傷了。」
「天啊!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馮顯榮不明白一向聰明、冷靜的杜淮黧為何會為了這點小事傷到自己?
「我話還沒說完!」杜淮黧不悅他中途打岔,「後來就接到你的電話,說諾威起火、然後隔幾天我在浴室中又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泡咖啡燙到手,今天我上班途中,車子突然煞車失靈,撞上了安全島。」
他細數著每一件發生在他身上的倒霉事,對於最近頻頻發生的意外,他覺得這已經不是巧合可以解釋的了。
「什麼?你的車子撞上安全島!那你人有沒有事?」見他人好好的,不像發生過車禍的樣子。
「只是小小的擦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車子也已經叫老陳送去修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