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心底的聲音卻微弱得可憐,似乎在垂死掙扎,又像已經妥協。
「你好軟哦。」他像得到寶物的笑容,開朗得足以化開她心頭的烏雲。
但是一想到他的手正在自己的胸前游移——她的雙頰頓若火燒!身體又產生激烈的反應,拚命抗拒他的誘惑,甚至不惜出手打他的胸膛,可惜只有令他擁有得寸進尺的慾望。
他忍不住想讚美她的體態姣好,沒想到竟然會美好得令他把持不住!
他的熱唇滑移至她的頸肩,雙手奮力撕開她的衣襟和肚兜,熱唇繼續攻佔她的粉色蓓蕾,以舌尖巧妙挑弄,等尖挺突立之後才緩緩含住,惹得她哆嗦連連,身子不停抖顫。
「呃……」
他慢慢地進攻、侵略,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
她實在太美了!美得教他捨不得放開——
「我要你!從今而後,你就是我的女人。」
她慌亂地搖著頭,不敢接受他的宣言,只有極力的掙扎才能讓自己不陷入他的言語迷陣。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好像只要他決定,什麼事就得照他的話。
她不能眷戀、不能……
「不准你搖頭!」他的口吻充滿霸氣。「難道你不愛我?」
這句話真是問到她的難言之隱,不能承認,就只有繼續搖頭否認。
見她依然搖著頭,東方皇宇忽然怒從中來,一把扳住她的肩頭,一手往下探去,伸入水中摸索她的裙襟,在撩開裙擺的同時,她站不住腳地跌進他的懷裡,他再一次嗅著她髮絲飄逸四散的淡香。
「啊!呃——」她能感覺到他的長指在她大腿內側摩挲,有意無意地試探她幽禁的私密。
他不能這樣對待她啊!即使心靈已經慘遭污蔑,但是她的身子卻是純白無瑕!他不能毀滅她僅剩的自尊啊!
眼淚終於不自主地掉下,她像個軟弱無助的小東西,在他強硬的掠奪下顫抖,在他峻冷的表現中掉下滴滴淚水。
他橫抱起她,走往溪水中央,往更深的地方步游,她瘋狂地哭打他,可是他卻不為所動,反而攫住她的小嘴,盡情纏綿……
最後,她提足勇氣朝他發掌,卻被他體內一道強盛的功力震回,此時,她完全束手無策。
他深情凝視她,不懂自己對她的興趣怎會如此深厚徹底?
他突然鬆手,將她扔進潺流的溪水裡,不顧她的掙扎和手忙腳亂。
「唔——」她連喝好幾口溪水,想穩住步伐卻力不從心,沒想到深坑處的水流會如此迅速。
他像吃了秤鉻鐵了心!冷眼旁觀她的掙扎和狼狽,唇邊卻漾著神秘的笑意。
「啊!唔——救、救命!救我!救——」她慌亂地嘶喊著。
他猿臂一伸,輕易地將她撈進懷裡,整張臉笑如春風。
她心魂未定地依偎在他胸膛上,濕發沾住她的雙頰,淚眼汪汪地顫抖著。
「不怕。我會保護你。」
說得正義凜然,難道他不知道是誰將她害慘嗎?還敢揚言說要保護她,剛才不是還任她滅頂求救——
她抬頭瞅住他,瞠大雙眼。
天哪!剛才……她竟然大聲求救了?!
她怎麼可以說話呢?她怎麼會說話呢?她——有聲音了?!
發生什麼事?這是奇跡嗎?!
「你……是你挽回我的聲音?!」她輕撫著咽喉,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當了八年的啞巴,現在她竟然能說話了?!老天!這是什麼樣的恩賜?竟然讓她受寵若驚。
東方皇宇笑看她,大掌溫柔貼住她的臉頰,像個菩薩似地。
陽光照耀兩人濕透的上身,灑下滿盈的溫暖,在四目交接的瞬間,他們接納彼此。
她的心徹底淪陷了!
「跟我回去吧。」
她不自主地點頭。
好運降臨了嗎?她瞇起星眸凝望他,腦中又浮現另一種念頭……
他——不正是她生命中等待的華佗?
邪靈教陰暗的總壇裡傳出談天破震怒的聲音,還有物品撞擊的聲響。
「難道她打算背叛?」談天破縮緊雙拳,表情陰沉得嚇人。
探子回報消息,只說談余嫣沒死,也沒有被東方皇宇囚禁。既然如此,她為何不回來?
談天破更百思不解,為什麼東方皇宇會救一個要殺他的刺客?
究竟有何居心?
「師父,我想師姐沒有那種膽量。」古慶海為談余嫣抗辯道。
其實他沒必要替談余嫣說話,但是看多了師父對親生女兒的折磨,他忍不住同情起談余嫣的遭遇,或許她會留在東方府,是因為受到東方皇宇的牽制。
外傳東方皇宇是位醫術精絕的高手,既然他有辦法驅解七日奪魂散的毒性,必定有牽制談余嫣的能力,說不定她正在另一處地獄裡受苦。
「你又知道她沒那種膽量?」
古慶海雙手抱拳,恭敬答道:「師姐對邪靈教忠心心耿耿,大家有目共睹。」
聞言,談天破逐漸平息對談余嫣的怒氣,覺得古慶海說的話不無道理。
他將自己的女兒調教成殺手,甚至不惜用惡毒的手段來控制她的心思,教她為邪靈教奉獻、付出,他不相信東方皇宇能夠改變她。
因為談余嫣的心,已經在八年前,被他扼殺了!任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師兄,何必替師姐找借口脫罪呢?」祝顯傑不以為然地說:「東方府可是享受尊榮、生活優渥的地方,師姐不稀罕和我們再過苦日子,當然就投向東方皇宇的懷抱嘍!」
他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一份子。
「不!」談天破率先反駁祝顯傑的話。「她不是貪戀安逸的人。」
他的女兒他自己清楚。
既然是師父親自打回他的話,祝顯傑也只有摸摸鼻子退到一旁。
古慶海睨了祝顯傑一眼,唇邊揚起一抹不屑與輕視的笑容,看得祝顯傑心裡恨得牙癢癢。
「難道東方皇宇在耍心機?」談天破思忖著,心頭湧起一股不祥。
「師父,何不派人前探東方府,直接找到師姐問個清楚?」祝顯傑又提餿主意,目的是要陷害古慶海於危難中。
「嗯……」談天破有所考量,此時此刻不宜輕舉妄動。
可是不揪出余嫣,又不能瞭解情況,談天破有些為難。
祝顯傑乘勝追擊道:「所有師兄弟中,只有大師兄的功力勝過師姐,不如就請大師兄跑一趟吧!憑大師兄的機警,應該可以避人耳目潛入東方府。」
古慶海態度優閒,對祝顯傑的有心計算不放在眼底,反正來日方長,報仇的機會不會沒有。
談天破嚴厲的視線調向吉慶海,語重地問:「你有視死如歸的打算嗎?」
古慶海正色道:「請師父儘管吩咐。」
他的命是師父救的,如果當初師父沒有收留他,或許街頭只有多一具餓死骨。他的確是個玩世不恭的人,可是對談天破的尊重絕對存在。
「去見余嫣,如果她安然無事,表示探子回報無誤,你就問她東方皇宇有何居心,最後……」他從暗袋掏出一瓶青色藥瓶。
「師父?」
難道他要教自己的女兒服毒自盡?!古慶海心中大為震驚。
「這瓶是鬼羅剎,交給余嫣。」他獰笑著。「叫她找機會毒死東方小子,倘若她不肯,即要她親自服下,永別人世!」
「遵命。」
古慶海上前接過談天破手中的鬼羅剎,心裡也不敢有太多的感歎。
為什麼他們的父女情緣會如此淺薄?
難道師父為了報仇,已經泯滅人性?
罷了!這已經不是他可以顧及的問題。
「你先回房去安排計謀吧。」談天破示意古慶海先退下。
「是。」
當他旋身步出總壇後,祝顯傑又悄悄跟了出來,適時喚住古慶海:「師兄!」
他停住腳步,冷睨著祝顯傑。
「哎!我說師兄啊!何必擺張臭臉給我看呢?是師父自己決定採用我的意見,又不是我強迫師父答應。」他油嘴滑舌道:「而且只是派你去找師姐,又不是要你刺殺東方皇宇。」
和當初謀害談余嫣的情況十分雷同,一樣的對談場地、一樣的無辜表情。
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竟然會有這麼重的心機和如此深的城府,全拜談天破的教育所賜!
「有事快說。」古慶海沒有心情和他胡扯,如果任務失敗,攸關性命。
祝顯傑一臉狡猾的表情,心裡少不了一陣幸災樂禍。敢處處與他作對?真是自找苦吃。
「師兄此趟執行的任務十足艱巨,唯恐凶多吉少,所以師弟特來送別。」
真是假好意。
虛偽、噁心!
古慶海生平首次有想反胃的衝動。
「師父個性陰晴不定,你好自為之。」他像在暗示什麼,最後揚著嘲弄的笑容離去。
祝顯傑恨恨地期盼他的死劫降臨,到時候,便是他的自由之日了。
談余嫣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東方皇宇平起平坐,更何況是同桌吃飯。
沒有別人,只有她和他在圓桌用晚膳,對於這樣的殊榮,她誠惶誠恐。
忽然,她的碗中掉進一塊燻肉,她抬眼一看,瞧見東方皇宇又挾了一塊醋溜魚到她碗中,不一會兒,她的碗裡全盛滿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