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我主動,我可以吻你啊!還是……你不喜歡我吻你?」
「不要問這種無聊問題。」他們爭了半天還是又繞回原點。
「我要你說實話。」跪坐在他面前,雙手搭上他的肩,發覺他好看的五官實在好有男人味。
「說實話有獎品嗎?」常晤人不自覺地被逼入了死胡同,別無他法,只好刻意放輕鬆,笑臉以對,希望能轉開話題。
原茉晏認真的看著他,「如果你要,我可以給你。」雙手滑下他的胸膛,游移至身後交叉,緊緊抱著。
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相信只要他們有了親密關係,一切的問題便會迎刃而解。
那個吻後,他沒再親過她,哪對情侶像他們這樣保持距離?她會擔心不是沒有緣由。
常晤人身子瞬地僵硬,無法置信她居然這樣誘惑他。他的心智是三十歲的年齡,但他的身體狀況和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青少年一樣,對於投懷送抱的女色沒有足夠的抵抗力。
「我每次那個來肚子都會痛,我聽人家說只要荷爾蒙平衡就不會痛了。」她風馬牛不相及的說了一件事。
「那……又怎樣?」她的胸脯挨著他的胸膛摩擦,常晤人覺得自己襯衫下的肌膚滾起了熱度。
「好像有過性經驗的女生都比較少經痛……」和一個大男人談論這種話題,即便原茉晏有著追求幸福的光明正大理由,還是不免會難為情。
常晤人呼吸一凜,「這有醫學根據嗎?」終於知道她提起這事的目的了。
不容否認,他打從心底燃起了期待。懷裡是她暖暖的嬌軀,腦子裡則是滿滿吞噬她的慾望,至今她還能完整無缺,真是奇跡,但不知能維持多久了,他的自制能力如條緊繃過頭的弦,幾欲斷裂。
「要不然你曾交過的女朋友裡,有沒有人跟你喊過經痛?」
「沒有……」或許該說他不曾關心女伴的身體安康與情緒好惡,他獨善其身好像很多年了。
「那就對了!」說完,原茉晏逕自生起悶氣。他的回答謂著他和那些女人都發生了關係,因為他的眷顧,所以她們沒有經痛的困擾。
心裡氣不過,她陡地放開他,雙手握住衣服下擺,慷慨赴義的瞟他一眼,竟將T 恤往上脫除。
常晤人看到她僅著胸衣的白嫩肌膚,意識霍然灌回腦子裡,連忙背過身,「晏晏,你做什麼?」
「老大,你有這麼純情嗎?我都敢不穿了,你居然不敢看。」咕噥的瞬間,原茉晏訝異地捕捉到他的不自在。
努力扳著他的肩,欲讓他的身子重新面對自己。
原來做事得靠衝動,本來她也不相信自己能在他面前袒胸露背,但上衣一脫,她發現自己的勇氣如泉湧一般,源源不絕。
「晏晏,我不准你亂來,快把衣服穿上!」思緒一片空白,常晤人只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僵硬。
「我不要!」原茉晏站在他的身後,兩手越過腋下拉他拖他,不讓他有機會離開床鋪。
常晤人與她僵持不下,穩如泰山無法撼動,咬牙承受她的體溫廝磨在自己之上,「晏晏,你不懂這種事,不要輕言嘗試!」
瞧這畫面像什麼,彷彿一場男女摔角秀似的;他可以走的,真的可以,只要他有心,她那小小的力氣根本微不足道……但,誰能抗拒如此的軟玉溫香?
「那……你教我,好不好?」不愛看他那副倚老賣老的樣子,她索性跳下床,低頭不看他,笨手笨腳地解開他襯衫的衣扣,輕輕揉弄著他左胸前的咖啡色突起。
可憐的男人,除了緊閉著眼,雙手緊握成拳外,竟然對她沒有技巧可言的挑逗毫無招架之力。
「老大,你的心跳好快喔!」小手就按在他的胸口,察覺他的心跳,原茉晏得意洋洋地抬眼笑看著他。
常晤人抽了口氣,吟歎:「晏晏……」自認不是聖人,他屈服投降於她的煽惑,一個使力,攬腰將她捲至身前,密實撞上、緊貼著他硬實的胸膛,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吮上她的唇瓣。
「天啊……」激情的浪潮朝他襲來,無力抗拒,他掠奪她的唇,舌尖不耐地逼引她,誘惑她的與他共同嬉戲,一隻大掌在她身上游移著,包覆她的柔軟山峰,一方面滿足兩人的渴望,一方面卻又激起更多的期待。
「再給我一點點時間……一下下就好,好嗎?」他誘哄著,在她的唇上呵息,輾轉舔吮,始終離不開她的甜蜜。
原茉晏順從地點點頭,嬌喘的身軀仍緊貼在他身上,一雙小手迫不及待地脫除他的上衣,急欲與他肌膚相貼,她身體的熱度需要他來幫忙降溫……
一點點的時間瞬間延長為天長地久,常晤人捨不得放開她,濕熱的吻不安於室,步出粉嫩菱唇的範圍,侵襲她的頸項、胸間的谷地,植下一處處的紅艷火苗……
同時間,她的緊身韻律褲也被拉下,在她白皙的腳踝間有了鮮明的對比色;推高胸罩,紅嫩的粉色乳尖迷眩了他的雙眼,催發得人口乾舌燥,潤了潤唇,張口吮住她的柔潤,吸嗅著淡淡的奶香味。
青春的顏色感染了他,青春的活力驅動渴愛的心——
常晤人親吻著一寸寸細滑白嫩的肌膚,最後來到她的神秘花園,隔著棉質底褲輕輕撫弄脆弱的花蕊,磨人的為難著她,細碎的輕吟逸出口中。
「老大……」原茉晏無助的嚶嚀,感覺體內似乎有一道情慾的熱流源源而出,他邪惡的手指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沿著底褲邊緣,他修長的手指往上探尋,終於碰觸到那朵著火的玫瑰,戲謔的撥開花瓣,按捻著敏感的花核,聽到她嬌嬈的乞求,他褪下她最後的遮掩,堂而皇之的入侵——
「嗯啊……」情慾氤氳的星眸吃驚地望著他,埋在她體內的手指正幽幽的抽撤,原茉晏在天堂與地獄間飄移,分不清是痛楚抑或是歡愉。
「晏晏,要不要我?」常晤人忍抑住慾望,微詢她的意見,聲音粗嘎低啞。沾惹在指頭上的濕潤滑膩,證明了她的熱情……
「嗯……」原茉晏已經沒了意識,體內的空虛教她神智飄移,雙手攀著他,錯亂地猛點頭。
得到首肯,常晤人再也按捺不住硬如烙鐵的慾望,卸除了下半身的束縛,略微抬高她一雙勻稱的腿架在自己肩上,然後,沉腰直驅而入——
「啊——」她低泣般的嘶吟,本能的弓起身子迎向他,「痛……」
許是痛楚使然,芳徑內的細嫩皺褶倏地畏縮顫悸,緊窒的濕熱裡著男性勃硬,他的氣息短促濃重,在她身上飄了起來——
*****
翌日,美好的週末,兩個月沒回新竹的原茉晏,選在今天回去突擊檢查。
「怎麼辦,我的腰好酸,兩腳之間好奇怪,這麼回去爸媽會不會知道我做了什麼壞事?」頹坐房間的小沙發,原茉晏一臉憂心忡忡。
原來做愛是件這麼累人的事,在驚心動魄的激情過後,她便倦極睡去,根本來不及感覺不適,哪知早上醒來,竟有種全身骨頭被拆掉重整的難言痛楚。
「晏晏,還是明天再回去吧。」陪著她一起躊躇,常晤人拖至十點尚未去上班。
「不行,星期日我爸媽通常都有活動,當天才趕回去肯定來不及阻止他們的昏昧。」知曉爸媽慣常的把戲,她不敢輕易挑戰。
「你不是很累嗎?」常晤人疼惜地撫過她的小臉,昨晚真的累壞她了,他知道自己就像個在荒漠中乾渴已久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宛如清新水澤的她,貪婪地掬飲她的甘美,疏忽了她的青澀……
「你還敢說!」原茉晏被激起了怒氣,憤恨地瞪著他,「都是你昨天晚上做得太賣力,我才會落得進退兩難的狼狽下場!」
「晏晏,是你誘惑我的。」不用她說,他其實早就知道,所有的罪責最後都得由他來扛。
「你……可以溫柔一點啊!」想起自己的主動,原茉晏俏臉一紅,這當口竟想抹滅那段大膽的記憶。
「我已經很溫柔了。」
「你騙我不懂嗎?溫柔才不會那麼痛!」
「你是第一次,疼痛是難免的。」常晤人試著和她說理。
「算了,我不和你爭辯這個了!」她怒眉一聳,無理說不贏人家又強要面子,於是她轉換目標,指著床單上乾涸的血漬,「那個怎麼辦?」
「當然是叫傭人上來換新的床單……」
「啊!」原茉晏尖叫,瞠眸驚慌地看著他,「不行!」
「為什麼不行?」
「那他們就會知道我們昨晚做了什麼事了!」
「你不要他們知道?」常晤人黑曜石般的眼瞳一黯,她的迴避令他很不高興。
「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嘛……」原茉晏扭絞著十根指頭,窘迫不已。
樂見她羞澀的神情,他一笑,「你想怎麼處理?」
「你把床單摺一摺,放進你的公事包裡,等會兒去公司才拿出來丟到垃圾桶,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原茉晏自認想了一個好主意,務必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