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vegas飯店的奢華與壯觀舉世聞名.除了賭博之外,更成為來自世界各地人們流連忘返的目標之一。它們主題個個不同,展現或古或今、或現實或夢幻、或狂野或優雅的組合。
Bellagio主要的造景模仿義大利北部同名的小鎮及景觀,並有巨型人工湖和音樂噴泉。韋天允預訂最高樓層的房間,享受一覽無遺的視野,然後識相地留下她一個人,自顧自地找樂於。
肩頭重擔且置於一旁,將畫廊暫時交給薛彼晶處理,施饅舒一心一意只希望能得到孩子。
他們是在天黑之後才抵達LasVegas的,通過一片乾燥荒蕪的不毛之地,嚴著高速公路逐漸接近市區時,施饅舒為這個特別的城市所炫惑。因為映人眼簾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不夜城,處處人聲鼎沸,馬路兩邊皆是閃耀的霓虹燈和各具特色的觀光旅館。
進人Bellagio的大廳,首先聽到的便是此起彼落的銅板清脆聲響,緊接著不分男女的歡呼聲,更多的人是專注於面前聲光燦爛的機器,讓身陷其中的人,心情不由自主地開朗起來。
施饅舒好奇地盯著擺置於廳內一長串井然有序的吃角子老虎機,覺得新鮮又好奇。在她以往太過規矩的生命中,這類的事物對她而言總是陌生的。
乍看起來,她只覺得這裡像在五光十色的兒童樂園,差異只在於沉溺其中者均為成年人,彷彿不對稱的世界。
然後在韋天允的帶領下,首次敞開心胸的她開心地喝了點紅酒,吃了豐盛的晚餐,最後又把自己的終身大事解決完畢後,直到現在,她總算讓整日處於渾飩的腦子清醒了些。
現在的她……妮,又是已婚的身份了。
該下去走走逛逛吧,難得來到聞名全球的賭城,就算獨身一人,也無太多安全上的顧慮。但想歸想,她向來偏愛寧靜的感受,就怕人多擁擠,致使她的腳步總在門前躊躇,無法跨出一步。
忽然間,門沒預警地被打開,出現完全不同形象的韋天允。
少掉筆挺的西裝,總是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髮絲,現在有些紊亂地垂落於前額,連笑容都帶著幾分愜意地出現在她面前。
「你怎麼待在這裡?」他皺著眉頭問。
在韋天允灼灼的目光下,施饅舒不自在地回答,「不然我應該在哪裡?」她下意識地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扮。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呀?
「幹麼成天躲在房間裡,外頭多的是樂子。」
無法說出自己的猶豫,在人地生疏的環境中,她向來都是被動而安靜的,「沒關係,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哈哈,來到Lasvegas,除了小孩子之外,沒有不去賭博的。」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對那種事情沒興趣。」她索性退縮回安全的殼中,「房間設備很好,遠眺的景觀優美,又有涼爽的冷氣可以吹,我想不出應該到外頭接受沙漠風乾的理由。」
捉住她退縮的手和心,韋天允露出無賴的笑容,「太可笑了,全世界都將此地視為娛樂的大本營,集聲色效果之大全,甚至被視為罪惡的搖籃,只有你過其門而不入。」
「沒關係,我向來都不太欣賞過度人工的美麗……」
「噓……」他用手指點住她微啟的唇,帶給她片刻電流般的顫抖。
韋天允的誘哄帶著主導權,似乎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看過後再評論,否則身為井底之蛙,怎能奢言對美麗的評價?何況你還得靠對美麗的直覺做生意。來呀,我權充導遊帶你去開開眼界。」
「好吧。」
施饅舒大力也無心拒絕。她的生命已經沉寂太久,缺乏火花的產生〔
過往敬總依著她的喜好,陪她倘佯於自然山水與古代文明間,所以歐洲各地都曾留下兩人共度的足跡。但美國……這太過新穎的國家,缺少悠遠文化的莆陶,總是令她下意識地帶著排斥感。
如今在韋天允強勢的帶領下,領略星空下的沙漠都市,看著熱鬧滾滾的街道,以及四周擁擠絡繹不絕的人群,在不知不覺間,敞開心胸的施饅舒也跟著人群一起歡呼和驚歎。
既然號稱賭城,想來必定讓人錢財散盡,但LasVegas其實提供許多免費的娛樂消遺,甚至比花錢觀賞的更為驚人。
在韋天允的帶領下,兩人首先來到TreasureIsland(金銀島)觀賞露天免費的英國艦隊與海盜船對抗表演,其佈景仿照歐洲巴卡。伐利。灣,火光能熊
在夜空中閃耀,炮聲隆隆不絕於耳,表演的官兵與水手們均賣力誇張地演出,教人為之證歎。
但驚訝還不只於此,接下來她在Mirase(幻象)
的門前目睹火山在眼前爆發,首先是煙霧四散的火氣,接著星光點點的火苗開始燃起,火勢愈演愈烈,熱騰騰的岩漿沿著洞穴奔流。
除此之外,她還漫步於由二百一十萬顆燈泡組成,閃動著六萬五千種以上的顏色、亮如白晝的費瑞蒙街道,欣賞天空中散放出的天幕動畫。
回到Bellagio,連進門前都還有最後的驚喜。原本無奇的水舞,在人夜後點亮燈光,隨著浪漫的美聲天後莎拉布萊曼悠揚婉轉的「Timetossygood-byC」歌聲中,看著此起彼落的水花與音樂結合,襯著暗沉的背景,加上燈光的閃爍,令人看得心裡一陣平靜與安穩。
名副其實,賭城的夜晚比白天更美麗,所有的娛樂表現到最高點,也讓人開心地忘卻世俗的煩囂。
感動得握緊雙手,施饅舒半瞇起眼睛,任自己悠遊在想像的國度中,讓現實生活的一切都拋在腦後。
「你笑起來的樣子好看多了。」在黑暗中,韋天允點燃唇邊的香煙,露出紅點的光芒。
「是嗎?」施饅舒這才發現,自己許久未曾笑得如此開心,像個童稚的孩於似的,接受新奇的事物。「你說得沒錯,還未曾親眼所見之前,確實不該在心中先存有成見。我被深深的撼動了,雖然是人工造景,但聲色效果實在太棒了,我很久沒有如此快樂過。」
上揚的臉龐有對半瞇著的雙眼,微彎的唇角展現大好的心情,以至於洩漏自己的情緒猶未知。
她純真快樂的笑容讓他心弦被撥動,原來還帶著幾許煩燥的心情,至此全數消失。
一陣涼風吹過,施饅舒環著雙臂,試圖吸取點溫暖。畢竟這是沙漠,日夜的溫差大到讓來自亞熱帶的人們難以想像的程度。
「冷嗎?」他將她納入溫暖的懷抱中,卻引發她因為彼此身體接觸而導致的輕顫。「走吧。」
「還要去哪裡?」她聲如蚊納。
「已經太晚了,雖然LasVegas有自成一格的治安,但過了上床的時間,還是有風險。」
獨處的時候施饅舒才發覺,無論房間有多大,都無法教人忽視他的存在。
韋天允時而自傲、時而狂傲,卻偏又帶著內斂沉著的氣質,是個充滿謎題與矛盾的人物。
想起初次見面時,小姑何湘純半帶佔有的語氣與動作,施饅舒無可懷疑,他的身邊應該有許多女人追逐著,只是到現在她還搞不清楚,為何他會如此輕易地同意婚事?她很難想像當何家人知道真相時,會引起多大的風波。
經歷了許多事,雖然身體感到勞累,但蠢動的細胞卻敏感的張開觸角,風吹草動都會讓她緊張。
今天晚上,是她成為「韋太太」的第一個夜晚,而韋天允也曾明白地表示,既然有法律的保障,行使夫妻之間應盡的義務,是她無可逃避的責任。想到此,她難免感到心慌。
坐在偌大的鏡子前方,望著其中輝映出的人影,小臉上寫滿緊張,有一搭沒一搭地梳理著秀髮,昏黃柔和的燈光,從身後投射出滿室的氣氛。施饅舒的心中如小鹿亂撞,完全無法平靜。
她沒有太多的權利決定,因為上床與否已經成為他的選擇,此刻他們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他自然有法律賦予的權利可以碰她,就算她有多麼不願意……這也是當初的條件之一。
嬌軀忍不住顫抖,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讓人產生恐懼之心。男人對她而言,已經是太久遠前的記憶,事實上,就算當初何敬純還活著的時候,兩人對房事也不熱中。
但韋天允不同,就算兩人之間仍未熟識,她的潛意識早就知道,他是個如鷹般的男人,隨時隨地準備好掠食地面前無辜的獵物。
而她,正巧就是那個犧牲者。
從浴室中出來,韋天允的身上干披著浴衣,毫不遮掩地露出結實的胸膛,半濕的頭髮凌亂地披散.慵懶的模樣與平親見到的精明幹練呈現出完全的對比,害她差點坐不穩。
「輪到你了!」他懶懶的語調中充滿著某種魔力,讓人血液開始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