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醉酒的她言行舉止都大膽極了。
還要拖到什麼時候?金雀兒低著頭扮鬼臉。
十點了,快到她十一點上床時間了,他再不趕快,等會兒她愛困了啥事都做不成了……
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他懷疑了,明天再想辦法解釋。
「范范……」使盡這陣子苦練的嗲功,乾脆整個人癱倒在他懷中,十指玉蔥任意地撥開他的襯衫,盡情地在他胸膛上游移。
肌肉……看不出來原來一派斯文的他,西服底下的身材是這麼健美,毫不遜色於她的哥哥們。
「雀兒?!」范羿行僵住了,她在幹什麼?
「范范,我不換睡衣了,你也別穿著衣服了,反正等會兒都要脫掉的。」血液像是燒開了的水,在金雀兒的體內四竄,轟隆隆的心跳聲,宛若在她耳畔擊鼓,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推入那藏築在她心頭已久的深淵。
好緊張……除了血緣關係的那些金家男人,她第一次摸觸到其他男人的胸膛……好結實的感覺。
范羿行質疑的視線鎖定她,她……到底有沒有醉?她的意圖太清楚了!
她的皮膚很好,貼在身上柔柔膩膩的,很舒服……他必須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將亂序徹底解決。
「今天累不累?」
「不累……」金雀兒駭然他突然的正經,他是不是……發現了?
「雀兒……」范羿行的嘴唇貼著她的耳骨低語,「你現在的樣子看來好誘人,讓我好想要了你……」金雀兒呼吸一凜,他說了,他終於說了!
曲起的手指勾搔她透著酒紅的粉臉,「可是你醉了,我不想乘人之危,不想被你怨恨。」「我不會恨你!」金雀兒拉著他的手,好不慌急的保證。
證實了!
她沒有醉,這丫頭騙了他!
原來只要流有金家血液,不分男女,一律都是不醉的酒鬼!
這個事實教他面子有些掛不住,他居然比自己的妻子還不能喝!
「以後不准你將我們倆的私密告訴別人。」臉色有些難看,他扯掉上衣、解開褲頭。
他被設計了!想也知道她背後的軍師是誰。
她就是有辦法讓他在外人面前抬不起臉來,而她則因為某部分想法太過天真,所以一點難堪的困窘也沒有。
「我只告訴三哥他們而已……」她的家人不是別人吧?
「他們也不許說!」「可是他們不是別人……」「若要說就不做了!」說罷,他真的拿起脫掉的襯衫又要穿上。
「好好好,我不說,你不要又說不做啦!」金雀兒激動地衝過來想奪回襯衫,未料連他的手臂一併抱在胸前。
為了賢妻良母的志向,她必須盡責地做好自己分內工作,不能分心再去上學……可是爺爺爸爸不能明瞭她的想法,非但想抱孫子,又要她完成學業,簡直太強人所難了。
難道他們要她挺個大肚子去上課,然後趁著暑假時間生小孩嗎?
「雀兒。」范羿行艱澀的喚道。她沒發現,因為方才動作迅猛,她身上的浴巾已經完全鬆開了。
「范范,你聽過酒後吐真言這句話嗎?我告訴你,我現在要說的就是真心話……我們快生個小孩,好不好?」望著那雙眨著期盼的眼,范羿行低咒了聲,拉掉還半披掛在她身上苟延殘喘的浴巾,推她後躺在床上。
她是個天使,也是個魔鬼,他根本無力抗拒。
一切的動作太快了,金雀兒還未做好準備,他已像匹餓狼撲了下來,沒見過他狂野的這面,她幾乎忘了反應。
映入眼界的白皙細嫩,教範羿行初次嘗到慾火炙烤的難受,低下頭,他激狂地咬著她,在她身上烙下紅痕,含吻她的嬌紅嫩蕾時,轉而溫柔,非常有耐心的舔洗,讓它們甦醒茁壯。
「范范……等一下、等一下……」陌生的接觸嚇壞了金雀兒,她把右手擠進兩人的胸膛之間,勉力撐出一絲距離來。
期待已久的歡愛眼看就要發生,她卻驚慌得猶豫了。
「你不想要了?」不可諱言,她的臨時喊停讓范羿行有些受挫。
男歡女愛總要兩情相悅,他沒有強迫女人的習慣。
「不是……」「那是怎麼了?」神情躁鬱,他就連聲音都失去了耐性。
撤除初嘗禁果那次不說,有過性經驗後的他,再也沒有像現下這種迫不及待的心情了。
「別人在做的時候,都不是像我們這樣的……」他好凶,金雀兒真想放棄不做了,現在的他和她所知道的那些樣子相差好多。
「別人都是怎麼做的?」他不相信金末日會「熱心」到將那些男女性事對她講解一番。
「我怎會知道,可是……起碼會親一親吧?」他又熱又燙,像一塊被烈火燒過的熾鐵,就這樣烙在她身上,灼得她也跟著發燙,她的呼吸愈來愈困難了。
麻煩的丫頭!
鼻息裡傳來她芬芳氤氳的體味,范羿行根本拒絕不了,兩片唇瓣激烈狂熱地要她一起交纏結合著。
「嗯……」他聽到她銀鈴般的呢喃,看進她玫瑰紅的臉蛋,她的嫵媚讓他意亂情迷,她灼熱滾燙的軀體瘋狂地燃起他挺進的慾望。
「滿口都是酒味!」他責罵了一句,卻眷戀不已被她含在口中的那種氣味。
「不能怪我,若不是因為你太遲鈍了,我哪需要喝酒!」她也有怨言。
「你好像愈來愈敢說我了。」凝睇著她,他的眼神沒什麼意思,金雀兒看了卻膽顫心驚。
「啊——我去穿襪子!」想起自己赤裸的光腳丫可能會曝露身份,她立刻起身。
范羿行將她壓了回去,「穿襪子做什麼?」「我、我的腳會冷!我是屬於那種四肢較虛寒的體質……」「你的腳一點也不冰。」拖出她死命往被子裡塞藏的雙腳,兩手分別握住它們。
「不要——」「沒聽說過哪個人會在酷熱的夏夜裡穿著襪子睡覺。」又看著她,金雀兒愈想裝作不在意,愈是心虛。
用力調勻氣息,她叮嚀自己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好,那我不穿……可是你不要一直盯著我的腳看……」還要裝?他什麼都知道了!
第一次與人袒裎相見,她在乎的不是身材的裸露,竟是擔心腳丫子洩密。
「我的注意力不在那邊。」他將指尖頂在她下體的入口處,驚懾得她反射性併攏起雙腿。
「打開,或者你要我看你的光腳丫?」
「我沒穿內褲!」看到自己三角地帶的黑色,她詫然大叫。
「你現在才知道?」范羿行撇了撤嘴,被她搞得頭疼不已。一心急著獻身,用得著執著這些嗎?
「怎麼辦?」難為情死了!
「待會兒洗好澡再穿。」頂起膝蓋分開她的雙腿,看清楚腿根處狀似漩渦的誘惑,他的眼神倏地黯沉。
手指先是輕輕地在細溝上游移,逐漸感受她的濕濡,聽見了她急促的喘息與微弱的嚶嚀,敏感的身子不停的上拱,腹部更因屏凝著氣而收縮。
他一步步引導她探索身體的奧秘,她則一步步奉獻出女人的神聖地帶,當她連連嬌喘,他更劇烈的摩挲著她,感覺到她入口處的敏感一會兒緊、一會兒松,知道她正處於癲狂的興奮狀態。
手指沾附著她的蜜液,他有些怔忡。第一次用手把女人帶進天堂,卻讓自己痛苦的在天堂之外張望。
金雀兒乏力地仰躺在柔軟大床上,覺得好累好累……
曼妙的身軀像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般妖嬈,空氣中瀰漫著自她體內掏出的氣味,此景的刺激教範羿行體內的火山不可遏抑地爆發——
像隻野獸低狺,他吮吻著她青澀的柔軟豐盈,齒顎嚙咬著硬實緊繃的蓓蕾,惹來她吃驚的嬌吟。
范羿行的身體其實飢渴得慌,根本難忍勃發的激動,托高她的腰肢,腰一挺亢奮地進入她。
「啊——」金雀兒十隻手指驚惶得扯住床單,強大的擴撐令她感到刺銳的灼痛。
「雀兒,還好嗎?」抑擋著張狂的衝刺慾望,范羿行放慢了力道與速度,怕傷了她初經人事的身體,只能溫柔的在她體內緩緩蠕動。
「范范……好痛——」金雀兒深蹙眉心,緊咬著下唇,感覺到他激烈的動作已將體內的燥熱火焰熄滅了,但是一股新的火焰卻被熊熊燃起。
像只小貓,她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並不知道這樣的聲音會讓男人興奮不已,不知道自己柔軟的聲音是最嬌媚的催情劑,會讓男人的慾望無限擴大他將緊實的臀部往後退些,再往前奮力一挺,探進她的體內,不停的深入再深入,直到完全吞沒在她體內,放任地朝她撞擊、律動……
「喔,我快要死掉了……嗚……」金雀兒無力的抬起手,隨著他律動的節奏,撫著他汗濕的胸膛。
范羿行貪婪的強烈需索連自己都無法想像,他讓她勻稱的腿曲壓在晃動的豐潤上,一再的在她那好似為他而生的穴徑裡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