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艷刻意忽視他言語中的挑逗,但細嫩的小臉仍不受控制地燒紅起來。「請……請你正經點,我要說的話非常重要。」她努力沉著聲說道。
關鵬飛無所謂的聳聳肩,抓起一條毛巾擦拭濕淥淥的頭髮。「你說吧!我會洗耳恭聽。」
鍾無艷深吸口氣,穩住心神,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我決定將兒子的監護權讓給你,讓他跟著你。」她停頓一下,仔細觀察他的反應,只見他擦拭的動作驟然停止,結實碩壯的身軀也僵止不動。
雖然她隱隱感覺一股毛骨悚然的不安,但仍硬著頭皮繼續說:「我想這樣對你我都好,有了兒子你可以和若晴重新建立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而且又可以不必每天看到我,不必勉強和我在一起。」說著說著,她的喉嚨竟哽咽了起來,一股酸苦的痛楚充塞著她的胸臆。
「你憑什麼做這樣的決定,憑什麼認為這樣對我最好?」他轉過身面對她,語氣雖輕柔如絲,但目光卻利如刀刃。
他凌厲凶狠的目光令她陡地瑟縮了一下。「你恨我、鄙視我,不是嗎?而我也無法再忍受你輕蔑且殘酷的對待,離開我你可以恢復原本通心順意的生活,而我……或許也可以找到一份真愛。」她語帶蒼涼地說。
見他只是冷著一張臉沒有反應,她將僅有的唯一要求說出:「我只希望能擁有探視權,不要讓我和小遠從此斷了音訊……」
話未說完,關鵬飛已似一頭狂猛暴怒的獅子,將她撲倒在床上,並牢牢釘住她的四肢,令她動彈不得。
「你這冷血、無情的女人,竟然還敢要向我要求探視權?你把兒子當成了什麼?」他齜牙咧嘴地吼道,狂怒的眼像要撕裂她似的瞪著她。
他的怒火滔滔、兩眼泛紅、目露凶光,猙獰的模樣令她駭然不已!她從沒看過他如此狂暴凶狠的一面,即使是五年前分手的那一次,他也不曾失控至此。
「你不必對我這麼凶,我只不過成全你的願望,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她幾乎控制不住地渾身打顫。
關鵬飛猛地瞇起眼,露出嗜血的笑容。「你不會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也許我該讓你徹底明白!」語畢,他突然發狂似地吻她,霸氣的舌撬開她的牙齒,竄入她嘴裡,瘋狂地翻攪她柔軟的嘴,強悍地吸吮她甜蜜的舌和柔嫩的唇。
鍾無艷不知道要怎麼抵抗他的瘋狂,她躲不開他的唇和舌,他的手也摸索至她身上,一把扯裂她的睡衣,如閃電般握住她的胸房,蠻橫地搓揉……
「懂嗎!這才是我想要的,你明白了嗎?」他在她耳邊咆哮,一手扯掉她身上最後的遮蔽物。
鍾無艷驚懼不已地掙扎,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像一隻受傷的狂獸一樣駭人,她的決定應該令他額手稱慶,並省去他不少麻煩才是,為什麼他反倒怒氣騰騰?
「你……你別衝動,只要你肯靜下來好好想一想,便能瞭解我的決定對我們彼此都好!」她幾乎快哭出來了,他的蠻力弄痛她纖弱的身體。
「閉嘴!你這個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女人,我會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他怒吼,鷙冷的深幽瞳眸閃過一絲狂猛,十足的詭魅嚇人。
他一手野蠻地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粗魯地抬至她頭頂上方,接著壓住她亂踢的腿,然後快速扯下自己身上的睡袍,並撐開她的大腿。
一瞥見關鵬飛昂藏精壯的身軀,鍾無艷完全明白他的意圖,她圓瞠著清瀅的水眸睇視著他,驚恐地喃喃道:「不……不要……求求你──」
哀求的話語在他殘酷的挺進後陡地哽住,眼淚在此刻不爭氣地流下來。
「這才是我想要的!你懂了嗎?」他瞇起眼,挨近她梨花帶淚的小臉,粗喘地宣示,下半身猛烈的侵略動作卻不曾停止。
鍾無艷咬著牙吞下痛楚的呻吟,仍掙扎著想要抽離,但她的扭動卻加深他的獸慾,他重重喘了口氣,一手抓住她槌打他的小手粗暴地鉗在她身後,一手掌握著她纖細的腰,讓她的柔軟緊抵住他的陽剛,方便他更深入而鷙猛地衝擊著她、佔有她……
直到她全身佈滿汗珠,意識開始虛耗,他才放開她的小手,一雙大掌捧起她的臀部,快速而激昂,縱情恣意地驅策著她的身體。
鍾無艷低聲啜泣著,開始無意識地任由他擺佈她的身體,嬌弱的身軀隨著他一次又一次顛狂的進佔痛苦地拉緊、抽搐著,只盼望趕緊解除這令人難耐的緊繃。
關鵬飛簡直無法控制住自己如脫韁野馬般的慾望和深沉的怒氣,他恨她如此輕易地想要割捨掉一切,連兒子也留不住她,更恨自己無法放開她……種種的矛盾和痛苦煎熬著他,令他只想藉由這最原始的接觸佔據她、控制她!
澎湃洶湧的欲浪情潮迷濛了他的眼,氤氳了他的神智,腰下的動作狂亂而猛烈。此刻除了身下的她,他再也無法感覺任何事,對她迫切的需索早已淹沒、蒙蔽他整個身心,直到最後那燦爛的火花爆開,他才真正地獲得釋放,從喉間逸出一串滿足而快意的低吼聲……
而鍾無艷也因這最後的釋放低喊出聲,緋紅的胴體不住地顫抖著,如蝶翼般的濃睫緊緊地密合,隨著仍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顫動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她身上抽離坐起身,雙眸又恢復原本的森冷,緊鎖住她迷離的眼和紅艷的臉蛋。
失去他溫暖的覆蓋,鍾無艷頓覺一股寒意漫上四肢百駭,她驀地抬起眼,梭巡他的身影,卻對上他那沉鬱冰冷的黑眸。他的神情陰森而晦暗,彷彿在決定著什麼事情,在他毫無溫度的注視下,她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瞼。
「別想要跟我討價還價,如果你想要離開,我不會阻止,但你別想我會讓你擁有孩子的探視權,你最好三思而後行。」他冷著聲徐淡地說。
隨即他勾起一旁的睡袍套在自己的身上,頭也不回地走出臥室。
許久之後,鍾無艷緩緩坐起身來,動作遲緩地重新穿上睡衣,但那睡衣早已被扯破……她只好站起身拿另一件睡衣穿上。
此刻,她的腦子一片混沌,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反對這個對他有利的條件?現在她真的是進退兩難,沒有了孩子的探視權代表她永遠也見不到兒子……不……她驚恐地想著,她絕對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鍾無艷苦笑一聲,關鵬飛確實抓住她的弱點,他早已看準她捨不得孩子,不給她探視權只是他控制她的手段罷了。今後該怎麼辦呢?繼續待在這個華麗寬闊的大牢籠裡,接受他的豢養、滿足他的慾望?她確實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沒想到一向驕傲、好強的她會淪落至如此不堪的境地……
就這樣反覆思索,任種種矛盾的情感不斷衝擊折磨她那早已疲憊而又脆弱的心靈,最後她終於體力不支,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一滴晶瑩的淚珠不知何時悄悄溢出她眼眶,滑落白皙的面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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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之間,忽然一聲尖叫讓鍾無艷驚醒。是小遠的聲音!她陡地跳下床,往小遠的臥室跑去。到了他房間,只見他正直挺挺地坐在床上,淚珠掛在臉蛋嚎啕大哭。
她迅速打開床頭燈,坐到床沿,將兒子擁入懷中。
「怎麼啦?」她溫柔地問。
小遠只是用力搖頭,把臉埋在她肩膀上。
「小寶貝,是做惡夢嗎?」她低柔地誘哄著。
他抽搐著,點點頭。
「沒關係,惡夢雖然可怕,但只是個夢而已,不是真的。」她一邊說著,一邊輕拍兒子的背脊。
小遠的身子仍繃得緊緊的,並用力抱著鍾無艷。
「要不要暍杯水?」
他用力搖搖頭。
「如果你把夢見的事說出來就不會害怕了,告訴媽咪你夢見什麼?」她撫摸著小遠柔細的發問。
他似乎不再那麼緊張,可是想了想之後,他偏著頭說;「不要說,不然媽咪也會害怕。」
瞬間,一股綿綿愛意流過鍾無艷全身,他這麼小卻這麼勇敢地想保護她……「媽咪是大人,不會被嚇著的。」她把臉靠在兒子汗濕的發上,輕聲說道。
「可是熊寶寶也被嚇壞了。」
鍾無艷抱著他搖晃,「小乖乖,那不是真的,那只是個夢。看,媽咪和你在一起,就在我們家的臥室,熊寶寶也在呀。」
「我也在。」關鵬飛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小遠靜了下來,神情不再那麼害怕。
鍾無艷看關鵬飛一眼,接著說:「而且爸爸也在,爸爸是個很強壯的大男人,他一定不會被嚇著的。」
小鵬遠顯然輕鬆多了,懷疑地望著關鵬飛問:「你會殺怪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