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是准盜印了殺手名冊?只要一日找不到它,他就一天寢食難安!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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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先生,他……應該不是……」紫姬實在難以啟齒。
「你不必說了。我相信這件事情不是他的主意,唆使他的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嚴皇深沉的神憎愛分明隱著一絲憤怒。
紫姬鬆了口氣。她也知道是誰主使,那個額頭上有一道長疤的男子只聽兩個人的命令,而這兩個人,都不是她能夠輕易說出口的。
「嚴先生,還有一點時間,您要到分公司去看看嗎?」她知道嚴皇是個分秒必爭的工作狂,既然來到美國,應該會順道視察分公司狀況。
「不用了,直接到機場。」嚴皇看了下表。台灣現在是晚上時間,不知道羽旻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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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去接阿德?」羽旻皺起眉頭,把話筒換了一邊聽,好方便收拾被她丟了一地的雜誌。
「二姊,不好意思啦,我答應阿德明天中午到機場接他,但是臨時有事走不開,所以只好麻煩你了。」雷顥婕在電話的另一頭拜託道。
她所謂的「臨時有事」,是要和雷羽軍去「度假」,找羽旻去接延少德,當然是為了幫他製造機會。
「明天……」她已經答應嚴皇這兩天都待在公寓,真是挺為難的,不過阿德景好像她的弟弟,又是顥婕來拜託她,實在沒有理由拒絕。「好吧,我會去接他。」
「我就知道二姊最好了!謝謝你,二姊!」顥婕順利完成任務,高高興興地掛了電話。
羽旻把話筒放回去。只是去一趟機場,要不了多少時間,嚴皇也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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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中正機場
羽旻看看表,時間差不多,阿德應該快出來了。
「羽旻?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個身材頎長的斯文年輕人跑過來,金邊的細框眼鏡下隱著一雙驚喜的眸子,彷彿好運從天而降落到他身上一般。
「阿德,好久不見了。穎捷臨時有事,所以我來接你。」羽旻微笑地看著這個一年沒見的鄰家弟弟,「看來你到美國住了一年,也沒什麼改變嘛。」
原來是顥婕讓羽旻來接他,算她夠朋友。延少德心花怒放,決定不計較顥婕的重色輕友了。
「羽旻,我覺得自己成熟了不少,怎麼會沒有改變呢?」他可不希望讓羽旻認為他沒「成長」,還拿他當毛頭小子看。
「是嗎?」羽旻再仔細看看他,微笑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嚴皇聽到有人叫羽旻的名字,以為是同名或者聽錯了,轉眼一望,沒想到真的是她!他神色陰霾地盯著羽旻,看見她一個年輕人有說有笑,神情更加冰冷。
「嚴先生,雷小姐怎麼會在這裡?」紫姬剛好也走出來,循著嚴皇專注的視線發現了羽旻。
「阿德,你的行李就一個背包呀?」羽旻本想幫忙提行李,發現他只有掛在肩上的背包——嚴皇?!
羽旻的視線穿過延少德的手臂,不經意瞥到他後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令人無法忽視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正以不悅的眼神瞪視著她!
不會吧?!這麼巧,他也搭這班飛機?而且這麼巧,他也看見她了!糟糕——他身邊的女人是誰?為什麼也看著她?羽旻突然注意到嚴皇不是一個人,他是有同伴的,而且是一個嫵媚得連女人都無法不去注意的美人!羽旻驟然加速的心跳在這一刻恢復平靜,臉上的笑容也在這一刻消逝無蹤。
她聽到阿德在說話,但不知道他跟好說什麼,她沒有心情再去問。
「阿德,我送你回去。」羽旻扭頭先走。
「羽旻……」延少德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看見羽旻突然臉色轉白,笑容在剎那間隱沒。他得了一下,只好追上去。
「嚴先生……」紫姬看了嚴皇一眼,他的眼神裡透著一絲憤怒。
「你先走吧!」嚴皇緊崩著臉,跟著羽旻離開的方向而去。
羽旻疾步走向她的車,延少德跟上她。
「羽旻,你是不是舒服?我來開車吧。」延少德走在她身旁,語氣裡有一絲緊張與關懷。
羽旻打開車門,猶豫了一下,把鑰匙交給延少德。
「好吧,讓你開。」
延少德坐進駕駛座,羽旻繞過車頭,才準備打開車門,一隻大掌覆蓋上去,阻止了她。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嚴皇質問她。
「不關你的事!」羽旻抽回手、冷冷地說。
「這個時間,你應該待在公寓裡。」雖然他不認為奧森有膽量再碰她,但在沒有親眼確認那批殺手完全離開前,就不表示她已經安全。
「羽旻,他是你的朋友嗎?」延少德鑽出駕駛座,隔著車頭,眼神頗具敵意地打量嚴皇。
「阿德,我們上車。」羽旻刻意漠視嚴皇。
「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嚴皇拉住她,聲音低沉得駭人。
「你——」羽旻氣憤地扯著手臂,「放開我!」
「你放開羽旻!」延少德握著拳頭走過來。
「小子,你是羽旻的什麼人?」嚴皇上下味脫他,依舊抓著羽旻的手臂。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我,羽旻叫你放開她!你沒聽到嗎?」延少德推開他,把羽旻往自己懷里拉。
嚴皇並未與他爭奪,任由他把羽旻拉過去。
「我不喜歡這種遊戲,你想怎麼做都隨你吧。」嚴皇神色深沉地盯著羽旻說完,轉身離開。
他到底想幹什麼」一會兒拉住她,一會兒隨便她!還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她,彷彿這開始都應該是她的錯,究竟是誰錯了?她相信他,以為他出國是為了公事,結果呢?他身邊的女人如果是他的秘書,那他還真是會「用人」!他憑什麼甩頭就走!他有什麼資格這種態度對待她?
「羽旻?」延少德的手被羽旻甩開。他疑惑地看著她疾步向那男人。
「嚴皇,你站住!」羽旻忿忿地拉住他的衣服。
「你還有什麼事?」嚴皇被板著臉,緩慢地轉身。
「啪!」
羽旻迅速往他臉上甩一巴掌,然後昂著頭,全身充滿著怒氣瞪視他。
有膽子你可以回打我,我等著!羽旻的臉上清楚地這麼寫著。
嚴皇眸底掠過一絲錯愕,被打得莫名其妙,使他心底升起一股怒火。
他從不曾被人打過!這個女人顯然不知道自己是拿生命在跟他開玩笑!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嚴皇毫不留情地抓起她的手腕,幾乎握斷它。
他不會打她,他從不打女人。但是敢打他的話,就必須要有好理由。
羽旻痛得差點掉出眼淚。卻不吭一聲。
「沒什麼好解釋的!不高興的話,你也打我好了,我不會還手!」羽旻高傲地昂著下巴。
嚴皇瞇起眼睛,「是你說的。」
「你打呀!」羽旻心裡瑟縮了一下,外表卻依然倔強地擺出冷傲的態度。
「你不能打她,羽旻是女孩子,你會打傷她!」延少德跑來警告他,一副戒備的神情。
「你的小男朋友在為你心疼了。」嚴皇譏嘲她,抓著她的手掌更為用力。
「你別說得這麼難聽侮辱人,阿德就像我的弟弟一樣,我才不像你——」她煞住口,別開臉,「阿德,這是我跟他的事,你先回車上等我。」
「羽旻……」延少德一點也不喜歡被她喚作弟弟,這才是侮辱他哩!
嚴皇盯著羽旻,神情存著疑惑。他稍微鬆手。
「像我怎麼樣?」看樣子他們之間似乎有誤會,這個誤會使得羽旻對他很生氣,甚至憤怒到打他。
「像你……」像他什麼?到現在她還搞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他甚至沒說過一句喜歡她的話!她能責備他什麼?怪他丟下她,身邊帶著漂亮女人嗎?還是質問他,那個女人跟他是什麼關係?她有什麼資格這麼做?可惡,她甚至連指責他的資格都沒有!「你打不打我?不打我可要走了I」
嚴皇沉下臉。「看來我們的必要談談——」
「我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談的!既然你不打就算了!」羽旻扯回手腕,扭頭就走。
「羽旻!」
延少德擋住嚴皇,「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請你別再纏著她。」
「小子,我看得出來你喜歡羽旻,不過你最好死了這條心,羽旻只把你當成弟弟。」嚴皇冷漠地掃視他。
「該死心的是你,起碼我不是被列為拒絕往來戶的人。」延少德得意地推高眼鏡,走回車子。
嚴皇沒有再追上去,羽旻的車子一下子就開走了。
「嚴先生,上車吧。」紫姬這時候才不走過來。一部黑色房車跟在後頭。
「你還沒走?」嚴皇瞥她一眼。
「總不能讓嚴先生自己叫車呀,我會挨罵的。」紫姬微笑道。
除了「嚴影」的頭頭,誰會捨得罵她。那個額頭上有道疤的男人,她的領養人,對她也實在太嚴苛了。
「別把他的話當成聖旨,有時候你也該頂他幾句。」嚴皇坐進車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