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韻的精密科技組織,以及馮馭湍的夜影組織都是惹不得的。
六年前艾森總部之所以被消滅,是因為他們居然妄想消滅風千韻的組織。不僅派人滲透。更不斷引起爆炸、殺人事件,被「驍」迅速在一夜之間消滅掉其總部。那麼,此刻她方箏不會站在這裡,而艾森總部那個血腥組織也會依然威脅所有富豪的生命。
不明白倒還好,愈清楚反而愈迷惘。如果風御騁當真為她犧牲了那麼多,那麼她會有危險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一陣披薩香味引她回神,她轉過身,正好看到風御騁已立在她身前,手上正拎著披薩。
時鐘指著晚上八點,肚子餓得無力,她任他拉到沙發上坐下,趁他在弄食物時,她看到他右手指上有瘀青。
「怎麼了?」她拉住他手。
「沒事。」他遞給她一塊披薩。
她兩三下解決掉一塊。笑得很深沉:
「你的意思是你身上即使有任何傷口都與我無關嘍?我只管吃得肥肥就行了。」
他看著她好一晌。才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揍了誰?」
「多事人。」
「狄森·威爾?」她挑著眉問。
他沒有表情、沒有點頭或搖頭,就代表她猜對了。
「你怎麼會知道他告訴我許多事?」
「我一直在你身邊。」
每天除了早上的晨跑約會之外,風御騁很少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怎麼說他一直在她身邊呢?
「不要問我藏在哪裡,依你每天辦公的情況來講,掌握你的時間並不難,而我也明白總有一天狄森會很樂意告訴你我的背景;即使他明知道那會惹我一頓揍!」
「我總會知道,不是嗎?」他是怕她嚇到吧?或者是排斥?
「關於我的一切,都該由我來告訴你。我就是我,不該因為背景的好壞左右了你對我的情感。那些於我倆無妨,所以我不認為一股腦地告知是必要的——至少不是現在。」對於身外的一切,向來不被他所重視,也希望方箏不會在意。
「至少告訴我,你最近忙什麼吧?」這種程度的好奇是可以被允許的吧?
「目前為止,我想把情感弄成只屬於我倆的事已不可能。他們都想見你,以他們各自的方式;顯然我的阻止更加深了他們好奇。」他口氣中夾著煩躁。
她不明白地問:
「除非我嫁給你代表要接掌令尊或令堂的地位,否則沒有人該注意我,我確信如果我們結婚,不會改變我目前的身份,不是嗎?」
風御騁給他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攬著她的腰住懷中帶:「是的。但他們向來不滿我六年來的所做所為;認為你至少得值得我那麼做。」
方箏了悟:
「哦!那他們會來『看』我的方式想必不尋常了?多熱鬧呀!相形之下,那些想教訓我的人得靠邊站了。」
「我不喜歡這一切。」尤其他無力阻止親人們前來。
她吻他道:
「你們家相媳婦的方式真別緻。還有什麼是我該知道的嗎?」看著他挫敗夾怒的神情,可見他的親人都不好擺平。知道也有他罩不住的時候真好,那麼他使不會顯得深不可測,難以攀上了。
他沒有回答,將她的唇移開寸許,低啞道:
「你知道整棟大樓只剩我倆嗎?」
「又怎樣?」她沒有理解他眼中深沉的慾望。
「我會想吃掉你。」
她心抖了一下,緊張她笑了聲:
「慾望是你平復煩躁的方式嗎?」
灼熱在身上流竄。方箏突然覺得冷氣空調失去功用,汗水滲透了背脊所有面積,他身上迸發的熱力是嚇人的,她以往怎麼會覺得他安全,並且無害呢?以為親吻就是戀愛親密的極致……
怎麼只消他一看,她身上火熱因子就飛竄不止呢?
「你不會強迫我,不是嗎?」她又問,試圖平復自己的慌亂。
「我需要強迫你嗎?」他低喃地問,不打算克制自己渴望擁有她的衝動。有多久了呢?在她而言也許只有四個月,但在他而言卻是得再加上六年時光;他一直在等她接受他,而她也接受了不是嗎?
他不滿意情況一直介於親密朋友間打轉。方箏向來少有女性的柔媚與自覺,允許他的抱摟親吻,代表她承認兩人之間是有情感的,但止於此之後,她便沒有更多的自覺了——也似乎覺得感情就是這麼一回事。
他誤導她了嗎?還是他太忙,太縱容她心中只佔一半心思來容下他?
有開始就永遠不會太遲,方箏可以忙碌、可以永遠沒有柔媚的女性自覺,但她心中一定要有他,完完全全地將他擺在第一位!
慾望來得突然,倒不如說他的耐心被家人耗光了;而他想要她,就是這樣。她該是他的。
他抱起她,踢開她休息室的門,暗黑的眼沒一刻離開過她。
「我不認為現在上床是好主意,我……」她緊張得快語無倫次了,雙手死抓著領口,不知所措地看他赤裸裸的情慾在眼中流竄。
他輕放下她,讓他背貼在柔軟床榻上。沒有餓虎撲羊的狂暴;沒有立即的欺壓,他只是坐在床沿,撫著她難得緋紅的臉蛋。
「如果我讓你覺得像色狼,請你原諒我已六年不曾嘗過與女人交歡的滋味。」
是嗎?六年?她緊緊閉上眼。
為什麼他所指的時間,每件事的轉變都一定是「六年」?每一次的提起都像被施恩似的,讓她的心復加沉重。這輩子有還清他的一天嗎?她還必須為每一次的「六年」感動幾次?
「你不公平!也許你愛了我六年、為我犧牲良多,但我都不知道,不要每次都拿這個來讓我無措。你知道我已經覺得作牛作馬都還不清了嗎?」
「我不是在給你壓力,何況你的情感已歸屬我之後。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告訴你我的忠實,一如你的清白一般不容褻瀆。方箏,對你對我而言,這才是該坦誠的;你的過往,我的過往,獨立的個體所呈現對情感的忠實。」
方箏半坐起來:
「你沒給我準備的時間,我沒法子這麼輕率與人裸裎相對,我沒有心理……」
他打斷她:
「你愛我嗎?」
突兀的問話讓她愕住不已。愛?他們之間已進展到最深的那一步了嗎?
不,她不知道:
「別問我無法回答的問題。太快了,別拿你的六年來壓我,我認識你才四個月,正常人交往至少要一年以上,我不認為——」
「我不接受拒絕。」他狂吻住她。
男人野蠻起來都是堵住女人的嘴再上下其手嗎?
方箏直覺地伸手抵住他胸膛。她可以給他過肩摔的、她可以呼救、可以按下保全鈕讓一卡車保全人員前來,可是她被他撩起的火熱,已讓大腦喪失指揮的功能。
也許她尚未深愛上他,但她的身體並沒有拒絕他的觸碰。這個認知令方箏訝然不已。
難道她對男女之間的慾望也存著好奇嗎?她迷惑了。任由他脫下她的上衣,他的掙扎全部停止,混沌地看著他邪惡的挑情。
風御騁因她的靜止而放開她的唇,在她耳邊低喃:
「來吧!看看你對我的情感能深到什麼地步,如果你不試,又怎麼知道你的身體願不願意讓我佔有?我發誓,只要過程中你發現自己並不喜愛,我可以立即停止。」
方箏遲疑地看他,輕聲道:
「我從未有過這方面的幻想。」
「那麼,允許我來教你。」他完全退開,讓他們之間有半米的距離,雙手亦沒有再碰她,面對著面,他等待她的應允或——驅逐;雖然在方箏看來比較像伺機而動。
好吧,有何不可呢?
就讓這一夜來讓她肯定自己愛不愛他了,不會有什麼損失的,不是嗎?
「我必須先警告你,我的身材不會太令人滿意。」
「等我檢查過再下定論如何?」
他淡淡一笑,一把拉她入懷,初時稍歇的狂熱燒得比剛才更狂烈,方箏終於是他的了……
感覺並不糟,方箏必須承認。如果她不是個花癡,就想必對他有更深的情愛存在吧!否則不會輕易癱軟在他懷中。
性是愛的完成嗎?還是性是愛的證明?
明天過後,她得想一想才是……此刻的燃燒灼燙,不容許她有思考的空間。
她想,她可能會喜歡上這種刺激的運動,如果下次的疼痛可以少一些的話……
第七章
相當好笑,前一刻方箏原本還在擔心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無法見人,怎知在見到她的萬能秘書之後,反而消除所有不安與羞澀,興致勃勃地逗起了她的秘書來了,不小心抓開李乃君的領巾,才知道她脖子上的紅印不比她少,真是值得安慰,昨天與男人鬼混的人不止一個。
「誰是你的真命天子呀?」方箏一點地不掩藏自己脖子上的兩點瘀痕,流氣地調笑美人秘書,只見李乃君的臉已充血到快要發紫休克的地步。
「那誰又是你的入幕之賓?風御騁?」
「是呀。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