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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席絹「明為交流,暗來和親。桑野家垂涎明月流的拳法很久了,一心想融合成另一種高深境界的武功。如果不是要一個回去,就乾脆嫁一個過來。不過,我想桑野裕介的興趣不在我。」 二人的眼光同時掃了遠處的桑野兄妹一眼。 不可否認,桑野兄妹都十分出色!桑野裕介英挺,很典型日本酷男的長相;而桑野荻子與其兄並不十分相像,她也不是那種可愛型的日本娃娃,一臉的英氣咄咄逼人,但仍是美人一個。突然,湘郡心中升起警戒。 「如果桑野荻子想找老公,她會看上誰?」 「武功最高的那一個嘍!才有利用價值嘛。」水晶靠著廊柱,閉上眼竊笑,火上加油的又道:「你都不知道,你與大哥鬧瞥扭的這些天。桑野兄妹天天找大哥比試、喝茶、逛台中市。只找大哥喲。」即使不是那麼一回事,水晶也會將湘郡引導到那種認知上。 白悠然坐回湘郡身旁,專注的看著師弟與那二個日本巨人比武。桑野家是日本武術界執牛耳的人物,自創的武術絲毫不遜日本各大派,加上近十年來不斷派弟子赴中國大陸學藝,精進之餘也一一拔除其自身的缺點。有目共睹的,他們的進步相當驚人,與他們比試,有助於切中要點,改進師弟們訓練不足的地方,也更可以瞭解十二月到日本比賽時,對手的實力在什麼水準。看來他得趁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再與悠宇計畫一下訓練課程,針對個別的缺點加以糾正。 「喝茶。」湘郡將茶杯塞在他手中;他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眼神專注在交手的人身上。 就愛看他狂熱專注的眼神,湘郡側首著迷的看他如雕刻般的側面。睿智的眼中閃動星芒,他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會褪去冷凝的表情。一種是在他練武時,另一種……她今天才注意到……就是在他吻她、看她時…… 不知不覺陶醉的浮出笑容。接過他手中的茶杯,忍不住趁他沒注意時將左手放進他的大掌中;而他居然一無所覺,只習慣性的握著,用大拇指輕輕搓撫她柔美細緻的觸感。覺得舒服之餘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正握著佳人的心手。 湘郡玩得自得其樂,一雙眼只盯在心上人身上,絲毫沒感覺二道灼熱迫人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即使隔著一個中庭,很少人能忽略那眼光,至少就有二個人心思各異的注意到了!桑野荻子冷冷的看著她的兄長;而水晶撫著下巴,對這情況陷入深思……恐怕有好玩的事了! 水晶再一次慶幸自己不是美女,身為美女就算不惹事,事情也會莫名的纏上身。 二位師弟與日本巨人交纏許久後,敗陣下來,可見贏的人也勝得很辛苦。白悠然泛著一抹淺笑。 「你不會是太生氣而氣得笑出來了吧?」湘郡好奇的問著,明明是自己人輸了,不是嗎? 「從敗仗中找尋缺點改進,比勝仗時的驕傲自滿更使人開心。」他低頭看她,才發現自己握著她雪白的手。笑了笑,在眾人面前他不能吻她——真是太可惜了! 湘郡附在他耳邊悄聲道: 「等一下你贏,我就吻你!」 「如果輸了呢?」他逗她。 「那就換你吻我。」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比試過後她一定要吻到他就對了! 當白悠然走入比試場地後,水晶立即靠了過來。 「你們是不是互相告白了?瞧我大哥那副樣子。」 「你不是早看出來了?」全白家的人都看出來了不是嗎?水晶問得有些古怪。 「那你可要黏他黏緊一點,以前你還會胡思亂想我大哥並不喜歡你之類的事,現在不會了吧?」 「不會。」 「不會最好!可是你們互相傾心並不代表別的女人會對我大哥死心;先別說學校那二個女人對我大哥有企圖,桑野兄妹更是打算住到冬天,你懂我的意思嗎?」也就是說!想保住老公就要有當女戰士的覺悟! 「他們住這麼久做什麼?」不必水晶暗示,湘郡心中早有提防,眼光瞄到對面,就見到不友善的眼光如利刃般的射向自己。那女人果然是有企圖的! 老實說桑野兄妹只住到月底,因為他們的主要任務之一是來台北擔任柔道比賽的評審。也就是白悠然現在加緊訓練的全國高中柔道比賽那一場了。 「那個女人討厭我。」 「她嫉妒你的美貌。」 「我長得美關她什麼事?莫名其妙!她為什麼不去嫉妒那些美艷明星?」不想再接受無禮的瞪視,她起身道:「等會跟悠然說我去陪伯母看電視。」說完就一跛一跛的走了。 「OK!」水晶向她揮了揮手,摀住嘴怕自己大笑出來。不行!她也得走了,回房間打電話查一下桑野兄妹的關係! 第七章 自從向悠然表白自己的愛意後,每天只要一沒課,湘郡就會自動到白家報到。比賽近了。悠然天天留校留到七點左右,通常他會叫水晶過來載湘郡,怕湘郡呆坐著陪他會無聊;而且秋天時節的黃昏蚊子特別多,捨不得她白嫩嫩的粉臂玉腿長紅豆冰。有時水晶沒空,時間配合不來,白悠然只好將自己那輛鮮少用到的喜美車給她開——再三確定她有駕照之後。買了一年卻開不到十次的原因是他習慣以慢跑來健身。 在白悠然不在的時候,湘郡習慣性的擦擦抹抹;反正無聊嘛!後來發現白家人的衣服是各自洗,除了難洗的衣服放在房門口,李嬸子會送去洗衣店外,貼身衣服、功夫服全得靠自己;於是湘郡成了白悠然的洗衣婆。將一大桶衣服由白悠然的房中提出來——夏天已過,她將他的夏衣大肆清洗準備收起來,洗得腰直不起來!本可以用洗衣機的,但她太閒了,竟自找苦吃的用手洗。正打算小心下樓到廚房,想用烘衣機烘乾衣服,不料卻在轉角被一個人擋住,並且沒有讓路的意思。 是桑野裕介,一直用奇怪眼光看她的討厭人。 「借過。」 「我幫你拿。」 出乎湘郡意料之外,他的中文講得挺好,而且還是北京腔。近些天瞧他不言不語,以為他不懂中文,想不到他說得這麼好。瞧他的手堅定要提過她手上的水桶,她退了一步。 「不必了,我拿得動。」 伸出的手轉而頂住一旁的牆,仍沒有退讓的跡象,並且用特別討人厭的眼光看她。 如果可能,湘郡很想將他踢得倒栽蔥,並且滾下樓梯就大快人心!可是只怕踢他時他會移開,到時跌下去的人很可能會是自己,她可不想跌花臉,因此只好做罷! 「你很喜歡白悠然?」 「你看不出來嗎?」全乘涼鎮的人都知道她愛死他了! 「我要你。」 「你無聊!」她退了好幾步,水桶幾乎抓不住。打算繞過他走下樓;毫無疑問的,他們兄妹都惹人嫌。 「等等,我還沒有說完。」桑野裕介抓住她的手。 「白悠然算不算是你的朋友?」湘郡沒有驚惶,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他遲疑了下—— 「算。」 「朋友妻,不可戲。如果你漢字懂得夠多,就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掙脫他的手,走下樓,冷不防遇上桑野荻子冷得嚇人的眸光! 老天爺!這是什麼世界啊! 湘郡洩憤似的將衣服用力丟入烘衣機中,按下操作鈕。他們兄妹全是瘋子!男的莫名奇妙想要她,女的卻垂涎著自己的心上人……不……不見得是白悠然。湘郡皺眉的想,倒不如說桑野荻子的怨氣是來自兄長對她的興趣。是嗎?近幾天跑白家那麼勤快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防止日本女人勾引悠然,但那女人並沒有明顯的勾引動作,反而一心一意展現敵意直對著自己。 喔!她不要想了!如果那女人對悠然無意,那麼就不值得她多心了! 「湘郡,你怎麼會在這裡?」隨著低沉的聲音傳來,白悠然已站在她面前。 湘郡開心的想抱住他,才發覺雙手還套著塑膠手套,連忙拔下丟在烘衣機上,摟住他脖子。 「你回來了?吃飽了嗎?」 「沒有。」他吻了她一下,然後不贊同的看著烘衣機裡面的衣物。「我不喜歡你來我家做這些事。」 「反正我閒著,叫我來你家呆坐當嬌客我可沒那個臉。而且你的衣服不讓我洗,難道你有更好的人選?」她揚起柳眉嬌蠻的問著。 他笑著搖頭,雙手始終背在身後。湘郡眨了眨眼,放開他想看他身後拿著什麼。 「你背後有什麼?」她踮高身子,但就是望不到他背後,新奇又不解的問著。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神秘過。「我要看。」 「閉上眼睛。」他攜出一隻手輕點她的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