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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席絹

  龐非退了一步,側過身子,不讓平靜面具被打破!

  「你給了她一袋子錢!」

  「有趣嗎?我買了一個女人。」王競堯一手搭上他肩膀,迎視他來不及掩飾的詫異!換來他狂放的大笑!

  「你不是說真的!」

  「你很清楚我是不是說真的!」他收回笑,轉身撿了一顆白色扣子——她始終找不著的那一顆。

  龐非原本白皙的臉更蒼白了!王競堯那種依戀的眼神讓他無法冷靜!他是認真要那女孩!

  「因為她是處女嗎?如果你要,我可以——」

  「誰要是存心傷害她,我定不輕饒。明白嗎?不管那人是你或——」他聲音閃動危險的輕柔——「是他。只要傷害我的女人,下場一律是毀滅!」

  龐非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氣!踉蹌了一步。不敢再提出疑問句做更多的挑釁,即使是搬出「他」……只道: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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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門,看到母親枯坐客廳中委靡的身影,因她的開門聲而驚跳了起來!佈滿血絲的眼睛大張,驚懼急急向她走來!

  「你可回來了!李少爺說你被黑社會的人抓走了!我好害怕,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急切的問話在看到何憐幽紅腫的唇與延伸到領口中的吻痕時停住了。

  「我的天……」何林金萍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完了……李少爺不會要被污過的身子……你為什麼不反抗?你的弟弟們完了……」

  何憐幽抓緊披在肩上的男用夾克;因為制服少了扣子,無法穿著見人,所以離去時,他將他的衣服給了她。下車時,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給了她一個包包,裡面有五百萬現款。她沒有多說什麼,將袋子交給形同癡呆的母親,便再也忍不住的奔入房中,用力甩上門!

  不!他沒有強佔她!只是在數個小時中不斷啃咬她的肩頸、親吻她的面孔。可是,逃過了今天又如何?他要她明天搬入他那兒。不是酒店。會有一個人來幫她搬行李,而她放學後就是他專有的了!

  浴室的鏡子中映出她嫣紅的臉蛋。蒼白的面孔,幾時有了這種紅艷?他……為什麼看上她?她不夠漂亮美艷到讓黑社會老大列為情婦人選;既不溫柔也不熱情,她這麼彆扭又無趣的一個人,為什麼他會要她?哦……老天!那個可怕的男人。不必大聲開口,也不必出手打人,卻可以讓人感到致命的威脅與壓迫。當他生氣或命令人時,聲音是最輕柔的!可是,她知道,他的內心狂猛而激烈,否則他不會對她做種種瘋狂的事!只要稍稍不順他心,就像他撕破她衣服一般,他會一瞬間爆發,教人無從防起,只能成為他的獵物。他——根本是容不得別人不聽他的話!

  她怎麼會惹上這樣的男人?

  他看到她最隱私的腳踝,拭去沾了她腿的污血,吻了她的裙子……那時已教她迷惑了!如今,他用錢買了她——情婦……她居然成了他的情婦……

  如果今天任李正樹帶走,頂多熬個三年,待他厭倦了即可恢復自由;但王競堯……他說買她一輩子,就鐵定是一輩子,即使那天吸引他的因素不復存在,他也會以一個金色牢籠關住她一輩子。輕輕打了個寒顫……那種男人,會是生來克她的嗎?她承受得起嗎?他二十九歲了,而她才十七。十二年的差距劃開了一道鴻溝,他為什麼要她?這問題,恐怕會困擾她一輩子了。

  「憐幽!你出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何母在浴室門外拍打著,聲音顫抖的興奮!

  的確,比起李正樹只肯給一百萬比起來,五百萬可以做更多事。

  她打開浴室的門,機械化的開口:

  「明天他會派人來接我走,也會派人來拿我的行李。會在一個月內安排你們三個去瑞士治療,直到好了為止,一切費用他負擔。」

  「真——的!?他——他是誰?一個混混怎麼會有這麼多錢?他是不是為非做歹賺來的?」何母結巴的問著,一方面欣喜有人肯花錢,一方面又怕惹上麻煩。

  「那也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她又甩上門。這回脫去衣物,讓熱水痛快的淋盡全身!淚與水的交纏,她是沒有淚的何憐幽!眼中溢出的熱燙液體,只是體內多餘的水份無處傾瀉罷了!

  無所謂的!一切世事,早已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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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的無眠,致使早晨過了大半才清醒。鬧鐘沒響,昨夜忘了定時。起來時已指著十點半。浴室鏡中映著依然青紫的頸子,使她決定放棄今天的課與下午的輔導。出去走走吧!

  換上連身長洋裝,高領正好可以遮去青紫。看到椅子上躺著那件男用黑夾克,猶豫了下,仍是將它穿上。如果經過酒店,可以還他。

  衣服上有他的氣息,包圍住她的單薄。經過了昨夜,她心中已有認命的感覺,那男人不會允許她的拒絕。

  母親去醫院了吧?外頭沒什麼聲響。她拉開房門,怔楞在原地!輕吸了口氣,眼光放在沙發上那個不該出現在這的男人身上。王競堯!

  他拿下墨鏡,看來是高興的,滿意的看她穿著他的衣服,緩緩的走近她。

  何憐幽無助的貼在門框旁,蒼白的看著他。他為什麼會在此?

  「不要露出這種快要遭蹂躪的眼神。」他的笑意更顯露了,一手抓起她下巴,烙下他的印記!

  被他吻了好幾次,她常是嚇壞了,無法體會兩唇相引的感覺!這次起初也是嚇到了,但當掠奪得熱吻收不到回應時,他開始輾轉引誘,嘴唇放棄了力道,身體卻完全的貼合。他將她的雙手抓環在自己肩上,然後他厚實的雙臂不停的輕撫她背後的緊繃,使她漸漸融化,漸漸讓她不識情愫的年輕身子感受到銷魂的激湯,熟悉他的身體線條與氣味——只有他的!

  他的舌已成功的進佔她口中,與她舌尖共纏綿。她的呼吸紊亂,低淺而急促,一雙小手不覺地在他頸上收緊,使兩人更密合。他已完全掌控她的身體,逼迫她的思想罷工,全由他的意識來驅使。他已俘擄了她!

  猛地,他打橫抱起她,走入她房中,踢上房門。巨大的關門聲拉回了她一絲清醒,在全身火熱中企圖開口阻止些什麼——「不……」

  但她能開口的也只有那麼多了!他在她身上點燃了一把火,而他這火源以更加狂烈的姿態將她燃燒殆盡!她什麼也不能想了,只能任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體,完全的佔有她的身體與她從不知道自己會有的熱情……

  像是飄浮、又像是沉淪!明明是疼痛,卻綻放出歡愉的花朵……她不明白呵……可是一切過去後,她感到疼痛與力氣耗盡。無法抗議的任他帶她一同沖洗,一同回到床上,依著他肩膀平復激情的狂潮。

  一下子,她由不經世事的少女成了一個女人,在完全沒預料的情況下。已是下午三點的時刻了!她此時才能理會肚子飢餓的抗議。他要了她許多次;如果他啃咬人的習慣不改變的話,那她以後上學必然會有麻煩。

  他——睡了嗎?以她有限的男女性知識的瞭解,知道男人在激情過後很容易疲累,會沉睡。可是知識畢竟是死的,不然……書上不是說男人上過一次床之後精力的凝聚需要二天嗎?可是他……書上一定說錯了!

  她悄悄由他懷中抬眼,他仍閉著眼;她吁了口氣,慢慢的退離他胸膛,卻在他伸手可及的範圍內給他抓了回來,跌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去哪?」

  「廚房。」匆匆抓了被子遮身!冷不防看到被單一角的血跡,她有些怔忡了。她的純真明確的被他奪了去,他得到的太多了!原本她只打算交出身體,沒有熱情、沒有心,但……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把這些也給了,包括她不願給的。她在他放鬆的力道中縮回手,從衣櫥內找出乾淨的衣服穿。從所剩無幾的衣物中回想到她昨夜已收好了行李。

  王競堯也穿好了衣物,走過來替她拉上拉鏈。

  「走吧!該到我那兒了。路上有餐廳我們再一同去吃。」親了下她後頸——「你適合穿飄逸的裙裝。」

  她不敢抬頭看他,自從被他喚起了熱情後,她的身體總會在他親近中感到蠢動的激情。好可恥!為人情婦就是這樣嗎?一旦在身份上正名後,會變的放蕩,是嗎?

  她已經不純潔了!印上了屬於他的烙印;她的一生,再無其他奢想……

  「我母親呢?」走出門外,她才低問,仍是不願看他。這男人成了她的男人後,她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光放在院子外的一輛賓士房車,兩名穿黑西裝的男子正依著王競堯的手勢進屋去搬她的行李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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