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賤男人,枉費長得這麼英俊,內心卻如惡魔般醜陋,賤死了。言莫童在心中破口大罵。
「我敢打賭她在心中罵你。」威奇爾唯恐天下不亂的煽火說道。
藍雷深笑,「我同意你的話。」
算你有自知之明。言昊童冷哼一聲。
藍雷突然湊向她,言莫童一驚,忙不迭的直往後縮。
藍雷不放過她,又繼續的欺近她,直到她退到快要掉下床,他才急忙伸手撈回她。
「挺有趣的遊戲。」威奇爾笑了一下,「爵爺,我還有事要忙。」
「去吧!」他隨意應了聲,目光始終定在懷中的人兒身上。
看她抖得像怏凋落的葉子,著實令他不忍。
「你怎麼又抖得那麼厲害?是生病了還是怎麼了?」他輕問。
她搖頭,只是一逕的猛吸氣。
該死的,該死的,她早晚會死在這。她難過的心忖。
藍雷兄她難過得緊,憐香惜玉之心油然升起,於是他便鬆開了綁住她的繩子。
手腳一獲自由,言莫童連忙伸手拿卜自己口中的布,飛也似的跳下床準備逃走。
藍雷比她速度更快地趕在她面前,阻止了她開門的動作。
「滾!」她憤怒的瞪著他,怒喝道。
「我猜你是在叫我滾,不過恕難從命。」他慵懶的勾起唇角,「你打腫了我的臉,就必須付出代價。」
「不要說英文。」她忽地開口說出字正腔圓的英文,「我對英文過敏。」
她知道再不告訴他這件事,他會繼續用英文來荼毒她,所以她逼不得已,只好開口說英文。
聞言藍雷像喜獲珍寶似的,驚喜不已地盯著她,「原來你會說英文,真是太好了,我還怕不能與你溝通呢!」
「叫你別說英文你聽不懂嗎?」她神色激動地對他大聲吼道:「我聽到英文會過敏、會尖叫、會受不了、會休克、會死,你懂不懂?!」
藍雷訝然的挑高眉毛,「確定?」
她果真對英文的發音感到不適,他還以為自己之前的臆測錯了。
「是。」她咬緊牙關,硬從齒縫迸出話來。
「唔!真是糟糕,那你會寫英文嗎?」他故意地又問。
天,叫他別說,他還問個沒完!
言莫童仰頭翻了翻白眼才重重的點下頭。
「謝天謝地。」藍雷忽然打開房門對外頭喊道:「威奇爾,給我拿紙跟筆來。」
他話才喊完就聽見身後傳來「咚」地一聲,回過頭才愕然發現言莫童已經負荷不了的昏過去。
「她真的對英文過敏?!」原本還不太相信的藍雷,這下終於相信了,他抱起她改對外頭喊著,「威奇爾,筆紙不用了,先叫醫生來再說。」
把她抱到床上,他目不轉睛地直打量著昏眩過去的言莫童,對她的過敏症感到稀奇更無法置信。
這世上怎會有人對英文過敏?
太不可思議了。
她就像謎一樣,莫名的出現,又有莫名的病症,還帶著莫名的吸引力,徹底地魅惑住他。
向來都是女人臣服在他腳卜,女人們幾乎把他當成了神祇來膜拜,她們搶著能得到他的青睞好爬上他的床,繼而成為侯爵夫人。
她是第一個能激起他興趣的女人,他不會放她走的,老天把她送到他懷裡,他就是她的主人,他就有權擁有她!
揚起一抹誓在必得的笑容,他低下頭在她的唇上烙下重重一吻,代表他要她的決心。
他要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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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讓我回飯店,我家人應該在那等我。
言莫童在紙上寫下這句話,然後遞給坐在椅子上,輕啜著美酒的藍雷。
黑如子夜的眸子淡淡的掃了那張紙一眼,並未接過。
他的態度惹惱了言莫童,她質問道:「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讓我回飯店!」
又用她的語言說話,他又聽不懂。
藍雷視若無睹的對她不理不睬,又逕自為自己斟酒。
「死阿豆仔,你到底是聽見了沒?!」
「坐。」他忽地道。
言莫童顫抖了一下,才依言坐到他面前的椅子。
「不。」他搖頭並命令道:「坐過來。」
坐過去?她已經坐得離他很近了,他還要她坐哪?
似乎明白她的疑惑,他拍拍自己的雙腿,示意要她直接坐在上頭。
言莫童錯愕的抬起眼瞅著他,「你瘋了。」
想吃她豆腐?!當她智障還是白癡?
他露出一抹世界無敵的超級俊笑企圖迷惑住她,再趁機強行接她人懷。
當言莫童從他故意製造的迷障中走出時,她已被緊緊抱在他腿上,她一驚,急欲掙扎起身,但他卻因此摟得更緊。
言莫童急欲逃離他的舉動惹火了他,他不悅地在她耳邊斥道:「不許動。」
她又羞又怒的酡紅著雙頰低嚷,「放我下去。」
生平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暱,真是羞死人了。
「和你必須用紙筆才能談話實在太累人了,我不喜歡。」他很是大男人主義地道。
聞言,她渾身一僵,開始覺得全身不舒服。
他說英文已經讓她很不舒服了,他還在她耳邊說!這簡直是在對她進行一種凌遲的極刑嘛!
他知道她會難過,但他就是要說,他不能接受未來的日子必須和她比手劃腳,寫字才能溝通,他一定要她能習慣地的語言。
「試著強迫自己接受我用的語言,因為我只會說英文。」完全是霸道無比強迫她接受的話。
她咬著雙唇,緊閉上眼,一滴冷汗沿頰滑落,可見她忍得有多辛苦。
「我可以不管你對任何人有何反應,但唯獨對我不能有任何不該有的反應。」他箝住她的下巴,逼她迎視他眼底堅定的光芒。
他向來說到做到,他說不許就不許。
「你以為我喜歡?」美眸射出青色火焰。
「說英文,在我面前不許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話。」他命令道。
「你以為你是誰?」她強忍著不適用英文嗤道,並火大的想推開他,卻反被捉住手,「你放開我。」
「我是誰?」他噙著勾惑人心的笑容反問:「你不曉得我是誰?」
這可稀奇了,整個倫敦沒人不認得他,尤其是女人,而她居然認不得他?!
「我知道你是個侯爵,但這又代表什麼?現在是什麼時代了,二十世紀都已走到盡頭,誰會在乎那無關緊要的封號?」她嗤笑一聲。
「二十世紀?」藍雷大皺其眉,「現在才十八世紀。」
「你從瘋人院出來的嗎?今年是二十世紀的最後一年,西元二千年,明年就要堂堂邁入二十一世紀了,而十八世紀是據今二、三百年前的事,你別搞錯了。」
希望老天保佑,別再讓她昏倒了。
她一直輕拍箸自己的心臟,並不時告誡自己要深呼吸、要放輕鬆、不要怕,千萬不要再被英文的音給打敗。
她不能一輩子都讓這個缺憾跟著她,她要勇於打敗這先天不良的遺憾。
尤其她現在正處於任何人都說著英文的地方,她若不硬撐下去,動不動就昏倒,非但無濟於事,更會帶給她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是十八世紀,西元一匕六Q年,別搞錯的人是你,二千年是二百四十年後的事。」他不耐地糾正她。
「這個玩笑不好笑。」該死的,她覺得頭好昏。
不行,言莫童,撐下去,事情還沒處理好,你不行昏倒。
咬緊牙根撐下去!
「我沒有開玩笑,現在的的確確是一七六O年。」他的表情再嚴肅不過。
不行了,她要發點聲音來發洩一下,言莫童再也受不了的放聲尖叫。
這次藍雷沒阻止她,任由她叫,因為他知道她再不發洩自己的恐懼,她的精神會崩潰。
只是……她的聲音為何會高到這麼離譜?!他的俊容霎時變得難看。
他應該不會被她吼到最後變成耳聾吧!他真有點擔心。
等她發洩完他才重新開口,「好點了?」
她喘息不已,「如果你不再說話我會更好。」
他揚起一抹邪惡的笑,「不說話當然行,不過要有代價。」
她狐疑的睨向他,心中有股不安直湧出來。
「你不會在想那個吧?」她防備地問。
他笑得一派無邪,「哪個?」
「就……就那個。」她不好意思的支吾著。
他不著痕跡的貼近她,用低沉魅人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到底是哪個?」
噙著一抹邪魅的笑意,他大膽的伸手從她背後環住她,無數的細吻落在她纖細的頸子上,惹得她渾身一僵。
「該死的大色狼。」她反手就要賞他一巴掌,可惜這次藍雷學聰明了,他早預料她有此舉動,因此及時抬起手捉住她的。
「親愛的,人笨也只笨一次。」他把她的手湊到唇邊輕吻。
言莫童驚喘一聲,「臭男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噁心。」
她露出嫌惡的表情,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卻偏不如她所願。
「我噁心?」黑眸陡地一瞇。
「廢話。」她的手沾到他的口水還不噁心。
看她像沾到細菌般,猛擦拭著被他吻過的地方,藍雷不悅極了。
他的吻是有人求都求不到的,而她竟敢這麼鄙視,簡直傷透了他男性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