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都快遭殃了,還有心情喊嘴巴酸!」然而,見到七王爺大笑的馮翠荷,竟忍不住提高八度音的怒罵。
「當然,在我知道你和他的事之後,我的心情自然變好。」
「真不知你在說什麼,什麼我跟他……」馮翠荷並不想讓真相曝光,不過,言湘優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
「當然是你跟七王爺了,你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對不對?」
「你……」被她識破後,馮翠荷的表情,不由得猙獰了起來,「哼,知道就知道,反正過了今夜,你也會被尚琦給拋棄,因為,我要七王爺奸了你!」
言湘優無謂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露出自信的笑容,「難怪尚琦敢確定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龍交龍,鳳交鳳,我的尚琦是那麼俊挺高貴,看你張牙舞爪的沒氣質模樣,大概也只能跟落敗的親王在一塊吧!」
「你說什麼?」
一聽到落敗兩個宇,幾乎是同時的,馮翠荷與七王爺舉起手來要打她,但還沒打下去呢,有個身影就猶如旋風般襲來,他們的手全被人給瞬間綁住,而言湘優則優雅的站了起來,手上的繩子早被她自己解開了。
「七王爺,別來無恙!」佛尚琦露著笑臉跟七王爺打招呼,然後親了言湘優一下,「怎麼樣,娘子,他們承認了沒?」
「嗯,相公英明,那孩子果然不是你的。」
馮翠荷見情況不對,一臉顫抖的跪下,對著佛尚琦求情,「尚琦、尚琦,救救我,我是被逼的。」
「馮翠荷,你這個牆頭草,我大隊兵馬正在皇宮中,等我回去登基做皇帝,這會兒不過是被困住了,你居然就馬上背叛我?」七王爺十分生氣的啐罵她。
然而,見到他依然沒能醒悟自己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佛尚琦忍不住替他歎了口氣。
「七王爺,打消登基的夢吧,你的大隊人馬早已經被皇軍給制住了,這會兒就剩下你這個叛黨尚未入獄,我來,是想通知你,準備進大牢吧!」
聽到佛尚琦的話,七王爺十分不明就裡。
「你設計陷害我?」
「七王爺言重了,我佛尚琦哪有這番本領陷害你呢?但,如果要說陷害的話,你不如去問問跟在你身邊十年的太監小最子好了。」
「小最子?」
七王爺十分錯愕,一個太監,會影響這場勝負。
「是呀,他是皇上派在你身邊的一顆棋子,都十年了,我沒想到一個小卒也能立大功,要不是他暗地裡通風報信,利用飛鴿傳書,我想,皇上再怎麼厲害,也無法算準你七王爺的兵力如何?還有,要何時攻進,駐守的地點又是哪裡?如果沒有他,皇上又豈知該準備多少兵力來阻擋你的叛變?」
佛尚琦一派輕鬆的說完,七王爺的臉色凝重到反青,青筋爆起,一雙眼珠子瞪到好像要掉出來似的,十分嚇人。
「該死的……」
然後,他冷不防的衝上前,準備來個玉石俱焚,對準了較不設防的言湘優,將她直往三樓的樓台處往下推。
言湘優不備,不小心被他緊拉住袖口,整個人轉瞬間被拖走。
「尚琦……」
「哈哈哈,佛尚琦,你等著悼念你的愛妻吧!」
然後,兩人已經推進到樓台的邊緣。
此時,佛尚琦輕功一使,瞬間猶如一陣風似的,轉了個圈又回到原地。不久,七王爺墜落一樓的慘叫聲,淒涼的傳了上來,而言湘優已經偎在佛尚琦的懷裡,有驚無險的被他緊摟著下放。
「沒事吧?」
「嗯,有你在,我怎麼會有事呢?」
嘴巴雖然這麼說,可是剛才那一瞬間,還真是嚇了言湘優一跳。
而親眼目睹七王爺墜樓身亡的馮翠荷,這會兒也已跌坐於地,全身軟弱的青著臉,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翠荷,看在你我交情一場,我會請皇上饒恕你肚子裡的孩子,至於你跟隨七王爺叛變的事,恐怕連我也無能為力了。」
念於舊情,佛尚琦早就警告過她了,沒想到她仍執迷不悟,與一個叛國的人在一起,這會兒要人救她也來不及了。
這醉紅樓隨後被趕來的大批軍隊給團團圍住,看來,馮翠荷不但賠了夫人又折兵,也連累了養大她的醉紅樓。
言湘優的洞房之夜,就在這麼奇特的情況下渡過,而她之前的疑慮也已一掃而空,今後,她只要乖乖的做好她小妻子的本分就可以了。
只是,她想乖乖的安分守己,有人卻不依。
當她依偎在佛尚琦的懷裡時,他卻悄悄的在她耳畔邊說了一句話,「梧桐逃出宮了。」
「逃?她為什麼要逃?」她有點吃驚。
「因為彖昊說要封她為皇后,她就逃掉了。」
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我警告你,她要是來找你,又跟你玩什麼『兩兩重』的把戲時,你可不許答應她,知道嗎?還有,她若找你,你得通知我,我最近要忙著清除叛亂餘黨的事,你別再給我出狀況了,知道嗎?」
在佛尚琦嚴厲的目光下,言湘優當然會答應。只不過,她很想知道,梧桐和皇上之間,究竟是怎麼了?
尾聲
正逢午時,太陽照得人頭昏腦脹的,但言湘優卻頂個大太陽的站在小矮樹上,等候著她搞不清楚的對象。
「喂,梧桐,你好歹也告訴我,我們要搶的『肥財子』是誰吧?」
昨夜,趙梧桐終於來找她,在冬至過後的第二十七天,而且還是闖進她的澡池裡,跟她密談今天的行動。
誰知道佛尚琦到底知不知道她來了?但,言湘優仍很夠義氣的一口答應,並且瞞著他,到這什麼鳥不生蛋的野林來等人。
「囉唆,反正來了你就動手,看到你就搶,還有,最好把那個人打死。」
「打死?」
言湘優都快被趙梧桐的語氣給嚇死了。
「兩兩重」出道以來,殺過誰了呀!
今天,她想殺人?
呵,到底是誰跟她有如此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梧桐,別開玩笑了,『兩兩重』從不殺人的。」
「不管,今天我要大開殺戒!」
天呀,她的語氣怎麼會如此殺氣騰騰?
然後,真的有一隊人馬,好似在押送什麼一樣的從遠處靠近。
「湘優,機伶點!」
哇,她連她都敢使喚,這口氣好像跟命令小孩一樣。
「噢,你自己……也小心點。」
偏偏這言湘優助紂為虐,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曾經答應佛尚琦不管閒事的,這下子,她可慘了。
「來了,上!」
「好,上。」
當言湘優拿起刀往前準備殺他個片甲不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先行捉緊她的手,將她拖到小矮樹旁。
「你在幹什麼?」
天呀,天呀,怎麼「兩兩重」這次的行動,會跟佛尚琦有關?
「我只是……我只是……」
另一頭的趙梧桐也沒好過,被李彖昊一把捉走後,言湘優只能看到絕塵而去的馬屁股,以及漫天的黃土。
「只是什麼?」
佛尚琦看起來好生氣,他怎麼會這麼生氣呢?
「你和皇上去哪?」
「你還敢問,你知不知道官府要捉拿『兩兩重』賞銀一千兩。」
「我知道呀!」
「知道你還敢以『兩兩重』的身份出現,你知不知道後面跟的是誰?」
看他氣得快冒煙的樣子,言湘優忽然膽怯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嫁給他之後,她的膽子剩沒以前的一半了。
「除了尚書還有武官,幸好前頭有我和彖昊給擋了下來,要不然,誰救得了你們?」
她哪裡知道梧桐要劫誰呀,她只是盡朋友本分,幫她一把,至於她想殺誰、想教訓誰,她真的……不知道。
「她想殺彖昊,你也想跟著造反嗎?」
「嗄?」
言湘優張口結舌的呆住了。
梧桐是怎麼了,幹麼要殺李彖昊,他可是皇帝老子呢,她哪來的膽呀?
「怎麼,知道伯了嗎?」
她安靜的點點頭,然後見他有點不氣了,才輕輕的問著,「那皇上對梧桐怎麼了?」
佛尚琦看她問得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然後捏了她鼻子一把,「你呀,真不能信任,我成天在外面忙,你盡會惹事。」
「哎呀,梧桐要求的,我哪有辦法!」
「還好佛光昨兒個深夜跑到皇宮向我報告這件事,所以我提防的先趕來,不然呀,看你怎麼收拾殘局。」
原來如此,幸好有他,不然,還真什麼都玩完了。
「那到底是什麼事,讓梧桐這麼生氣?」
「還不就是……那回事。」
言湘優瞪大眼睛,然後緊盯著佛尚琦,「真的?梧桐成了皇上的人了?」
「嗯,不過,提起那回事,我們好像也……」
「啊,別鬧了。」
「我是說真的,我好久沒親你了……我們回家吧!」
說著說著,佛尚琦真的抱起她,使著輕功,急忙忙的趕回佛宅去了。
至於趙梧桐呢?
呵,言湘優只能說,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她的尚琦不曉得有多需要她呢,她這會兒得養精蓄銳的應付他,哪還有別的閒工夫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