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接誰還不知道,別以為你長得一臉橫向,看起來像流氓,說話像打雷,就可以嚇到人,你最好立刻放開小珧,否則我也不會客氣。」郝津銘猛地探手再奪回小珧。
「你這個白目小子最好立刻放了她,別以為我真不敢在這裡接你。」精壯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搶回小珧,拉她到身後。
「你以為這裡是讓你耍流氓的地方嗎?我警告你立刻放開小珧,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你最好不要再糾纏她。小珧,快點過來我這邊,你用不著怕這個流氓。」
男人對他左一聲流氓,右一句流氓,給惹得惱火了,人家他不過就是理了個平頭,人長得很體面結實,哪一點像流氓了,他的水某都嘛說他是最英俊、最漂亮的男人了,這不識相的王八蛋竟然這麼譭謗他。
好呀,不好好教訓教訓他,他不知眼睛是長來幹什麼用的,尤其他居然還不要臉的冒稱是他寶貝小規的老公,真是罪大惡極,跑到太歲頭上來撒野了。
「你這個臭小子,敢不知死活的一再自稱是小珧的老公,別以為你老子真不敢接你。」他陡地朝郝津銘迎面揮出一拳。
郝津銘吃了一驚,也俐落的出拳,擋下他的攻擊,對男人的粗野不講理,他也動了氣。
「你真要打,好呀,我也不會客氣。」他朝男人身後一臉不知所措的梁珧叫道:「小珧,你快過來我這裡,我會保護你,你不用害怕。」
「不是啦,那個,你們不要這樣啦……」梁珧一時傻了眼,不知這兩人怎會一見面就口不擇言、怒目相向的對罵起來,甚至打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珧,你好好待在我後面,我不會讓你受傷的。」男人轉身,輕輕的抱了抱身後的小珧並安撫她。
這親密的肢體接觸惹得郝津銘更加憤怒。
「你這流氓還不給我住手,你再敢用你的豬手碰她,我打斷你的手。」他揮出一記左勾拳。
男人旋身迎擊,兩人頓時你來我往,你送一記直拳,我就回敬一記右勾拳,一時打得難分難解,撞翻了會場的數張桌椅。
「你們兩個不要再打了啦。」梁珧嚇壞了,跑到他們面前、想阻止兩人,兩人卻打得更起勁根本不願意罷手。「媽,怎麼辦?你快叫他們住手呀?」她急著回頭找母親求救。
崔楓笑吟吟的看著場中較勁的兩人,鬆開勾著叔叔的手,輕拍了拍著急的女兒安撫著。
「你不要擔心,讓他們兩人彼此先認識一下,也沒什麼不好呀。」真是有趣,郝津銘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強烈,而且身手也不錯,只是脾氣大了點,醋意也不小。
「媽,他們會受傷的,爸最聽你的話了,你快叫他停手呀。」她都急得快哭了,媽怎麼還可以笑嘻嘻的。
「我看他們身手相當,出手也有分寸,不會受傷的。小珧,你就先安靜的看一下兩人的武術表演吧,這麼難得的場面不看可惜。」
「媽!」母親到底在想什麼呀?
兩人再較勁了片刻,梁爽扣住郝津銘的臂膀,郝津銘鎖住他的咽喉,屏息之間兩人對對方矯健俐落的身手都十分的讚賞。
驀地,賓客間的竊竊私語飄進郝津銘的耳中。
「他們兩人在幹麼?郝津銘跟梁爽有仇呀,怎麼會一見面就打起來?」所有的目光都驚疑的注視著場中的兩人,不解奸好一場募款餐會,怎麼會演出這場全武行?
尤其其中一人是被稱為財神爺的南部大金主,一人是大正集團的掌舵者。
梁爽?這個男人是老爸?
郝津銘狐疑的問:「你是梁爽?」不會吧?
「沒錯,王八蛋你又是哪號人物?」身手不錯,還挺能打的咧。
郝津銘的眉抽動了下,鬆了手,宛如變臉似的,登時換上一副笑臉。
「哈哈,原來是岳父。」他趕緊順了順梁爽的衣領。
「誰是你岳父,你少厚臉皮的往自己臉上貼金。」既然對方先罷了手,梁爽也不好再動手,扯扯領子,沒好氣的斜睨他一眼。
儘管千萬個不樂意,郝津銘還是陪笑道:「剛剛是誤會一場,我以為你對小珧有不軌的企圖,所以才一時失察,沒傷到岳父吧?
他哪知道小珧她老頭看起來竟會這麼年輕,才四十出頭的樣子,而且還一副黑道大哥的模樣,也難怪他誤會嘛。
「傷到我?笑死人了?憑你?」冷哼一聲,梁爽輕蔑的出聲。
「爸,你們沒事吧?」梁珧見兩人歇了手,急忙奔了過來。
「當然沒事,以你爸的身手這小子能對我怎樣,我不要對他怎樣,他就該謝天謝地了。」梁爽一把摟住女兒。
梁珧埋怨的瞪著郝津銘。「你幹麼對我爸動手?」
「你剛剛為什麼不先說他就是你爸?」怪他?他又沒見過她父母,哪知道這長得像流氓的男人竟然是她爸。
「我要說呀,可是你都不聽,就跟我爸打了起來。」
郝津銘捏了捏眉心,一見面就和岳父幹起架來,他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跟他心平氣和的談他和小珧的婚禮。
「小珧,過來,不要靠近那個男人,這個男人一定得了嚴重的幻想症,以為自己是你老公。」梁爽一把拉回女兒,像躲瘟神一樣不讓她接近郝津銘。
「爸,我……」梁珧一臉難色的看了看父親,再瞄了瞄沉著臉的郝津銘。
粱爽慎重的告誡女兒。「我告訴你小珧,以後挑丈夫絕對不能挑這種型的,知道嗎?沒見識又不懂禮貌,這種男人最要不得了。」
郝津銘冷冷的出聲。「很抱歉,梁先生,我這個沒見識又不懂禮貌要不得的男人,正好是令嬡的丈夫,不信的話你問她,她是不是已經簽了結婚證書嫁給我了?」
「小珧?」梁爽詫異的看向自己的女兒求證。
「爸,對不起啦,因為發生一些事情,所以我……」
梁爽震驚的咆哮。「你說什麼,你真嫁給這死小子了?」
他噴火的瞪向郝津銘,「你哪一點配得上我寶貝女兒了?你是用什麼卑鄙手段騙了我女兒的?該死的,我告訴你我絕不會讓我女兒嫁給你這種人。」他狂怒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打算這回非要狠狠修理他一頓不可,拳頭重重的朝他的左臉揮去。
郝津銘硬生生的挨了他一拳。
梁爽再揚起手,崔楓輕輕的吐出甜雅的嗓音。「阿爽。」
儘管親愛的老婆聲音不大,梁爽還是聽到了,回頭望了一下,見到她阻止的眼神。「可是水某,這小子騙了我們寶貝小……」他嚥不下這口氣呀,小珧居然瞞著他偷偷結婚了,一定是這壞小子欺騙了她。
「阿爽,放手。」崔楓看得出來,郝津銘既然知道他是小珧的父親,是絕不會再對他出手了,她可不想場面變成是親愛的老公單方面在施暴。
看了看愛妻,梁爽狠狠的脫瞪了郝津銘一眼,不甘不願的鬆開了他的領子。
想到女兒結了婚,居然沒讓他知道,他越想越火大。
「就算結了婚還可以再離婚呀,小珧,走,我們回去找律師,把這莫名其妙的婚給離掉,爸會給你找個比他更稱頭的好丈夫,你不用擔心。」梁爽忿忿的拉著女兒往外走,沒忘記也把自己親愛的老婆一起帶走。
崔楓和叔父低語了幾句話,便和親愛的丈夫離去。雖然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不在她事先料想的範圍,不過演變成這樣更有趣了。
回頭瞥了一眼郝津銘,到目前為止她還頗欣賞這個女婿的表現,不過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等著他呢。
第十章
梁珧無聊的躺在床上,抱著床頭比她還高的趴趴熊玩偶發著呆。
她被帶回南部老家已經有三天了,爸還在氣她沒告訴他和郝津銘結婚的事,甚至在聽她說完之所以和郝津銘結婚的原因後,找來了律師要提請法院撤銷她和郝津銘的婚姻關係。
據律師說她可以用被詐欺的事由來向法院提出請求。
可是、可是她一點都不想和他離婚,而且那天他也已經鄭重的向她求婚,她也答應了呀。
好煩哦!她好想見他。
還有他們三天沒在一起用餐,當然也不可能有早安吻,那遺囑的事該怎麼辦?郝伯伯的遺產不就要全數捐給慈善機構了?其實捐給慈善機構是一件好事,她並不反對啦,只是他一定會氣死吧?
爸不讓她再回醫院,也不准她出去。他會來找她嗎?還是他早就已經忘了她,跑去找別的女人了?她記得鈴鈴告訴過她他交往的女人很多。
她擰起眉,捏了捏趴趴熊的耳朵。
「你要是跑去和別的女人好,我真的就不再理你了幄。」
「小姐,夫人請你去喝綠豆湯。」女管家來敲她的房門。
「哦,好,我知道了。」梁珧懶洋洋的爬了起來,走出房間。「媽,怎麼沒看到爸?」她坐在客廳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冰涼爽口的綠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