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太睏了,你說了什麼我真的都下記得耶,對了,你那麼晚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你可以再說一次嗎?」
「你說什麼?」郝津銘不敢置信的咆哮出聲,他昨天說的話她竟然沒聽進一句!
梁珧害怕的退後了幾步。
「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你不要這麼生氣嘛,我不是故意不聽你說話,只是、只是我真的太想睡覺了,沒辦法清醒過來。」瞥到他伸來的手,她以為他要打她,嚇得連忙抱著頭。
「啊——晤晤晤。」她的聲音被他的雙唇吞沒了。
半晌,郝津銘才離開她柔軟的粉唇,但仍將她鎖在懷裡。
她淡淡的馨香飄進他的鼻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徐徐的吐出悠悠嗓音。
「你就算沒聽清我昨天說的話,現在也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
這個笨女人,他現在確定了她根本不是什麼心機深沉的女人,她的智商太低,可能連八十都不到,絕對想不出什麼太複雜的計劃。
什麼意思?不過就是早安吻嘛,「這個早安吻太、太那個了,你以後還是吻臉頰就好了。」梁珧滿臉酡紅,不敢抬頭正眼看他。剛才那個吻好激烈哦,她差點就要窒息了。
「早安吻?你還是沒弄懂嗎?笨蛋!」郝津銘的吼聲如雷般打在她耳邊,震得梁珧耳鳴,趕緊搗住耳朵。
「我、我、我弄懂什麼嘛?你什麼都沒說,我怎麼知道?」他幹麼發這麼大脾氣呀?這個人的情緒真的是太不穩定了。
「哈哈哈,太好笑了,天哪,一早就發生這麼有趣的事,今天一定會是Luckyday。」全勝利再也忍不住的捧著肚皮狂笑。
難得津銘願意正視自己的感情,昨天半夜跑回來對她做了一番愛的告白,梁珧這傢伙竟然沒聽進半個字,這實在是……難怪津銘要發瘋了。
郝津銘以殺人的凶狠目光掃向笑得不知節制的全勝利。
「珠好好,我不笑了。」他伸手朝梁珧揮了揮,要她過來,瞥到郝津銘質疑的眼神投來,他趕緊討好一笑,「喂,老兄,別那麼親切的看著我,我會害羞,她先借我五分鐘,我跟她說幾句話就好。」
梁珧走了過去。
「全律師有什麼事嗎?」奇怪,怎麼一早這兩人都這麼古怪呀?
全勝利拉著她走到餐廳去,壓低嗓音說:「梁珧,既然你沒聽清楚津銘昨天說的話,那我來告訴你好了。」
「嗑,全律師你有聽到呀?」
「夜深人靜,他的聲音不小,我又剛好睡在你隔壁,想不聽見都很難。嗯,你究竟想不想知道他昨天說了什麼?」
「當然想。」她用力點頭,對自己沒聽清楚他昨夜的話,覺得很抱歉。
「好,那我就告訴你。」全勝利笑嘻嘻的低聲開口,「他說呀,他不管你懷著什麼企圖接近他,既然他不知道哪根神經短路了,不幸的愛上了你,他也只好認了,他會接納你的全部,今後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用力的回報他的感情,接著他問你愛不愛他?」
「嘎?」聽到這,梁珧已經愕然的傻住。「那我怎麼說?」
全勝利好笑的盯著她驚呆的模樣h
「我想你應該是給了他正面的回應,所以他很滿意的說,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們今後就互相稱呼對方的名字,他叫你小規,你就叫他津銘。」
天哪,這些是真的嗎?她怎麼半點印象都沒有呢?
「最後他說,他會好好對你,他要你辭掉護士的工作,在家好好的當他的老婆,說完這些他就放你去睡覺了。」
看到梁珧一臉的不敢置信,全勝利忍不住笑出聲。
「五分鐘到了。」郝津銘走進餐廳要人。
「剛好我也說完了。哪,人還給你。」全勝利涼涼的走了出去。
一見他,再想到全勝利剛才說的話,梁珧的臉轟地燒紅起來,他說愛她g這、這、這不可能吧?會不會是全律師在騙她?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又發燒了嗎?」郝津銘走近摸了摸她的額。「沒有呀,勝利剛跟你說了什麼?」
「他、他、他說,你、你愛我。」梁珧結巴的吐出話。
「沒錯,我不幸的愛上了你,」郝津銘抬起她垂著的小臉,「你最好也一樣愛上我,要不然我敢保證你一定會比我更不幸。」
聽到他親口證實,這下粱現是真的傻住了,他真的愛上她?!可是為什麼要說是不幸呢?愛她會不幸嗎?
接下來梁珧一直處在有些失神的狀態下,呆呆的被郝津銘給餵飽早餐,和他一起出遊。
郝津銘將車停在苗栗郊區的一座山下,拉她一起走在茂密的油桐樹下,山徑佈滿了白色的油桐花,樹上的白花在輕風微拂時,不時隨風飄落陣陣花雨。
全勝利坐在自己的車上,看著並肩而走的兩人,完爾一笑逞自調頭離開。郝爸還真是有先知卓見,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定會愛上梁
「好漂亮。」梁珧伸手接住一朵飄落的油桐花。
「你喜歡,我們今天可以在這待一整天。」郝津銘側眸昧她,黑瞳漾著絲絲柔光。
「我……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她不好意思看向他,低頭望著手中潔白的花,他不是一直以為是她唆使郝伯伯留下那樣整人的遺囑嗎?為什麼會突然……
「我要是知道就好。」以前他怎麼會這麼不長眼,不太靈光的她根本一點都不像是那種有心機的女人。
連他向她示愛她都可以這麼兩光,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擺佈得了那老頭子。「總之這種悲慘的事既然發生了,我也不想再追究是哪條神經短路。」
梁珧生氣的抬起小臉。「你說得好過份,喜歡我是一件悲慘的事?」
「當然,這算是我人生中重大的假疵之一。」郝津銘握住她的下巴,一臉正色,「你既沒半點美女的特質,還一絲女性的柔媚風情都沒有,身材看起來也不怎樣,性情又兩光、兩光呆呆鈍鈍的,你自己說,喜歡上這樣的你,我該覺得很榮幸嗎?」
「真是對不起哦!原來我這麼差勁,」她氣惱的撥掉他的手,「我要回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遺囑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我不幫你了。」
梁珧忿忿的掉頭就走,他都把她說成這樣,她怎麼可能還不生氣。她懷疑他根本不是喜歡上她,而是存心整她想看她笑話,好可惡哦2
郝津銘拉住她不讓她離開。「你幹麼突然生氣?」
她怒目瞪他,不敢相信他居然還有臉這麼問她。
「你以為只有你有脾氣別人都沒有嗎?你自己說出那麼惡毒的話,還敢問我為什麼生氣,你這個人從來不知道反省自己的嗎?走開,不要攔著我,從今天開始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不會再幫你了。」
「惡毒?我說的都是實話,要不然你以為我應該放煙火來慶祝喜歡上你的事嗎?」他再拉住她,這回索性圈住她的腰,不讓她再甩開他的手。
「我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告訴你,我絕不會喜歡上你這種惡劣又毒舌的人,放開我!」她氣憤的掙扎著想扳開腰間的手。
「你說什麼?你敢不喜歡我?」郝津銘黑瞳凌厲的盯住她。
「你有什麼值得人家喜歡的,莫名其妙、自以為是、脾氣又不好,我又沒瞎了眼怎麼會喜歡上你?」為什麼她越掙扎腰問的手越緊?
啊,她快窒息了,誰來救她,他想勒死她!嗚嗚嗚,她怎麼這麼可憐,遇上這個凶神惡煞,早知道就不要幫他了,都是郝伯伯啦!
薄地,黑影朝她罩下,她的嘴被他的堵上,他懲罰的在她口中肆虐。
「晤聯晤……」她被他激狂的吻弄得暈了頭。意亂情迷,無法再做思考。
半晌,郝津銘移開她的唇,讓她得以大口的呼吸,填滿剛才被消耗光的氧氣。
「好,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說,你愛不愛我?」郝津銘抬起她的臉,銳利的眸子直勾勾的注視著她,彷彿只要她敢搖頭說一聲不,他就將給她更嚴厲的處罰。
「我……」在他威嚇眼神的脈視下,梁珧低懦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吐出一個「不」字。
猛地她的嘴又被封住,這回被更加恣意掠奪,又閉又啃又吮又吸……
當她的雙唇得以再自由呼吸時,梁珧幾乎站不穩的癱在他的懷裡,用不著照鏡子,她也知道此刻自己的嘴一定嚴重變形了。
「再說一次,你愛我嗎?」郝津銘的嗓音低醇的吐在她的耳邊。
那濃烈的危險氣息讓梁珧窒住了,不敢再輕易的搖頭說不。
「我我我……」
「你什麼,快點說。」他強勢的催道,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的眼。
「我……愛啦。」嗚嗚嗚,哪有人這麼求愛的,好過份!
郝津銘很滿意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你太害羞了,磨蹭了這麼久才說,我罰你每天要說一逼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