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竟想不起來當初狠下心的理由,現在的他寧願拿所一的一切換回從前的日子,卻悲哀地知道不可能了。
想到方才米涅離去時的眼神,他的心臟猛地一縮……
「方秘書,立刻聯絡王清和王律師,請他馬上來見我!」
「是!」
※ ※ ※
雷尼可喜歡也擅長各類運動,他認為運動不但可以抒解壓力,並且有益身體健康,所以他所住的雷居內自然附設了游泳池、網球場、籃球場等等的各式運動場所,只要一有空閒,他就拉著一向缺乏運動細胞的何遲遲和他一起活動。
但一向把運動當成刑罰的何遲遲簡直苦水滿肚,她討厭任何會汗流浹背的運動,幾經掙扎告饒後,現在雷尼可都會抓著她到雷居的室內游泳池游泳,因為游泳是唯一不會流汗的運動。
「大色狼!」既羞且惱的何遲遲無情地拍掉雷尼可不安分的手,腿一踢、雙臂一劃,迅速游離他的勢力範圍。
但雷尼可是游泳高手,何遲遲這種游泳池裡的菜鳥哪會是他的對手?沒兩三下她就被他追上,壓在池壁動彈不得。
踩不到底的何遲遲很沒安全感,只能好像八爪章魚似地緊攀住他像大樹般健碩結實的身軀。
「太可惡了,說要運動的人是你,可是每次毛手毛腳妨礙我運動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樣?」這沒品又可惡的大魔頭!昨夜纏了她一整夜,筋疲力竭的她才剛合上眼不久,就又被挖起來游泳了。
運動就運動嘛,遇到這麼精力過剩又不知體帖為何物的情人,她也只好認了!哪知才換上他不知從哪兒買來的布料奇少、穿了和沒穿差不多的泳裝下水沒三分鐘,他又來騷擾她。睡眠嚴重不足的她已經沒什麼理智可言,於是捧住他的臉龐張口就要咬。
雷尼可頭一歪,迅速封住她迎上來的小嘴吮吻,過了好半晌,才抵著她的額,氣喘吁吁地抱怨:「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嗎?會這樣還不都是你的錯,是你太迷人了,害我每次都不能控制自己。」他的大掌壓下她柔軟的臀,用火熱的下半身磨蹭著,手指輕勾微挑,被「布條」輕纏住的嬌美胴體立即得到解放。
何遲遲縱使發現水面上漂浮的『布條』有點眼熟,她也氣得無法多想了。
「又是我的錯?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推卸責任?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
「女人,你竟敢懷疑我的男性尊嚴!」雷尼可哇哇叫著,炙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但黑黝黝的眼眸裡卻閃爍著十足邪惡的笑意,「面對這樣的奇恥大辱,身為男人的我只有用行動來證明了。」
「證明?!你想——」何遲遲嬌喘一聲,所有的話語都哽在喉頭。
雷尼可昂揚的堅挺已經沒入她緊窄的女性甬道,她咬著下唇瞪他一眼,終於明白他要如何證明了。
「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嗎?」雷尼可發出原始而野性的低吼,雙手扣住她的臀部,在她滑潤緊繃的體內衝刺。
池水激烈震漾著,不停拍打兩人光裸的肌膚。
「借口!你原本就是……打這個主——啊!」手指緊扣他厚實的肩膀,吶喊聲響徹整個池畔,她的身體因承受不了太多歡愉而抽搐著。
「你猜對了,好好享受你的獎品吧!」他抽離她的身體,將她翻身背向他,下身一挺,再度進入她,急速地抽動起來。
隨著兩人交接處的劇烈撞擊,一波波戰慄的快感在體內爆炸、擴散……
雷尼可及時抱住她癱軟的嬌軀,將她壓在牆上繼續挺身衝刺著,直到一聲狂吼,炙熱的慾望灑進她體內後,才鬆懈地趴在她背上……
氣息稍定,雷尼可在她雪白細嫩的裸肩上啄了下,才抱著虛軟無力的她上岸,一起躺入躺椅休息。雷居的傭人都知道,未經召喚不准靠近室內游泳池,所以兩人才會這麼肆無忌憚,也不怕害人長針眼。
「你好可惡!」她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咬了口,「說什麼運動,結果每次都這樣!」
「我也沒說錯呀,這也是運動的一種嘛。」他笑道,磁性的嗓音因方才激烈的歡愛而顯得有些低啞。
廢話!要做這種「運動」,需要特地跑到這裡來嗎?
她趴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傾聽他規律的心跳,感到無限舒適安全。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抬起小臉問道:「最近為什麼增加那麼多警衛?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她注意到周圍的安全人員似乎多了不少,連上下班時,車前車後也跟了安全人員。
雷尼可全身一僵,隨即壓下她疑惑的小臉帖在胸口。他不想嚇壞她,天塌下來還有他撐著呢!
「沒事的,只是最近治安不太好,又發生了幾件商人綁架案,宏倫他們不停地在耳邊嘮叨,我聽了也煩,只好同意讓他派幾個安全人員跟著,安安大夥兒的心罷了。反正那些安全人員都訓練有素,不會來妨礙我們的日常生活,你別緊張也不要胡思亂想,當作沒看見就好了。」
「真的只是這樣?」何遲遲坐起來直視著他。
「嗯。」雷尼可也坐起來吻了她一下,抱著她輕輕搖晃,「我沒必要騙你,對不對?時間差不多,我們該準備上班了。」
「又要去公司啊?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她最近常覺得精神不濟,睡再多都不夠,「我已經好些天沒到溫室去了,不知道新種的鬱金香成功了沒?還有那些新品種的茶花……」
「你寧願陪那些不會說話的花花草草,也不願到公司陪我上班?那些枯枝爛葉既不會纏你、哄你,更不會寵愛你,你卻認為它們比我重要?」他俊逸的臉龐開始緊繃,黑眸裡也捲起了風雲。他知道和無意識的花草爭寵實在太可笑了,但他就是忍受不了遲遲重視它們勝於他。
「當然不是!」
何遲遲知道尼可對她的佔有慾已經強到容不得任何人事物分享的地步。有幾次她因忙於自己手邊的事而忽略了他,他便像個頑劣的孩子為了爭取她全部的注意,毫不猶豫地毀去讓她沉迷的事物。
這樣的無理取鬧,剛開始自然教她無法接受,但對抗的結果是他變本加厲地毀去無數她喜歡的書、拼圖和字畫;甚至有幾次她因為想念爹地而冷落了他,結果他就讓她隔天下不了床。
現在的她已經學乖,懂得妥協的藝術,為了她那些寶貝花草的壽命著想,就算是,她也要立刻說不是。何況本來就不是!
雷尼可仍然凝著臉,但緊繃的臉緩和多了。
「你冤枉我了,那些花草再可愛,也不能和你相提並論。」何遲遲不忍心瞧他生氣,一雙雪臂溫柔地勾下他的頸子,對著他的唇啄了下,柔柔地撒嬌:「人家只是覺得很疲倦,反正到了公司還不是睡覺,不如就留在家裡,省得到公司還會妨礙你工作……」
聽見她這樣的軟語輕喃,石頭人也要化了,雷尼可當然也是心神蕩漾,不過他不愧是萬宗集團的當家老大,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記得他的堅持。
「不一樣,怎麼會一樣呢?你睡在公司裡,我隨時都可以看得到,在家裡就不同。而且辦公室裡的休息室已經重新整修過,舒適的程度絕對不比家裡差。如果你真的認為我重於一切,那就證明給我看。」
何遲遲屈服了,對他的霸道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 ※ ※
「尼可!」坐在雷尼可腿上的何遲遲咬了咬唇,有些遲疑地開口。
她現在正在雷居典雅的臥室裡,讓雷尼可幫她吹整那一頭柔克濃密的長髮。
這是雷尼可每天早上固定的工作,因為何遲遲的頭髮又多又長,自己沒辦法整理,他又不想假他人之手,所以只好自己來。
「嗯?」雷尼可心不在焉地應了聲,雙手正忙碌著。
「把調查明雲的事交給警方吧!」自從雷尼可承諾幫她追查真兇後,她就不曾再過問這件事,她知道他是運用雷氏的力量在查,務求以最快的速度達到替她復仇的結果。
她絕不容許藉著殺害她父親得利的兇手逍遙法外,但對方是國際知名的大毒梟,去查探他們的危險性有多高,自是不言而喻。
萬一尼可因此而受到對方報復,甚至危及性命——一旦對方察知,這定必然結果——光想到這裡,她就受不了。
報仇的方法可以很多,她不要他用生命去賭。
「遲遲?」她突如其來的要求,令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相信他會替她報仇?
轉身望著他一臉受傷的表情,她隨即知道他誤會了,焦急地安撫:「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這本來就是警察的工作,交給警方好不好?畢竟他們才是負責維護社會正義公理的人。」
「總之,你就是不信任我真的會替你……」雷尼可的臉全黑了,當她是湯手山芋似的推出懷抱,因為他怕自己會氣得失去理智,掐斷她纖細的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