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殺害這麼多女人?」
「哼!我早就看姚志賢那傢伙不順眼了,他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過。」
「這也值得你殺害這麼多人?」
「快感!」
「快感?」
「一見她們流著血哭喊著哀求我住手,我就會感到興奮!」他色迷迷的看著於萱,彷彿看見她正在哀號求饒。
一記冷顫躥過於萱的背脊。
真是個變態殺人狂!
王剛微瞇起眼睛,突然舉起槍,一槍打中了楊雄持槍的手,楊雄痛號了一聲,血流如注,槍應聲掉落地上。
「你說得對,我太危險了!」王剛再度舉起槍,瞄準楊雄的眉心,「我本來打算把你移送法辦,不過你這人已喪心病狂,留下來太危險了,還是殺了你,永除後患。」
「不!你不可以……你是警察!」楊雄急吼。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一錯再錯,竟惹上一個比他還要狠的人物。
「別以為你穿上防彈衣我就殺不了你。」
不待楊雄有所反應,王剛迅速扣下扳機,「砰」的一聲,楊雄眉心多了個血窟窿。
楊雄瞠大雙眼,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在地上。
「死了?!」於萱睜大了眼睛。
王剛精準的槍法讓她看呆了。
「他以後永遠也不會來騷擾你了。」王剛笑著揉揉她的長髮。
她突然激動地抱住他,這才是她真正可以依靠的人!
抱著他的感覺就是安心、安心、非常非常的安心。
「我愛你!阿剛。」她熱淚盈眶的喊道。
興國總是將她擺在最後一位,她喜歡興國,可是卻依然沒有安全感,那是她自小以來就一直缺乏的安全感。
她常懷疑自己適不適合興國?否則為什麼在最重要的日子裡他卻經常缺席?
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會任性的要求他,非得要回來跟她一起過節不可,因為她老覺得自己抓不住他。
她以為只要他回來,她的安全感就會一起回來,否則她為什麼老是覺得空虛落寞?
原來那不是愛情!
談得來,一起有說有笑,不見得就是能廝守終身的保證。
她的心忽然覺得無比的輕鬆,再也沒有像這一刻能教她如此透徹地看清自己的感情。
「阿剛,我愛你!」她磨蹭著他的胸口,為這份認知而高興,久久無法言語。
王剛用力摟緊她,輕聲道:「該報警了。」說完,他掏出手機。
「你不是說沒電嗎?」於萱瞪著他手裡的手機說。
王剛輕笑的從口袋裡拿出備用電池,裝了上去。
「這不是來電了嗎?」
「阿剛!」於萱氣嚷一聲,他竟然耍她!
王剛笑著躲開她的拳頭。
「嗯,你來說。」他將接通的手機丟給她。
「喂……」於萱才開口餵了聲,手機裡便傳來一聲驚吼。
「於萱?!」王烈大聲吼著,「你們人在哪裡?剛剛的槍聲是怎麼回事……阿剛人呢?」
先前傳出的槍聲震撼了所有人,也讓大伙緊張地加快腳步,朝槍聲來源處奔去。
「我們很安全。」於萱簡略地報告了下情況,「請立刻派直升機過來。」
「沒問題。阿剛呢?」王烈又吼,這小子竟然不親自告訴他。
見於萱把手機遞給他,王剛連忙搖搖手。
「嗯……」她忍住笑說:「我請他有空時再打給你。」說完,她便結束通話。
「有空?!」王烈愕然地瞪著手機,手機裡傳來嘟嘟的聲音。
「走!跟我上去宰了那小子!」害他操心了一整晚。
大伙聽了全笑出來。
「最近這幾天就先住在我這兒,等馮海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於萱帶著輕便的行李,跟著王剛回到他的公寓。
「你一個人住?」她驚訝地看著屋裡一片整潔明亮。
「是啊,也一個人打掃。」他讀出她眼裡的驚訝。
屋裡一房一廳一衛,地方雖不是很大,卻因設計得當,並不會顯得太過狹小。
「來,敷著它。」
他用毛巾包著冰塊輕輕敷在她紅腫的臉上,瞬間的冰涼感讓她感覺舒服多了。
「我很幸運。」一想到差點遭人凌辱,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王剛溫柔地拍哄著她。
「阿剛,吻我!」她突然仰首望著他。
「我的嘴唇到現在還有點痛。」他故意逗著她。
「阿剛!」她紅了俏臉。
他輕聲一笑,低下頭吻住她。
緊緊相貼的唇訴說著心裡的愛戀,一想到兩人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對方時,他們像要抓住什麼似的,熱情的擁吻著。
他的吻比上一次更熾烈,舌頭也與她糾纏得更深,於萱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在她就要窒息時,他才放開她的唇。
「吻我!」王剛誘哄道,想解開心裡的疑惑。
她明顯的生澀挑起了他隱藏在體內的野性,他既驚訝又珍惜。
她絕不是裝出來的。
但為什麼她會有這樣青澀的反應?
她不是曾經快結婚了嗎?
「我……」她羞赧的低下頭。
「萱。」她的反應讓他心裡有譜了,但他仍要聽她親口說出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應該告訴我,卻還沒有跟我說的?」
「我的反應很笨拙?」於萱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何止笨拙?簡直是全然的生澀。
不過他只是微微一笑,等著她說。
「他很少碰我。」她扭絞著十指,尷尬的說:「因為他是虔誠的基督徒,堅持婚前不發生性關係,所以……」
王剛訝異地挑高了眉,「所以他從來不碰你?」
「是我不讓他碰。」
聞言,他的眉挑得更高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他想吻我,我就一臉的緊張……直到遇見了你,我才知道原來相愛的感覺,絕不會是緊張、不安,而是自然而然會想在一起,想為對方付出更多。」
回答她的,是他深情的吻。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我曾經差點嫁給別的男人,我就覺得很不安。」她終於說出心裡的疙瘩。
都怪她太糊塗了,才會連是不是愛都分不出來。她總以為只要「可靠」就是最合適的對象,偏偏興國長得又不差,於是她便以為幸運地擁有了一個不錯的男人,各方面條件都好,這就是她幸運的「初戀」。
「我愛你。」說完,王剛抱起她走向臥室。
「我也愛你。」於萱輕吮著他的耳垂。
兩人一塊跌到床上,深情的擁吻,盡情的釋放熱情,直到兩具身軀交疊在一起,再也不願意放開……
「阿剛的話變多了。」
「會嗎?」
眾人不約而同轉頭看向一起用餐的王剛和於萱。
「我覺得阿剛還是跟以前一樣沉默寡言呀。」一名隊員奇怪地一直瞅著兩人。
「是啊!我覺得他沒有什麼變嘛!只是身邊多了個女朋友。」
聞言,其他人突然逸出笑聲。
「什麼沒變?他不只身邊多了一個人,不再獨來獨往,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以前若非必要,他是不會開口吭一聲的。」另一個傢伙取笑道。
「除此之外,阿剛也比較會跟我們開玩笑了。」
「是嗎?他以前都不說話的?」於萱一臉的驚訝。
「是跟你在一起後,話才變多的。」眾人異口同聲的說。
「是嗎?」她驚訝的笑出來了。
「別理他們。」王剛也帶笑的說。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柴玲端著餐盤走過來,坐在於萱身旁,故意朝他們兩人擠眉弄眼,引起一片笑聲。
於萱一臉的尷尬,連忙低下頭努力扒飯。
「快了。」王剛神秘的笑了笑。
那一天兩人付出彼此之後,他便向於萱求婚,而她也答應了。
新房正在裝潢,是一棟三層樓的洋房,那可是他多年來的積蓄,再加上一點貸款買來的,他打算到時候給於萱一個驚喜。
「於萱,你真的很好運!」柴玲羨慕的說。
於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前男友死了,你馬上又找到一個跟他長得這麼像的人,你真是厲害!」
於萱突然凝住笑容,驚愕的看著眾人。
他們……他們都是這麼看她的?!
霎時,愧疚的陰影又籠罩住她。
王剛不悅的擰緊眉頭。
柴玲愛說笑話的個性,大家早已習慣,尤其她又是於萱的好朋友,敢開這種玩笑的也只有她一個,因此大家並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王剛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而柴玲還不懂得收斂,不由得教人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我真的替你感到高興,原本我還以為你會因為興國的關係,而自責一輩子,沒想到你恢復得挺快的。」
柴玲雖然是低聲說,可是氣氛被她弄僵的餐廳裡鴉雀無聲,靜得連掉根針都聽得見,自然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楚的傳進眾人的耳裡。
「你不愛興國了嗎?」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才半年而已。」
「我……」於萱白了臉。
「夠了!不想吃飯的話就請出去!」王剛不客氣的下逐客令。「你壞了我的胃口。」
「這樣就壞了你的胃口?」柴玲不以為意的笑著,「我們於萱可是想清楚、看清楚了,才答應嫁給你的。你說是不是呢?於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