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不是也有了新歡?」管仲倫一臉看好戲地笑著。
「當然有關係,只有我不要的女人,沒有人能夠先放棄我。」雷焰囂張至極的說道,他已拗不過他們,將自己其實也喜歡工文慧一事說出來。
「雷,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人家選擇了日本最富有的集團公子,往後沒你出場的份了。」唐皓民把最新的日日刊遞給雷焰。
「你忘記我們三劍客向來是所向無敵的嗎?」雷焰可不那麼想,不戰而敗?那可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拜託,人家都要結婚了,你還能怎麼辦?」唐皓民覺得他只是在做垂死的掙扎。
「還沒拜堂進洞房都不算數。」雷焰笑得邪佞。
管仲倫贊同的點頭,「那倒是。」
「那你就加油吧。」唐皓民口頭上支持著。
「拜託,你們就這樣?」雷焰挑起眉,一臉不高興的說:「一個是我乾兒子的親爹,一個是我表妹的夫婿,難道沒有一點點表示嗎?」
「我們精神上支持你啊。」兩人異口同聲。雖說過會幫忙,但不到最後關頭,他們是不會插手。
「只是精神上支持是不夠的。」
「那不然咧?喔,永旭不夠格對付日富嗎?」管仲倫不怕死的反問。
「啊!我雷焰還不把日富看在眼裡。」雷焰不可一世的哼道。
「不要太囂張,真槓上了,永旭和日富恐怕是兩敗俱傷,所以,非到必要,不要走那步險棋。」
雷焰哈哈笑道:「早料到你會這麼說,我可不會笨到一個人單打獨鬥。」說著,他雙手各搭上管仲倫與唐皓民的肩膀,「我還有兩個好兄弟在,怎麼會輸呢?你們說對不對?」
都被他算計了,還能說什麼?
管仲倫和唐皓民兩人同時回以一記苦笑。
「別這樣嘛,又不是世界末日,想想看,你們美麗的嬌妻怎麼來的?再想想看,你們可愛的兒女怎麼來的?沒有我你們辦得到嗎?」
「是、是,是大恩人,我們應該要對你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唐皓民說得咬牙切齒。
管仲倫預先警告,「這可能會引爆經濟大戰,你最好不要做得太過火。」
「我知道,我會先從工文慧下手,只要她肯主動取消婚禮,那我就不會有機會和那個須籐賀槓上,但是如果……」
唐皓民高舉雙手大呼,「夠了,你不要再說下去,先讓我保持這難得的輕鬆心態。」
「對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道理就這麼簡單。」雷焰哈哈大笑。
但,也只有他笑得出來。
管仲倫歎著氣,「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回去和英華辦離婚手續,免得老是被你這小子拿出來威脅。」
「無妨啊,你放棄我就接收嘍!」雷焰大言不慚地說。
「你欠扁是不是?」管仲倫瞪著一雙殺人眼。
雷焰跳離幾尺,呵呵笑說:「好了,我不佔口頭上的便宜,不過請兩位做好當我強力後盾的心理準備。」
「了了。」兩人再度異口同聲。
三人很有默契,知道這回的對手不是泛泛之輩,小覷不得。
第八章
工氏集團與日富集團的跨海聯姻,成為眾多商業界人士茶餘飯後的談論話題,婚禮的籌備事宜也如火如荼進行著,但是身為女主角的工文慧卻一點欣喜的心情都沒有。
一個人騎著哈雷兜風,遠勝過和須籐賀喝那沒味道的咖啡來得過癮。
但才剛上路沒多久,她就感覺後頭有人在跟蹤她,起先她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可是特意繞過幾條街之後仍舊看見那輛可疑的轎車,她便深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工大膽可不是被叫假的,她故意一個大逆轉,然後在對方措手不及當頭,朝對方正前方筆直騎去。
當然,她可是做好萬全準備才敢那麼做的。
這大膽的舉動確實讓雷焰虛驚一場,要不是他受過賽車訓練,恐怕煞車不及就真的撞上了。
「你想死是不是?」他一停下車子,便急急推開車門。
「喝!我才在想,到底是哪個陰魂不散的傢伙,原來是你啊!」她看見跟蹤自己的竟然是雷焰,火氣不由提上來。
剛剛被她一鬧,雷焰也不禁怒從中來,「就是我,你有什麼意見嗎?」
「我不要的男人還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做什麼?」
「路又沒寫你的名字,有規定只許你走這條路嗎?」 兩人火氣都很大,誰也不讓步。 「看來你是存心來找我吵架的?」工文慧步步向雷焰逼近,直至站在他面前,她仍然趾高氣揚。
NO、NO、NO,他險些又把事情搞砸了,真不懂為什麼碰上這丫頭,他的火氣總是特別容易點燃?
他可不是特地來找她吵架的,如果一吵架,要把她奪回來就更加困難,奪不回她,他一世英名就毀了。
「Sorry,我道歉,不過我並不是來找你吵架的。」雷焰攤攤手,緩和了語氣。
「是嗎?」工文慧斜睨著他,不怎麼相信他的說詞。
「絕對是。」他高舉雙手,漾出迷人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臉人,工文慧不得不調整自己的態度,改較溫和的語氣問:「好,那我可以請問,你跟著我有什麼指教嗎?」
「指教不敢,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我不記得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她防備的說。
「我們的婚事呢?」雷焰正色問道。
她好笑地說:「我已經說過了,那回訂婚不算數。」
「那是你個人宣言,我並沒打算放棄。」他搖頭否決她的說詞。
「不然你想怎樣?我們又沒有正式套戒指。」
雷焰賊賊地笑說:「但卻有夫妻之實。」
「那個……」工文慧窘困地退了一步,卻反讓自己退進死角。
雷焰乘機趨前,將她困在自己與轎車之間,「你要否認嗎?」
「拜託……那個……根本只是一場交易……」
「是嗎?我看不是那樣。」雷焰逼視著,「我倒是另有看法。」
「不然怎樣?」她心虛的反攻。
「我覺得是你逃避的措辭,你怕賭輸我,所以自己先逃了。」雷焰神色銳利,像是要看透她。
工文慧不想屈居下風,她反唇相稽著,「我哪有!我的字典裡面沒有怕這個字。」
「不怕就繼續完成我們的賭約。」雷焰畢竟是在商場上打滾的人,對付小女生,他可是成竹在胸,「若是不敢,就是認輸,你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嗎?」
怎麼會不記得,很不合邏輯的賭注,她若是輸了,就得要嫁給他。
都怪自己當時太大意只顧著逞強,沒發現雷焰設下的陷阱,還笨笨的往下跳。
看來她真的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如何?你若是真執意不肯回頭,那麼我也可以放棄,不過我想應該有不少女人會喜歡當雷夫人的。」
讓他另娶她人?那還得了,這樣下去她的兒子真的會沒老爸。
「嫁就嫁,我才不認輸呢!」負氣回嘴,事實上她已經開始後悔找須籐賀當假新郎,雷焰的出現無非是救了她一命。
「我就知道你很聰明。」雷焰笑著緊緊擁抱她。
工文慧在他懷中不住掙扎,「別這樣!」
「抱一下有什麼關係,還是你怕愛上我?」雷焰不僅沒有放手,還讓身體貼緊著她。
「肉麻當有趣,放手啊!」工文慧仍舊在叫。
但他始終當作耳邊風,「演練一下,免得你爸媽懷疑。」
「有什麼好演練的,快點放開我!」工文慧揚聲命令。
他竊笑,「當然要,如果我每一回碰你,你都這樣扭扭捏捏的,你想那些長輩們會怎麼想?」
「我管他們怎麼想。」
「不要這麼冷淡,還是你怕我碰你呢?」
她最討厭雷焰說她膽小,「笑話,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對了,不怕就好。」雷焰更加放肆大膽,又親又抱,吃足了她的豆腐。
口舌之勇逞強不得,禍從口出就像她一樣;想抗議;卻又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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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陣換角,新郎換人,好像大家都不感到奇怪,甚至連記者都說:「就因為主角是工家的小姐和雷家的少爺,這種事情不足為奇啦!」
可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才烤熟了鴨子,卻又親眼見著它長了翅膀飛掉,真是活見鬼了!
須籐賀暗地觀察婚禮,看著新郎擁抱新娘,兩人相望而笑的模樣,不由得讓他心生恨意,當夜便買了機票,但臨走前他還是刻意打了通電話讓工文慧知道。
基於對他的歉疚感,工文慧丟下等著洞房的新郎,自己跑到機場送機。
「教授,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我們本來就只是打算假結婚。」須籐賀假裝很灑脫。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都讓您丟足了臉。」人家越是不怪罪於她,她越是感到歉然。
「只要你幸福就好。」
「嗯。」幸福,好像有點遙遠,不過,怪的是,她並不後悔作出這樣的決定。
「如果他欺負你,儘管來找我,我會幫你出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