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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沒看成,又惹得羅蘋不高興,任武當然是一路拚命的賠著不是,這在旁人看起來就像是鬧彆扭的情侶,當然他們都經過喬裝,否則要是被人認出來,又或者是八卦記者瞧見了,可又要惹來不必要的風波。
「我道歉好不好?」
「不好。」羅蘋生氣的吼著,「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是,我真的、真的是一時失控。」
「失控?那你也未免太會失控了吧?」她懷疑以前看到關於他的那些緋聞到底是真是假,說他是女人的終結者?那通常都是說那種很酷的男人不是嗎?至少她是那麼以為的,但他?怎麼看都像是那種賴著人家不放的小狗,還是他都是用這種方法勾女人的心的呢?
不過她認為他是故意整她,因為她是個年紀比他大,卻又沒有固定男朋友的老女人,所以他以整她為樂。
「整一個老女人很有趣嗎?」
「我從來不覺得你老。」
「我有自知之明,不用你來安慰我,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些嗎?」
任武指著自己,很無辜的問著,「我哪裡殘忍了?我又不殺生,也不會傷人,你怎麼可以亂給我扣罪名?」
「那麼為什麼要來整我這個老女人呢?」
「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對你真的是認真的。」
「不對,你一點都不認真,我告訴過你,我是絕對不會和自己的商品亂搞感情問題的。」
「你這是不知道變通。」
「我是擇善固執。」
「我們幹麼老是為了這種問題吵個不停?」
「如果你不挑起事端,我們就不會這樣吵鬧不休。」
任武挫敗的說:「是,是我不對,但是我們真的得為了這個而餓著肚子繼續吵下去嗎?」而且泰山也沒有看到,真是浪費。
「那能怪我嗎?」
「那要不然我讓你反抱回去不就扯平了。」
說那什麼話?「我又不是變態老太婆。」
「喂,你幹麼一天到晚說自己是老太婆呢?」
「和你比較起來我就是老太婆沒錯,所以離我還一點,不要招惹我。」
「你站那麼遠,我想招惹你也沒那個能耐,不過你那個樣子很好笑,好像怕貞操被人搶走的小處女……」任武眼珠子突然瞠得老大,一臉不敢相信的問地,「你不是正好還是處女吧?」
是……是……是……又怎樣?好像那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有那麼誇張嗎?還是這年頭到三十一歲還保有處女膜的都很奇怪?要不然他幹麼用那種表情看她?那分明就是看怪物的表情嘛!
不想他把自己看扁了,所以她以一種很老成的語氣,抬頭挺胸說:「我當然有經驗嘍!都什麼年代了,我年紀都這麼大了,當然是經驗豐富。」
這說得有些誇張,但是看到任武一臉不敢相信的臉,她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夠誇張。
「不是只有你有經驗,我跟你說,現在台灣的女人很High的,要就會勇敢的去要,這可一點都不誇張。」
任武的臉色更難看,但是羅蘋誤以為他是因為不相信她真的有那麼多豐富的經驗,而不是氣極了她把那種事情說得那麼簡單。
「我真是小看了你,不過你會有那麼豐富的經驗一點都不奇怪,你有的是身份地位,追求你的男人一定不在少數吧?」
羅蘋將錯就錯的點頭回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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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晴時多雲偶陣雨說的應該是女人吧?但是羅蘋卻想把這個形容詞奉送給任武這個任性的小男人,他敬業精神是夠的,但是也不必下了鏡頭就給她臭臉看吧?
「羅蘋,你是不是和任先生鬧得不愉快?」剛剛採訪過任武的電視主持人好奇的問著羅蘋。
「沒有啊。」羅蘋輕搖著頭顱,望向還是一臉臭臭的任武。
「那會不會是剛剛我問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問題?」主持人是電視界有美少女之稱的江鈴惠,她主持的節目挺受一般青少年歡迎。
剛剛在錄影的時候,羅蘋看她臉紅了好幾回,照道理會出現尷尬狀況的部是接受訪問的,可是現在情況卻完全顛倒過來,所以她還直覺得奇怪。
現在,她卻恍然,也猜想到江鈴惠可能也抵擋不住帥哥任武的魅力。
「江小姐別太介意,他一向都那樣,不想說話的時候就是那張臉……」
「羅小姐,你到底要不要回去了!」看到羅蘋和江鈴惠說話聊個不停,任武沒好氣的朝她們這邊吼了幾句。
任武突如其來的火氣嚇著了江鈴惠,她有些不安難過的低聲詢問:「他是不是很討厭我?」
「應該不是。」羅蘋反倒認為,任武討厭的是她,「他的火氣應該是針對我來的,別太介意,我們常常這樣。」
「那你們這樣合作不是太……」
「別擔心,我們雖然常常意見不和,但是不影響合作關係。」羅蘋笑著安慰道。
「希望你們真的可以合作愉快。」江鈐惠低柔道:「我覺得你們是最好的組合,一定可以締造很好的成績的。」
「謝謝你的金玉良言,衝著你這句話,慶功宴的時候一定要請你到場。」
「那是我的榮幸。」
「你若是不想走,我要走了。」任武又開始發飆,原因是羅蘋逕顧著和別人說話卻不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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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實在很失禮。」在車上,羅蘋毫不避諱的把自己的不滿全數發洩了出來,「你至少也顧及一下形象,不要老是想怎樣就怎樣。」
「我怎樣?」任武逼近她,詢問著,「我倒要問你,你到底是我的經紀人,還是別人的經紀人?」
「那還用問,如果我不是你的經紀人,就不必在這裡忍受你的無理取鬧了。」
「你還敢說,不要說我故意找碴,但是你一整天和別人說的話有一籮筐,和我又說了幾句你自己算。」
還說他不是小孩,連這個也要計較,不過敢情他是忘記了他們正在冷戰?
「你要說話不會先說,我還是會回答你的。」
「為什麼要我先說,你就不會先和我說嗎?」
「是你先亂生氣不和我說話的,誰要去受你的窩囊氣啊!」
這兩人還真有的吵,從早進公司到下班回家,常常一天吵到晚,前頭的司機都忍不住要說話,「你們有完沒完啊?」
任武氣急敗壞的把中間的隔板拉上,並大吼,「你不要管,這是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
「對,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
前頭的司機悶聲說道:「誰愛管你們,反正你們吵也吵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機說的話挺有道理的,兩人互望了一眼,一直看著對方,想著自己為什麼而吵?又想著吵是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來著?想不通,也想不到,最後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真是愈活愈回去了,幹麼和你吵個沒完呢?」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情況,也許是因為任武是國際巨星,所以她的壓力連帶的也大,比帶那些新人來得有壓迫感,怕自己萬一失敗,會很丟臉,所以情緒也難免會失控。
「我也是,不是你的錯,你說的對,為了你和別人多說幾句話就吵個不停,我的確是幼稚了點。」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隔板被拉開,他兩同時詢問:「幹麼?」
司機笑說:「很有默契嘛!」
「到底幹麼?」兩人又異口同聲地問。
「到家了還能幹麼!」司機拉開了車門,在目送兩人進入公寓之前對他們的背影高喊,「你們這樣的組合一定會成功的。」
行嗎?但願啦!兩人都仰天大笑,因為誰也不敢保證這樣的和平可以維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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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翠芬又出現了,因為不滿於任武開出的空頭支票,所以親自找上門,當然更是因為她不想放開任武這樣的對象,國際舞台依舊是她的大夢想,這年頭脫星轉型成功的也不在少數,所以她自信自己可以一飛枝頭當鳳凰。
但,來得卻進不得,剛剛踏進公寓大門,她就被擋了下來,管理員不讓地方便進入,她提高分貝怒問:「為什麼?你不知道我和任先生是很要好的朋友嗎?」
是嗎?管理員以一種好笑的語調說:「似乎沒有聽說過,不過那不是重點,凡是想進大樓的都得要經過主人的同意,這是這棟大樓的規定。」
「好,你先別跩,等下我打電話給任先生,讓他親自下來接我,到時候看你怎麼說。」但取出了手機,地才想到自己根本沒有任武的電話號碼,於是她只好轉口說:「你幫我打個內線電話上去,請他下來一趟。」
「不用了。」
「什麼?」以為管理員不打算通報,石翠芬幾乎又要發飆。
管理員懶懶的說:「任先生和羅小姐都不在家,所以打上去也沒有人接聽,你還是改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