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邢孝天把臉埋向她,以唇吻蓋住她的呻吟,更深地投人自己。這一刻他真的確信,他再也放不開她了!
入夜醒來的舒美江,看到床上赤裸的男人,再看向一絲不掛的自己,她的酒意全醒了!
天!她竟然酒後亂性夕酒醉後的情景,她仍殘留著一點印象,是她挑逗他的,她不知羞恥地挑逗他、迎合他還和他一夜銷魂;一想至此,她真恨不得死掉算了!邢孝天翻了一個身,嚇得舒美江連動也不敢動一下,直到確定他還熟睡著,她才匆匆溜下床著裝。
"美江……"邢孝天喃喃囈語。
原已走到房門口的舒美江,忍不住又走回到床沿;奇怪的是,她的心竟有些捨不得,雖然她看得十分模糊,但她覺得他真的長得很好看。
忍不住她再傾身想仔細看清他,但他又翻了個身,舒美江嚇得大氣不敢多喘一下,直到發現他又睡著了,她才快步往外走。
臨關上門,她還是多停步了半晌。她的眼忍不住多流連在他臉上幾刻,她想把他留在記憶中,即使他只是一個男妓,卻是她這生中第一個男人。
"美江……"邢孝天再度喃喃喚著。
連作夢都叫著她的名字,舒美江這一刻真的感動得想哭,總也不枉她付出女人最珍貴的貞操。
合上門,舒美江像是把這一頁關進她的記憶深處,她想他們是不會再相逢的了!
得了一夜好眠,邢孝天仍以為佳人在抱,但當他再次翻身去擁抱,卻發現身旁空無一人,這下他的睡蟲可死之殆盡了!
"美江……"他對著浴室方向喚,但始終寂靜無聲響與回應。
他迅速地掀掉被子,跳下床衝向浴室,但裡頭根本不見美江身影;他又一路奔下樓,把屋前、屋後翻找了一遍,仍令他大失所望。
美江平空消失了!
邢孝天真的快抓狂又火得想殺人!他作夢也沒想到美江把他當成了男妓,更沒想到在他們有了親密接觸後,她竟來個不告而別!那女人真是該殺!
她可知道有多少女人急欲投迸他懷抱?又有多少女人迫不及待想上他的床?而她居然棄他如敝履,真是可惡透頂!
但當他靜下來細想時,他又說服了自己。
他根本不須在乎她,既然是她自甘墮落,只想要一夜銷魂,那他又何必耿耿於懷?他大可把她忘了,就把昨夜當作是一場成人遊戲不就得了!
他以為已經說服了自己,但當門鈴響時,他卻又馬上聯想到美江,他才知道他根本是自己在欺騙自己。
拉開門看到來人是斐漢文。邢孝天一臉失望。
"你起得真早!"斐漢文笑著說。
邢孝天看了下表,冷聲問:"你來查勤嗎?才八點半你來幹嘛?""一大早你就吃了大蒜嗎?口氣這麼衝!我以為你追不及待想找到你弟弟汪靖安呢,敢情是我會錯意了?"斐漢文挖苦道。
"你誆誰!?一大早上哪找他?"邢孝天不理會斐漢文的挖苦,逕舉步邁向二樓,斐漢文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頭步上二樓。
"我昨天又問了他的一個同事,今天他會到他同事那裡拿錢,我請他同事務必留下他,要不要現在過去?""你何不乾脆叫幾個人把他拖來還省事些!?"他今早真的很沖,不明就裡的定會以為他慾求不滿、無處發洩,但他自己清楚,他是在惱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偏偏又不想她也難。
"昨天那女人呢?"斐漢文賊笑問。
他認識邢孝天已有一段長時間,所以他知道邢孝天沒有"下床氣"的毛病,他今天的反常必是事出有因。
而他下飛機至今也不過兩天光景,所以,他猜測邢孝天的反常是因為女人,而且是昨夜的女人;不過,奇怪是他會看上個老處女型的女人,這倒令他大感意外。"你還是帶我去找汪靖安那小子吧!"如果不是為了找汪靖安,他也不會碰上美江,不碰上美江他就不會像個丟了心的人。所以,現在他只想早點讓汪靖安認祖歸宗,他也好早點回美國去。
斐漢文沒如他所願轉移話題,反而大刺刺地往床上一躺,笑問:"你沒和她發生什麼事嗎?""和一個醉酒的女人有什麼事好發生?你想的未免太遠了吧!?"邢孝天心虛地答著,走進浴室去梳洗。
要睜眼說瞎話很難,要瞞騙斐漢文更難。
"是嗎?"斐漢文翻了個身發現了床單上的血跡,一時間他楞住了!
"喂!發什麼呆?"邢孝天走出浴室,看見斐漢文在發呆,反取笑起他:"昨晚和你紅粉知己玩丟了魂嗎?""喂!她是處女!?"裴漢文沒頭沒腦地說著。
"那只有你自己清楚,跟我說幹嘛!""你鬼扯些什麼!?我跟你說的是昨晚你帶走的女人!"斐漢文沒好氣地吼道。邢孝天含混地反問:"是嗎?"他當然知道她是處女,在他和她做了那麼親密的接觸時,他就發現了!
當時他還非常小心地不讓她受到太大的傷害,可是傷害還是無可避免,因為當時他完全失控了!
"她人呢?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不值你在說什麼?"邢孝天佯裝地問:"你打不打算出門,還是要待在這兒討論到日落西山下?""看來我什麼也問不到,對吧?""那就什麼也別問了!"邢孝天一語就打斷裴漢文的好奇心。
裴漢文知道,邢孝天不想說的話,別人就是用上酷刑,也得不到半點消息的。
舒美江在外頭漫無目的地晃到下午才回到住處,一回家她就發現慧英哭得雙眼紅腫,她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地急問:"慧英,怎麼了?"她擔心得蹙起柳眉。
"你還問我什麼事?"李慧英一氣之下又淚落雙頰。
她擔了一整夜又一整天的心,她怕美江出了事,而美江卻一副沒事狀,怎不被她生氣!?
"你的眼睛好腫……""我擔心死了!你到底跑哪去了?"和美江說話她連彎都不敢拐,否則只會累死她自己。
"我……"舒美江這下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別又結巴了!你一整夜沒回來,又到現在才回家,你別告訴我什麼事都沒有,喂!你不會……!李慧英自己停了嘴,她不敢往下想。
"別問我了!"舒美江轉身走進浴室並關上門。
"喂一一你不能逃避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嘛!"李慧英在浴室門外吼叫。
"別問我呀!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說。"舒美江隔著門大聲回應。
最後,她索性打開水龍頭,讓水聲對抗李慧英的叫聲。
她明白慧英是在擔心她,可是她什麼也無法說。她怎能說她把女人最珍貫的貞操給了一個男妓!?甚至還連他叫什麼、姓什麼,她都不知道呢!
"我現在不追問你,我要去上班了。你待在家別出去,晚上你一定得告訴我出了什麼事。"舒美江聽到李慧英出門走了才出浴室。當她換衣服要洗澡時,發現自己身上淨是昨夜那位男妓留下的吻痕,她除了羞槐,卻還有一絲留戀。
天!她真的連羞恥心都沒有了嗎?她怎能一直回味他的吻、他的撫觸?她該忘了那一切,忘了他,把這一切當成一場夢才好!
但看著自己一身彷如烙印般的吻痕,她知道她騙不了自己,她知道昨夜的一切,這輩子是抹不去的。
她真的知道……
@#$%邢孝天和斐漢文一抵達汪靖安同事的公寓樓下,就和汪靖安碰個正著。"汪先生,你稍等一下。"斐漢文奔上前阻止汪靖安離去。
汪靖安冷眼看著他們,不給好臉色地說:"我說過教你別來煩我了!我姓汪不姓邢,和姓邢的一點關係沒有。"他說得不屑一顧。
邢孝天走上前揪住汪靖安冷聲說:"我也很希望你和姓邢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偏偏你我都抹不掉這個事實,別像個幼稚的小孩,說不是就可以不是了嗎?"汪靖安生氣得想掙開邢孝天的手,但說也奇怪,他就是掙不開;這下他不得不承認他眼前的男人比他強。
"你是誰?""姓邢的。"邢孝天冷笑一聲:"不幸得很,我是你老大,你不想承認也沒用。""我老大?哼!你說是就是了嗎?"汪靖安冷嗤道,他連老子都不承認了,還會承認他嗎?真是太好笑了!
"我說是就是!"邢孝天雙眼射出令人戰慄的光芒。
"你以為你是老幾?我汪靖安可不是被你恐嚇大的!"雖然很逞強,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在顫抖。
說也奇怪,他真的怕眼前這姓邢的男人。他和斐漢文完全是不同類的人,也可以說,他有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而且是個狠角色,他的眼似在警告汪靖安別惹火他。"我要怎麼做你才肯跟我回邢家?或者你想要什麼條件?我們打開天窗說吧!我不甚歡拐彎抹角。""我並不需要要邢家任何東西,我也不稀罕!""我相信。"邢孝天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