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獨孤戰能立足於商界、縱橫商場,除了他的商業天賦加原先的祖產當後盾外,想成功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在於「時機」二字而已。
時機的掌控在一件事的成敗上絕對是個很致命的因素,而關於這一方面,他一向就是頂尖的好手;總之,他獨孤戰向來就不是一個會讓好運氣走掉的人。
「好了,你可以吻我了。」他說,就等著她自動獻上香吻。
「嗄?」晨曦僵硬得有如一尊化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不想藉這個機會練習嗎?那我要去睡羅。」以退為進,他做勢起身。
「別,別!你等一下。」晨曦慌亂的制止他。
「做什麼?」獨孤戰裝傻,又躺了回去。別看他一副精明俐落的樣子,必要的時候,他裝傻裝得比誰都好。
「你……你讓我想一想。」她有些困窘,但仍堅持要好好的想過一遍。
這應該是個好機會吧?難得有人肯配合讓她試試看,她似乎不該錯過這個好機會的……
決定了,她要把握這次的機會!
「你把眼睛閉上好不好?」雖然是下決定了,但她克制不了心中的臊意,一張粉臉早不爭氣的染了個通紅。
沒有表示任何意見,心中高歌的獨孤戰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確定他沒有偷看後,她嬌嬌怯怯的上前了些,身子在無意中更貼近他,輕輕柔柔的在他唇上落下了一吻……
第七章
大概只有一秒吧?
兩唇相接,可以說是碰到後她就退開了。
「好……好了。」
說不上是怎麼一回事,她一顆不受控制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好像回到了之前的那一次一樣;那次光是曖昧的場景就夠讓她受的了,像現在這樣,兩人唇與唇結結實實的碰觸讓她緊張得心都快跳了出來。
「好了?」還在等待更多的獨孤戰不敢置信地霍然睜開眼。
「我……我吻好啦。」她一臉的無辜。
「你『吻』好了?什麼時候?」他不客氣的問。
「就剛剛……」幾不可聞的聲音表示她知道自己做錯了。
「剛剛?剛剛那叫吻?那純潔得只能給小朋友當晚安吻,哪裡像是成人間的吻!你這樣是不行的。」他的樣子可以說是痛心疾首了。
「那……那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晨曦已經開始覺得有些委屈。
她也想吻得很好呀,但她不會嘛。以前又沒機會吻人,她怎麼會呢?
「沒關係,我來教你。」他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真的嗎?」晨曦驚喜,像是找到救星一樣的鬆了一口氣。「你人真好。」
對於她的讚美,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人都應該要感到汗顏的。但獨孤戰不會,因為他不是別人──俗話說得好,無奸不成商!
沒錯,他就是沒良心的奸商,而且還是奸商中的翹楚,是那種很奸、很奸的奸壩
「閉上眼。」他理所當然的指示。
晨曦聽話的閉上了眼,很是緊張;但在她來得及退縮前,他的唇已覆住了她的……
不想嚇壞她,獨孤戰好整以暇的輕吮細舔她優美的唇形,一點一滴的誘哄著她,直至她順了他的意,終於讓他如願的進一步品嚐她的芳華與甜美。
此刻的晨曦是全然無助的,過去全然空白的感情生活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任由他的入侵,感覺他的舌尖溫存的輕刷著她的,還霸道的不容她逃避,一再的逗弄、嬉戲、糾纏,堅持要生澀的她有所回應……
火熱的吻使得事情有些失控,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兩人的位置變了,嬌弱的晨曦置身於他的身下,躺在沙發上宛若等待被摧殘蹂躪的小花;而處在她上方的獨孤戰很有經驗的支撐自己大半的重量,雖然兩人的身軀貼合得快讓他著火了,但加諸在她身上的壓力只足夠迷亂她的心,不至於壓壞了她。
似乎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他終於停止了唇舌交纏的遊戲,但激烈的吻卻沒有終止的意思。離開她的唇之後,他的唇瓣開始游移,鼻上、頰上,直到她的耳畔,輕輕的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獨孤……」他的一陣輕舔細咬讓她承受不住,倒抽一口氣,輕喊出聲。
「怎麼了?」還不打算終止他的遊戲,他輕笑,氣息親匿的吹拂著她敏感的耳朵,引發了另一波的戰慄。
晨曦咬著下唇,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的安靜召回了他的唇,放過了逗弄她敏感地帶的樂趣,他回到她的唇上……
「放鬆,只要學著感受。」他在她的唇上指導著。
再一次徹底的品嚐她的滋味後,他的吻順著纖細雪白的玉頸一路繾綣而下。單薄的衣衫阻隔不了他激狂的吻,他吻上她胸前柔軟的蓓蕾,放肆且狂妄地舔舐輕咬,滿意的感覺身下的她傳來一陣陣的戰慄。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晨曦感受著他唇瓣傳來的熱力,說不出那陌生的感覺。她心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他的一雙大手還在她身上的其他部位游移,地點愈來愈奇怪,他所做的一切早超過她所能想像的了……
「獨孤……」她哽咽地喚。
濃濃的哭調喚回獨孤戰脫韁的心志,低咒一聲,他中止了所有的動作。
「別哭。」他不捨的親親她的額。
「好……好奇怪。」她指控,眼眶都紅了。
「對不起。」他道歉。原先只想偷個小吻的,沒想到自己竟會失控了。
「你變得不一樣,我好怕。」晶瑩的淚珠就快掉出來了。
她好怕。之前的他一直對她很好,雖然有張酷臉,但他待她除了有些霸氣外,也還算是有禮,而且做什麼總是顧及到她。可現在的他是她從沒看過的……此外,讓她更怕的是,自己竟沒有辦法抗拒他這些奇怪的行為。
老實說,她是有些沉溺在那些奇妙的感覺中。要是他沒停下來的話,不知道事情會變成怎麼樣……
現在她總算知道為什麼連續劇中的女主角會那麼容易失身了。除非是暴力事件,無論男女,在適當的氣氛下情慾被挑起時,那種事情自然而然就會順應當時的氣氛而發生了。
「對不起,對不起……」獨孤戰心中有無限的歉意,但他整個人因為緊急煞車的緣故而癱倒在她身上,只能將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邊輕訴他的抱歉。
「你……你起來。」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有樣堅硬的奇怪東西頂著她;加上害怕再次陷於剛剛的情境,被壓在下面的她推他。
他不動。推不動他的晨曦只好自力救濟,嬌軀很努力的在他龐大的身體下蠕動帝
「別動,讓我休息一下就好。」他痛苦的呻吟了聲。
「你怎麼了?」他的呻吟讓她嚇了一跳。
「只要別動,我不會做什麼的。」他保證。
感覺他像是在忍隱著什麼巨大的痛苦,晨曦嚇得不敢再亂動。
門外有些微的聲響,似乎有輛車停在門外似的。不過這時候沒人會多費心神去注意夜歸的鄰居。
「你好點了嗎?」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開口問。
「嗯。」他應了聲,正在想該怎麼安撫她時──
「我們回來──」
驚喜的叫喊聲以極不自然的轉折瞬間消音,被大力推開的大門在來人的身後合上,砰的一聲,在死寂中顯得異常的突兀。
兩副軀體的交疊或者不代表什麼,畢竟再曖昧的姿勢都有可能是某種誤會造成的──就像上一次的地震。但如果女方的雙頰嫣紅、明眸帶水又衣衫凌亂,一張小嘴殷紅得就像是剛剛才讓人又啃又咬過,尤其是微張的雙腿間還糾纏著男人的下半身……那事情是再明顯不過了。
一個「了」字梗在顏文鳳的喉嚨,她足足呆愣了三秒,然後連忙丟開手中的禮物,用最快的速度蒙住小孫子的眼睛。
天啊!兒童不宜、兒童不宜。
「奶奶?」正要開口問晨曦他們在做什麼的佑佑抗議。
「你們繼續,當我們沒回來。我馬上帶佑佑走,我們馬上走。」打著如意算盤的顏文鳳連忙拖著佑佑往門外走去。
「不要,我要曦姊姊。」佑佑不依的抗拒著。
一老一小當場上演一場拔河記。
「媽,不用了。」從晨曦的身上爬起,獨孤戰挫敗的爬梳了下有些散亂的發。
好……好丟臉!
自覺顏面盡失的晨曦不發一語的往樓上奔去,速度之快,宛若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趕著逃離似的。
「壞人!你欺負曦姊姊!」大逆不道的子罵父場景再次出現。
留下指控,再奉送白眼一記後,佑佑追心愛人兒去了──
「曦姊姊!」
「 「 「
返家的路上,氣氛沉滯得讓人難受。
懺悔了半天,顏文鳳決定以道歉來打破沉默。
「兒子,我對不起你。」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的勇於認錯不知道會不會換來兒子的嘉獎?
一面開車,一面兀自冥想的獨孤戰分神瞄了母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