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是她做的!你……你們……」想起那些解毒解到快崩潰的日子,雷氣得說不出話來。
「算了,雷,我們走吧。」Ken突然歎了一口氣,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沒再多說什麼的轉身就走。
雷狠狠的瞪了血鷹一眼,連忙追了上去。
「義父。」走在ken的身旁,雷完全不明白義父的舉動。「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走?他是你的兒子,不是嗎?你不想要他認你?」
「他說得對,我要為自己所做的錯誤決定負責。」Ken哀傷的露出苦澀笑容。
「他不認我是正常的反應,我拋下他們母子倆那麼多年,在他的心中,我是個仇人,要不是那個女孩阻止他,我相仿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殺了我。」
「義父……」Ken的哀傷讓雷說不出話來。
「沒關係,我還有你這個好兒子,不是嗎?況且……」Ken停下離去的腳步,瞇起眼看向那一對璧人,「能看到他得到幸福,一切都足夠了。」
一聲滿足的長歎後,Ken領著雷步上歸途。
一路上,雷若有所思,原先對血鷹的愧疚感逐漸釋然。
既然他那麼無情,炸了他的地方也不算過分!
..........................
「童!」
血鷹緊緊擁住綠仙,覺得自己像是打了一場硬仗,整個人倦極。
「阿情,雖然你還是沒有認他,但我想你能做到這樣,媽媽已經覺得很高興了。」拍拍他的背,綠仙溫言的安撫他。
一邊安撫血鷹,綠仙一邊回想雷奇怪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
「我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血鷹懊惱於自己的心軟。剛才即使沒有綠仙的勸阻,他也無法真的痛下殺手,她的一番話已讓他聽進心裡。
「當然囉!你跟他都是媽媽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她不希望你們自相殘殺,當然會阻止你們。」綠仙像在勸解一個鬧彆扭的小男孩。
「她怎麼阻止?」血鷹故意順著綠仙的話問。
「嗯……這個……就是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阻止你弒父的念頭。」綠仙沒料到血鷹會繼續問下去,只好瞎掰。
「那股冥冥中的力量是你羅?」血鷹故做嚴肅的問。
「怎麼會是我?」詫異的綠仙連忙否認。
「要不是你,我想我真的會殺了他來祭母。」血鷹一臉的認真。
綠仙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你會離開我嗎?」血鷹突然問道。
「怎麼會這樣問?」
「要是你離開我,我就可以去殺了他。」
「不,你不能這麼做!」血鷹的認真表情讓綠仙急切的反駁。
「那你這輩子都不許離開我。」他要求她的承諾。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的他極需要她的一些承諾來安撫心中那種不確定的空虛感。
綠仙的腦袋突然靈光了起來,血鷹的話讓她愉悅的笑了出來。
「傻瓜,就算你攆我走,我也賴定你了,這輩子,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你的!」輕刮著他的頰,綠仙銀鈴般的笑聲散人空氣中。
「好啊,你在媽面前說我是傻瓜?」握住軟嫩的小手,血鷹作勢恐嚇她。
「別玩了,等會兒還要去機場接機。」綠仙笑著輕吻他一下。
「就讓她等著吧!」火熱的唇舌覆上渴望許久的艷紅。
所有的仇恨已隨著兩人唇舌的火熱纏綿而變得雲淡風清,逐漸化為虛無……沒有了恨意,剩下的只有愛。
徐徐的和風吹過,彷彿帶來一陣欣慰的話語──情兒,你終於找到了屬於你的幸福……
尾聲
要一個有過動兒傾向的人搭乘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那絕對是一種慘無人道的酷刑折磨。
當初支持著紅葉忍受這種長途飛行前往歐洲的因素,是martin大師的賞識及對服裝設計的熱愛,至於回程動力有二,一是她與好友共同擁有的工作室即將重新開張,再來是好朋友綠仙即將步入禮堂的大事。
一下機,眼見接機的綠仙遲到了,等不及的紅葉只好自己提著大肆採購回來的新衣裳與專為綠仙設計的嫁衣直奔重新落成的窩,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紅葉為之一愣----
這太誇張了吧!
紅葉傻傻的佇立於想像中本該是嶄新、高雅、美觀又煥然一新的工作室前,環顧四周,哪有什麼漂亮大屋?有的只是一片的焦黑與滅火後的陣陣白煙,由一地的水漬看來,消防車應該剛走不久。
眼前的廢墟讓所有興奮的情緒驟然凍成冰點,紅葉此刻唯一的情緒是──欲哭無淚
「紅葉!」
剛剛趕回來的藍海迎向好友,也是一臉愕然的看向她們的「新居」。
「發生了什麼事?」藍海艱澀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不知道,我早你三十秒看到這情形。」
兩人苦笑的對看一眼,忍不住沒形象的仰天長嘯─「童綠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