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紅葉恍然大悟的尖叫出聲:「王媽!原來你早就知道白皓磊混黑社會的事了。」
「什麼混黑社會!」王媽瞪了她一眼,「那孩子是維護正義!還有,你怎麼可以白皓磊、白皓磊的叫,他好歹也大你八歲,叫表哥。」
紅葉不理會王媽的話,她光想到讓她從小欺負到大的白皓磊會與維護正義劃上等號就忍不住頭暈。
「還有,」王媽補充道:「白虎堂是老爺看皓磊能力夠才傳給他管的,原先你父親也想參與,可是老爺不肯……」
紅葉怎麼也沒想到,不僅自小疼愛她的姨丈是黑社會分子,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想加人,要不是姨丈不肯,只怕他早就加入了,那她……不就成為黑道中人的女兒了?
天啊!她真的要暈了。
這下子要怎麼搭救尉藍?
••••••••••••••••••••••••••估計錯誤!
藍海怎麼也沒想到生平第一次扮演誘惑者會這麼成功,原以為殷玄魁是一個重視原則更甚一切的人,她才肆無忌憚的玩火,沒想到……從週身的酸痛中幽幽醒來,藍海想起昨晚的一切,倏地嫣紅了雙頓。再想到是自己一手促成事情的發生,藍海忍不住蒙著被子大聲的呻吟。
他會怎麼看待她呢?
「怎麼了?」帶笑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她一醒過來,殷玄魁就發覺了,只是難得見到她如此豐富的表情,索性一聲不吭的欣賞她又羞又嗔的多變表情。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原則?」藍海蒙著薄被咕噥。
「世上沒有絕對的事。」從她的舉動,他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呢?
「但你不同,你該是死守自己原則的人。」藍海仍堅持自己的看法。
她竟堅信他的自制力而看輕她對他的影響力?殷文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基本」,只要事情非到必要關頭,我是。」扯開薄被,殷玄魁一把抱起她,讓她的嬌軀緊貼在自己的身上。
「別這樣。」藍海趴在他身上微微掙扎著。
「怎樣?」無視她的掙扎,殷玄魁一雙鐵臂牢牢箝住她的腰,先在她鮮艷欲滴的紅唇上重重一吻,一雙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按摩。
緊繃的肌肉在他的撫弄下放鬆不少,藍海乾脆放棄掙扎,反正比力氣也比不過他,索性接受他的服務。
「你……很有經驗?」不是吃那些陳年老醋,她只是好奇,是不是對每個跟他發生關係的女人,他都會來上一段這種服務?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他銳利的黑眸閃過一絲火苗。
「恕我經驗不足,否則你告訴我,我該如何看你?」藍海實話實說。
「我倒希望你能夠像一般女人一樣吃些陳年老醋。」拂開藍海頰上的幾絡髮絲,殷玄魁定定的看著她。
「你希望我一覺醒來後嚎啕大哭一番,再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睛要你對我負責,說些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話?」藍海無法想像自己會做出那麼流於俗套的事。
殷玄魁朝她一笑,「要是別的女人,我是不可能去管她的死活,但是你……」他猛然一個翻身,將藍海困在自己身下後才繼續說:「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我很樂意負責。」
相處了好一段日子,就藍海對他的認知,一向是嚴肅有餘、霸道不缺,像現產這副輕鬆調笑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該多笑的。」織手輕撫他臉上的酒窩,藍海對這男人的困惑更深了。「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藍海的低語沒有逃過殷玄魁的耳力,他臉上的笑容因她困惑的話氣而加大,這正是他一直在等的。
他一直在等著她的轉變,等著她對他產生好奇,等著她走出她的世界、進而融入他的生活。
「記得你剛剛的問題嗎?」殷玄魁吮咬著她的肩,再一次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什麼?」經過昨晚,藍海明白將會發生什麼事。
「原則應該要有,但先後次序卻不是必然的,有時做個適當的調整,你會發覺事情的結果不變……」想起她昨夜的大膽舉動,殷玄魁笑了出來,吻上她紅馥的櫻歷,剩餘的話全送進她的口中,「也會更增樂趣。」
接下來,言語的存在已是多餘,至於即將到來的訪客,指望殷玄魁恭迎招待,旁邊等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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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告訴我有客人的。」
藍海不悅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都是他,她要是讓客人看成貪歡的女人全要怪他。
「不請自來的人我不以為算是客人。」一身淺藍衣裳更顯她的清麗,殷玄魁滿意的看著,一點也不介意讓別人等。
「為什麼一直看我?哪裡不對嗎?」唯恐讓人察覺他們有不尋常的關係,藍海連忙低頭看看自身有何不妥。「要是不好,我再換一件。」
適才聽殷玄魁說來訪的客人不是普通人物,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十分正經,也難怪她會有一些緊張。
「聽過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殷玄魁擁著地打趣道。
藍海聞言心中一凜。
她從不曾這樣!她真的開始為他有了情緒?
以往的她因為沒什麼好在乎的,所以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任由他人說去;可是現在,她竟開始在乎起旁人的想法?
「怎麼了?」殷玄魁沒錯過她眼中細微的變化。
藍海搖搖頭,驚覺到自己為這男人改變了大多,由於還理不出頭緒,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沉默以對。
原先的好心情因藍海的突然轉變一掃而空,殷玄魁陰鬱的看著地。
「魁,知道時間就是金錢的道理吧。不高興你要說,讓人等這麼久是不道德的……」自覺再等下去就要發白齒搖的白皓磊不耐煩的過來請人,正巧介入兩人的沉默當中。
白皓磊的眼睛沒瞎,當然發覺兩人之間的不對勁,但他又有什麼立場做任何表示呢?只好尷尬的杵在原地。
「走吧。」殷玄魁不理會一臉尷尬的白皓磊,擁著不再顯露任何情緒的藍海往會議室行去。
摸摸鼻子,白皓磊未置一詞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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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藍海的出現引起眾人驚艷。
不帶任何情緒,殷文魁又變成藍海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面無表情的將她介紹給室內的幾個人。
除了她早就認識的白皓磊外,室內還有兩男一女,藍海朝他們微微一笑。經由殷玄魁的介紹,藍海這才對他們有了基本的認識。
別號「青龍」的忻少廷,是一名戴著金邊眼鏡、蓄留長髮的沉諍男子。
他的長髮整整齊齊的綁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清爽,也為他爾雅的形象平添幾許貴族氣息。
別號「飛燕」的沈慈心,身材高姚、容貌艷麗,一頭打薄的短髮,看起來是個精明幹練的女人。但是藍海對她的感覺是她很冷,那種打從心裡散發出來的冷,教人不難想像她冷酷無情的處事準則,藍海面對她,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寒。
至於別號「血鷹」的覺無情,藍海忍不住多看他兩眼。奇怪的姓氏、奇怪的名字,而且人如其名,他的冷比起沈慈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這不是藍海多看他兩眼的原因,實在是困為他陰沉的臉俊美得不像話,像是上帝最精緻的一件作品,讓人的眼光不禁在他身上多逗留一會兒。
一個冷艷到讓人心寒的女人叫「慈心」?一個容顏俊美的男人名喚「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