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磊才不管那麼多,對他而言,紅葉這個麻煩的丫頭根本是沒事窮緊張,存心找他的碴。
「停車!停車!」紅葉朝他大吼。
見白皓磊不理會她,紅葉乾脆爬到他的身上。
「你在發什麼瘋啊?!」遲早有一天,他會死在小魔星的手上。
白皓磊把車子停在路旁,頭疼的看著紅葉。為什麼她就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樣,乖巧一點、安靜一些?自她出生的那一天起,白皓磊從沒見過她安靜坐著超過十分鐘,真是見鬼的有活力。
「表哥……」紅葉嬌滴滴的喚著。
「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就老實說好了,拜託你不要用這麼嗯心的聲音叫我,我承受不起。」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
「我記得……你有一條項鏈……」她沒記錯的話,是條銀白色的項鏈,圓形的墜飾中央有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並雕了一個「磊」宇。那條項鏈夠特殊,顏色也好搭配衣服。
「免款!」白皓磊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
這條項鏈是在他出生時就打造好的,自十五歲戴上後,白皓磊從未讓它離身。不光是因為它代表著白虎堂的主事者地位,亦因這條項鏈是給他未來伴侶的信物,如同殷玄魁送給尉藍海的閻星令一樣,說什麼也不能讓它落入紅葉的手中。
「別這樣,你先借我嘛,回來我再還你。」紅葉打著商量。
「什麼都可以,唯獨這件事——免、談!」白皓磊的語氣堅決。
「你怎麼這麼小氣。」紅葉哇哇大叫。
「不是我小氣,是因為……因為項鏈的鏈扣經過特殊設計,我忘了怎麼解開來,要回去找當初的設計圖才有辦法解開。」白皓磊急中生智,找到一個藉口搪塞。
「你以為我這麼好騙啊?」紅葉撇撇嘴,擺明了不相信。
「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可是我的表妹。」
這種講法讓紅葉更不相信了,因為她知道,白皓磊跟她一樣討厭兩人之間無血緣的表兄妹關係。
「要不,你自己試試看,若解得開來,你就拿去好了。」白皓磊阿沙力的說。
「真的?」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紅葉聽了他的保證後,開始興匆匆的拆解他的項鏈。
而白皓磊則是有恃無恐的任地拆解。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個堂口的主事者以及閻君,都有一塊要給未來伴侶的信物,就連後來加入的飛燕與血鷹也有他們專屬的信物,這七條項鏈經人設計成七種不同的開啟方法,除了擁有者本人外,沒有人能夠解開來。
「謝了!」
白皓磊在紅葉的道謝聲中回過神來,一人眼,正是麻煩精拎著他的項鏈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像在示威一樣。
「你……你是怎麼解開來的?!」白皓磊不敢置信的瞪著她手中的項鏈。
「用手埃」紅葉理所當然的回答,順手將項鏈掛在頸項上。
「我是問你怎麼會解這項鏈的?」
「我是天才嘛!況且,你忘了嗎?小時候……」相較於白皓磊吃痛的表情,紅葉的笑容更顯甜蜜了。「你曾經教過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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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按下幾天前就查出的電話號碼,是時候了。
「北原先生,別來無恙?」
「你……你是怎麼查出我行蹤的?!」北原朗大吃一驚。
他可沒忘記這人曾說過,只要他能找到他,就代表閻君也能找到他。
「只要我想,沒有人能逃得出我的追蹤,連你也一樣。」
「這算什麼!我的錢已經全給你了,可是你卻一直耍著我玩。」想起自己三番兩次居於挨打的劣勢,任人戲弄,北原朗已經憤怒得忘了害怕。
「北原先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若我是耍著你玩,你還有機會接這通電話嗎?」
要不是飛燕事先交代他穿上防彈衣,並在心口處擺上一袋血漿的話,北原朗的命早在半個月前就玩完了。
「那……那你打這通電話的用意是?」
「好人做到底,送怫送上天。既然我收了你的錢,不提醒你一聲似乎有些過意不去。記得我曾說過,只要我能找出你,閻君也可以,這話你應核沒忘記吧?」
「是!」北原朗戰戰兢兢的回答。
「閻君的終結命令絕不會容許留下活口,你想,他見到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他會放過你嗎?我教得了你一次、兩次,卻無法保你萬年命。」
「那我怎麼辦?」
「既然閻君的終結命令無法中止,唯一的方法就是你採取反制。」
「反……反制?!」北原朗驚訝不已。
「想活命,這是你唯一的方法。」飛燕亳不留情的大喝一聲,心中非常唾棄他懦弱的話氣。
「但我無從反制起,閻君的行蹤大過神秘了。」
「從他的女人下手,她是閻君的弱點……」飛燕將尉藍海的資料給他。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該如何謝你?」北原朗不是笨蛋,若是沒有好處,這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背叛閻君,轉而幫他這個被逼得走投無路的人?
「有錢大家賺,我只是看不償閻君的作風,事情著成功,我也有好處。
」飛燕早想出一套說辭。
除去尉藍海,也算是對她有好處——至少心裡會愉快許多。
「那你是在利用我羅?」原來是一個想賺錢的變節手下,北原朗在心中笑道。
「彼此、彼此。」飛燕不願多廢話的掛上電話。
那頭的北原朗掛上電話後,眼中殺機密佈。
只要有閻君的弱點,還怕扳不倒他嗎?
而這一頭的飛燕——
哼!真以為她能任人傷害殷玄魁嗎?
等借北原朗的手殺了尉藍海後,也就是這敗類的死期了。
尉藍海,她沈慈心得不到的東西,也絕對沒有人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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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紅葉出國不在工作室,綠仙又接了一件CASE,藍海知道綠仙一坐到電腦桌前就渾然忘我、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個性,不放心留下她一個人,堅持要留下來照顧綠仙。
殷玄魁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不過,附帶一個但書——他也留下!
在沒有人伺候的情形下,很多事都得靠自己打理。從小到大,殷玄魁沒過過這種生活,生平第一次凡事自己動手的生活對殷玄魁來說,感覺還真不壞!
閉關中的綠仙除了用餐時間會讓藍海從電腦室中硬拖出來吃飯外,對殷玄魁而言,綠仙幾乎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說,這屋子裡雖然住了三個人,但事實上,應該算是他與藍海的兩人世界。
不同於原來只需開口就有專人打理一切的生活,他們一起做所有的事情,打掃屋子、洗碗,甚至一同上街買菜。
首次下廚做菜對殷玄魁來說是個新鮮的嘗試,藍海覺得那真是有趣的一夜。
她定時把綠仙從電腦室拖出來吃飯,長時間工作下來,綠仙的臉色略顯蒼白,藍海知道綠仙雖然被拖出來吃飯,但她的神智仍留在電腦上。所以當殷玄魁夾起他的精心創作到綠仙碗裡時,她就知道有好戲看了。
由於綠仙的心思不在這裡,所以她接下來的反應全是反射性的動作,只見她扒了殷玄魁的創作到嘴裡「哇!這是什麼玩意兒?!」吐出口中的不明物體,綠仙的注意力終於回到餐桌上,一臉驚恐的看著碗內不知道是什麼「碗糕」的東西。
見綠仙吐出他的精心料理時,殷玄魁那一副想發怒又沒得生氣起的表情差點笑壞藍海,但她很有良心的硬憋著。
「尉藍,你煮的是什麼東西?給豬吃的嗎?」沒察覺殷玄魁一臉的不對勁,綠仙驚恐的繼續嚷道:「我看連豬都不敢吃,否則它們的口蹄疫一定病情惡化……」
綠仙的評語讓殷玄魁整張臉呈現青色。
「殷……殷大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剛讓一口不明物體嚇回神的綠仙還搞不清楚眼前的情況。
「這道鳳梨蝦球是他煮的。」藍海小聲的告訴她。
綠仙頓時僵在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