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上是可以了,但不能一時間解得乾淨,別擔心,我先前讓他吃下護心養氣的大補丸,他撐得過去的,況且,今天這樣已經夠了。巧葳笑了笑:〞這盆---巧葳做了個噁心的表情才繼續說道:這些先拿去燒了吧。
很快的,那盆萬頭鑽動的噁心東西就讓一個後來喚進來的僕人端了下去。
剛剛要你們挖來的迷仙飄香呢?
巧葳一問起,季剛連忙遞上一株紅中帶金的花朵,它的奇特處是根部有一個很大的球莖,就只見巧葳取過小刀輕輕的在上面畫了一刀,極快的,切口處便滲出點點乳白色汁液。
收集少許的汁液後,巧葳混入開水攪勻後讓藍毅勝喝下,這下子,才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好了,剩下的,就照現在這樣讓阿雲的爹爹喝三天,他身上的餘毒才算解乾淨。像是拍掉手上灰塵般拍拍手,一切搞定。
真有你的。藍胤雲寵溺的揉揉覆著烏亮青絲的小腦袋。
〞沒想到聶姑娘還真有那麼一套。"搔搔頭,原先滿臉不信的季剛也忍不住說道。
〞何止一套,我有好幾套呢!〞不好意思的抓抓小鼻子,巧葳笑得嬌俏。
就說人不可貌相吧,要不是敏芝親眼目睹先前這女孩子治病的過程,說什麼她也不相信眼前這麼樣甜美柔弱的女孩竟有這麼一身好本事。
病床上的虛弱呻吟喚回敏芝的詫異。
〞王爺〞敏芝含淚來到丈夫身邊。"覺得怎麼樣?〞
〞像是鬼門關前走了一遍-------"即使覺得渾身無力,藍毅勝仍嘗試露出一抹讓眾人寬心的笑容。
視線最後停留在巧葳身上,喟然歎了一口氣,藍毅勝又是一副自責的憂傷表情。
〞阿雲的爹爹-----"巧葳輕軟的呼喚引起大家的目光。我沒怪過你啊。
〞真的?〞藍毅勝一時之間有些不能吸收巧葳話中的內容。
點點頭,漾著一抹淺淺的溫雅的笑容,巧葳一臉的確定。
〞那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藍毅勝放下心中壓抑多年的重擔,蒼白的臉也開始有了笑容。
〞阿雲的爹爹,你不能太激動,要好好調養身子一陣子。"巧葳克盡大夫職責地提眶帝
〞是啊,爹,你還是先歇著吧,我們就先出去了。"看得出有巧葳在,他爹就無法放寬心情,藍胤雲就如此建議。
〞我看-----看看兒子再看看故人之女,〞你跟他一樣叫我爹爹就好了。"
病雖病,他從兒子的眼中也看得夠多了。
爹爹?
偏著頭想了想,巧葳這才想到她已經答應要負責,要與阿雲成親,成親後,那阿雲的爹爹也變成了她爹爹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爹爹,你放心>"聽話的巧葳乖巧的喚了聲後,繼而說道:我說過我會負責的。"
沒來得及讓巧葳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不願兩人間親匿私語落入旁人耳中,藍胤雲已經拖著巧葳離開。留下三個人因巧葳的話一頭霧水,宛若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霧敵履"
〞府裡就快要有婚宴可以舉行了。藍毅勝臉上儘是欣慰的笑。
〞王爺,你也這麼覺得?〞敏芝含笑看著夫君。
不光是沁心園事件讓她有將這兩人湊成一對的念頭,從剛剛治病時,敏芝愈來愈覺得這兩人有那麼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要不舉行,只怕兒子會將人家吃了。"藍毅勝笑著打趣。
〞已經吃了〞一旁的季剛語出驚人。
依舊是波瀾不驚的面無表情,好像老王爺夫婦沒有一臉愕然盯著他看的模樣。
〞你說的意思正是我們聽到的。"藍毅勝問話的樣子還算鎮定。
點點頭,季剛確認。
〞那---敏芝無法忍不住不開口,〞你在這邊做什麼?〞季剛揚眉,有些不明白。
還不去準備大婚事宜?〞敏芝沒形象的大笑出聲。
老天,她還以為這輩子都等不到這一刻了,兒子的大婚耶!
領命而去的季剛直至離開紫霞閣才讓無表情的臉上綻放出忍俊不住的笑容。
沒錯,他是故意的,若不用老王爺當靠山推這個促狹的主子一把,誰知道這個老沒正經的主了什麼時候才要安定下來。聶姑娘的清白可不能讓他拿來糟蹋。
說到底,季剛還是幫著巧葳的。
另一方面,紫霞閣內-----
"你怎麼看出來的。"敏芝好奇的問丈夫。
〞兒子的眼神。"
〞不一樣嗎?〞敏芝明知故問。
藍毅勝但笑不語。
〞兒子跟你好像。"敏芝感慨。
〞哦?""你父子倆全一個樣。"敏芝淺笑。"你們的感情,總是不經意的就從眼中流露。"
多年的恩愛,敏芝對這種滿載深寵眷戀的眼神太熟悉了。
這朵雲,總算是讓人摘下來了。
第八章
新娘不見了?!
大婚之夜,新娘在洞房花燭之際鬧失蹤,這是多麼聳動的一件事啊!即使宣王府已極力封鎖這樣的消息,可是,好事者總是存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不小心走漏風聲已使得南都城熱鬧滾滾,人人茶餘飯後的話題全離不開宣王府。
沒有人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所謂「沒有人」正如字面上的意思,當然也包括洞房花燭夜的另一位當事人──藍家少爺胤雲公子。
想來,再也沒有比他更嘔的新郎官,咫尺天涯,當真是咫尺天涯啊,為了所謂的禮數,他這位準新郎官硬是讓人將他與準新娘給隔離了,近月餘來,要見她一面就好像官兵捉強盜一樣,每個人盯他們盯得死緊,等好不容易熬到拜完堂,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小乖在一起時……新、娘、不、見、了!
人竟在自個兒的地盤、就在他眼前鬧失蹤?這樣的離奇失蹤,除了擔心之外,怎能讓藍胤雲覺得不嘔呢?
幾天過去了,派出的探子竟也探不出個所以然來,當真是養了一群飯桶,藍胤雲心情煩躁的低咒。
原想在年前完成大婚,好趕著讓王府過一個有少王妃的熱鬧年,誰知道,竟發生了這種事,這真是宣王府有史以來最慘淡的一個新年了……「少王爺,解語求見。」季剛的聲音由書房外響起。
解語?
「讓她進來。」藍胤雲有一絲詫異,怎麼也沒想到這時候她會來。
「解語見過王爺。」嬌弱纖細的身子微微一揖。
「怎麼想到要過來?」藍胤雲不掩飾他的訝異。
「我聽說了……」解語的臉上難掩憂色。
「不光是你,現在全南都城都知道了。」藍胤雲嘲弄道。
況且,就算不是道聽途說的,事發之後,宣王府也曾派人上沁心園找過人,解語沒有理由不知道這檔事。
「有什麼事嗎?」
「只想問問現在的情形,就讓人拉進來了。」解語瞄向一旁的季剛。雖然只有幾面之緣,甚至可以說是所知未深,可是解語不想否認,她確實是挺替巧葳擔心的。或者,是因為她是解語這幾年來所見過的人中,碩果僅存的一個不帶著面具過日子的人吧?
忍不住的,就會在心中惦著她。
仇家挾持?陰謀家的佈局?野心者的叛變前奏……無論是哪一種設想,都無法讓人不為巧葳擔足了心。畢竟,一位這麼單純的姑娘家會在大婚的洞房花燭夜時間失蹤,這其中一定有些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隱情在。可是擔心歸擔心,解語並不想讓人以為她是藉此機會接近宣王,故擔心之餘,她單純的只想過來問一聲而已,誰知道這位總管先生見了她,二話不說的,就將她拉進了這兒。
「少王爺需要有人陪他談談。」季剛解釋。
擺擺手,藍胤雲沒說什麼。
「有什麼頭緒嗎?」解語問。
「沒有」藍胤雲淡淡的說道,繼而忍不住皺眉:「也就是因為沒有才更讓人奇怪。T
「哦?」
「那一夜我發覺時,房中並沒有其他的異樣,一絲掙扎的跡象都沒有,況且,若是因故讓人挾持,不論目前是什麼,這麼多日了,對方也早該有動作出來,可是這幾日卻一直沒什麼動靜。」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讓藍胤雲心煩。
「你想……」一種異想天開的念頭讓解語欲言又止。
「如何?」藍胤雲揚眉。
「有沒有可能……」解語皺著細緻的眉大膽假設,「有沒有可能是巧葳自個兒走開的?」
「這沒道理,因為除了你以外,這南都城裡她根本就沒認識什麼人,也就更別提她不識路了。」季剛代表主子推翻解語的假設。
「你怎麼知道她沒認識其他的人?」
「她是少王爺撿回來的,本來就沒識得幾個人,況且,大蟲還在府裡,不管到哪裡去,聶姑娘總會帶著它的。」
「聶姑娘是王爺撿回來的,她總也有她原來的親人在吧!」現在的話全是為反駁而提出的反駁,沒有邏輯,沒有理由,「說不定臨時出了什麼事,讓她無法不走開,你也不知道。」
「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季剛黑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