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庭輕柔的拉開她,「湘湘,不要這樣,等一下給舒荷看到了不好。」
「舒荷!舒荷!她到底哪一點比我好!」韋湘湘怨恨的瞪著他。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愛舒荷,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湘湘,你很美,也很善良,有一天你一定會遇到你心儀的人。」白浩庭坦白的勸著。
「既然我美、我善良,為什麼你還是喜歡范舒荷?而且我心儀的人是你啊!范舒荷太卑鄙了,明明答應不介入我們之間的,卻出爾反爾,我恨她!」韋湘湘痛恨的哭喊。
「你說什麼?!」白浩庭抓著她,生氣的問著,「難道前一陣子舒荷對我冷淡,是因為你的關係!」
「對,是我哀求她不要介入我們之間的,但是她說話不算話!我愛你啊!浩庭哥!」韋相湘滿懷希望的想抱他,但是白浩庭的心已經冷了,他沒想到韋湘湘會這麼做。
「不可能的,即使沒有舒荷,我也不可能愛上你的。」白浩庭冷漠、殘酷的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再為難舒荷,她的心地太好,所以不忍心拒絕你,但是我絕不會容忍這種事再發生……」
「浩庭,不要再說了!」范舒荷淚流滿面的走進會議室,她瞭解韋湘湘的心,雖然她也曾恨過她,但是如果站在同樣的立場,她也可能會這麼做。
「范舒荷,別在那裡充好人了,我不屑你的同情,我希望你死掉!」韋湘湘惡毒的詛咒
「住口!」白浩庭揚手就給了韋湘湘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滲血。
范舒荷捂著嘴,不敢相佰韋湘湘會這麼恨她。她轉身就往外跑,只想找個地方靜靜的裡舐傷口,白浩庭心疼的就要追出去。
臨走前,白浩庭冷冷、怨恨的看著他一直疼如妹妹的韋相湘,「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打女人,而且是我一向視如親人的女孩,就像我從沒想過你是這麼惡毒的女孩一樣。」
他心痛的說完,就急忙追著范舒荷。韋湘湘無法接受這種打擊,隨即倒在椅子上,掩面大哭,令人聞之心酸。
「湘湘,」青狼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她身邊,輕輕的把她擁進懷裡,「別傷心了,老大不是故意的。」
「不,浩庭哥真的恨我,他真的恨我。」韋湘湘嗚咽個不停。她抬起頭,急切的想向青狼解釋,「我不是故意要詛咒范舒荷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幫我告訴浩庭哥好不好?青狼……」
「好,好,老大不會怪你的,他只是-時心急,口不擇言,你不要再傷心了。」青狼忍住心中的痛苦,輕輕的向她保證。
「舒荷,你在哪裡,快出來……」白浩庭急急的呼喊著范舒荷,她到底跑哪去了?眼看著交接典禮就要開始了。
范舒荷把身子更縮進花叢中,她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包括白浩庭。
白浩庭又繞到別的地方找了,范舒荷心灰意冷的窩在花叢裡不想出去。幸好整個白家只剩白老夫人、她及白浩庭在家,其餘的人都先到會場了,不然這下子一定又熱鬧滾滾,有戲可看了。
韋湘湘狠毒的話仍盤旋在她心中散不去,她是不是做錯了?范舒荷自艾自憐的抹開淚水,她到底該怎麼辦?
她失神的望著外面,無精打彩的看著白老夫人莊嚴而過分僵硬的走進她的視線。
不對啊!她怎麼會走側門?范舒荷警覺的半蹲起身,暫時忘了方纔的不愉快。
果然!白老夫人的後面有兩、三個人拿槍抵著她。這些人是誰?
范舒荷爬出花叢,偷偷的跟在他們後面。
不行!她絕不能跟他們硬拚,不然老夫人的性命難保,這……該怎麼辦呢?唯今之計只有……
看看身上的黑色禮服,她今天的打扮拜老媽之賜,夠冷、夠艷、夠當白浩庭心愛的女人。如果對方瞭解這點,那麼她便能代替老夫人:如果不行,至少她也能在老夫人的身退保護著她。
「你們要幹什麼!」范舒荷假裝偌慌失措的柔弱模樣站出花叢。
「不要叫!」果然馬上有一個人過來用槍比著她。
「你……你們是……誰?」她吞了吞口水,再顫抖著聲音,模仿電視上那些沒事就尖叫的無聊女子。
「你又是誰?」其中一個人垂涎的看著她美麗的臉蛋,和玲瓏的身材。
「你們不要亂來,我是白浩庭的未婚妻。」剛好有了藉口,顯示她的重要性。
「太好了,把她也一起帶走,雄老大一定會恨高興的。」這個人如獲至寶高興得很。
「別聽她亂說!誰說她是白家的孫媳婦的?」白老夫人不屑的反駁她的話,也潑了這些小人一身冷水。
「奶奶,您還在生我的氣啊!我不是已經向您賠不是了?」范舒荷裝模作樣的摟著老夫人,像是很愧疚,並乘機拉拉白老夫人要她別多說話。
白老夫人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她只是不願這野丫頭陪她冒險罷了,況且浩庭那孩子對這丫頭中意得很,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她的寶貝孫子一定會痛不欲生。
「好啦!廢話少說,兩個都一起帶走,看老大怎麼決定再說。」
隨即她們都被押上車子。范舒荷趁他們不注意時,偷偷的按著她戒指的鈕,這個戒指和孟克霖的呼叫器是相感應的,幸好孟克森忘了要收回去。
范舒荷沉默而擔心的望著車外。奇怪,這條路怎麼越看越熟悉……
沒錯!這條路就是上次她被騙上車走的那條。這麼說,雄老大他們肯定是窩在她和采依相識的那間小屋了。
這個雄老大竟敢藏匿在這個地方,實在膽識過人,她得提高瞥覺,因為通常這種人都特別陰險、狠毒,也可以說」」他是規死如歸了!
車行一段路後,小屋又漸漸出現在她的視界中……真的是這間小屋!
「下車!」車裡的人趕著她和白老夫人下車,范舒荷見到一名五短身材的男人坐在屋子的前面,顯然正等著她們的大駕光臨。
「歡迎!歡迎!真難得請到你這位貴客啊!白老夫人。」雄老大陰寒的死魚眼實在看不出有任何歡迎之意。然後他注意到范舒荷了,「這位嬌客是?」
「老大!她是白浩庭的未婚妻。」這些個不起眼、沒能耐的心褸羅,別的不會,就會邀功一
「喔!那真是稀客。」他的聲音柔得讓人發麻。
「你認……認識……浩庭?」范舒荷偎近白老夫人的身邊,顯得十足的嬌弱。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我們的交情很深。」雄老大不懷好意的暗示著。
「少廢話,誰跟你這樟頭鼠目的小人有交情!」白老夫人冷冷的,維持一貫的犀利作風,毫不留情的罵道。
「老大!」雄老大的手下聽不過。
但是雄老大示意他們安靜,「等到白浩庭來,我會好好的和他敘一敘老交情,帶她們進去,小心不要傷了她們。」
雄老大臉上所浮現的恨意,足夠教她們提心吊膽了。
「老大,這怎麼辦?」藍虎把雄老大的話轉述給臉色凝重的白浩庭,為原本莊嚴的會場增添了不少愁思。
「荷娃不會有事吧!」蘇倩偎在范楚天的懷裡又驚又怕,早已泣不成聲。
「小倩,對不起,都是我們保護不好,才會教舒荷給雄老大抓了去。你別擔心,浩庭一定會拚命把舒荷救出來的。」白宏自責心情相當沉重,一個是他媽媽,一個是他未來的兒媳婦,兩個都損傷不得。
「黑豹查出來了嗎?」白浩庭心急的問了好幾次,結果每次的答案都一樣。雄老大太狡滑了,人家是狡兔三窟,他這條蛇何止有三窟,他是故意讓他們心煩氣躁,好等待機會下手。
該死!白浩庭從沒這麼無助過,他的兩個至愛都在那殺人不眨眼的雄老大手中。當他聽到藍虎告訴他,舒荷和他奶奶被雄老大抓走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跟著遺失、掉落了。她們
絕不能有事,絕對不能!
「白浩庭!」孟克霖急匆匆的衝進來,「快跟我走,我知道范舒荷在哪裡!」
孟克霖這天大的消息為他們帶來無限生機。室內的一班人,立刻浩浩蕩蕩的出發救人去了,台中街道這時的熱鬧,己不是耶賽車場可比的了。
另一方面,范舒荷也伺機而動,等了好久,盼了好久,如果她猜得沒錯,白浩庭必定已經快到了,而雄老大想利用她們牽制白浩庭。姑且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反正這雄老大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害怕了?真沒用。」白老夫人一點也不在意的閉目養神。
「現在沒空陪您老抬槓了,奶奶,等會兒如果我叫您跑時,請務必合作一點。」范舒荷早就測量過了,她唯一的機會是從後門沿著小路做掩飾,最好是還有一把槍來保護。
范舒荷不知不覺的脫口叫她奶奶,白老夫人微微的睜開眼笑著,她聽得很受用啊!「要走你自己走,我才不怕那個小人。」其實她是怕自己動作遲緩,會拖累了這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