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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唐瑄

  飛揚旗下產業各級主管,在預定時間內紛紛回座,沒人敢讓「飛揚集團」的大老闆南宮隼等太久。

  「這回購併美國TCA科技的行動相當順利,感謝所有人員的辛勞。」猶似自時尚雜誌走出來的時髦男模,南宮隼註冊的倜儻笑容,除了和煦迷人外,刻意強化了王者風範的氣度。「由於這次的購併案,讓飛揚的國內競爭力由第十八名上升至第九名,企業前瞻性由第十七名爬升至第十名,公司的營業額預計將在公元兩千年成長近兩倍,利潤則成長三倍。」南宮隼很高興在座列位經理人的雄心壯志被這些數據激起。「這些年飛揚忙著轉投資,累壞大家,本人在這裡向大家致上最崇高的謝意,感謝諸位近十年無怨尤的支持與努力。」

  咱咱咱……熱烈的掌聲是在場近兩百位高階主管心悅誠服,給與年輕老闆衷心的祝福與肯定。伴隨南宮隼左右的南宮鳶、南宮雀及南宮凰見狀,情不自禁紅了眼,為弟弟感到欣慰。

  從十年前眾人懷疑花花公子繼位接掌公司的經營能力開始,阿隼將公司盈餘的現金大半撥出,有計畫陸續買下通訊、電器、餐飲、媒體事業,其間歷經無數的反對和指責。大家提出的看法,有建樹的,阿隼悉心接受;無的放矢的指責,他粲然的微笑依然綻開。

  所以「飛揚集團」由一個家族企業以驚人的速度,短短十年間擴充為跨國性大企業,阿隼雷厲風行實施一連串人事精簡政策與轉投資計畫,功不可沒。

  「人都走光了,大姊還在發呆。」

  南宮鳶的思潮被妹妹打斷,才發現偌大的會議廳只剩他們一家子。

  「本人的演講不精采嗎?發呆?」南宮隼整理著手稿,輕快的聲音難掩其苦盡甘來的驕傲與興奮。

  「棒極了。」熱情的南宮凰賜予英氣逼人的弟弟一記飛吻。「你剛剛說決定休息一個月,真的假的?」這些年阿隼為了公事鮮少在國內待這麼長時間,她很高興他終於肯放慢腳步,充充電了。

  「什麼時候決定的?」南宮鳶臉上乍現的欣喜之情不會少於妹妹。

  「剛剛。你們好像很高興?」面對自家人,南宮隼顯得輕鬆而自在,少了一層距離。

  「當然。」南宮雀嗔道:「一年到頭不見你,好不容易回台灣,你卻成天不在家。我們可不像你那麼有人緣。」

  「沒辦法,每次回來交際應酬便一大堆,你們也不想我得罪誰吧?」南宮隼脫下深紫色的西裝外套,丟開束縛頸子的領帶,頓時輕鬆不少。「說到應酬,下星期總公司遷入新大所舉辦的酒會,除了各級主管一律到場外,我希望廣告公司的職員全部出席。」

  「我們的業績今年很亮麗對不對?」南宮凰得意極了。

  「相當突出,」他眨眨眼。「簡直可以和大姊、二姊接掌的電器和通訊部門相提並論。」他人人有獎,誰也不願得罪。

  「既然好,為何我的員工不能全部列席?」南宮鳶好勝心強,不甘願地指控。

  「別開玩笑了,光是電器部的職工就將近一萬人,新大樓哪容納得下?」有自知之明的南宮雀自動放棄為旗下的通訊部申訴,順便幫弟弟出頭。

  「大姊,電器部那邊總公司特別撥出福利金供職工出國旅遊,廣告公司這邊可沒有。」論及效益與利潤,人材齊備的廣告公司無疑是下金蛋的超級強打。「何況我要他們全員出動,有我的用意。」

  「什麼用意?」三姊妹異口同聲。

  「好不容易得幾天清閒,我想選幾件案子來玩玩。」純休閒的日子,令人期待。

  「什麼?」

  「休閒不忘動腦,一向是我的生活態度,何必大驚小怪。六年前我不是也拍過一支叫好又叫座的廣告片?」他安慰三位姊姊。「不會砸壞自家的招牌,你們放心。」

  「問題是,接踵而來的後遺症令我們很苦惱。」對於他的運鏡功力,她們當然不會質疑。阿隼自國中時代愛上攝影機,這興趣延伸至今,若不是被家族事業絆住,腦筋靈動、感情豐沛的他已是紅牌導演或製片了。

  當初他執意成立「變月廣告公司」不就是為了一己之私,哪知誤打誤撞的結果,「變月」儼然成為飛揚旗下一支不可多得的勁旅。無心插柳,柳竟成蔭,只能說這小子福星高照。

  「什麼後遺症?」她們的表情活像見了鬼。南宮隼悠哉地蹺起二郎腿。

  「幾乎每位廣告主都指定出你出任廣告片的導演。」南宮凰猶有餘悸地憶及那一次災難,攪得公司雞飛狗跳,員工哀聲載道。「不成,我絕不答應。」

  「三姊……」南宮隼哀求地垮下臉,可憐兮兮的執起她的手。「拜託。」

  「不行就是不行。」南宮凰十分堅持。

  南宮隼端起她逃避的臉龐,直視自己。「請你同情同情我就這麼個嗜好。」眨著誘人的眼脾,他悲抑地壓低嗓音,炯亮的眸光夾雜著幾許哀怨,直直盯著她。

  南宮家的老大和老二相互交換一眼,差點爆笑出聲。阿隼的嗜好或許就這麼一個,興趣的話就很難去計算了。

  「這……」慢地動搖了。為公事奔波而樵粹的面容是那麼的可憐,南宮凰自認為堅不可摧折的意志慢

  所謂歷史無明訓,悲劇再重演,大概得由阿隼這種人來重演才有效吧!南宮鳶和南宮雀相對無話,只能頻搖頭,等待妹妹必然的淪陷。

  「千萬不要覺得勉強,如果不行也沒關係。」南宮隼狡滑地笑笑,「反正我還有更好的打發時間方式。」

  「好,算我怕了你。」南宮凰為了留住弟弟,只有點頭的份。「沒見過比你更會使壞的男人,明明知道我們不喜歡你成天和那堆女人和在一起,居然以此要脅。

  「姊姊萬歲。」他笑呵呵地摟住三位姊姊,毫無意外之情。

  「油腔滑調,就那張嘴會講話。」南宮鳶寵溺地笑笑。自小疼愛弟弟成習慣,她們對至愛的阿隼根本產生不了抗體,尤其是當他勢在必得、使出渾身解數的時候,簡直就是凡人無法擋。

  「事情還沒完。」南宮凰哪肯善罷甘休。「今晚陳老的慈善晚會,由你代勞了。」那種美其名為墓款的晚會,全是一群官家富商的夫人在比闊、比派頭,比誰家的兒子聰明,誰家的女兒多才,無聊極了。

  南宮隼聞言,隨即痛苦地拉下臉,呻吟出聲,「沒有更人道的懲罰方式嗎?」這輩子,他最不願意碰的就是這種官樣色彩濃厚的晚會。這種沒有建設性的聚會既乏味又無聊,不如浮沉於溫柔鄉來得快活自在。

  「有所得必有所失,抱歉。」

  ※  ※  ※

  好個「有所得必有所失」,為了那個「得」,他的損失何其慘重。

  自從蒞臨會場引起一場騷動後,南宮隼一刻不得閒。不耐煩之餘,除了得面帶微笑應付前仆後繼的仰慕者,和每位佳麗談上幾句,以免造成不公,他還得不時安撫自己一時失誤挑錯的羞怯女伴,因為她膽子小得無法承受這些。

  突然間,他自翔為絕佳的耐性和風度,在這個繽紛燦爛的夜晚,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隼……」一直依偎在南宮隼身畔的漂亮女人,心驚膽跳地址扯忙碌的男人。

  時間縮短了。「怎麼了?」南宮隼暗歎一聲,低下頭,臉上抹過一絲郁煩,語氣卻輕柔依舊。

  女孩害怕地標了標前方,附在他耳邊顫語,「又……又有一個女人在瞪我了。」

  南宮隼順著她的暗示望夫,看到她口中的威脅,他不自覺地漾出笑容示好。

  「都是些好朋友,別怕。」果然是熟識,雖記不起來對方的姓名,但那張美麗的臉孔前不久曾膩在他懷裡,兩相廝磨過一小段甜蜜時光。

  「可是……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那是妝的關係。」有了這次教訓,往後三個月他大概不會再碰太嬌柔的女人,事實上,也該換換口味了。

  於是卓立於花叢中的南宮隼,放肆地搜尋起下個目標,獵艷的眼眸沒一刻閒著。

  一如以往掃視過會場一遍,他有技巧的收回眼神,同旁人一陣談笑風生後,直接將眸光定在右側那位光明正大評量自己的女郎身上。

  女郎一身光鮮貼身的橘衣橘短裙,潔皙的美腿可見三分之二,修長而勻稱的裹進短靴裡,簡直令人著迷。她將頭髮高高綰起,兩鬢刻意垂下幾絡挑染成葡萄紅的髮絲,強調出她絕對有個性、冶艷不羈的臉蛋。

  那位小甜心的打扮隨意而率性,亮眼不致刺目,有別於衣著華麗的與會人士。整體而言,她像個大考剛結束,準備參加狂歡PARTY一解煩悶的辣妹。

  南宮隼甚是滿意,大方落拓地加強笑容亮度,眼神、眉梢、唇角以及神態之間,皆自自然然地熏染了桃花過渡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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