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煩你?你知不知道人家要暗算你和范舒蓮?你還在這裡喝酒!」雲妮氣得吼他,也不管自己說了什麼。
陸武一聽緊張抬起頭,臉色蒼白的抓著她的手,「你說什麼?」
「說到范舒蓮,你就有興趣了!」雲妮心裡酸得難過。他的心裡永遠只有那個女孩,她實在不甘心,為什麼陸武連一次機會都不給她,就否定了她?
「舒蓮到底怎麼了!」陸武急切的抓著她,用力之大讓雲妮暗暗叫苦,他卻絲毫不在意。
雲妮好不容易和他有所接觸,卻是這種局面,她實在替自己感到不值。「你現在不叫我走了嗎?」伸出另一隻手抓著他,雲妮渴求的望著陸武焦急的臉,「陸武,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好幾年了?」
陸武對她的表白置若罔聞,縱使他有一點驚訝,也被擔心范舒蓮的心給抹殺了。
「這是你的事!」陸武撥開她的手,「快告訴我誰要對舒蓮不利!」
雲妮放開手,悲傷的仰頭大笑,沒想到她的癡心到最後落得空餘恨……
雲妮帶著兩行清源指著陸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血,到底是不是人?不然為什麼你一點感情都沒有,連做人的一點基本情感都缺乏?告訴我,快告訴我呀!」雲妮不管別人的側目,崩潰的大喊。
陸武冷得凍死人的眼光盯著她發飆的臉,冷聲叫喚領班,「小陳,送雲妮回家,讓她在家休息個幾天,她太累了。」說完,他就跨步離開,急著去看范舒蓮。
「陸武!」雲妮大聲叫著追他到外面,緊緊拉住他,「陸武!你難道不能愛我?即使假裝一下也好,陸武!」
陸武被她的傻氣感動,終於認真的看著她。她長得很不錯,可惜他沒這個福氣,這輩子只有范舒蓮能讓他動心,可惜他沒辦法和她在一起。陸武不禁要懷疑,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有情人都無法成雙?老天總會遺忘了一、兩個無法湊成對的人。
「雲妮,你是個好女孩,以後會遇到一個疼你的人,我不值得你為我付出這麼多。」他誠摯的對她說著。
雲妮因為他難得的話而止住了淚,陸武終於肯和她好好的談話了,夠了!這樣就夠了。「讓我當你的朋友,只是朋友就好了。」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舞廳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朋友。」陸武不想讓她存有一絲絲希望,這陣子他已經傷了太多人的心了,反正他最在乎的人都能傷害了,再多傷一個也無妨。
雲妮明白他想和自己劃清界線的意思,只足破涕不在乎的笑笑,「讓我這個朋友請你喝杯酒,順便把齊柏韋的事告訴你,如何?」
「齊柏韋!」陸武聲音裡的狠硬讓人不寒而慄。
※ ※ ※
「你來幹什麼!」范舒蓮剛要步入餐廳,就撞入一大片花海裡,而花海後面伸出了齊怕韋歉意十足的臉。
「范舒蓮,我……特地來向你道歉的。那天我喝醉酒,胡言亂語冒犯了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氣。」齊柏韋扮出最無辜的樣子道歉,這招對女孩子一向吃得開的。
「我接受。」范舒蓮心裡一陣作惡,冷冷的看他欣喜若狂的模樣。「你可以離開了。」
「范舒蓮,如果你不生氣,就請你收下這些花。」齊柏韋死皮賴臉,硬裝作聽不懂她的話。
范舒蓮把那一大束花拿過來,隨手扔在旁邊的椅子上。「好了,你可以走了。」
齊柏韋難堪的看著那束花,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你不喜歡玫瑰沒關係,改天我再送別的給你。」
「齊柏韋,不要再裝傻了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感覺,難道你一定要我惡言相向才肯死心?」范舒蓮的胃不舒服的直翻攪,她累得直想發火。
「那個陸武到底有什麼好?他不過是個開舞廳不入流的混混,哪點配得上你?為什麼你就是不死心?看看我,我才是會永遠愛你、保護你的人啊!」齊柏韋臉色發白,握住她瘦弱的肩膀。
「你度量狹小又自傲,不要說你比不上陸武,就是隨便一個人的人格都比你高尚,你憑什麼批評人家!」范舒蓮不能忍受人家這樣說陸武,她已經氣得無法替他留情面了。
齊柏韋沒想到自己在她心裡竟是如此不堪。他惱羞成怒,「我不能跟他比?你以為我不知道他老爸只是個過氣的黑道混混,他媽媽是個日本藝妓!他只是個雜種!」
范舒蓮狠狠的甩他一個響亮的巴掌,「滾!從今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不然你就不要怪我讓你離看。」
范舒蓮畢竟是個練武的人,以致她在盛怒之下,將全身力量都烙在齊柏韋英俊、白皙的臉上,五爪紅印正清皙的浮現。
「你以為陸武會像我這樣愛你嗎?」齊柏韋看范舒蓮的臉色因他的話而逐漸泛白,冷冷的笑著。被他說中心事了!「他根本不會喜歡你這種青嫩的小女孩,他喜歡的是他舞廳裡的小姐。」
范舒蓮的心被齊柏韋慢慢的撕扯著,不會的!武哥不會這樣對待她的。
「這是我們的事,和你無關。你請吧!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范舒蓮搖搖欲墜的扶著牆角,這幾天為了武哥的事,一直吃不下也睡不著,體力已經透支了,現在再受齊柏韋的刺激,她已經窮於應付的直想倒下去,要不是齊柏韋在這裡,她早已放任自己不管了。
齊柏韋也發現她的不對勁了,趕緊靠近她,「范舒蓮,你不要緊吧!」
范舒蓮拍開他假惺惺的手,把頭靠在牆上硬撐著,沒力氣的對他吼道:「你走……不要讓我看見你!」
「范舒蓮!」齊柏韋不放心的站在原地,她畢竟是自己最深的掛念,再怎麼說,他也無法一下子就放掉對她的癡戀。
范舒蓮不願看他,只是悶悶的說道:「我恨你,聽到沒……」接著身子一軟,人就跟著往下溜了。
陸武看見齊柏韋抱起昏迷不醒的范舒蓮,還來不及停好車就跳下來跑過去,人到拳頭也跟著到,狠狠的揍了齊柏韋一拳,一把推開他,把范舒蓮摟進自己的胸膛。
她的臉色好蒼白!陸武的眼底滿是深情,他緊緊的把不省人事的她摟近自己。
陸武雖然心急於她,卻沒忘記地上的人,看了從地上爬起來的人一眼,他冷聲的威脅,讓他知道自己說到做到。「「要再來煩她,不然我一定會宰了你。」
齊柏韋也看到陸武深情的眼眸了,原來他對范舒蓮的感情不下於他。擦著嘴角滲出的血絲,他不屑的朝陸武說道:「我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但是我希望你能勇於面對自己的感情。」
陸武低頭又愛戀的看著懷中的人,他也很想,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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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舒蓮一張開眼睛,就看到荷和媽媽都憂心的坐在她床邊看著她。她掙扎著想坐起來,卻被她們不贊成的按回去。
「多休息一會兒,你的身子很弱,我已經燉了一些補品要給你吃,這幾天你就給我乖乖的待在家裡休息,好好靜養。」蘇倩不得不下命令,這個女兒太不懂得愛惜自己了。
「蓮,餐廳有我打理,你就在家多休息幾天。」范舒荷也贊成媽媽的話。因為這幾天蓮就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不吃不喝又不睡,讓人看了好害怕。
「誰帶我回來的?」范舒蓮在夢中好像看到武哥抱她,而且很深情的看著她。
「阿武那孩於帶你回來的。」蘇倩不想隱瞞她。這對小倆口不知道怎麼了,明明都很關心對方,卻又互相折磨,尤其是阿武,她更不懂他的心了。
范舒蓮一聽,憔悴的臉龐驟然湧上生命力,那麼她的夢境果然沒錯了。
范舒荷同情的看著蓮美麗的神情,她實在不想讓蓮心碎,可是……「蓮,武哥只是送你回來就走了。」范舒荷暗示蘇情先出去,讓她倆獨處,蘇倩瞭解的輕點了下頭,就識相的出去了。
「蓮!都已經快兩個月了,武哥仍然沒有任何的表示,你為什麼這麼執著?何苦累了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不僅全家人跟著心疼,你自己也沒有得到任何好處。」范舒荷苦口婆心的力勸。
「荷,我會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好了。」不知不覺,她的眼淚又淌下來,這陣子她簡直成了水龍頭,動不動就想掉淚,脾氣又出奇的暴躁,她到底是怎麼了?
「幸好你沒懷孕,不然這樣子就更難撇得清了。」范舒荷無意中溜口而出。
然而,說者無心卻讓聽者聞之心驚,懷孕!她怎麼沒想過這個可能?她的月事已經快兩個月沒來了,難道……
「蓮!你沒事吧?」范舒荷輕輕的搖著呆愣的她,看她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雪白,而且一雙無神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實在好嚇人。
「荷,我好像懷孕了。」范舒蓮的聲音裡竟然有些許興奮。